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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这个娇媚又煽情的芳华,落在自己身上它偏偏又是那么冰冷与陌生。
无奈今朝自己也到了这个该出阁的年纪了。
就连芸儿也时常在耳畔叽叽喳喳提‘温耀祖’这三个字了。纵使有一分少女情怀,也被她们弄意兴阑珊,索然无味。
何况本宫是‘君’,他只是个‘臣’。
正烦忧之际,又遇上皇兄病危,祈福为名寻找师傅.一路上都不太安生,好在有惊无险,可寻人也是无果,那夜便决定在母后建立的客栈下榻,且料没寻到师傅回来倒是逮回一个‘卖身驸马’。
可初次见她,印象极差!
半夜喧哗,为人无礼,满面脏污,身上夹杂着一股异味,全不顾男女有别抓住我的手口出混言。
一股厌恶之情自心底生出。
后又一群纨绔追上,闹了架,这人大言不惭说:“‘亲’姑娘,别怕,我会保护你!”
若想体现男子尊严,那为何微颤的躲在女子身后?
当真是胆小怕事的无用男子!
这,便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那个,“亲亲”姑娘,我没有恶意,我不是男子,我是女子,对了,刚才谢谢你救我!”
进了客栈,听到她这句话我微微一诧。这才转过身好好的打量她。
确实是比一般男子羸弱了许些,她那一头柔亮的短发也确实让人难以想象她是一个女子。
真要是女子,怕也是个刚还俗的小尼姑~
了解了始末,原又是师傅的恶作剧。看她当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估计还被师傅整蛊的不轻。
许是这样,当时我才会鬼使神猜的留她一宿。
岂料,她倒是不愿意了,好似我要将她卖了一般谨防我,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听说,最近的响马经常出没于此···”
“响马??”
“盗贼。”
简单几个字,吓的她‘蹬蹬蹬’的就跑上楼了。谁知她有礼的回谢又让我道出了真名,有些悔意,为何要将自己本名告之与她。
师傅来到除了与她说了皇兄之事,也将我婚事随口一说,她玩笑道让我招个‘红颜驸马’。
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有过,只觉得太过荒唐及无合适人选也就作罢。
所以当师傅提及刚才那无礼之人时,我更是心存否定。
相处未有一刻,我便断定那人实属胆小之辈,断不敢做出这种欺君之罪的事来。
意料当中,那人的不情愿远胜于我。
看着她不与师傅不断在做口舌之争时,我也在不断的纠结这个荒唐的法子可不可行,我这里还未理出头绪,她那里倒是就掉进师傅的陷阱了。
也罢,反正心中无人,嫁与何人都是一样,就她吧。
看样子她很得师傅信任,也算是知底的人。
就算他日东窗事发,她对我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棋子,弃之便可。
“那就麻烦木姑··木公子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她惊愕了,顷刻,她立刻又激烈反对,因为先前的事本来就对她无好感,这时有怎能让她忤逆自己。
一句悠悠的’轻薄公主可是砍头的大罪啊~’就吓的她苍白了被迫同意,呵,真是胆小怕事之人。
就这样,不情不愿的她被我带回了京师。
按理来说,她那种性子的人应该是规规矩矩才是,可她一听师傅散播的谣言后就想要跑路。在别院时,我将韩飞留下,在芸儿看来是留下保护这人,实则是在监视她,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许她这里出错,我去找她了。
她那时在院中怨天尤人,对自己的际遇很忿忿不平。若是我遇上这种事我想也不会认命,可她现在只是棋子,容不得她反抗。
大厅中,她还在垂死挣扎还顺便编了套谎言,还是一听就被人拆穿的那种,哎~我不知为何会为她叹气。芸儿在奚落她后,她一脸无辜的用一套‘白眼论’气的芸儿半死,就连我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气芸儿的。
只是看上那对清澈如湖,毫无城府的眸子才确信她言而无心。
这场对弈中,她还是不愿落子,干脆又来一句‘轻薄之罪,其罪当诛~~’直接让她满盘皆输就可以了
但我也懂得打一巴掌也的给个糖吃的道理。最后我以30两与四年契约婚约为限将她拉入局中。
利用师傅散播的谣言,也瞒过了父皇,我便于这红颜驸马成了婚,同时也是我掉进她无心编制的彀开始。
那日我身着凤冠霞帔的静坐在床头,心也起了波澜,毕竟成亲是女子一生中天大的事,我也不例外,只是我等来不是心仪的男子,而是一位契约驸马,还是个女子。
她在一促人的蜂拥下来了,可她出乎我意料,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慌乱塞给我一个包裹。
“公主大人,这个你坐上轿子的时候吃,外面的包裹的手绢是干净的,吃完可以用它擦嘴!”
