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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Enigma吧？”
这回说话的是韩昀，他半倚在沙发上，衬衫扣子半解，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了下来，规规矩矩地摆在桌上，一如他这个人一般，严谨规矩，除了抽点烟之外便再无其它的不良嗜好。
最后一抹烟雾从唇角溢出，他按灭烟头，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Enigma是高危性别，不，与其说是性别，不如说这是这世上信息素等级最高的代称，这种性别并非天生，都是二次分化而得。”
“一千个人里或许有三百个人能迎来二次分化，而这三百个人里能分化成Enigma的几率是十万分之一。”
“你身为信息素浓度远超常人的S级Alpha，自然明白信息素威压有多恐怖。”
祁烬微微点头，自从分化成S级Alpha后，他基本上都不敢释放信息素，哪怕前天被魏泽骗去后山，他摘下信息素手环都不敢完全释放。
他的信息素浓度高得出奇，完全释放的那一刻，当场若是有omega便会顷刻进入发情期，若是有Alpha，只怕腺体会承受不住这浓度，退化成没有信息素的废物人群。
在这个世界，除去天生就没有信息素的beta之外，又有谁能承受得住失去信息素呢？
“上世纪有个家族垄断了全球的经济，掌握了巨大的财富后他们便开始追求信息素等级，为了让家族的人成为Enigma，他们秘密培养了一群实验体对他们进行基因改造，随着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少，因改造而死的人越来越多，实验体开始反抗了起来。”
“但一群被豢养的小白鼠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主人，小白鼠死的死伤的伤，为了杀鸡儆猴，那家族的族长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一点地敲碎带头谋反的实验体的骨头，先从脚开始，逐渐往上，等敲到骨头的时候便用最锋利的匕首一点点刮下他的肉，刮下的每一片肉都逼迫那群实验体吃下，不肯吃的就一同受刑。”
“行刑期间用最贵的药剂吊着那人的命，血色的肉丝黏覆在骨头上，全身的经脉都被一点点切碎，下半身没肉可割后便开始割上半身，一刀下去——”
“停！”
作为一个想象力丰富且极其容易脑补的Alpha，祁烬实在是受不了韩昀这说话的内容。
胃里翻腾倒海，本就没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喉结滚动，他咽下涌上来的酸水，提出要求：“行刑过程不用说了，你直接说结果，oK？”
“这就受不住了？”韩昀挑眉看向易燃，询问：“我说得那么有画面感？”
易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回应他这话，咂巴了几下嘴，不耐烦地开口：“你干脆从史前霸王龙讲起呗，说那么一堆废话，你是跟祁钰讲故事讲上瘾了？”
祁钰？！
凌厉的目光落在指节颤抖准备抽烟的某人身上，祁烬眯了眯眼，语气尖锐：“按照联盟律法第三百四十条，对未成年omega进行任何亲密性的行为，不论是否自愿，皆以猥亵罪判定，处以半年以上十个月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祁钰明年才十八。”手指轻微触动，不动声色地摸上了床头柜的花瓶，祁烬抬手就砸了过去：“你个畜生——”
“我什么都没做！”韩昀紧急避险，扯起身边的易燃就是往前一挡，吓得他花容失色当场就爆出了一口脏话：“韩昀我艹你%##&！”
“韩昀我告诉你，祁钰他可未成年！”祁烬反应迅速及时收手，他握着怀里的花瓶，义正严辞地开口：“今年学考他要是没考上联盟学院，我亲自写信给omega保护协会举报你！”
“他能考上，你放心。”韩昀拍了拍吓得惊慌失措的易燃，无视对方幽怨的目光，生硬转移话题：“接着说刚才的话，那一刀下去……”
落在身上的目光又沉了几分，韩昀立马刹住了话头，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刽子手行刑途中划烂了那实验体的腺体，为了吊他命又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原本都要死了的人分化成了Enigma，然后跟打了鸡血一样当场杀了族长，带着剩下的实验体再次反抗期间，不断地有人分化成Enigma，最后将那个家族灭了族，他们接手了那家族的所有产业，整顿了全球的经济，”
“在此期间还创立了Abo联盟，书写联盟律法，可以说他们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开山鼻祖。”
“因为受过基因改造，这家族里二次分化成Enigma的几率很大，所有的族人在十八岁以前都会被精心培养，迎来二次分化若是有人成为Enigma就会成为下一任族长的候选人。”
“魏泽是那家族的人？”善于脑补的祁烬提出疑问。
“曾经是。”易燃呼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说起来有点复杂，总之十八岁那年他捅了个大篓子，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他和他那一脉的人全部被驱逐了出去。”
“虽然被驱逐，但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好歹也是祖上出过Enigma的人。”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一大堆，祁烬此时也明白这事的结果。
联盟都是他们创的，律法也是他们写的，还能怎么办？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就是有人得为权利让步，哪怕这人是个弃子，是那所谓的家族不要的垃圾，最终还是能享受着家族余势带给他的好处。
“魏泽这都是小事。”韩昀拍了拍祁烬的肩膀，告知了他一个重要的大事：“任务批文下来了，两天后要对那批组织进行围剿。”
“这么快？”祁烬有些意外，不是说还得等一个月后吗？
“祁元帅下的任务批文。”易燃说道，“他昨天早上接到那群人又对你下手的消息后，当晚就签署了批文。”
“不仅如此，他还将联盟这几年来对那组织的研究信息，以及关于那群组织近年来的活动轨迹都披露给了内部高层。”
“不过我有点没想到，你说祁元帅哪来那组织这么多的交易信息？”
这是令易燃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甚至觉得祁震有这些文件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非得等到祁烬差点嗝屁了才肯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