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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凛和江知渺到的时候。
悠太妃和越媔已经在门口候着。
越凛免了两人的礼,自然而然入殿坐了主位。
“皇上,皇后娘娘。”悠太妃不由问道:“来这朝芳殿,怎么也不提前通报一声,我好……”
“悠太妃。”越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这是皇宫,朕来看望未曾出嫁的妹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什么好通报的。”
悠太妃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还要再说。
越凛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倒是悠太妃。四弟已经在外建府,太妃也早就跟着四弟出宫荣养了。朕怎么听说,太妃进宫十分频繁?怎么,是四弟不孝,让太妃心中不爽快了?”
悠太妃的神情骤然一变,她下意识跪了下去:“不不不,越辰这孩子好的很,他一直都是再孝顺不过的。”
越凛张口就要给四王爷扣上不孝的名头。
这名头可不能被坐实了。
要不然。越辰日后在朝中,怕是要难以自处了。
悠太妃如何能不惶恐?
“是吗?”越凛挑了挑眉:“他没有不孝?没有惹你不快?”
悠太妃的脸色微白:“当真没有。”
她赶忙解释:“我近日入宫频繁了些,不为别的,只是因着我这女儿到了婚龄,所以同太后一起,想要替她看着些有哪些好人家罢了。”
“是吗?”越凛问道:“太妃和母后看了这么久,应该心中有数了?不知你们看中了谁。”
这个答案。
他们心中都有数,偏偏还要再走一下流程。
悠太妃威胁地看了一眼越媔,然后说道:“礼部侍郎长子章子平,堪为公主良配。”
悠太妃还是说了出来。
越凛不由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章子平?朕可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传言呢。”
“男子么,年轻时候偶尔轻狂也是有的。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以媔儿的品貌,婚后自然能拢住章子平的心的。”
悠太妃咬了咬牙,干脆请旨:“媔儿和章子平乃是天作之合,还请皇上下赐婚旨意,成全了两人。”
越媔麻木地看了一眼悠太妃。
她都拒绝地那么坚定了。
可在太妃的心中,她个人的意愿,好像从头到尾都并不重要。
“是吗?”越凛看向了越媔:“媔儿,这门婚事,你可愿意?”
“皇上!婚姻之事,素来是父母做主。公主年幼,这等问题不必问她。我这个当母亲的,可以替她做主。”悠太妃抢先说道。
越凛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厉声说道:“悠太妃!你这话倒是有意思了!!先帝的长女昌平公主,她五年前嫁到岭南,这些年同岭南王不仅夫妻和谐,更是平定战乱,为大雍南方的稳定,立下汗马功劳!要是以悠太妃的意思,皇家公主的婚事,应当完全让生母来决定的话,当初岂不是要让昌平公主的生母萧太嫔来发话?”
悠太妃愣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而且媔儿和昌平公主如何一样?如今四海承平,媔儿也无需承担如此重任啊。”
越凛平静地说道:“不错,如今,四海承平,公主也无需再承担如此重任。既然如此,那朕的妹妹,为何不能选一个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越媔的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
她心中最为畏惧的皇兄,此刻,竟成了她最坚实的后盾。
越媔低着头,颤抖着说道:“皇兄,大雍如有需要,臣妹的婚事,任由皇兄做主。但嫁给章子平,想来还不到这种高度。”
越媔一字一顿地说道:“嫁给这种人,臣妹不愿!”
越凛平静地看着越媔,凌厉的眉眼,微微柔和了下来。
他这个妹妹,到了此时此刻,才是真正做了自己。
他平静地说道:“天下的好处,多半被男子得了。天下的责任,自然也应当由男子来承担。长姐的事情,当初朕无力改变。但以后,公主的婚事,不会被随便牺牲,因为,朕不允许。”
越凛说着。
江知渺不由看了他一眼。
她的眸底闪过微亮的光芒。
【这就是龙傲天口口声声说着的暴君?如果不是那头痛症,越凛……会是一个好皇帝的吧。】
越凛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皇后真是的,偷偷在心里夸他干什么。
他努力压了压嘴角,缓声说道:“越媔,你最后说一次,这门婚事,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越媔哪里还会迟疑,她含着泪说道:“臣妹……不愿!”
说了一次之后。
之后再说,便顺畅了起来。
她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傀儡。
虽然皇兄说不用她牺牲,可若是为了家国大事,她是会愿意牺牲的。
可嫁给章子平?
这算什么家国大事!
不过就是太后和太妃的一点私心罢了!
越凛看向了悠太妃:“听到了吗?越媔不愿,这章子平行事荒诞,他也配不上媔儿。这婚事,就此作罢。越媔的婚事,皇后和太后会商量着来的。你只是区区太妃,皇家公主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以后,轻易不要进宫了,否则,要是被外人怀疑是四王爷没有照顾好你,怕是对四王爷的名声有碍。”
悠太妃脸色难看,她还想要再说什么。
越凛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太妃还是早点出宫吧。”
悠太妃没有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她恶狠狠得瞪了一眼越媔。
她这个女儿,当真是太不识大体了!
不是越媔非要闹起来,这件事情,越凛根本就插不了手。
她还是先离宫,慢慢再筹谋。
等悠太妃离开。
江知渺亲自将越媔扶了起来。
她早就发现越媔跪着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对。
扶起的时候,又见她有些踉踉跄跄,不由问道:“你这膝盖……”
“在寿安宫跪了一会。”越媔轻描淡写说了一句,然后轻声说道:“谢谢皇兄皇嫂。”
“也是你自己足够坚定。”越凛一脸淡然:“那章子平的事情,是朕提前安排好,让你亲眼目睹的。你四哥和安和王走得近,我不想让他们联盟进一步稳固,救你出火坑,只是顺带。你若是自己不懂反抗,朕也做不了什么。”
越凛话语说的十分直白。
越媔的唇角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撒娇着看向江知渺:“皇嫂,皇兄他就是这个性子,哪怕是做了什么好事,说话也总是冷冰冰的,让人听了郁卒,也不知道皇嫂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越凛的表情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