吃的?她的话有点关怀的意思,可,是真心,还是他意?
多年的暗斗,让我对每个人的话语都要细细分析,就连这个被我带回的人我也是暗访,生怕她是别人的细作。
上了她的后背,我心头一颤,她的背后如同每个女子一样的薄弱,我自嘲一笑,或许我真的想多了。
在喜房中,她揭开我的盖头,我看出她的惊艳,可她眸中很干净,不像他们充满**的眼神,她明亮的黑眸不含杂欲只是单纯的欣赏。
女子若是遇上喜欢的女子,也会有占有欲,她没有,很好。
本以为新婚就这样在众人期待但又那么乏味的情况下过去,谁知这个冤家就在大婚晚上让我恼羞成怒,让她‘落红’。
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和一双满是期许的眸子让人心一动,许了她上床,反正这床够宽,两个女子睡在上面也是无妨,也算是为日后同塌而眠作练习。
喜烛轻摇,红光闪烁,我一直都是浅眠,何况现在有人还在我耳边呓语,我睁眼侧首看着将与我作四年夫妻的卖身驸马。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宁,睡的也很放心,仿佛她的世界毫无纷争。现在细细看她,语怜给她做的假套很衬她,将她初始的短发便的很是柔和,她肤色算不是是皎白胜雪,可也是白皙细嫩,醒着时的那双眼灵动诚实让人生羡,很清秀的一张脸,但偶尔的傻笑有点让人大跌眼镜,这样就到了双十还未出阁的原因?
只是真的是双十之龄吗?眉宇间的稚嫩委实让人难以相信。
在我观赏她的同时,我也开始体会这家伙就寝时出乎意料的不老实。
她一边呓语一边开始动手动脚,对,就是动手动脚,我抓住她忽然探入里衣的爪子,她的触碰让我整个身子一颤,起了疙瘩,我擒住她的手腕也不敢弄醒她,怕她醒来看见这羞人的事,不过被人抓住的她居然也没醒,应该感叹她睡的死沉还是说她真是毫无防御之人。
在那两不规矩的爪子安分了点后我松了口气,可也不知她梦见什么,她脸色越来越愤怒也越来越激动,我没想到一个梦中人会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势,她猛地睁开我手,抓住羞人部位时,这该死的冤家真的是下了死手,抓疼了我,还无耻的说一句‘这肉包是我的!’
没人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想要用剑刺穿一个人的胸膛!
我逮住她的衣襟,狠狠的用力将她朝外一甩!
她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坐在下面眨着那茫然的眼睛,又摆出那该死的一脸无辜样!
可惜,她已是驸马,不然我真的要她尸骨无存。
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是被突然蹦出来这傻人气昏了头。
我到现在还没告诉她,就算后来与她和解,她上榻就寝,我每夜都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到天明。然后看着她次日脸上摆出浑身僵硬的痛楚表情,心里很是舒坦。
女子,真是小气之人,我也不外乎。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依旧每日在那些烦人的事上忙着,她也在府中过着很有规律的生活。练字,午睡,养龟。
她这样也很好,看来胆小怕事之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规矩的让人省心。
本以为是这样,谁料到这样胆小之人居然在外面公然训斥那窦威,夜霜特意告之我这件事时,我有些诧异,我知道这冤家平日看似有些傻傻的,可她心里装着一片明镜,她看得见皇室险恶,她的胆小怕事其实是避祸自保。
她训斥窦威又一次出乎意料,同样她眼神闪躲的又编了一次轻易被拆穿的谎言,可看见她嘴角的淤青,我那时不知为何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算不算初次为她心疼。
想来也该是,否则我不会醉春楼里打落窦威的牙。
那时若是为她心疼,我想她初次为我撑伞应该算是为她敞开心扉吧。
“为什么自己出来送伞?”
