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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是时候的。”
安北宁真心实意的表达了欢迎。
“又买了些什么回来?吃饭了没?饭菜都在锅里,应该还是热的。”
安北宁将包放到了客厅的长椅上,转身就要往厨房去。
却在出门的时候,被赵如锡拉住了。
“不用再热了,我随便吃两口就行。还有事儿呢,一会儿就要走。对了,包里有我带回来的奶粉,你记得拿出来。以后最好每天早、晚都喝上一杯,对身体好。”
赵如锡说着人已经去了厨房,从炉灶上的锅里,拿出安北宁温着的饭菜直接站在外面就开始吃了起来。
“你进来坐着吃吧,再急也不急在这点时间。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安北宁上前帮着端汤盆,被赵如锡抢了过去。
他手后肩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先进屋。
安北宁也没和他抢,转身进屋坐到了饭桌前。
等赵如锡一手饭碗一手汤盆端进来放下,又回头将菜碗拿进来才坐到了安北宁的对面。
“家里是缺了少了什么吗?你说吧,我想办法去弄。”
赵如锡拿着碗筷,没急着吃,反而看着安北宁。
“不是,我是想和你说说你们的工作。我这里有个怀疑对象,你们要不要查一下?”
安北宁不是很肯定赵如锡还会听她的,毕竟正常情况下没人会怀疑到钱招娣一下家属身上。
“你又去危险的地方了?北宁,你还记得你是孕妇吧?我的工作我会想办法,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赵如锡的反应,完全出乎安北宁的预料。
她还没说出怀疑者的姓名,他反而关心起她的身体。
安北宁愣了一下,但她心里却很高兴。
当有人把你的身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时候,就说明对方是真的关心你,在乎你。
这是她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虽然她老牛吃嫩草,有些过份,但谁让她“现在”年轻呢,是吧。
安北宁不停的给自己暗示,这也是她最近越来越能好好的和赵如锡相处融洽的一个重要原因。
“放心,放心,我好着呢。连孕吐都没有,孩子可乖了。”
安北宁乐呵呵的轻拍了几下肚子,这两个孩子两辈子都一如既往的乖。
想来,她之前担心的早产,应该不会出现吧。
“说正事儿,我觉得你们可以查一下技术科周工和他的家属钱招娣。周工听说技术很好,人也不错。但就我知道的,她和曹琳关系不错。还有,今天他的家属在外面散播曹琳长相变了的言论。”
说到这里,安北宁伸出右手食指对赵如锡勾了勾。
待他伸长脖子靠近一些,她才继续说。
“你们这边刚安排了一个“假”曹琳,这头钱招娣就到底说曹琳怪,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安北宁说完,挺直腰背一副莫测高深的看着赵如锡。
“我反正不相信什么巧合,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有心人的蓄谋已久。”
赵如锡若有所思的看着安北宁,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就别管了。好好上你的班,剩下的事……”
“别啊,我还没说完呢。”
一看赵如锡又要上纲上线让她注意身体,安北宁立马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给你们一个调查思路怎么样?”
安北宁看到赵如锡再次点头后,才接着说。
“我建议你们从周工的老家开始调查,我总觉得他不像是坏人,他只是被坏人控制了而已。而控制他的,有可能是钱招娣,但更可能的是钱招娣那个据传是“三代单传”的弟弟。”
安北宁的这个思路,让赵如锡蹙起了眉头。
“你不是怀疑周工,而是怀疑他的小舅子?有什么凭据吗?”
“当然有了,我和你说……”
安北宁于是将她从车间听来的八卦一一说给赵如锡听,说到最后,她又加入了自己的看法。
“你不觉得在整个事件过程中,周工的表现一直很违和吗?抛弃漂亮原配和唯一的儿子,几年不回老家,再有他们家到现在没有个孩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个不说明周工现在的婚姻不幸福。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安北宁像个求表扬的孩子一样,兴奋的看着赵如锡。
赵如锡看她那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你说得对,不对也对。”
那宠溺的口吻,温柔的眼神,瞬间给屋子里的气氛增添了不少的粉红色。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要把对方看进心里。
直到隔壁屋子突然传来一声东西掉地上打碎的声音,两个才回过了神。
二人纷纷移开视线。
一个拿起碗连吃几口饭,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一个起身来到书桌前,拿着个空杯子仰头就喝,却在喝了半天才发现拿的是空杯子。
尴尬一下子包围了两人。
这一晚,安北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都没有睡着。
好几次她都想起床去外面转两圈,但又怕遇上未归的赵如锡,只能作罢。
到了半夜,赵如锡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安北宁都还睁着大眼睛看着屋顶发呆。
听着他拉开长椅,铺床,洗漱,上床,再到他打起了鼾声,她才隐约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回到了上辈子谢长治第一次打她的那一天。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她挨打,而是她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将谢长治打了个半死。
最玄幻的还不在这儿,而是之后莫名出现的赵如锡。
他上来就要抓她,说她家暴应该坐牢。
安北宁又哭又求也没用,最后他掏出一把枪对着她的额头。
她又惊又怕,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
却不料,最后她没有坐牢,却被他送了一颗炸弹,被送上了西天。
“啊……”
安北宁尖叫着醒了过来。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才松了口气。
安北宁拥着被子,背靠着床头呆呆的坐着。
是做梦,只是这个梦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是让她别忘了谢长治那个渣男?还是小心警惕赵如锡?
安北宁想来想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不要过于沉溺别人的温柔,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只有她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就像她靠自己的力量能打倒谢长治,却不能靠着赵如锡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