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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样的寂静,寂静过后,傅修嘴角竟然慢慢嘱起一道邪魅的笑容,任凭外袍被她拉下一小截,低头凑近了曲婵。
芳平鸟已经吓得快要晕倒,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惊奇。
“你处心积虑不用朕给的玉佩直接进宫,就是为了跟朕闹这么一出?”他低下头,贴近她的额头。
他的声音,好有磁性,听的人心坎发颤。
“呵?走开,陪一个禽兽不如的人闹?我有必要这么做吗!”她恨得牙痒痒,靠的那么近,说话的声音只有对方能听的清楚。
反正要死了,她要骂个痛快!
“哈哈。”他居然笑的更加肆虐,封住眼中的阴冷,“敢拉下朕的衣服,你还是第一个。”
他话才说完,曲婵就在心里骂了起来。此刻靠的这么近,却没有个锤子,能让她将他挫骨扬灰,解了自己心中的气。
死变态,色魔狂人。
鬼才相信他从没有被人拉过衣服,虽然傅修鲜少纳妃,可是侍妾总是不会少的。经历了那几天的彻骨缠绵,她心中认定傅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魔,表面看着端正,谁知道私底下的床帏之事有多少的混乱。还老露出一副邪肆的模样,长的好看了不起吗,也不知道跟那些个女人们玩过多少体位了!
“一件破袍子,你以为我稀罕拉它吗?”曲婵心中有气,硬碰硬,倔强无比的跟他顶嘴,两眼睁大又大又圆直看着傅修。
话落,傅修还未发话,座上的伞语钦怒甩大袖,眉间寒毒逼人,气势汹汹的从上面走下,朝傅修和曲婵的位置走去。
“狗胆包天!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妖女给本宫拉到奴库,乱棍击毙!”伞语钦旁若无人般走到曲婵和傅修身边,一只染了蔻丹的食指恶狠狠的指着曲婵,所有的人皆低着头自觉让开。
伞语钦的狠辣手段无人不晓,此刻,更是到了一个燃烧点,骄傲自满的扬着脸。
曲婵已经捏了拳,这个恶妃,害她不浅,她又偏偏是个倔强万分的人,见伞语钦盛气凌人的朝着自己走来,还一副要吃了她的嘴脸。她憋着气,一时也没有对策。
“一个卑贱低俗的秀女,也敢在本宫面前乱了篇章,是哪个不怕死的把她录选进宫的!”
“卑贱,低俗,你在说你自己吧?”曲婵冷笑。
伞语钦还是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她一走到曲婵面前,就好像一株在毒液里泡了数年的毒蘑菇,要将毒素全部灌注到她的身上!
而且,伞语钦一边说,一边抬起细嫩的手,十指如钩,毫不犹豫的朝着曲婵的脸上甩来。
动作之快,曲婵来不及躲避,本能的转过去一边脸,片刻,脸上竟没有一点感觉。她回过神,发现伞语钦的手,竟在半空中被傅修拦住。
“是朕。”傅修拦截住伞语钦即将落下的柔夷,语气浅冷的道。
“修!你。。”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傅修当众给她难堪!伞语钦瞳孔倒缩,垂着的手依旧充满攻击的力量,脸上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所有看着的人,眼睛也是一个睁的比一个大,这后宫,莫非要变天了?
“不要再有第二次。”他看伞语钦的眼神,好似没有以前那般热衷,充满威严之色。
伞语钦横眉立目,却是不敢正面违抗傅修的,傅修若是真的怒了,对她有害无益,她冷哼了一声,松开手,变色易容,憋下心中的毒怨之气,不再说话。
这个变态为了她,压制了自己最宠爱的伞语钦?这不是在做梦吧,昔日他对伞语钦的宠爱,曲婵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个屁身份没有的刁蛮民女,驳了他的爱妃?
她愣住,哑口无言。
这时,一个老太监急急忙忙满头大汗的冲了过来,正是那个发竹片牌的公公,曲婵就是从她手里抢走的牌子。
只见他神色慌张,走到秀女队伍前面,双膝跪地,哭丧着脸,道,“禀皇上,拟兰郡主,突然猝死了!”
