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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在许初见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成了名副其实的顾太太。
又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此时的顾承隽小朋友已经整一周岁。
硬着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小承隽长得越来越可爱,尤其是那是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这样眼巴巴的瞅着别人,真的是要什么都答应他了洽。
上到太爷爷,再是他爷爷奶奶,再来就是比他大了半岁的小姐姐,可以说这小子可是受尽了全家人的荣宠钤。
别人说这小承隽和他爸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颊上的酒窝都是一样。
而只有他爸觉得,他的眼睛像他妈妈。
顾靳原有的时候感慨,这无辜的小眼神,分明就和他妈妈一个样子,哪里像他了?
想当初啊,就是这明澈而无辜的小眼神把他的心骗走了似的。
*
顾老爷子在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本来定下来的婚期又拖上了两个月。
人上了年纪,后来尽管病好了之后也总是大不如前。
为了让老人家开心开心,在还没结婚之前顾靳原和许初见就把小承隽接回了大院。
这下原本有些冷冷清清的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小承隽长得机灵可爱,平日里又很少哭,家里的长辈不管是谁抱着他都是乐呵呵的,从小就懂得怎么讨好长辈。
这点简直就和他爸没两样。
都说隔代亲,可这小子可是隔了三代的长辈都宠着他,就连他爷爷奶奶,一回家要是看不到孙子都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许初见平日里想要看儿子还得回大院里,有的时候待的晚呢,就只能在那住下了。
渐渐地,半城湾的别墅就成了空置。
其实许初见还不是很习惯在顾家的日子,虽然都已经领了证,她是顾靳原的妻子,而且长辈们对她都很和蔼。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有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他们的圈子,他们平日的交谈的话题,都是她所陌生的。不过她也在想,是自己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吧。
顾靳原曾笑着对她说,住在大院里小承隽会有更多的人陪,有长辈,还有蔚宛家的禾禾,这样能更有助于孩子的成长。
其实顾靳原是存了私心的,他更想让初见多和他家人亲近些。
一边是他的妻子,一边是他的家人,毕竟这以后都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
别总不能每周回一次大院,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就是年后的事情。
许初见也在试着融入这个家庭,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应该很快就会慢慢适应。
不过有蔚宛的原因,她的这些心思不会自己憋在心里,至少有人会开导她一些。
但蔚宛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时常不回大院,所以更多的时候,许初见经常容易多想。
这天是小承隽周岁的生日宴,许初见才终于见识到了顾家真正意义上的名门大户。
来往的宾客全都是权贵之人,而她除了微笑或者点头,或是沉默,再无其他。
大家都围着孩子说说笑笑,顾靳原脸上那抹愉悦的笑容一天都没有消失过,这是为人父的骄傲。
等一切结束之后,再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
顾靳原洗完澡出来之时,许初见静静地侧躺在床上,也没有出声。
他照例把自己头发吹干才掀开被子上床,很自然的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轻嗅着她身上和他一样的香味。
安静而温暖的氛围,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再也不醒。
“今晚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太累了?”他声音清浅,薄唇带着浅浅的弧度。
许初见双手枕在脸颊下方,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闷:“还好,哪里有能累的着我的地方?”
男人的侧脸隐在柔和的灯光下,冷硬的线条在此刻带着柔和的暖意。忽然他唇畔的笑意变得有几分不正经,揉了揉她的鼻尖:“那我们做点什么事情?”
许初见瞥了他一眼,自己翻个身背对着他,抱紧了被子小声说:“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要飞瑞士么?”
空气凝结了一瞬,他微抿着唇,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谁欺负我们大宝贝了?”
许初见的心情本来还有些沉闷,闻言面上露出些许娇嗔之色。
她佯装恼怒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顾靳原表情软了几分,薄唇下意识地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半撑起身子低低淡淡地笑着说:“我对自己老婆不正经,难道还不允许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这意图已然很明显。
“哎,我有话和你说……”许初见拧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继续作恶,软软的声音带着些无奈。
他撑起身子,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若有所思:“嗯,你说,我听着。”
她这样久违的别扭,让他有些不安。
许初见沉默了一下,抓着他的大手,有些默认地打量着他掌心的纹路。
随后缓缓抬起眼睛来看着他,缓缓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住?”
