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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字剩有公冶卿梦和还未离开两名低头宫女之时,其中一个宫女突然抬头看着她,眯眼笑道:“冰山,我以前以为你脸上是没表情或者最多也是清冷一笑,谁知道今天看到你那么小女人的一面!你家那个小白脸她真是个小火炉啊~把你这冰山都给捂化了!”
啧啧,她刚才可是在外殿不顾芸儿和语怜的拦截看见一幕让人瞠目结舌的好戏啊!冰山居然那么温顺的窝在一个人的怀中。嗯,看来那小火炉将会是冰山的软肋啊,以后冰山再在楼里扣她的银子,她可就有法子应付了
想不想啊~想不想,狡猾的冰山居然喜欢的是那种呆傻型的!
公冶卿梦对笑的不怀好意夜霜的话置若惘然,对着另一个易了容的语怜恢复往日的淡然问道:“查的如何?”
语怜上前一步,想到此处是皇宫,还是唤了声‘公主’:“按照你给的暗线,我查到当年负责给皇后娘娘开安胎药的太医带着他的学生告老返乡,不久之后太医府邸就遇上一场大火,当时只有一个烧的面目全非年仅十四的学徒活了下来···”
公冶卿梦听了忽而寒笑一声:“正是被烧的面目全非才能在日后得意幸存吧!想必他内心亦有一把熊熊烈火,烧溢与胸了!”
夜霜在一旁看见公冶卿梦的冷笑,嘴角抽了抽,不禁感叹那小白脸这小火炉不在了,这冰山又开始万里封冰了,直冻人!简直和刚在还在某人怀里的温顺小猫样判若两人啊~
“嗯,的确如此,我们才轻易从他口中得到当年之事!”说道此处,语怜面带难色:“公主···据那人所说,当年负责给皇后娘娘开药的太医开的并非是安胎而是滑胎药!”
公冶卿梦听后眉心紧蹙,摇摇头亦觉得不可思议:“滑胎药?”
不可能,若是如此,母后是不肯能诞下皇兄的,凤体也不会被毁的那么根深!再次问道:“可否弄错?”
夜霜听了也连连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但那毁了容的老兄是这么说的,说的那么肯定!还说这是当时还未即位的九王爷也就是你父皇授意的”
语怜赴应:“没错,因为怀的是皇室血脉,所以药童在熬药时上更不敢弄错,他道,他当时看了里面的药材也有怀疑,还禀了他师傅,老太医神情慌忙的马上掩了他的嘴,叫他专心做事,其他别多想!所以他记忆尤深”
公冶卿梦思索片刻,眸光瞬间冷冽,道“看来,是有人换了药方?”
“谁?”语怜夜霜同时问道
“若是猜测不错,应是当时的窦氏王妃!”
两人恍然大悟,夜霜讥笑道:“皇室女人就是善妒!”
语怜却道:“柳皇后善药,怎会不知呢?”
“你可知那药有何药理?”公冶卿梦看着她反问一句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语怜也怎么知道,只得摇摇头
公冶卿梦看过柳皇后留下的那份手札记载,凭借这些年的对医药上的了解,猜出几分,但不欲回答,沉默一会,又对夜霜问道:“你查的怎么样?是否与本宫猜测的一样?”
哼,到我这儿就自称‘本宫’了。夜霜冷哼一声,不过被问及到自己的任务,也严肃几分:“你说的没错,你的别院的确是有打闹的武斗痕迹,墙上留下一大片血迹,看的出当时的场面是如何的惊险万分,我在地上还捡到沾有血迹的零星道袍碎,看来,暴道姑也受了伤!”
皇帝暗卫的围剿又有几人可以幸免,公冶卿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之前一直没理清的事现在她又了然八,九分。看来,父皇早已知晓母后对师傅的异样情感
夜霜看着公冶卿梦沉着的眼色,欲言又止:“那个···冰山,你让我找你师傅,我跑遍京城也···也没找到!”
“公主,是不是被皇上抓了起来?”语怜接着,道
公冶卿梦听见肯定道:“不会。”
前几日,父皇在御书房无端责罚无辜宫人,想必师傅另在一处,想到父皇母后和师傅的孽缘,公冶卿梦叹了口气,而她更觉得她的母后是如何的可悲可叹可恨!
夜霜看见公冶卿梦居然叹气,心瞬间拔凉拔凉的,结巴道:“冰··冰山,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把你给你找出来,你···你别又扣我银子!”
语怜蓦然看她一眼,心里忍不住唾弃,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她的银子!贪财鬼!!!
公冶卿梦轻轻看她一眼,翩然走到软榻上坐在刚才木凡乐坐过的位置上,柔荑感受着依稀存留的余温,神态自若,:“本宫大概知晓谁知道师父的所在,就不劳烦夜霜妈妈了!”
夜霜含着的心终于安心顺着轨迹安全回到原来的轨迹,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公冶卿梦忽道:‘不过···’
“······”夜霜还在含笑的眼角瞬间瞪眼看她。
死冰山!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老娘这段时间为了给你办事,可把楼里的生意交给管事的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亏损,现在你还不放过老娘!!!
“不过,语怜你在楼里多日,艳名已经远播,是时候招入幕之宾了!”
啥啥啥???冰山调转枪头啦?夜霜眼睛真的更大,就连嘴也可以筛下一个鸡蛋看着她,再望一望面带犹豫的语怜,心知语怜也不愿,她走到公冶卿梦面前,道:“喂,冰山,干嘛出这一招啊?醉春楼里的生意已经是应接不暇了。不用在招揽生意了。再者,语怜都桃李年华还招入幕之宾不是笑掉人家大牙吗?”开什么玩笑,语怜可是老娘的一棵摇钱树,怎么能让你给拔了去!嗯,这是报复,□裸的报复!肯定是因为刚才嘲笑她小女人姿态的报复!
