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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这一撞,居然撞掉了一个包子,包子滚到地上,静止不动了。
“就是它了!”没想到这个卖包子的不仅不怒,还拍手叫好,兴冲冲的捡起了地上的包子,一脸兴奋的呈给曲婵,“姑娘,快拿着吧。”
“你这人没病吧?”曲婵刚还想道歉的,可见他又持着包子笑脸盈盈的上来了,起了厌倦,只想直接离开。
可是脚才踏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个悲伤的声音,“天赐神包,不甘入腹,不甘入腹啊。”
为一个包子发出长长的惋惜声,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可怜的包子,我花了三个月时间将你做好,你却不能物尽其用,口渴的人,不要你来解渴,那你活在世上,也便没有意义了。”曲婵走了两步,这人不仅不走,还站在路中央叹气了悲歌。
她的脸颊子一热,感觉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心中怒哼一声,算了,就当碰到个疯子了,她抽出几个铜板,折回去,递给他,“得了,江湖骗术,有什么好耍的,我要你这个包子就是了。”
她自认倒霉的把钱给了对方,拿了他手里的包子赶紧走了,只当晦气,找个地方扔了包子便是。
她的身影,朝着宫门的方向继续前进了,身后,卖包子的人推起了车子,哼着一首歌,“解渴咯,解渴咯,口渴就要解渴,口永远会渴,渴永远要解,解不开的渴,就吃包子咯~”
“唉。。疯子。”曲婵捏着包子,自顾自的走了。走了几步,刚想扔掉包子,却感觉包子似乎裂开了,她低头一看,没有发现有什么馅料露出来,不过奇怪的是,这包子摸上去很有弹性,她突然起了好奇心,伸手将包子掰开两半,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包子是豆沙馅的,可是掰开以后,豆沙居然形成了四个大字,黏在了包子上。
勿忘初心。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包子,立即将一分为二的包子合了回去,然后两手使劲的搓了几下,这样,豆沙馅字体应该就会乱掉了吧。
可不料,再次掰开一看,字体居然完好无损!
她惊呆了,喏喏的伸出食指一碰,手指才碰到豆沙馅,它就糊掉了,字体立即变成了完整一块的馅料。太神奇了,她使劲搓搓不掉,用手指碰了碰,一下就成了普通的豆沙馅。
世间之事,太难解说了,她赶紧回头一看,发现那个卖包子的摊位,已经凌风而去,空了。
她痴痴的拿着包子,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不远处已经有人哄闹了起来,新秀的队伍正在一个一个的朝着宫门进入,引起一阵风波。
勿忘初心,为什么会出现这四个字呢,曲婵思索了一会,还是扔了包子,不知不觉,离皇宫那么近了,她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朝宫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宏伟的建筑,一扇铜墙高门,藏龙卧虎,红装贵储,看似风光的宫闱梦,又不知洗刷了多少痴情女人的高枝梦,成就了多少染着鲜血的凤凰舞。欢歌笙笑,金贵如斯,这座洗尽铅华依旧生生不息的宫墙,奠基了太多的爱恨嗔痴,不断赔尽一生铅华也要一入的女子数不胜数,所以它,永远都不会是寂寞的。
人群被士兵控制在宫门外几米处,不断有穿戴得体,样赛天仙的,精挑细选的新晋秀女一个一个的排队进入,门口站着一位老太监,手里持着新采摘的嫩竹子做的竹牌,嫩竹意寓新出雅姿的新秀女们,如竹子般细嫩光滑,代表了新生和希望。公公会在确认后,发放牌子,由宫人领着入宫。
现场的秩序其实一直都不错,但是曲婵快走到的时候,却听见了不和谐的声音,并且,她刚要到达门口,站在周围的百姓却突然嗤啦的全部跪了下来,好像在参拜着谁。
不会那么倒霉吧,她赶紧混进了人群中,稍微俯下点身体,不会很突出。
熙攘声传来,好像是皇贵妃娘娘亲临宫门,见着了一个秀女,似乎这秀女惹了什么事端,正在被训斥。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敢情果然是伞语钦那个恶妇,她一来,所有人都闭了下嘴,安静的跟被雷劈成了尸体一样,万分安静。
只见,华丽的扶摇座辇上,伞语钦身着百丛金蝶锦缎长纱裙,裙摆拖地,挽迤三尺有余,头顶银丝珠华簪,馆着悬额凤珠钗,唇赤红,两耳白翠玉,脖颈红珊瑚璎珞坠,盘着一个芙蓉髻。腰似杨柳细,眼比针锥细。
只见她优雅高贵的走下扶摇辇,当着所有人的面,傲集一身,看上她那么一眼,都觉着如嚼罂粟,命不久矣。
她慢慢的走了两步,曲婵抬起头,鹅蛋细腻的脸上含着一抹讽刺,却意外发现跪在伞语钦脚下的,有两个熟悉的人影。
“好巧的一双手,本宫有多久没见到这么巧妙的手绘了。”挠人的妖音回荡在宫门口,慎的人心痒痒。
芳平鸟,张笙亭,怎么跪在伞语钦面前,难道又出事了?曲婵手心一下出了冷汗,咬着下唇,暂不出声的看着这惊悚一幕。
跪着的芳平鸟和张笙亭一句话都不敢出,芳平鸟的手上,一只勾画出的画眉鸟,栩栩如生,轻勾细描出的羽毛,好似随时可以展翅高飞,在天空展翅滑翔,千鸣百啭。
“是你替这个新秀女画的是吗?抬起头来!”伞语钦依旧不改挠人的本色,做的表情和气贵丽,说出来的话,句句别意。
“是。。”张笙亭颤巍巍的抬起头,清雅的玉颜在伞语钦的盛妆面前,无可比对。
“这么巧的手,本宫可喜欢的紧呢。这位秀女的名字里有个鸟字,你就给她画了一只鸟,如此智慧,本宫要好好褒奖才是。”
暗藏险机,表面却笑容不止。
“娘娘饶命,民女无才,是民女大胆了。”张笙亭低头,伶俐的讨饶,芳平鸟更是低的头都要着地了,怕的说不出话,一脸怯懦。
“呦,本宫赏识你,你还不高兴了,来啊,嫣儿,这个民间女子手艺出众,把她带回宫去,本宫要好好跟她研讨一下,这画妆之术!”
话落,立即有人拖起了张笙亭,在微弱的挣扎下,跟着扶摇辇,被带进了宫中。
“不要,笙亭!”曲婵惊恐的站了起来,辇轿已经入宫,众人跪送皇贵妃。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
而这时候,所有秀女都拿了竹叶牌进了宫,眼看宫门就要关上了,曲婵不知道此时酸的是心还是身体,只知道整个感官都要疾风而塌,她奋力的跑到了宫前,不断叫着张笙亭的名字。她真急了!
“快去催,这秀女都全部进宫了,就剩下拟亲王府那一位了,真是愁死人了,回回都带拖的,皇上一会就要亲临储秀阁了,咱们就先进去吧。”只见,那发放竹牌的公公手里还剩下最后一个竹牌子,一脸不耐烦的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曲婵大大的琉璃眼睛一亮,以掩耳迅雷之势,冲过去,抢走了公公手里的最后一块竹片牌,在宫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不顾身后传来的责骂,奋力跑进了宫门。
彭,重重的一声,她的长发哧溜过门沿,宫门合璧,天空的朝日突然被云席卷,一世的隽丽,不过刚刚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