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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上的灯发出淡淡温馨的光芒,有细碎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之上,像是灵魂起舞,却在片片凋零。夜菱的眸中一片清冷,平静的泛不起半点涟漪。
“什么条件!”皇爵风的身体蓦然僵硬,他看着镜子中夜菱视死如归的神情,便有一丝挫败感。究竟是何时何地,他们变成了如今这般?他们回不去了,只有相拥着一起沉沦吧!
“一次一千万!”夜菱伸出一根指头,指甲圆润光泽,纤细修长,也不管皇爵风能否看到。“你还真是够贱!”皇爵风的心陡然变凉,原来,在她看来,灵魂身体都是可以用来出卖的。
“对啊,你的人品决定了我的价值,我贱,你也不是什么好货!“夜菱的眸中透着哀凉,唯有让自己的心坚硬如铁,才能一意孤行,才可以将自己保护起来,不被任何人事侵蚀。
“我不是好货,你可以试试?”皇爵风眸子突然染上*,还有愤怒的火焰,膨胀着,一点点吞噬掉他的理智。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夜菱的衣衫碎裂开来,接着,整个身体被凉气侵袭,她屈辱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何时,外面刮起了大风,将巨大的窗帘吹起来,隐隐有雷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夜菱,打雷下雨了,你现在怎样?”傅馨雅见皇爵风和夜菱上了楼就没有再下来,终是不放心,在房门外大声喊着。
“滚!”就在傅馨雅还准备敲门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物体撞门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碎了,溅落在地面。“大哥哥,干妈还没有回来,外面要下暴雨了!”傅馨雅不知道皇爵风为何会有如此浓烈的愤怒,但是这些话。她不得不说。
“滚!”又是一声更加愤怒的咆哮声,伴随着电闪雷鸣,整个皇宅陷入了一片黑暗。傅馨雅无奈的摇摇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夜菱僵硬的躺在床上,闪电将房间照的亮如白昼,她清晰可见皇爵风眸中满布的残肆与痛苦纠结。
雨开始下了起来,啪啪的击打在外面阳台之上,雷声依旧,可是夜菱心如死灰。她承接着来自皇爵风一波又一波攻击,觉得灵魂已经快要飞离自己的身体。疼痛感蔓延至全身,而自己身上的男人却是更加卖力的表演着。
“求求你!”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夜菱口中溢出,她双眸空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找不到焦距。皇爵风沉浸于巨大的欢愉中,温暖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想要索取更多,他的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满足的喟叹。全然没有注意到夜菱眼角流下的晶莹泪珠。
雷声渐小雨渐灭,天色渐明。皇宅重新恢复了光明,夜菱麻木的躺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暧昧欢爱过的味道。床头柜上的一张支票如同飘零的落叶,垂死之势。夜菱看了一眼,终是无力的紧闭双眸。
“大哥哥。你去哪里?”傅馨雅看到皇爵风从楼上下来,连忙问道,刚刚醒来。以为他们早起了呢,不知道大哥哥的怒气有没有消一点?“你照顾好她!”皇爵风冷冷的叮嘱道,自己开车离去。
夜菱的头越来越重,身体也支撑不住的想要倒下去,原本想要去浴室洗洗。却不想天旋地转的晕眩,自己一头栽在了地上。头部似乎被什么划伤,下意识的伸手一抹,满手的鲜血,夜菱终是没能忍住,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傅馨雅刚刚上楼,却突然听到了夜菱的惊呼之声,连忙赶了过去。“你怎么了?”推开房间的门,傅馨雅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夜菱摔倒在地面上,*的胳膊上和额头各一条细长的划痕,想必就是被皇爵风昨晚摔碎的花瓶给伤的。
皇爵风在公司里莫名的烦躁,大凡从他办公室走出来的人,无一不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看看你们这个月的成绩,干不好,立马走人!”滔天咆哮从办公室里传出来,下面的人听了都是一身冷汗。
突然,手机震动,皇爵风看都没看,直接掐断,手机再次响起,皇爵风索性狂躁的将手机摔在地上,机身和电池分了家,四处飞溅。整整一天,皇爵风都处在一个濒临暴走的阶段,再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的踏入他办公室一步。
