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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权这几个月日子过得并不称心,杨路离开时,他虽略微不舍,但说实话,确实对这段维系了三年的感情有点厌倦了,无可否认,杨路相当漂亮,眉目清丽,内静外秀,一点都不像个农村来的土包子,夏权第一眼见到杨路时,感觉这个男孩即使穿着最廉价的衣服,也有一种无法掩盖的光华,这光不似阳光般耀眼炫目,却仿佛夜晚的月色,皎皎无暇,莹润皓洁,令人心生向往。
夏权缠了杨路一年多,才把人正式追到手,确实也投入过一片真心,可是当柴米油盐成为了生活中的主要乐章,昔日的明月光怎么看都有些寡淡失色,尤其被朋友带出去见过几次世面后,夏权突然发觉身边到处都有漂亮男孩,他们装扮时尚,爱玩会闹,撒娇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一个个不知道有多可爱,就算他们没有杨路看着顺眼舒服,就凭那份情趣和妖娆也胜过杨路许多。
杨路性格太过谨守稳重,除非关起门来可以由他摆弄,其他场合一点都放不开,无论气氛多么狂热高涨,杨路总是显得勉强和格格不入,缺少应有的激情与活力,夏权沉醉在灯红酒绿当中,两相比较,不免嫌他有些乏味无趣。
不过在其他方面,杨路又叫人挑不出错来,毕竟在一起好些年,怎样都有点感情,夏权既不舍得放手,又抵受不住外界诱惑,如果说第一次出轨是种试探,在杨路轻易原谅了他之后,后面几次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他尽管背着杨路偷情,却也没刻意掩饰,否则不会把人带家里来,就算清明节那天杨路没捉奸在床,今后也是迟早的事。
夏权不是很在乎,他认为杨路既然能隐忍一次,想必就是默认了这种事,就像平时相处中,杨路一直迁就他那样,迁就是种让人上瘾的毒,纵容的一方一旦养成了习惯,另一方就会得寸进尺,归根究底,杨路也有错,是他把自己的恋人给惯坏了。
但是夏权不知道杨路这么温吞性子的人也有一个底线,但凡触及到这根底线,他们就不会再继续包容,而是干脆选择放弃。
杨路背着包走的时候,夏权认为杨路太过小题大做,男人偶然玩一下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圈子里比这混乱的例子比比皆是,就算是夫妻,外面彩旗飘飘的也不少,他和那些男孩又没当真,至于学女人闹离家出走么,因此,那扇门在他面前关上时,他不仅没有拉着杨路,反而比杨路更生气。
杨路走得非常安静,事情发生后,他一没打骂吵闹,二也没像偶像剧里那样当着人的面哭哭啼啼打包行李,除了难得冷了几天脸睡在客房,其他一切好似都没发生改变,走的那天,甚至还给夏权做了一顿早午饭,沙发上也整整齐齐叠放着收进来的干净衣服。
这给了夏权一种假象,杨路不是要分手,只是在跟他闹别扭,杨路老家早就没人了,不依靠他还能依靠谁,杨路最怕孤单,这一点夏权非常清楚,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夏权心想,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他可以轻松自在几天,这次要是上赶着把人追回来,以后杨路就会要求更多,他不希望被人管束着过日子,那样倒不如真的分手。
夏权疯玩了大半个月,那天要不是有个朋友问他,他差不多都快忘了杨路这个人,可是一经提醒,心里忽然又很不是滋味,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杨路竟连电话都没打来一个,想着想着,玩闹的心思一下就淡了。
等回到公寓,黑灯冷灶,只不过少了一个人,就显得异常冷清,这几天他晚饭都是在夜店里吃的,吃得很不舒服,回到家也没宵夜等着他,洗衣机里塞满了换下来的脏衣服,客厅和浴室脏得一塌糊涂。
夏权心情很差,草草洗了个澡,洗到一半沐浴露用完了,新买的不知道放在哪儿,跟着又发现忘拿换洗衣物,以前这些事杨路都会预先准备好,夏权光着身子跑出来翻抽屉,干净内裤一条也没有,气得他把抽屉直接掼到了地上,又咒骂着狠狠踹了几脚,最后没办法,只能在洗衣机里翻了一条脏内裤套上,心里憋屈着睡不着,床单上还有一股汗臭味,夏权猛地想起来那天被杨路抓包后,这床上的东西一直没换过,亏得这些天自己还能睡下去。
他赶紧跳起来跑到客房去睡,客房的枕头上似乎还有杨路留下的味道,夏权心想,杨路其实挺好的,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拼命追求,这次的事确实是自己过分了点,杨路才会一气气那么久,明天他主动打个电话,好好哄哄他,先把人哄回来再说。