自从住到了顾家大院之后,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家里的每个长辈对她都是和善客气,但她自己……
顾靳原反握住她的掌心,微微挑眉,随即又忍不住浅笑说:“住在这里不是挺好的么?什么都不用你做,孩子也有妈照看着,你轻轻松松准备这学期的研究生论文,不是更自在么?”
她的学业因为他的原因一拖再拖,等拿到了学位之后她可能会在大学里面当个老师,工作自然是轻松的。
虽然她不用工作都可以,某些人巴不得她天天留在家里呢。
话虽如此,顾靳原却也知道她志不在此。
她的追求和向往都一次次因为他而放弃,可以说是他亲手折断了她的羽翼。
许初见低垂着眸子,从一开始和他领证的那天起,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怎样面对他家的高门大户。
更何况,还有一个那么精明的婆婆。
许初见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压力,尽管自从进门之后一直都是亲和以待,可以前的事情还是让她心有芥蒂。
自己本就不是他母亲看中的儿媳,不过是因为有了孩子。
还因为他的坚持,使得他的家人接受了自己罢了。
在平时许初见更喜欢和老爷子待在一起,倒也只有这个慈爱的老人会护着她。
许初见挪开了眼睛,细声说:“那我们以后也一直在这?我说,结婚之后……我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说话说的小心翼翼,顾靳原忍不住将她楼紧了些,轻叹一声:“傻丫头,什么以后不以后?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你是我合法的妻子。”
顾靳原自小就是在这个高干圈子里长大的,他自然是体会不到初见心中的烦恼。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人,有什么可无法面对的?
他见她不吭声,缓了缓又说:“初初,这是你家。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家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不习惯的?其实我妈这个人就是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脾性都好的女孩。”
说着他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不自觉的放柔:“承隽这小子看着老实,其实皮着呢,我可舍不得你一直被他闹腾,我妈能制得住他。”
“可是……”许初见犹豫着喃喃。
她想要表达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安。
他总是能有很多理由来说服她。
寒凉的夜,这个季节已经是这座北方城市最冷的时刻。
顾靳原拉高了被子将自己和她都盖得严严实实,轻哄着:“别想那么多,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万事有我在,别怕。”
整点的郑钟声提示着已过凌晨一点,她最终还是在他怀里疲惫的闭上眼睛。也许真是自己小心眼了。
这个男人爱她,她比谁都清楚。
……
顾靳原隔天就出国去了瑞士,他临走前还诱哄骗着她,提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他这明明是公事,她去了得多不好意思……
于是许初见借故说儿子比他重要,也不理他。
在机场分别前,顾靳原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轻声说:“记得想我。”
她红着脸推开他:“才不。”
身边的小助理早就不知道退到什么地方去了,远远地看着他俩在这依依不舍。
许初见转过身匆忙说:“你赶紧走吧,注意安全。”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男人的眼底带着迷人的浅笑,就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一样。
都说小别胜新婚,而他们……似乎好像还没结婚。
不,只是没办婚礼。
婚纱都已经试好了,她忘不了自己从试衣间出来那一刻,在男人眼里看到的惊艳之色。
之后他在回去的路上才对她说:“真想把你锁在家里,可不能让别的男人觊觎了去。”
她的脸微红,逐渐开始发烫。
不是情话,却是比情话更为动人的强势宣言。
说他情商低,有的时候倒也真的不见得。
顾靳原出差半个月,可这时间才过了一周,她便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慢。
也许是这日子过得太无聊了。
许初见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她既然都已经嫁给了这个男人,融入他的家庭那是最为基本的一件事情。
就算再怎么高门大户,那也只是平凡人而已。
嗯,也是她的家人。再说,他的家人对她也很照顾,只是她自己还没有调整好自己而已。
不过很快一件事情,就让许初见心里生起了一些隔阂。
顾夫人要出席一个慈善拍卖会,蔚宛临时有事不能陪同,到最后陪她去的是许初见。
刚进入会场之时就不断有人和顾夫人打招呼。
这显然都是京都名流圈子里的上流,顾夫人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一一与之寒暄。
同时,还不忘把新媳妇向大家介绍。
许初见大方地笑着回应,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这些人的身份。
譬如哪些有亲属关系,哪些是世交之家。
这一场以慈善为名义的拍卖会持续了很久。
于许初见而言无疑是极其枯燥,可她依旧始终端坐着,没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最终顾夫人拍下了一套祖母绿首饰。
期初许初见也没有在意,可到结束的时候,她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让她觉得难堪而尴尬的人。
比起两年前,乔沐显然更为成熟,若说两年前只是娇滴滴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如今却可用光彩照人来形容。
“阿姨,我还说呢是谁这么高价买了我的作品,没想到还真是您。”乔沐亲昵地挽着顾夫人的手撒娇。
“反正都是慈善,不用太放在心上。”顾夫人拍了拍乔沐的手,笑的很和蔼。
乔沐主动地和许初见打招呼,熟稔的样子,让外人一看都会以为关系很好。
“好久不见。”
许初见淡笑着回应,是好久不见。
可她好像还是学不来,这些人到底是如何才能做到面上始终带着一层面具?