“怎么会关机?”傅馨雅低低埋怨几声,看着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夜菱,不由担忧起来。占清影打来电话的时候,傅馨雅就说了医院的地址,等到她赶过来,天色已晚,却迟迟联系不上皇爵风。
城市的灯火璀璨琉璃,皇爵风站在大厦顶楼,风声过,眸子里的狂暴渐渐被风干,留下意味不明的深色。突然,他走向门后的垃圾篓内,摸索出一个小小的物件,将其安装在自己备用手机的时候,上面显示的是家里的电话。
冷硬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皇爵风直接驱车回家,那一刻,心里所有的恨统统被甩成天边的十字星。没有灯,没有一丝哪怕红豆大小的光亮,整个皇宅一片黑暗。“人呢!”皇爵风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遭遇一种未知的恐惧侵袭。
“你在哪里?”冷的可以结出冰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响起,却挑起傅馨雅劈头盖脸的怒骂。“你还知道打电话来,你知不知道差点出人命了?”傅馨雅倚在医院的墙上,脸色因为生气被涨得通红。
“说,你在哪里?”皇爵风听闻,回想起走时夜菱那绝望的眸子,以及那清冷如冰的神色,不觉心下一疼,尖锐而又幽深的钝疼,久久萦绕不散。
“市立医院!”傅馨雅说完,就挂了电话,此刻,她一句话都不想和皇爵风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干妈口中优秀的大儿子,她不可否认,但她见证更多的却是,他对夜菱的残忍。
傅馨雅一想到自己和夜菱初见时的挑衅算计,嘴角便扬起淡淡的笑,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仅凭着一张照片,她便能一眼认出她,曾经固执的不喜欢她,现在却慢慢的被她的情绪感染….
皇爵风一下车,几乎是跑着进医院的,修长的腿行走于大理石地面上,坚缓有力。可是当他远远的看着傅馨雅守着的那间病房时,他却止步了,他怯懦了,在他面前的每一步,都变成了遥远。
“雅雅,你今天累坏了,回去休息吧?”占清影从病房里走出来,缓缓说道。“干妈,我不累,夜菱没醒,我不放心!”傅馨雅眉宇间染上一丝疲惫,可是她依然不愿意离开,固执的守护着。
“爵风?”占清影无奈的摇头,却在抬眸时,看向不远处的那一抹高大身影,心里不由感叹。原以为皇爵风已经对她冷淡了,无情了,原来只要她一有危险,他仍是本能的想守护在她的身边。
一步一步,皇爵风慢慢走上前来,直到站在了病房前,他才隔着玻璃看了夜菱一眼,便转身欲走。“担心她就留下来吧!“占清影蓦然拉住了皇爵风的手,止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我有资格吗?”皇爵风回眸,清冷无色,里面全是痛苦挣扎,他选择留下她,那么,便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即使知道她是无辜的,可纵使这样,他也不能放手,既是不能,也是无法,更是不舍!
“你留下,她不会知道的!”傅馨雅还是开口了,将病房的门打开,自己则站在一边。皇爵风眸中幽深的色彩沉淀下来,灵魂被心指引着方向,慢慢的靠近病床上的人。
“我们回去吧!”占清影深深看了一眼皇爵风,眸子里更多的是意味不明的情绪,她顺势牵起傅馨雅的手,两个人往医院外面走去。
点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滴在心坎上,却治愈不了爱情落地的疼痛。皇爵风轻轻坐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怕吵到面前沉睡的人。她的额头有伤,贴着纱布,就连睡着的样子都那么容易让人沉陷。
“你让我怎么办才好?”皇爵风将头埋进柔软的被褥,医院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侵占了每一个感官。夜色加深,皇爵风就那么一直安静的注视着夜菱的睡脸,伸出手去抚平她眉宇间的忧愁。
“昨天和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占清影坐在沙发上,恢复了一贯的严肃。“干妈,别生气,我慢慢给你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他们之间闹了不愉快嘛!”傅馨雅心虚的低着头。
“雅雅,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占清影眉头皱起,一副生气的模样。傅馨雅实在无奈,就将在冒险鬼屋的事情说了,边说边在心里祈祷,惩罚不要过快的降临在她的身上。
“真是太胡闹了,她夜菱怎么能如此戏耍爵风?”占清影一听傅馨雅说完,不由站了起来,她真的很难想象皇爵风被颜料涂抹后会是怎样一个滑稽模样,如果上了新闻报纸,这对皇爵集团又是何种冲击?
“雅雅,你听着,我要做一个决定!”占清影突然对着傅馨雅说道,傅馨雅忙的只顾摇头,她早已经猜到会这样了,可是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接受占清影的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