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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不要跟过去看看?”路狗子这家伙胆子虽然大,但也被吓的不轻,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看着那些诡异的东西抬人的画面。
我脑海中都浮现出了比杀年猪还血腥的画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用想都知道,跟过去看到的画面,必定会恐怖异常。
但我们都清楚,那些诡异的玩意儿,肯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考虑了半天,还是咬牙决定跟上去看看。
它们抬着那人,一直在往山顶上走,我们绕过了那辆马车,一直跟在后面。
为了避免惊扰了它们,我们走得很慢,很小心。
足足走了有两个多小时,它们终于在半山腰的一处山洞前停了下来。
而被绑在杆子上的那人,可能是挣扎累了,也可能是绝望认命了,亦或者是被那些诡异的玩意儿迷住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十七个诡异的东西,开始忙碌了起来。
有的去拾干柴,还有两个从山洞里抬出了一口黑乎乎的大圆鼎。
而后,将鼎里灌满了水,鼎下,也点燃了一堆干柴。
上一座古墓中见到的煮人画面,一下在我脑海中活了过来。
悲痛与恐惧感,在我的内心中交织着。
看着躺在地上那人满脸绝望的神色,我甚至能想象出当初的冯龙是何等绝望。
火在点燃之后,原本十七道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十八个。
其中一个,还穿着现代人的衣服。
我们仔细一看,竟是路狗子老爸。
他和那十七个人混在一起,都跳大神一样,围绕着那口烧水的大鼎又跳又蹦的。
“我爸……我爸怎么和那些鬼东西混在一起了!
我得去救他!”路狗子急得瞪圆了眼睛,额头上青筋跳个不停。
别看路狗子这货平日里对他老爸骂骂咧咧的,但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他还是挺关心他爸的。
我和老皮子赶紧按住路狗子。
谁都无法确定那十七个鬼东西到底是啥。
搞不好我们冲上去,也得被它们按在鼎里给煮了。
紧接着,路狗子的老爸和那十七个鬼东西,嘴里开始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起先,我们并没有听出来他们在叨咕什么。
听了一会儿,我和老皮子都愣住了。
他们嘴里发出来的那种声音,不就是和老皮子录音中的声音一个调调吗?
也就是那篇梵文记载的音调。
录音是从陶器纹路中提取出来的。
老皮子还说,提取出来声音后,好多专家都研究过,觉得是祭祀时发出的声音。
妈的!
我现在恨不得将那些狗屁专家都拉过来丢进大鼎里煮了。
这他妈的哪是什么祭祀时的调调啊?
分明就是吃人时的调调!
一直到那口大鼎里咕嘟咕嘟开了锅。
路狗子老爸和那十七个鬼东西才停了下来。
而后,他们将被绑着那人的衣服扒了下来,抬着他往鼎里丢。
诡异的是,那个被丢进鼎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挣扎过,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感觉就像是死人一样。
这一幕,看得我们背后直冒凉气。
而那十七个鬼东西,和路狗子老爸围成一圈,坐在那口黑色的大鼎前,一个个都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
似乎在等着大快朵颐。
等到那口大黑鼎里不断往外翻着学沫,路狗子老爸和那十七个鬼东西终于动了,都围了上去,似乎是准备从鼎里往外捞肉。
路狗子全身都在颤抖,呼呼直喘粗气,像牛一样,我和老皮子都要按不住了。
“放开我,那老家伙是我爸,我能看着他吃人肉吗?
你俩再不松手,老子和你们绝交!”路狗子红了眼,对我和老皮子嚷嚷说。
我和老皮子对视一眼,只能松开了路狗子。
毕竟,即将吃人肉的,是路狗子亲爹啊!
换成谁,都得这样。
路狗子用颤抖的手,掏出了黑驴蹄子,举着黑驴蹄子就往前冲。
可他刚刚冲到他老爸身边,却突然间停住了。
而后,他整个人就如同中了邪一样,将黑驴蹄子放在地上,开始脱衣服。
“我靠,这货不会也想跳进那口大鼎里吧?”我意识到了不妙,对老皮子问道。
“坏了,他被迷住了!”老皮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和老皮子都犹豫了。
路狗子冲上去,就被迷住了。
我俩要跟上去,搞不好也得被煮成烂肉。
眼睁睁看着路狗子衣服越脱越少,我心急如焚。
怎么说,我们和路狗子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煮了啊!
“皮爷,想想招啊!”我对老皮子催促着。
可老皮子却拧着眉头不说话。
显然,也无计可施。
眼睁睁看着路狗子衣服都脱完了,正向那口大鼎走去。
我急得恨不得冲上去。
“这就是命!
既然干了这一行,就得看淡生死!”老皮子一把拉住了我,在我耳边说道。
我很清楚,这种情况我们救不了路狗子。
搞不好还得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可我内心中却无法接受。
正在我心急如焚时,突然出现了一种声音。
那是一种悠扬的声音,非常悦耳,灵动。
“萧声!”老皮子也听到了,说道。
随着萧声的持续。
我觉得灵魂都仿佛被净化了。
原本躁动的内心,竟渐渐平稳下来。
而那十七个鬼东西,也在视野里渐渐模糊,消失不见了。
萧声还在持续,犹如天籁之音。
那美妙的萧声,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
我的思维完全沉浸去了,忘记了一切。
一直到萧声停止,我和老皮子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我们正处于一个黑乎乎的山洞里。
那十七鬼东西不见了,路狗子光着腚站在那口沸腾的大鼎旁。
而路狗子的老爸,却还在神经兮兮的盯着那口大鼎。
大鼎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唯独没有改变的是,鼎里确实煮着一具尸体。
那人的脸已经被煮的开了花,看不清楚样貌。
但那凌乱的短发飘在沸腾的水花里,证实了他的身份。
此人,就是霍阴阳的手下。
秦晴那伙人,肯定就在附近。
“快看,墙上有画!”老皮子拍了我一把,提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