没想到这电话打了一个多星期都没人接,不是不通,就是刚通就跳线,杨路放东西的柜子也空了一半,他这才有点着急了,公寓里脏得实在待不下去,夏权就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回父母那边去住,自己家里当然不会亏待他,好吃好喝一样不用操心,可父母管得也紧,晚点回来都要问东问西,他不杵在他爸跟前还好,在他爸面前晃悠的次数一多,看不顺眼总要呵斥上几句。
夏权大学时就出柜了,他父母是知道杨路这个人的,虽然没抱支持态度,但看杨路为人本份老实,又把儿子照顾得不错,也没怎么反对过,好端端的夏权突然搬回来,他妈忍不住就老想打听,把夏权烦到不行,恨不得搬到宾馆里去住。
当然,最令他烦闷的还是一直联系不上杨路,到这时夏权才算有点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太忽视杨路了,除了给他一个住的地方,以前承诺过的话一样也没兑现,两个人处了这么久,他竟然不知道杨路老家在哪里,只记得杨路他们村好像隶属Z省广×市,Z省广字打头的市有两个,底下二十多个村镇,同名同姓的还有不少,托人查都要查好久,他就算急上火也没用。
夏权在自家公司工程部挂了个副经理的头衔,属于混吃拿钱那种,就算去上班,大半时间也只是坐在电脑前摆摆样子,自从搬回家里,就被他爸盯上了,还指派了一个人带他,夏权有种自从杨路离开,事事就不顺的感觉。
那天到得早,公司里只来了寥寥数人,两个小文员挤在电脑前指指点点,一脸兴奋劲,见他走过来,俩人抬头打了声招呼,跟着又凑到一起小声嘀咕,半点没有回避他的意思,大家都知道这个二少爷虽然瞧着体面,实际却是个不管事的大闲人,只要对他客气点就行,因为夏权很少和公司里的女孩搭讪,所以也没人想着要攀高枝。
“好帅~我最喜欢他那种眼神……”女孩们的声音隐约传到夏权耳朵里。
“我口水他的身材,一看就是有八块腹肌的,真想摸一下,哎你注意到没,其实他身后那个男孩长得也挺可爱……”
“在哪儿?真的诶!那那那,秦芸,咱俩周末就去海棠村吧?我正好想给我哥求支姻缘签。”
“你们在说去哪里?”夏权忍不住插嘴,他倒不是对两个小丫头的话题感兴趣,而是听到海棠村几个字莫名有种熟悉感,以前好像听到过。
“啊夏经理,我们在看Z省的自助游攻略,因为离得近嘛,周末两天就可以来回。”秦芸回道。
另一个女孩抢着道:“对啊,有人建议广新市的海棠村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最好是四五月份去,能看见漫山的野海棠,不过现在去也有其他项目,可以到鸦头山上的清虚观里求签,听说十分灵验,大丫湖湖湾那儿推出了钓鱼野餐,泛舟游湖,有些人还喜欢自己亲手摘菜……最近海棠村新开了一家古色古香挺有特色的农家菜馆。”
女孩得意地指了指电脑,就跟饭馆是她开的一样,“两个老板都是帅哥哦,一个还是老外,眼神是不是超酷?”
夏权看了一眼屏幕上网友发的照片,帅哥他倒是有兴趣,问题那么大个头的还是算了,他耸了耸肩,对这种小破地方没什么兴趣,正要进隔间,脑子里蹭蹭蹦出几个词来,广新市?海棠村?夏权重又扑回到电脑前,大叫:“杨路?!”
差不多时间,瑰丽模特经纪公司的老板,相貌堂堂的应俊应大少爷也抱着电脑毫无形象地嗷嗷叫唤:“帅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不容易啊!”
应俊爱美喜俏,素来注重个人形象,偶尔代表公司出席个酒会宴席,也是端足架子,利眼一扫,哼哼几声就能让人心怀忐忑,完全一副酷帅狂霸拽的贵族精英范,其实应大少的内心在嚎,你他妈在说啥,唧唧歪歪能不能说得让老子听懂啊?
应俊知道自己是个绣花枕头,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咱好歹是绣花的,现在手绣的东西多精贵啊!可他也清楚不能因为自己内里一肚草,就砸了公司招牌,爹妈养那么大,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吧,所以不用人教,应大少在人前永远是大气持重,高深莫测,至少在公司里,除了他的贴身助理、秘书和副总以外,没几个知情的,个别跟他有过奸/情的都拿了封口费,其实就算不给钱,人家也不敢乱嚼舌头,应小M的来头太大,扛不住啊。
自从上回街头一见,应俊几乎得了相思病,叫人在广新市打听了好久,也没找到他形容的外国小伙,回到省城,应俊吃饭都感觉不香,还没见瘦,就把应奶奶心疼坏了,一米八八的大个子,老太太抱着怀里宝贝长,宝贝短,应家人习以为常,没有一个酸掉牙的。
应俊想想就窝心痛,以前他竟然花钱包杂毛骡子上自己,这得多傻缺啊,从今往后,他要洗心革面,提高个人品味,一直以为自己宁缺毋滥,没想到这么滥。
应俊的助理一进来,就被他一声大叫吓得差点休克,等了一会儿,看老板从桌子上爬下来,盯着电脑两眼放光,虽然还是不正常,但总比之前好多了,他清了清嗓子,公事公办地汇报工作:“这期《佳丽》杂志要出个外景……”
这种事老板向来不理会,但他们总要把工作安排简单汇报一下,以前助理都是照本宣科地念一遍就可以出去了,今天才起了个头,就被应俊打断了,“出外景?”
