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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猜测不错的话,当是魔界中人,普天之下,那么恨我的人,恐怕也只有应杰了,不过,经上次魔界一事,我想,恨不得我消失的人,不只应杰、应齐。睍莼璩晓”司若弦说出自己的想法,夜城歌却是答非所问“当初花凌哲劫狱。。。”
话才出口,便被司若弦的打断,她说“他是为了救我而来,不过,城歌,我不知道花凌哲在后面的事情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你又看到些什么,听到些什么,致使你要那样恨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母妃的事情,花凌哲从来就不曾扮演任何角色,他只是为了司若弦而来。”
夜城歌皱眉,司若弦不待他说什么,继续道“或许你不知道,他是降魔族的人,降魔剑便是在他手中。”
“可这与你有何关系?”这根本就是不相关的两码子事情。
司若弦说“总有一天,谜底会全部揭晓,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真的放宽心,如此,我们便能一起找出真正的凶手。”顿了顿“想要我司若弦命的人,可不能让他继续留下去。”
“那你为何当初不说?”她曾有好几次机会可以说吧?可她却是只字不提,宁愿他误会,宁愿他恨着。
话到了这个地步,司若弦与夜城歌还是未曾提起孩子的事情,夜城歌想,或许,他该相信司若弦的,至于那封信,或者,真的有隐情也说不定,毕竟,依着司若弦的谨慎,若真做了,怎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司若弦说“且不说那个时候你在气头上,不定会不会相信我说的,如果早早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能为了我放弃到那样的地步?”
“你想想,你我是到过魔界的,但其他人没有,若是在母妃死时,我便说了出来,有谁会信呢?怕所有人也只会认为是我在母妃身上动了手脚。”
“再说见面之后,你的态度,教我怎么告诉你?你我的问题都未曾解决,我如何有心思去考虑那些。”
夜城歌突然想到什么,问司若弦“如果那天我不来,真的可能狠心地看着你死,那你会怎么做?”是死?还是离开?
司若弦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眸中却有着冷意“你既是知道我与人相异,七日不吃不喝不会致命,那么,也该知道,以我的性子会做怎样的抉择。”
夜城歌伸手抱住司若弦,道“我庆幸,当初来了,否则,夜城歌的世界,不知该有多寂寥了。”
司若弦回抱夜城歌,道“明日,我们出无忧谷去看看吧,前此日子,我已经放了消息出去,以应杰对我的恨意,接到消息的话,必定会前来,指不定还会有特别收获。”
“你用自己当饵去诱敌?”夜城歌说“你近些日子一直弹玄音琴,且用上了杀招,就是为了这一日?”
“‘天下第一琴’若是弹不了玄音琴,岂不是笑话?”
“玄音琴通灵性,倒真不是谁都可以弹的。”夜城歌突然想起曾经因碰玄音琴,差点死在玄音琴手上的连蓉,不得不说,玄音琴不是一般的认主。
“若弦。。。”
“嗯?”
“谢谢!”
“你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谢谢,况且,此次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
“恩,待查明真相,杀了那个人,我们便在无忧谷中度此余生,再不问世事。”
“好。”
她也很想,只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出了无忧谷,司若弦才发现,入谷之地,竟一片桃花林,欲入谷,必先破了桃花阵,别处桃树,早该是枯树,这里的桃树却是好得很,粉色的桃花占满枝头,风轻轻一扫,便带起落花纷飞,说不出的漂亮。
司若弦吹了一声口哨,好奇地看着夜城歌“这无忧谷倒还真是人间仙境,是不是所有的花种到了这里,皆是四季常开,不落不谢?”
“这方土地确实特别,桃花与曼陀罗的不落不谢,倒真是与此有关,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花种到了这里都如此的,比如百合,在这里便无法成活。”夜城歌倒也不隐瞒。
这令司若弦更有兴致了,这地儿有这么特别?还挑剔花种不成?
夜城歌说“这些事情还是以后慢慢研究吧,这会儿,我们是否应该想想怎么对付应杰?”
“要杀他,我一个人应该就够了吧。”司若弦琢磨着,近日来,她用起玄音琴可是越来越顺手了,玄音琴的不同,她亦是深有体会,回忆着应杰的本事,或者,她真的可以。
夜城歌却是想到当年在阎清宫的事情,以若弦的本事,还真的可以杀了应杰呢。只是,失忆的她,也有那样的迫力?