本是想婉拒的语怜听见她那句‘笑掉人家大牙’,立刻沉下了脸,走到公冶卿梦面前单膝下跪,道:“属下遵命!”
公冶卿梦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神情怡然轻轻的‘嗯’了一声:“语怜招‘入幕之宾’我是有另一番打算。不过,若是遇有真正的专情郎君,语怜不如就随他~算是你我姐妹多年相交,妹妹送给你的一份姻缘!”
嫁人?开什么玩笑!摇钱树嫁人她去哪里捞一个这等美花魁给她赚银子啊!~夜霜狠狠的瞪着对她笑的怡然的公冶卿梦,她发誓现在要不是在皇宫里,她真的想狠狠抽着腹黑的冰山一巴掌!
丫的,叫你挖老娘墙角!
语怜听了公冶卿梦的话偷瞥眼还为了银子气的牙痒痒的某人,垂目黯然。而这一切尽收公冶卿梦美眸之中。
木凡乐沐浴完就朝寝宫里走去,一路上全身香喷喷高兴的哼着小曲,到了门口。迎上两个低头端盘出去的宫女,两个宫女对她欠了欠身就侧身离开。
木凡乐笑呵呵的刚踏进殿门口,一直往前走的语怜就听见后面‘砰’一声重物摔地的声音,然后就是某人
“哎哟!”痛叫声
随即就是周围太监宫女的慌乱的大叫声
“驸马爷,你没事吧~?”
“没···没事。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我的腘窝(膝盖后面那弯曲的地方)了?”
已在远处的夜霜右手拿着殿外的小石子上下抛了抛,得意的回头对上正在扶着木凡乐起身的公冶卿梦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让她神情凝固,不禁打了个寒颤。
哼,这样看我也没用,你砍我的摇钱树~我打你的小火炉!
西边城郊长有一大片勿忘草,那处有个小山丘,那里有间外饰简约却格外清雅的小木屋,里面的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木桌四张竹凳,上面摆放一套简单的茶杯。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床被和上面躺上的一个人
暴雨在睡躺在上面,像是做了噩梦一般!身子微颤,双手紧握时而放松,额头不停的冒着虚汗,惨白的脸上眉头紧蹙,嘴中喃喃梦语···
“你清醒点···”
谁在对我说话?
“别这样,你受伤了,不能乱动···”
我受伤了?
“住手~!”
是在叫我吗?
“放开我!你伤口又裂开了~”
谁在挣扎?
“求你了~放开我···”
听见···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了
“别···啊!!痛!”
她哭了~
······
谁哭了?
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暴雨歇突然斯揭底的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躺在床上的暴雨突然坐立起来,喘着粗气,双目直视,冷汗顺着下颚滴落在简朴的被子上,仿佛抽干所有力气般
暴雨双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那是梦吗?怎么会如此的真实?
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这简单的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肩甲上有隐隐作痛的感觉,伸手进去,摸到些纱布之类的触感,才知道已经被人包扎起来。她细细打量了四周,心生疑问,她为何会在此处。
回想一下前几日,她在公冶卿梦的别院乘凉,那时有一群黑色锦衣对她袭击,而且那几十人个个身怀绝技,身手比一般江湖高手狠辣,招招致命。久战之下,被暗器钩子伤了肩甲。不恋战,飞身了出去,不料,暗器上涂有毒液,途中竟然昏迷不醒···后面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暴雨觉得太阳穴依旧有些胀痛,想来是睡久的缘故,她掀开被褥起身,准备四处走走看看,此时,她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和看见圆润的身影
“你怎么不好生躺着,嫌命长啦?”蓉嬷嬷手里提着一把锄头,另一手拿着一些新鲜的时蔬,从上面的泥泞看来,是刚刨出不久的新鲜菜
暴雨一时没回过神,惊讶的望着她:“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皇宫里当你狐假虎威的老不死嬷嬷吗?”
蓉嬷嬷不理她口出诨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椅上,走过去,将她又扶回床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一般:“在宫里攒的银子够了,就出来享享清福!这个小木屋就是我的住处···”
暴雨坐会床榻边上,抬头看着她,神情猥琐极了:“攒够了银子啊??是不是想出宫找个小郎君什么的滋润滋润下你那索然无味的生活啊~在你干枯的心灵上灌溉灌溉一丝甘泉啊?说真的,就你现在这体型,你可以买家青楼当个老鸨或者幕后老板,想想啊,整个楼的小绾任鸨挑选,你的后半生的生活是那么的绮丽生香啊~哈哈哈”
容嬷嬷挑眉看着她,不语
看着对她话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容嬷嬷,暴雨觉得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小丑,握拳与鼻尖,干咳两声,道:“是你救我回来的?”
“谁会救你这个小贱蹄子?看你倒在我家门口,想到恶交一场,就勉勉强强的将你拖了回来”容嬷嬷不屑一顾的瞟她一眼,尖声尖气,十足老鸨样的回她一句
小贱蹄子?暴雨嘴角抽搐几下,说你去买个青楼当老鸨,你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得瑟起来了,还小贱蹄子?我呸!
看着容嬷嬷转身过去弄她的时蔬,看了眼她圆润的背影再次打量四周的陈设,暴道姑突然问道:“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啊?”
从开始就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