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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司寒年欺在她颈肩的薄唇,微微冷哼了一声。
她身上,似乎没有别人的气味。
可她的身子,的确很烫。
难道,她真的毒发了?
莫非,她是因为毒发了,寂寞难耐了,所以才要找顾星河投怀送抱是吗?
司寒年道,“你让他碰你哪里了?”
云妩不明所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呼吸很炙热,一说话,滚烫的唇息,好似火灼烧了一般。
司寒年摸索着她的脸颊,“碰了这里?”
不给云妩反应的机会,他蓦然俯首,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咬,声线嘶哑,“还是这里?”
云妩恨恨地瞪住他,“司寒年,我不妨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求你。”
男人睁着冷冷的眸,望着她,眼底分明没有情绪波澜,然而却仍旧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愠怒。
以及——一些让她觉得畏惧的东西!
“司寒年,你觉得我会求你吗?”云妩冷冷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了森白的牙齿,以及粉粉的牙龈,“有本事,你看着我死啊,你以为我怕死吗?”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会怕死吗。
她原本就是从炼狱爬回人间的鬼魂,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经心如死灰了!
“你忍心看着我受你的折磨,那你忍心看着我怎么死在你怀里吗?你有本事就别碰我,你有本事就铁石心肠到底,否则......”
“否则怎么样?”司寒年见她竟然还有余力挑衅自己,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扯开领带,拨开衣领的一粒扣子,“云妩,怎么不说了,否则,怎样?”
云妩瞳孔一阵失焦。
他在干什么......
司寒年俊眉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怎么不敢说下去了?我等着听。”
他随手将衬衫扔在床边。
“司寒年,你不会要给我解咒吧?”云妩咬咬牙道,“你不是嫌我脏吗?你不是有洁癖吗?”
司寒年唇角掀起,“就当是玩。”
一个玩具,如果觉得脏,玩过就扔了。
“他敢碰你,我就让他付出代价。”司寒年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咬上她的脖子,声音幽魅,“我可以封杀你,也可以封杀他。”
“你敢!!”
“你这么维护他?”司寒年露出厌恶的眼神,“云妩,你当真人尽可夫?”
云妩气息蓦然急促了起来。
她越发能意识到,她自己在失控边缘。
云妩望向门口,似乎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路桐的身上。
“路......”
她突然被司寒年阴寒的脸色吓得噤声。
男人的手,猛地拽住了她的睡衣,“你再叫大声一点。”
司寒年一把将她按在床上,“我门没有锁,你那个小助理就在门外。你要不要再叫大声一点,让她听见你是怎么叫的。”
云妩感觉莫名欺辱!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怎么能这么羞辱她!?
他也知道她的助理就在门外。
他要在这里做什么!?
“司寒年,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司寒年道,“但我也很生气。”
云妩惊得瞪住。
“想好怎么哄我了吗?”他俯身在她耳畔,呵气如兰。
......
路桐站在门外,有些手足无措。
隔着房间门,她听到云妩断断续续的声音,她担心不下,可她不敢推门进去。
“砰”的一声!
她又听到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云妩有气无力的嘶哑声,“你不要......不要过来......”
路桐攥紧了拳,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破门而入了!
可她冲到门口,最后一丝理智绊住了她。
她或许已经猜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也知道,云妩之所以这样,一定是与她脖子上的纹身有关。
她知道司家的秘术,也知道,一旦毒发,只有司寒年可以解。
她不敢推门进去,局促地退到了客厅,神魂不安地在沙发上坐着,又站起。
她突然委屈地想哭,不是为自己感到委屈,而是为云妩感到委屈。
司寒年怎么可以对她这样?
可作为云妩的好朋友,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路桐突然起身,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
云妩听到了门外关门的声音,以及脚步离去的声音。
路桐走了......
她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云妩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的看向司寒年。
司寒年优雅地坐在床边,双腿轻轻交叠,居高临下地俾睨着她,“你不想要吗。”
云妩紧咬牙根。
她想要......
她怎么不想要......
可这是毒发的本能在驱使着她。
但她不想任凭他支配。
云妩余光突然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陶瓷床头灯,她心念一横,用尽最后余力,朝着台灯抓去。
“刺啦”一声!
陶瓷灯在地上应声碎裂。
云妩一把抓起地上的碎片。
掌心立刻被割出两道血痕。
刺痛感,终于让她寻回了几分理智。
下一秒,司寒年倾身,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扯入了怀里,与此同时,她扬起手中的陶瓷碎片,朝着他挥去。
男人反扣住她的手腕,巨力之下,她失去了抓握能力,碎片掉落在地。
“别碰我!”云妩不顾一切大喊了出来,“我死都不要你碰我......”
“我不会让你死的。”司寒年一把掌扣住她的后颈,眼神冷寒,“在我对你失去兴趣之前,这场游戏,不会结束。”
说完,他俯首,死死地吻住了她......
......
黄昏。
残阳的余光,透过窗帘缝隙洒了进来。
云妩恢复神智,身上的毒性已经消退。
她颓颓地睁开眼睛,想要支撑身体从床上爬起来,肘关节一软,她又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紧接着——
她的视线在一处定格。
男人漂亮的手,将一只水杯,轻轻放在床头,指关节戴着的一枚戒指,让她认出了,这是司寒年的手。
紧接着,他又将一盒药,拆开放在床头。
“要我喂你吗。”男人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云妩怔怔地望着那盒药,她认得这是什么药——
司寒年道,“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