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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宁拒绝了牛春花,倒不是她多重视陆黎昕三人,而是看在武长卿的份上。
不管怎么说,对他好又让他放在心上的人没有几个。
陆家就是其中之一,若此刻他人在家肯定也不放心陆黎昕那小崽子。
他对她好,她就当投桃报李了吧。
送走了牛春花和陆黎昕三个,武家又恢复了平静。
假期已过,安北宁自然又开始了上班。
早上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安北宁就主动找到正在泡茶的办公室主任覃良容。
“覃主任,你看见我给你留的条了没?昨天家里来了几个弟弟,没穿厚棉衣,我实在没办法,来了一趟办公室拿了三件衣服。该付的钱我都放在文件夹里了,只是票……我手上不够,能不能多给点钱补上?”
过去一个多月里,她发现办公室里另外几个人都干过和她同类的事儿 。
先斩后奏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儿。
更何况,她比他们还要懂规矩一点,至少她有给钱,不像那些人,拿了也就拿了。
“嗯,看到了。我正要找你呢,一会儿来我那里把钱拿回去。都是公家的东西不用另外给钱,我多做几件损耗的账目就行了。”
覃良容果然没有生气,相反她还觉得安北宁有些小题大做。
办公室里的小库房,说是放的公家的东西,实则都是行班科和几们上级领导的“私房”。
真正公家的东西,那都是放在大库房里,有账目的。
送到小库房的,几乎都是月月的损耗,没有在账册上。
这件事是办公室里公开的秘密,安北宁来的时间太短,大家都没来得及和她说。
一来,是没摸清楚她的背景来历,怕她是某人派来的“卧底”
二来,不知道她的脾性如何,不知道她能不能和他们在一口锅里搅食。
而今好了,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和调查,确认她和那人没半点关系,她对她稍稍放松了一点戒心。
可以慢慢的和她透露一些她们行政的隐性了福利了,毕竟都在一间办公室里办公,只要她不瞎不太蠢,早晚会发现异样。
为免她成为异类,去背后告状,不如把她发展成为同类,大家乌雅一般黑,就不怕了。
“不用,不用,该给的钱还是要给。公家的东西,账目上还是应该清清楚楚。若是上面查下来,有鄙陋你也说不清楚。”
安北宁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覃良容心里那点小九九。
她也许不太聪明,但她见识还算有些。
拉她下水当同盟,她懂。
只是这个同盟她却不想做,这么点蝇头小利没必要污了自身清白。
“我是按照黑市的价格给的,若是不够,你再找我,我再补上。”
安北宁假装没听出覃良容话里的暗语,装着傻白甜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身后的覃良容,拿着搪瓷缸茶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这一上午,大家都相安无事。
安北宁干完了当天为数不多的工作,就坐在办公桌前拿起毛线开始为孩子们织小衣裳。
这是她最近这一个月里新发展出来的爱好,上班摸鱼的最好方法。
毕竟她和办公室这几个人都还没找到共同语言,平时聊天的机会不多。
若再不发展些爱好出来,那上班这一天天的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安北宁手上的动作也因为最近练习时间多而变得越来越熟练。
眼看她手上一件小衣服又快要到收尾之际,面前突然出了一片黑影。
安北宁抬起头,扭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覃良容,下意识手往前窜了窜,小心的捂住胸口拍了几下。
“覃主任,你……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小安,你手挺巧的。这织出来的花型,我还是第一次见。果然,大城市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覃良容说着,对安北宁竖起了大拇指。
“嗨,覃主任,你夸错了。我算什么大城市来的哦。我老家可不是北城,只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已。”
安北宁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特别是在她拒绝加入她的小团体之后。
她就算再大度,此时也不应该主动来接触她。
除非她对她起了戒心,特意来打听她的虚实。
若真如此,安北宁……
“对啊,说到你的爱人,他是做什么的?听说你住在公安大院,你爱人是公安对吧。他是什么职级,领导的工资应该挺高的吧?我看你吃穿都挺不错,连给孩子织的毛衣都用的是羊绒线,想必你爱人是大领导吧?”
覃良容的确是来打探她的底细的,她拒绝了她的好意,她总要做些预防。
她虽然不是那位的人,但她却能在单位没有对外招聘的时候空降进入行政部,想必也不是真的普通人。
至少她的爱人身份应该不低。
“算不得什么大领导,就是普通的中层干部。我的吃穿也不算出格吧,主要是怀孕了,家里人心痛我和孩子而已。不像覃主任你,自己就是干部不说,姐夫听说还是市府的重要骨干。你们这样的家庭,才是真正的干部家庭,让人羡慕啊。”
安北宁的回答虽然不算正面,但也没有否认她的几点猜测。
最重要的是,她点出了覃良容爱人的工作以及职级,让覃良容对她的背景又多了几丝不确定性。
“呵呵……一般一般,行了,你慢慢织你的小衣吧。我得去一趟部长那儿,他还等着我的报告呢。”
没能在安北宁身上占到便宜,覃良容很快就改变了策略。
她决定暂时放下对她的打探,再多观察观察。
只要她不去外面多嘴,不愿意同流合污就不愿意吧。
她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夹,转身就走。
“等等,覃主任。你能把之前我买的那三件工装棉衣的收据给我吗?我得拿着这个收据找我弟弟们给钱,毕竟是他们要穿的,我当姐的可送不起一次三件。”
安北宁叫住覃良容,微笑着看着她。
“拜托拜托,家里的钱都是有数的。若不能把钱要回来,我爱人那儿我也交代不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安北宁不介意示意要收据。
这一点让覃良容越发的看不明白她了?
在家里连财权都没有,她就不觉得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