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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离都郊外的一处普通的大宅内,几个夫人带着侍女漫步在梅园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时传来几声低笑。
据附近的百姓讲,这户人家姓陶,是二十多年前才从老家搬来京郊的,据说祖上当年是陪着北夏开国的皇帝打过江山的,家底殷实。胡老爷却是个风雅之人,眼见着年岁大了,便把生意留给了儿子打理,自己带着几位夫人在京郊置了处大院子,清闲的准备养老了。
听说陶老爷的几位夫人尤为喜欢看戏,故而总是有人请来戏曲班子表演,成日的吹吹打打。
一开始还有人时常谈论起这胡府的趣闻,百姓都打趣的说怕是那府上的夫人看上了某个戏班子的花旦,所以找了由头日日请来表演,实则是二人借此私会。
可这样的流言讲一次有趣,讲十次有趣,讲到第一百次时,人们便也失了兴趣。管他是不是有着私情,都对大家平日的生活没有丝毫的影响。渐渐的再没有人谈论此事了。
只是周围的百姓们,每日听着不绝于耳的曲乐,慢慢习惯了起来。不仅人人都能哼唱几句,若是哪一日,胡府没有传出曲月声,好事的人还要跑去打听一下是发生了何事呢。
这陶府中,每日迎来送往的戏曲班子人数不少,有时会有上百人的班子入住,一住就是一两个月。可众人却从未见过陶老爷的尊容,轿子倒是时常见到,可每次都是匆匆而过。从未露面。
不过寻常的大户人家,总少不了些怪癖,百姓倒也不觉得惊奇。反正他们玩他们的,再是热闹喧哗,自己的苦日子还是得自己过。偶尔谈起,也只当闲聊的趣闻。
可是任谁再怎么猜测,也不知道,就在陶府的大宅底下,是一座贯穿了周边百里的巨大地宫。漆黑阴冷的地宫之中,沿途点燃着火把。噼啪的燃烧着,照亮了深入大殿的昏暗甬道。
大殿之中四周都布满了火把,可整座大殿宽阔庞大。漆黑一片。那火把的火光像是被黑暗吞噬了大半似的,显得很是微弱无力。
主位前是一只巨大的火盆,此刻火盆中堆满了木柴。冉冉的火焰足有一人多高,照亮了火盆周围的一方空地。那一方光明,突兀的闪烁在漆黑的大殿之中。犹如暗黑的大海中的一只白色的小船,虽是醒目,却不知何时会被黑暗吞噬。
借着那片火光,可以看到火盆的旁边正站着五六个黑衣人,一脸恭敬的望着主位上一片暗影之中的人。
一名黑衣人似是隐忍了多时,终于向前轻迈了一步道:“门主。难道咱们就看着那狗皇帝追杀门人而坐视不管?”
暗影中的男子略有不悦,声音冷的吓人:“隐七,你岁数也一大把了。怎么还这么坐不住?追杀又如何?不过是故意抛出去的虾兵蟹将,让白昊天泄泄愤罢了。他对我早已恨之入骨,再不给他发泄一下,我怕不等我出手,他就先气的一命呼呜了。那我的乐趣何在?”
隐七不认同门主的话,有些恼怒的说:“不管怎样。那些人既入了我血隐门,我们就有责任护佑着他们。虽然血隐门是以刺杀为生,人人都是提着脑袋办事,可出任务死是出任务死,我们总也不能这么坐视不理。若是老门主还在世,也绝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隐七话才出口,那暗影中的黑衣男子就已飘到了他的面前。瞬间出手狠狠捏住了他的脖子。面色虽未有丝毫变化,但在火光的映射下,就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分外狰狞。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才是血隐门的门主。你若一心追随着老门主,我到是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见他。”男子说完一挥手,就把隐七甩了出去,摔进了一片黑暗之中,只听到一身巨大的撞击之声。
另外几人都在心中冷抽一口凉气,隐七的武功放眼天下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可到了门主手中,完全毫无招架之力。
男子幽幽的坐回暗影之中开口道:“老三,去给我查查唐门的底儿,是不是决崖子那老儿真的出了山?老东西够长命的,现在还不死?”
面前的男子点头接下了任务就快步退了出去,此人正是这陶府的主人,陶三!