“呃……是啊。”助理感觉自己在老板热情的目光下快要融化了。
“出外景好啊!”应俊连连抚掌,一锤定音:“我决定了,就去广新市的海棠村!”
“啊?可是老板,这期的主题是旗袍和水乡古镇……”
“没事。”应俊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等回来的时候,叫他们到有水的地方拐一下。”
“那,那好吧。”助理告诉自己,面对老板,一切都要淡定。
渣攻贱受即将杀到,杨路和法安还一无所知,小食店开张后,生意比预计要好很多,杨路本来只打算弄个小面馆,结果因为客人提要求,一来二去,最后变成了农家菜馆,菜是镇上菜场每两天固定送一次,他们也没请人,因为还不太熟练,两个人竟忙得脚不沾地,天气正式热了,游客本应减少,但恰逢暑假,游客人数反而有陆续增多的趋势,好在杨路渐渐有点适应了。
下午两点,杨路才吃上饭,炖的三鲜肉皮汤还剩小半锅,他自己就舀了点娃娃菜肉皮,和着汤一起拌饭,蛋饺、火腿和肉圆全留在锅里,又给法安那一海碗垒尖的米饭上扣了半盆子熏爆鱼,自己开饭店就有一点好处,不用单独给自己做饭,每天头头尾尾剩下的,就完全够了。
法安把收下来的餐具提了准备进后头灶房,一个女客拖拖拉拉没走,拦住他要求合影,法安冷冷地斜她一眼,没理她,女客也不生气,偷偷拍了张侧面照,脸红红地追上同伴,说好酷的小帅哥,眼神简直能杀死人,如果她们看到法安在杨路面前的样子,估计会跌破一地眼镜片,前面有几路人马就是这样。
杨路见法安进来,赶紧招呼他先吃饭,法安抱起那只脸盆大的海碗,没像往常那样迅速开动,而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杨路好几眼。
“怎么啦?不喜欢吃熏爆鱼?那给我,你吃那边的鸭子和霉菜走油肉。”
“不是,喜欢吃。”法安摇了摇头,把脸埋到碗里拼命扒饭,含含混混地说:“杨路做的我都喜欢。”
其实法安是想告诉杨路,他打算回去了,离开卡美亚大陆快三个月了,幻狐族那边戒备应该已有所松懈,早在他伤养好时就该走了,因为矿区那边还有人盯着拖延了几天,后来又想,还是等杨路家房子翻修好再离开吧,总之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拖拖拉拉到现在,事实上他既然能够变身,就算救不出泽拉尔他们,自己脱身是完全没问题的。
如果说小翼豹起初的想法还比较单纯,没意识到幻狐族的图坦利会杀人灭口,在看了地球上一两部女人间的宫斗戏后,云里雾里心惊肉跳的同时,纵然精髓还没掌握,也知道越拖对自己越不利,有些事情既成定局,要想改变就很困难了,他还未成年,在族里威信不高,还没形成自己的力量和势力,即使有一部分人愿意支持他,也不足以和朵岚抗衡,朵岚的儿子同样是父亲的儿子,翼豹族的血脉,他必须有让人看重和信赖的能力。
兽人大多数都比较直来直去,尤其是力量强势的兽人更是如此,像图坦利那样老奸巨猾,精于权谋的只在少数,狐族原本就是最狡诈的种族,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兽人虽然冲动易怒,脾气火爆,难以驯服和管束,但也很重信诺,一旦被他们认可,很少会有背叛,有时要征服他们不可思议的简单,打上一架就能让人死心塌地追随你,可问题是这样一个一个的挑战很不现实,不说他能不能打败所有人,即便能,靠这种手段凑集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要等到何时?
他的父亲卡马思还当壮年,若是得不到他的承认,凭他现在不可能战胜他的父亲,等再过几年,朵岚的儿子又长几岁,他们的势力将更加稳固。
法安心里虽急,又不甘愿就此离开,杨路能够穿越两个世界,他却不能,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只要一想到俩人从此再无牵绊,法安就淡定不了,似乎觉得失去一切也没什么了不起,可一想到母亲,他又非常羞愧,他是一只骄傲的翼豹,怎么可以如此消沉和没志气。
最关键一点,杨路是个雄性,法安连给自己找个留下或是带杨路走的理由都找不到,他甚至不敢向杨路示爱,如果有个雄性跟自己示爱,他一定抽死他,杨路小胳膊小腿的当然抽不死他,可只要杨路稍稍露出一点恶心厌恶的眼神来,就足以把法安打击得四分五裂,他最近心事重重,怕杨路看出端倪,还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手机党们最后一段经常看不到,加个待续会好点,我试试看,如果还是看不全,大家说一下,我在作者有话说里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