曲婵轰的抬起头,正好被那公公看见,“你,你抢了拟兰郡主的牌子,还敢混进去秀女之中,皇上,奴才刚刚在宫门口等待拟兰郡主时,被这个女子抢走了拟兰郡主的号码牌。”那老太监指着自己,似乎想推卸责任。
“狗奴才,今天是皇上选秀的日子,岂容这种不吉的事情发生!”伞语钦抓住了点苗子,立即横了起来,“修,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入宫,多次假冒拟兰郡主,而拟兰郡主又恰好今天猝死了,这种来历不明克死人的脏东西,不配站在这里!”
一字一词,横冲直撞,句句带梗。
“你才脏东西!你全家都脏!茅坑都比你香!”怒了,这么冲的口气,没有一点道理可言,那她又为何要跟伞语钦讲道理,扬了眉,直接顶撞回去。
“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跟本宫顶嘴!”伞语钦怒火攻心,看着曲婵的美目中充满了毒药燃烧的火焰。
“是啊,我是不屑跟狗顶嘴。”她毫不留情,该骂就骂,而且她骂人,没有带着那股子骄傲,皮笑肉不笑,更容易气死对方。
而伞语钦,却是被她气的火烧面颊,什么怨色怒火都写在了脸上。
傅修没有再看伞语钦,他一直静静盯着曲婵看,见她这么勇毅,连死都不怕,慢慢眯紧凤眼,又松开。
“都够了。”傅修金口一开,伞语钦只得含着怒焰,不再说话。
“错都错了,也无需再争议了。秀册上的名单朕记得是五十位,既然拟兰郡主猝死,她又拿了拟兰郡主的竹牌。不如,就将错就错吧。”
一声令下,伞语钦白了脸色,曲婵也惊簇了。
“凭什么一概而论,一个没有身份的贱民,也配当秀女!”伞语钦的不满愈发浓烈。
“怎么?五十位秀女,恰是一个连璧吉祥的数字,爱妃是想让朕破了这吉气?还是说,朕什么时候做个决定,还要你来指教了!”傅修深眸已浮不耐。
“语钦不敢。”不用臣妾,而用名称,习惯了横摇跋扈的伞语钦,头一次忍气吞声,她瞪着曲婵,怨气积累。
曲婵此刻傻站着,这是什么个情况,她不用死了?
“姜粒禾,今天的作画比试取消。好好安排接下来的正式授选。”傅修命令道,所谓授选,就是住进储秀阁的秀女们一一通过各种苛刻的选拔,留到最后的几位精英,则会被正式挑选册封。
“老奴遵旨。”姜粒禾赶紧下跪领命。
站在原地的曲婵,很想跟他嚷一句,自己压根一点当妃的兴趣都没有。可是经过了刚才,傅修那么明显的偏袒,她似乎是不用死了,再看看伞语钦闭嘴不言了,她好像看到了一抹细微的希望。如果她选择暂时服从,也许她能找到张笙亭,然后一起逃走!
思绪游走之间,傅修不知道何时又靠近了自己几分,他先一手扯下了站在旁边一脸懦弱的芳平鸟身上的玉佩,然后毫不顾忌的塞进曲婵手里。性感的薄唇挪移到她的额间,又自主拉好被曲婵拉下的那截外袍轻道,“保管好你的东西,不要再弄丢了,否则,说过的诺言,可就不准了”
销骨的男性声音,厮磨耳际,令人回味无穷。
屁,她才没急!等等,什么诺言?莫非是那句,------------十天以后,拿着玉佩参加选秀,朕会让你每天都要个够的。
这也算个毛诺言?
她的睫毛微翘,强塞进手掌的玉佩,亮进周围人的眼睛里,个个露出羡慕,向往的神情,伞语钦的脸色更是沉的可怕。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反驳,只因他此刻的温柔,让她忌讳,让她不解。
“好好照顾新晋的秀女,回宫!”与曲婵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傅修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朝开篷龙辇走去,伞语钦也看了她一眼,不过她的目光,充满火药味,毒如蛇蝎,好像在跟自己挑衅,曲婵能感觉到她的极度不善。
这时候的她,还无法得知,这场争执带给她的代价,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傅修和伞语钦一同离去了,剩下一大批旁观者,窃窃私语,凋零的春叶,不留恋成长的美丽,甘愿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