明明是互相讨厌的两个人,却偏偏要装着和谐相处的样子。
以前也有过这样一次尴尬的场面,可那时,她和乔沐是截然相反的身份。
现如今,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
乔家和顾家说到底是世交,顾夫人一直都喜欢乔沐,这点许初见心里清楚。
在拍卖会之后还有一场艺术展,乔沐在这一领域比较在行,她熟络地挽着顾夫人,一路陪行。
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望向许初见。
许初见并不在意,神色平淡静谧,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谈话。
“行啊,那你可得带我去好好看看。”顾夫人来了兴致,和蔼的笑了笑。
午饭是和乔家父母一起吃的,两家人本就是故交,而这个小女儿今天是第一次回国,真巧凑到了一起,算是接风洗尘。
风格古典高雅的中餐厅,餐桌上围满了一桌子人。
许初见规规矩矩的用餐,礼貌有度,知进退。
顾夫人看了自己的儿媳妇一眼,没有什么能让人挑剔的地方,还算满意。
等到快结束时,许初见接到了顾靳原给她打来的电话。
这地方声音有些嘈杂,她礼貌的说了声抱歉之后就走到外面去接了电话。
“偷偷跑去什么地方凑热闹了?刚刚听着好像人很多的样子。”
顾靳原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面带着些许沙哑的慵懒,似乎是刚睡醒。
可算算时间,好像这个时差也不对啊。
却莫名的,给她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心安。
许初见垂下眼帘,细声细语说:“哪有跑去凑热闹,是陪妈在外面吃饭,就是和一些长辈而已。”
“哦,是不是很无聊?”他挑眉,声音微微上扬。
他不用想也能知道,她这性子,要她学自个儿母亲那套虚与委蛇,这还真是为难她了。
“还好。”许初见听着他的声音,眼角微弯。
她望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出神,随后又问道:“你呢,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吃过饭了没?”
这温声细语,一下子就像涓涓溪水流淌到了顾靳原心里。
明明分开了才没有多少时间,顾靳原却觉得想念的紧。
他半开玩笑地说:“顾太太,请问你刚刚说的话是在想我吗?嗯?”
“你能不能正经些!”许初见轻笑着嗔了他一下,声音越来越柔,甚至让他听出了一些撒娇的味道。
“我说正经的,小丫头到底有没有想我?说老实话。”
顾靳原继续乘势追问着她,左边脸颊的酒窝越来越深。
“你再说两句不正经的我就挂电话了啊!”
许初见作势就要将电话挂断,只不过她的手机始终放在自己耳边。
哪里有一分要挂电话的样子吗?
“哎,等等!”顾靳原这才收了调戏的语气,他也知道这小女人脸皮子薄。
这会儿让她大庭广众地说什么,打死都不可能。
“初初,你不想我,我倒是挺想你的,这就过了一周时间,我总感觉过了一年那么久。”
他低低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殊的性感。
迷人的声线就这样传入她的耳朵,许初见脸有些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接他的话。
“初初,说老实话,想老公没?”顾靳原不死心地想要知道。
电话总只有两人沉默的呼吸声。
很近很远,又好似耳鬓厮磨。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久到顾靳原都以为她不再听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哎……
“顾先生,我想。”
柔软的语调,配上她的细声细语,利落的五个字,却一瞬间点亮了这个男人的心情。
“想谁?”他眯着眼睛,继续哄骗着往下问。
“你。”
顾靳原笑了起来,心口好似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全部填满。
耳边都是她软软糯糯的声音,眼前都是她静谧温婉的笑容。
“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很快回来。”
直到收了线,许初见脸上还挂着温温的笑容。
确实是有些想他,有的时候,习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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