沐思语坐在床边摇晃着双脚,手中拿着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的往嘴里送。
唐逸白在桌边,拿着一颗苹果,正在削皮。
想着今日在街市上听到的关于自己的传言,沐思语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拉风过。这阵势,啧啧,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哈哈,太酷了。”
唐逸白听不懂什么是拉风,什么是酷。可想来应该是她那个世界夸赞的话。看着她吃完了橘子,便把削好的苹果递了上去。
沐思语接过苹果咔哧啃了一口,又塞回到唐逸白的手中:“突然不想吃了,给你吃。”
唐逸白本就是不爱甜食的,平日里更少吃水果。却因为沐思语爱吃,专程派了人,一早在各式鲜果成熟时细心的存在了果窖中,用寒冰块微冻着。所以沐思语在冬日也能每日吃到新鲜的水果。这种待遇,只怕就是后宫的娘娘,听到也要羡慕了。
看着手中缺了一块的苹果上面还有一排清晰的牙印,唐逸白浅笑了一下,送到嘴边张口咬了一块。似是真的比以往的要甜一些。
“皇上真的肯听你的,暂不公布你的身世?”沐思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唐逸白一脸无奈道“拖不下去了,皇上说下个月择好了吉日,要公布天下。什么时候正式设宴,还要再看日子。”
沐思语扔了个小瓷瓶给唐逸白:“给你,这些药你每日服一粒,可以保证一般的毒药都侵害不到。血隐门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动手。血隐门现在犹如丧家之犬。不过他们的门主跟你一样,隐藏着身份,一直没有露面。”唐逸白说完,又咬了一口苹果。
沐思语翻眼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好比,拿我和他比。他有我这么貌美如花吗?”
唐逸白一笑:“这世上再没一人有你貌美如花了。血隐门的事儿,你无须操心,我自有打算。你且说说你那唐门接下来怎么办?”
沐思语有些气恼的说道:“唐门的事儿,你也无须操心,我自有打算。哼,我告诉你。血隐门是玩毒的,你早晚得来哭着求我。”
沐思语表面不再关心血隐门的事儿,其实她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不过眼下。她最关心的还是唐门的生意。女人庄现在基本不用她操心,李虎带出了几个大掌柜,都是个顶个的强。从办货到售卖,都严格按照她定下的规矩执行。
唐门店铺开张时,声势浩大。可众人却也难以理解这样一家店铺的经营之道。
说是药铺吧。却又没有药材出售,只售卖三种药丸。此时的百姓,还无法认知成药这样东西,都觉得只有那抓回去熬煮成汤的才算是药。
说这唐门是医馆吧,却只有一名大夫坐诊,看过病后还得去别家抓药。大家觉得麻烦。也就懒得光顾了。
当胡齐说出这些疑问时,沐思语浅笑着开了口:“你以为我不想卖药材啊,药材品种太多。那得有多少本钱才行啊。我那女人庄虽然赚钱,可也不足以支撑唐门这么庞大的摊子。药丸却不同,我赊欠了大理一批药材就足够炼制出供所有店铺出售的货物,虽然货少,可是利大。也没人跟我们竞争。至于怎么卖的出去,我自有法子。”
唐逸白当初知道沐思语手头紧的时候。便提出资助她。可却被她断然拒绝了,说这是自己的生意,没理由要他的银子。
“那你却肯要穆尼的银子?”唐逸白无奈的说。
“那可不一样,我是给穆尼投资入股的机会。我这唐门的生意可是给了他两成的份子呢。不然你以为就凭着我救了他老爹的命,他就肯赊我那么多珍稀药材啊。这是生意,一码归一码。”沐思语说的振振有词。
“那我也入个份子。”唐逸白还是不甘,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沐思语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却死活不肯要他的。
“参合了钱银的感情不纯粹,我不要。”其实沐思语想的却是逸风的状况,逸风没有什么大的收入来源,基本都是靠他自己在撑,所以才死活不肯要唐逸白的银子。心里还想着等唐门做起来了,偷偷帮补着点逸风。
沐思语配置三种药丸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这唐门刚开始肯定是举步维艰,而她自己手上所有的资源,也无外乎就是女人庄而已。所以她制定了新的策略,那便是分销。
女人庄这些年的经营,在各地的女人圈子中影响力巨大。更是从扬州开始,便一直和各大青楼私下有着深厚的合作。她把女人攀比嫉妒的心思摸的极准,所以很多新品上市,除了给贵妇圈子里的高级会员赠送样品外,青楼的花魁姑娘也都少不了。其他人看到别人用的好,就算没有需求,也总想买来试试。
沐思语命李虎招回了女人庄的几个大掌柜,把自己的想法一点点讲解给了他们,再由他们去实施。
