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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有自讨苦吃!双眼像受惊小鹿般跪在地上的木凡乐能完美诠释这些词语
“跪在地方很舒服吗?还不起来!”想到木凡乐刚才的胆大,公冶卿梦脸颊上的红晕如红霞映雪般娇艳
木凡乐头甩得更个波浪滚一样,赶紧起了身,撑着发软的双腿一步一步磨蹭过去,看着脸上布满红晕的公冶卿梦,她迟疑了一会儿,带着胆怯的心歉然道:“对不起,公主大人,我乘人之危!百口莫辩,你骂吧!”
公冶卿梦抬头望一眼垂头一脸等待训斥的人,缓口气,适才的羞意逐渐转化为万般无奈。难不成她真的要对此人又打又骂?在短时间急速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尽量恢复往日的处之泰然,过了半响才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哈?”木凡乐眉头一抬,张大嘴巴,微微一愕!
不是该三堂会审吗?
“嗯~?妾身问夫君话呢?”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公冶卿梦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弧度
木凡乐长久未闻的这个‘妾身’这两字如今加上这一‘偷香事件’,吓的一个哆嗦,腿一软,一脸哭丧样又跪了下去。
呜呜,看来最近是虾吃多了,成了软脚虾了
公冶卿梦一惊赶紧上去扶着她同坐在软榻上,戏虐的神情担忧起来:“怎么?身子不适?”话落,玉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可怜兮兮的摇摇头,望着她:“身子没事,心灵创伤!公主大人,我知道错了,你能不对我低声道满清十大酷刑吗?我害怕···”那个娇滴滴的‘妾身’实在是让人诚惶诚恐
“你···”公冶卿梦一愣,难得的气闷。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有贼心有贼胆却没有贼的勇气了,还有什么叫心灵创伤?她偷香窃玉难不成还窃出了心灵创伤!?
见对方有些羞恼,抱着一点点侥幸心理,木凡乐决定主动自首:“我知错了~公主大人!”
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不要牢底坐穿!
公冶卿梦收回柔荑,淡淡的扫她一眼,见她窘迫模样,神情自若道:“夫君,错在何处?”
“错在···我饿了!”木凡低垂个脑袋,良久,才想到这个不是借口的借口
“嗯~原来妾身长得像膳食!那真是妾身的不是了!”公冶卿梦愰做大悟,嫣然一笑
这一笑,木凡乐霎时觉得被慎得慌,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公主大人,咳咳```秀···秀色可餐”说道后面声音明显细若蚊声
“·······”
自首想要被宽大处理,必须要有良好的承认态度,木凡乐低头继续认错:“还有,不该对你没有抵抗力!”
“那又是妾身的不是了?妾身在此向夫君道歉!”公冶卿佯装歉然的模样
闻言,木凡乐欣喜的点点头,但见到对方立刻扬起绝美的笑容,心道不妙,违背自己意愿的摇摇头:“是我的错···错在我没免疫力!”
见她这低头愁眉苦脸的模样,公冶卿梦不禁笑逐颜开。
这件事对两个人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需要再多的计较,公冶卿梦清楚自己对木凡乐有着什么样的感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前些日子木凡乐对她的倾情,她的确欢喜,但没及时回应,是因为她喜欢木凡乐为此事愁苦时的样子,她享受木凡乐为她着急时的样子,但、今天木凡乐的行为却超过她对她行为的认知,她知道木凡乐最大的特点除了对一切抱有无所谓的中庸态度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特别胆小怕事。适才她破格做的事的确有超乎她的意料
见公冶卿梦一直沉吟不语,木凡乐如百爪挠心,心情甚是复杂。
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懊悔?她不过是遵从自己的心愿做了件想做的事。不懊悔?若是公主大人对她没有和自己一样的情感,那今天她就算是扯断了两人间的感情的纽带
其实她不喜欢暧昧,不如···趁今天说个清楚!
木凡乐犹豫再三,终于鼓足勇气,扳过公冶卿梦端正的身子,深呼一口气,一脸认真对着她,道“公主大人,你记得那晚我对你的说的话吗?我说···我喜欢你,就···就像是我爸爸对我妈妈的那种喜欢,是夫妻间的喜欢。那是每天见到见不到都会有思念,想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感觉。你不知道你的笑能有让万物复苏的魔力,你笑了,我便融化在你的一颦一笑里,搁浅在你的魔咒中。你的身影更像是在心中扎了根,驻留在心中最深处挥之不去,它吸食我对你的喜欢,肆意成长。”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木凡乐面红耳赤,踌躇半响,咬牙道:“若···若是你也喜欢的话,就现在回应我。我···我不喜欢现在每天都忐忑不安的心情!”
若有所思的公冶卿梦不料她来此一招,微微一怔。见她开始的真情流露到后面的委屈模样,嘴角一勾,眸中带着狡黠,良久才道:“妾身倾心与夫君···会如何?不倾心与夫君···又当如何?”
木凡乐张口哑然,她发现有时候喜欢上一个聪明漂亮的人也不见好事,她给公主大人一个问题,公主大人却丢给她一个选择题,这道选择题还会有一半的几率会让她粉红泡泡破灭掉
木凡乐涨红了脸,想了想,咬牙回答道:“若是公主大人,不喜欢我,那···那我3年之后,安守本分的离开!”找到回家的路,回二十一世纪去
本是想逗她玩得却不想她说出要离开的话,公冶卿梦神色一僵,眸中渐渐失去了刚才的趣色,柳眉微锁道:“你想要离开?”