“回魂啦!”司若弦驾马奔到夜城歌身边停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夜城歌回头看了司若弦一眼,又看看天色,道“不管是不是应杰做的,都交给我来处理。”
司若弦有些为难“可他想杀的人是我,怎么办呢?”
“他想要动你,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依我看,他没有那样的本事。”夜城歌自信地说道。
司若弦笑“你还真是够自恋的。”
“咱们彼此彼此。”
“呵。。。”司若弦说“比赛一下,看看谁跑得快些?”
“好啊,正愁没乐子。”
于是,阳光下,两人策马奔腾,马蹄声,声声入耳,伴着阵阵两人的话音,徘徊在半空中,慢慢消散。
秋日的太阳,并不若夏日那般猛烈,木西国四季如春,金北国偏冷,处于两国交界之地,这会儿的太阳,看着大,金光灼灼,实则,并不晒人。
纵如此,经过一场奔腾,司若弦与夜城歌脸上也出了一层薄汗,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亮光,轻轻滑落,碎了一地金光。
夜城歌与司若弦都下了马,随意找了一棵树靠着,夜城歌从马上取下水递予司若弦,司若弦也不客气,接过便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末了,很豪气地抬手一抹,唇上多余的水渍便沾在了手上,她将水交还给夜城歌,夜城歌也不讲究,端起便喝。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夜城歌将水绑回马身上,回头问司若弦。
只是回眸那一瞬间,便是愣在当场,瞬觉天地失色,如墨的眸子里,只有那一抹水蓝色的身影。
经过三个多月的调理,司若弦的身子已经基本上补回来了,脸上看起来也有了肉,肌肤回复了莹润,绝美的容颜本就令天地失色。
此时,她正抬首望天,兴许是阳光的光线太强,她的右手置于额头,挡下太强的光线,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尾微微上挑,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由于赛马运动量挺大,又在太阳底下,司若弦脸上泛起的红潮还未退却,额头上、鼻上的汗珠犹在,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晶莹,纷嫩嫩的唇微微勾、起,形成一丝上扬的弧度,怎么看,怎么诱、人。
司若弦一袭水蓝色的纱裙,裙摆随风而舞,恍然间,仿若九天之上误入人间的神,美得好不真实,甚至连呼吸重了都怕惊扰了般,她额间的凤羽花,更是在星星点点的阳光倾洒下,显得更加妖冶。
眼前一切,只勾勒出这样一幅画,美得惊心动魄。
倏然,司若弦放下手,睁开眼,回眸一笑,天地失色,时间似在刹那间定格。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也不过如此了。
夜城歌是见惯了司若弦美貌的,仍是被她所迷,一时,万物俱静。
司若弦笑着走到夜城歌身边,流、氓地吹了一声口哨,摇头道“真是难得呀,王爷竟也有失神之时,是若弦太美,还是王爷太禁不起诱、惑呢?”
闻言,夜城歌回过神来,见司若弦已到身前,笑着搂过她,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道“若弦认为呢?面对如此绝色容颜,恐怕没有人会不心动吧?”
“呃。。。”司若弦依在夜城歌怀里,说“都说越美的女人,越是危险呢,一看,若弦就是一个危险人物之中的极品,谁敢惹呢?”
“这不就有一个不怕死的么?”夜城歌轻言。
司若弦点头“确实是勇气可嘉。”顿了顿,又道“话说回来,如你这般妖孽的男人,又何尝不是毒药呢?还是让人甘愿饮下而不后悔的毒药。”
“这么说,若弦是从不曾后悔过了?”
“王爷认为呢?”
“整个世界,有你司若弦在乎,便够了。”
“要求真是低呢,我以为王爷是想要左拥右抱呢。”
“有若弦在,谁还能入得本王的眼呢?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若弦美?”
“敢情你看上就是我的容颜?”司若弦微微眯起眼,浑身都散发出冷冽的气息,那模样,仿佛只要夜城歌敢说是,她就会让他后悔。
夜城歌亲了亲司若弦的脸颊,道“若弦身上的每一点都吸引我,哪怕是杀人的时候,也是最美的。”
司若弦挑眉“这算是甜言蜜语咩?”
“绝对是发自内心最真诚的话语。”夜城歌一脸认真,司若弦轻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夜城歌的脸,道“若弦发现,王爷其实挺可爱的。”
话音落下,也不待夜城歌反应,直接跃身上马,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