女人庄的大掌柜们在各地都有着自己盘根错节的关系,由他们带领着唐门分堂的堂主,将大力丸免费分到了各大青楼。成功卖出后,青楼可以从中抽取两分的利,售卖的姑娘每月可以领取唐门私下返还的一分利。
这些青楼中的姑娘,看着装扮华丽,其实手中是没有什么银钱的。出卖色相所赚取的钱,也全都被青楼收了去。偷偷存些私房钱,也都是遇到豪爽的恩客,私下给她们的一些打赏。就连平日佩戴的首饰,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一旦接不到客。或是有一日离开青楼,都要交还回去的。
这些看惯了世态的女人,最是清楚,唯有真金白银才是最为可靠的。遇到真心待自己,肯为自己赎身的男子,那得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身份低贱的她们,连自己都唾弃,更别说家世好的男子了。年轻貌美时围绕在身侧甜言蜜语的男子,不过贪图那短暂的皮肉之欢。一旦年老色衰,必是晚景凄凉。
如今有了能偷偷赚钱的法子。自然齐齐闭口不谈,不让青楼知道半分。只是扑上全部心思,想要多卖出些药丸。
青楼只是提供个售卖的场所便利润可观。自然乐享其成。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跟从天上掉下来的似的。
娇滴滴的姑娘这好那好的推销着可以助兴的大力丸,寻欢的男子们掏银子自然格外豪爽。
那大力丸的药性也的确是不同凡响,不仅让他们获得更多欢愉,第二日还能精神奕奕。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私底下都对唐门的药丸都有了重新的认识。
连带着养生丹和美颜粉也逐渐都被众人接受,富贵人家的老人、男子、女子都渐渐开始吃起了唐门的药丸。效果也的确如店家所说的一样好,唐门的生意越来越好,第一批货很快便售罄了。
沐思语拿到了第一笔货款,便派人又一次去了大理,这一次回来。带回了大批的药材。全都投入到了生产之中。
辽国京都,唐门店铺。
呼延寒夜带着几个随从,走进了店铺。之前收到沐思语的信说要在辽国开新的店铺。让他务必派人送去贺礼撑撑场面,他也没多留意,便安排下人去办了。
今日闲来无事在街上闲逛,看到了人满为患的唐门,便生了兴致。走进去一探究竟。
看她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呼延寒夜嘴角带上了微笑。跟身旁的小厮低语了几句。就坐在店内的椅子上,喝起了茶。
那小厮平时霸道惯了,现在主子又在一旁看着,更是想要表现的好些。于是大着嗓门喝到:“掌柜的,把你们这卖的最好的药丸,给我来十瓶。”
人满为患的喧嚣店铺,突然之间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回首看着坐在一旁的呼延寒夜。没一会,竟然都交头接耳的笑了起来。有几个前来采买美颜粉的小丫鬟,拿帕子遮着脸,娇羞的偷笑。
掌柜的楞了片刻,便立刻反应了过来。命人将十瓶大力丸包在了一个精致的纸盒中,又放入了一张药品说明书,恭恭敬敬的双手递到了小厮面前。
呼延寒夜被众人不寻常的眼神看的发毛,早已抬步走了出去。小厮接过纸盒便追着呼延寒夜出了门。
走出去了几步,呼延寒夜猛一回头,那唐门的铺子中还有几人探头探尾的指着他笑。越发的让他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那小厮:“本王今日穿戴可是有异?”
莫名其妙的呼延寒夜回到宫中后才打开那药盒,见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放在里面,便随手拿出来阅读。
才看了两行,他的脸就已经乌黑发青了。想到刚才那些人猥琐的笑容,突然大声吼道:“沐思语,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阿嚏。”沐思语揉了揉鼻子:“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背后骂我。”
李虎递来一张干净的帕子:“不会是着凉了吧。”
沐思语接过帕子胡乱的在鼻子上抹了一把,又瞟了一眼那帕子:“咦,悠悠绣的?”
李虎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既然我现在常年都住在离都,你派人去扬州把悠悠接过来吧。留她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沐思语已经快三年没有见到悠悠了,可是她自己一直疲于奔命,也实在抽不出功夫来。此刻看自己已经在离都站稳了脚跟,便想着把她接到身边来照顾。不知道那丫头长高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