木凡乐抿了抿嘴,面如土色,点点头:“嗯~”若是被公主大人你拒绝的话就会离开
“你一直想要离开,对吗?”这一问话,问的极轻。
“我···”其实,这个念头从来就没有断过,出来一年了,她很想家里的人。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直视心底的眼神,有些结舌承认道:“我··我以前是很想要离开···可是,现在有点不一样了···但我不能否认,我···也很想回家,想给他们报个平安!我不想他们担心我!但是和我喜欢公主大人一点也不冲突啊~”
听着她嗫嚅的声音和脸上久不见的思乡之情,公冶卿梦美目中掠过一丝黯然的神情,心渐渐生不安。
木凡乐捕捉到她那片刻的神色,她猜测良久,明了公主大人不愿她离开,心中惊喜,赶紧双膝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素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万分的喜意,神色飞舞道:“公主大人,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一起回去见我的家人好不好?”
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又想到她的身世之谜,公冶卿梦幽幽的叹口气,双眸注视她一会,柔荑在她抚着她的脸庞勾画着她的眉宇,缓缓探下娇躯,粉润樱唇在木凡乐的唇上轻轻一点,良久回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木凡乐有些诧异公主大人的亲吻,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怀欣喜拥住上前拥住公主大人,笑道:“嗯,我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君,是两不离!”
“嗯?”
西边城郊小木屋
“你清醒点···”
“别这样,你受伤了,不能乱动···”
“住手~!”
“放开我!你伤口又裂开了~”
“求你了~放开我···”
“别···啊!!痛!”
倏然的张开双眼,躺着的暴道姑‘腾’的一下半坐起来了,双目圆睁嘴巴张大,喘着粗气,一滴滴的汗珠子从额上顺着脸颊流了下颚,她一抹脸上的汗珠,双手拽着棉被,回忆梦中的一幕幕,让她有些惊恐,脸色有些苍白。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相同的梦了,那女子的呐喊声声声刺痛她的心,在梦中无数次都想要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但总是像一层面纱遮挡住女子容颜一样让人看不清。为此太阳穴隐隐胀痛。暴雨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环视了周围的陈设,心中越发有种熟悉感,越绝来越觉的她不是第一次住过这里,心中的恐惧又添加一分。
清晨的一缕缕金色阳光从小竹外面透射进来倒出细小的阴影,暴道姑推开门走了出去,闭眼吸了一口属于山林的芳草气息,心中很为怀念。这种青草散发出的味道是她在小时候捉弄柳云嫣躲在灌木丛中常常闻到的,只是童年纯真的日子一去不返,留下的是物是人非,看着眼前一大片的勿忘草,更觉得心中平添一份悲凉。
听着从小竹屋后面传来的锄头刨土的沉闷声音,暴道姑绕过竹屋走了过去,看见容嬷嬷赤脚在田里拨出些番薯,暴道姑一脸嫌恶的道:“又吃这玩意啊?我都快吃的胃抽筋了,你能不能去城里买一些鱼肉回来啊?我好久没吃肉了。我又不是你那种吸口气都能圆上几圈的体制,你干嘛苛刻我的伙食,羡慕我的窈窕身姿吗?”
刚刚躬搂这腰拾起几块番薯放进竹楼的容嬷嬷站直了腰身,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又躬下腰继续捡东西,鄙夷道:“你一个出家人不守清规戒律不觉得愧对师门,我还为我们皇后娘娘有你这样的师妹感到羞耻呢,佛祖更不屑有你这样的弟子。”
这段时间暴雨在这里养伤,两人时常就像现在这样斗嘴皮子。容嬷嬷也只在暴雨受伤初期给暴雨进补过,待她的身子日渐康复后,容嬷嬷对膳食上逐步偏向清淡,而偏偏暴雨喜欢食肉,奈何刚开始的余毒未清净时常周身无力,在用食上也只能随其喜好,吃的她牙痒痒。
暴道姑耸耸肩不以为然的一笑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何况我又不是佛家弟子。”
容嬷嬷不想和她贫嘴,收拾好东西,提着竹楼与她错身而过往回小竹屋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暴雨冷不伶仃的正经问话
“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那片勿忘草是谁种的?”
容嬷嬷神色一禀,就连握住竹篓的手也紧了紧,还没来得及缓了口气就听见暴雨接二连三的急促的发问
“是不是柳云嫣?这个小竹屋是不是她的?”
这些天每当她看见眼前的东西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她对柳云嫣说过的话,她也幻想过这些是柳云嫣的东西,只是想到她当初冷酷拒绝的坚硬态度,她的幻想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易破灭,但她心中又有不甘。
不见容嬷嬷的回答,暴道姑绕到她前面,想在她脸上看出些眉目,却见容嬷嬷反而一笑,藐视道:“暴雨,你别自作多情了,这怎么会是小姐的竹屋,你认为我会把你带到小姐的竹屋吗?你认为你配吗?”
暴道姑半信半疑,眯着双眼,笑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为何这两个月都在寸步不离的照顾我,除了柳云嫣之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人能令你做到这一步?”
“那是···”容嬷嬷刚要反驳就被暴道姑咄咄逼人的截断话语
“其实,你知道是谁对我一直刺杀,对吗?”暴道姑某中闪着精光,顿了顿,将心中的大胆猜测吐出:“是不是皇室中人想要除掉我?是不是柳云嫣的···皇帝相公冶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