“公主大人,我看要下雨,怕你们没伞淋雨,就给你们送出来了,没理由。”
她当时很不解,为什么送个伞还有理由。
因她不知,在我身边的人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存有目的,我都得防着。
可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早已不再防着她。
她真挚坦然的眼神真的让我放心
就寝后,她入眠如同往夜一样,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在我开始抬手点穴时,我看见她眼角的湿润。
“爸爸,妈妈,外公~”
她哽咽的一声唤猛的撞击了我的心,可怜落寞的睡颜让人心疼,让我想起在回京的途中,她掀开车帘,那时脸上迷惘与孤寂的神色,她是想家了。她这种思乡的神色常在她一个人时表现出来,但一有人在她面前,她就扬起一个看似傻傻的笑容。
那时她的强颜欢笑,我也从未放在心上。
抬去本应该点穴的手,落在她皱起的眉宇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手也开始游走,不过这次比以往老实多了。
她环抱着我,抱得有点紧,仿佛是想要填充她心里的不安,看着她得到慰藉的表情我默许了她这次轻薄,慢慢在她怀中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初次在她怀中安然睡去,心里也有一股莫名的暖暖的柔意开始滋生。
白日我走进她的伞下,夜晚她走进我心里。
与她成亲数月,我惊奇的发现她从未来过月事,若不是夜里感受她胸前的柔软,我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女子,在我为开始担忧时,这冤家自己却好不在乎,想要出府游玩,还想要捎上我。
那段时日父皇的额暗卫常有动作,我也举得疲乏的紧,所以在她近乎无赖的方法赢了我,我依旧随她出去。
沿街叫卖的东西始终是比不上宫中的,她却买下我多了看两眼的木梳送给我,她递过木梳,我迟疑的没有接下。
“你可知,送木梳的含义?”
木梳,以梳为礼,结发同心,欲有白头偕老之意。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弟弟难得喜欢一样东西,那我就得买下来!”
意料中的回答
她不知道让我有点失落。
好在她在茶楼中对那店小二的态度又让我暗自有点欢喜,两人的出行又遇到同样游玩的夜霜和语怜,夜霜对她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我难得的护短就连语怜也看出来了,她还是浑然无知,还老实的夸奖夜霜。
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可爱还是可恨!
她的到来也真的为我的日子平添许多生气。
很是生气!
在我怀疑我是不是对这冤家产生异样感情时,她倒是每天没心没肺的过着她舒坦的小日子。许是我对她开始放纵,她居然胆大的偷窥我沐浴!
好在她出声尖叫让我听出是她,我才带力的收回放在池边衣物堆的那跳白色腰带,否则后果真让我后怕不已。
寝殿内她很怕,尤其是我每每自称‘妾身’时,我都可以看见她双眸放大的样子,很是逗人喜欢,于是我故意逗她。
就连我也未曾想到我会亲近她的身子,对她做出那么出格的挑逗,不过看样子她很受用,我的指腹在她锁骨摩挲,我能清楚的感受她的僵硬,我套她的话,看她对我有何感想,谁知她说出的话直接让我诧异和恼怒。
她还看过别的女子的身子?
看她说话嗫嚅样,想来还不止一个吧。
芸儿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无耻淫贼!
我知晓她喜好的膳食是何物,同样我也清楚她不爱的吃的有何物,作为气恼我的惩戒,我罚了她吃了几日的黄瓜,胡萝卜。
我的行为也提醒了我是否对她产生异样的感情?
女子的我恋上女子的她,而我还是先动心的那个!?
凭什么?
这懒家伙做了什么就让我动心?
每月一到月底就按时奉上的月事汤药?每天一两个个真挚关切的眼神?每天软腻的唤我一声‘公主大人’?每夜提供暖和的环抱?还是她思乡时迷茫落寞让人心疼的神色?
没有戏中惊心动魄的情爱,没有书中缠绵悱恻的纠缠!
府中平平淡淡的日子,她乐呵呵又极具感染力的一笑就让我开始掉进她无心编制的棋局中,最后满盘皆输。
真是可恨的一个卖身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