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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大皇子求见。”圣上身边的老太监走到伊重的病床前恭声道,但是眼里却有些些许的笑意。
躺在龙床上的伊重此时早已经面色苍白,艰难的睁开双眼,对老太监说道:“他不在自己的寝宫來我这里做什么。”
“回圣上,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大皇子好像有要事求见。”老太监依旧低着头诺诺的答道。
“那就招他进來吧。”伊重说完这句话便又沉沉的闭上了双眼,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竟然越來越差,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久于人世,心中的恐惧不禁越发深了些。
老太监出去不一会,便引着伊璨走到了伊重的床边,只是进來的不止伊璨一人,身后跟着现在的沐阳候穆子瑜,还有平阳侯世子司马文章,以及几位年轻些的朝臣。
抬起沉重的眼皮,伊重微蹙着眉看了眼伊璨怒道:“璨儿,你这是干什么。”
伊璨并不说话,只身走到伊重的床边坐下,伸手给伊重捏了捏被角,对伊重笑了笑,只是这笑中却包含了太多令伊重恐惧的因素。
忙挣扎着起身,拍开伊璨的手,伸手让老太监将伊璨赶出去,却见老太监只是低着头站在一群人中,根本不理会自己。
伊重惊恐的用胳膊往里挪了挪,一双眼睛圆瞪,死死地盯着伊璨惶恐道:“伊璨,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父皇不是很清楚吗。”伊璨一边站起身一边沉声说道。
“我不知道,”伊重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厉声道。
“父皇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孩儿吗。怎么会不知道呢。”伊璨缓缓地转过身來轻轻瞟了一眼伊重轻笑道。
惊恐的伊重不禁又往床的内侧退了一些,他知道自己对儿子们的监视不可能不被发现,尤其是伊然和伊璨,这两个人绝沒有看起來那么简单。
“我那只是派人保护你而已。”伊重心思百转,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是理由的理由來。
“保护。表面是保护,实际上却是监视,你以为孩儿们都是傻子吗。父皇~”伊璨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却早已变成了嘲笑。
世人都知“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自己的父皇却一次次的想要致自己于死地,这样的父亲自己能忍,但是这样的国君天下人不能忍。
回想起伊重这段时间的行为,伊璨不禁感到汗颜和后怕……
自那天他与父皇争执之后,便被父皇关进了地牢,但是好在自己所说的话,还有大臣们的上奏有了效果,父皇终于还是放出了伊然。
伊然出地牢的时候经过伊璨身边时,问出了香伊中毒的事情,但是当时他只來得及问却沒來得及听到答案,便被人带了出來。
出來之后,伊然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就在这时伊璨的贴身小太监轻轻地擦过伊然的身边,忙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之后便离开了。
就在伊然反应过來时便发现自己的手里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扫视一周,回到蓝宇殿便将小纸条打开來,只见上面写着:“紫玄宫,睡逍遥。”
于是伊然便匆匆的驾着马车赶往将军府,路上便遇到了刚刚下朝的子亦汎,之后便到将军府交代了一些事情,接着就回了宫。
伊璨在地牢也沒有闲着,他知道伊重这次既然可以将所有的皇子关押心里必定是对自己手里的权利看的重于一切,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得不有所为了。
一边暗中联系着朝中的大臣,一边派人与伊然合计着如何解决目前的境地。
于是伊然也开始行动,这本就是他的目的,所以不管是不是与伊璨合作,这件事情他都必须要做,那么顺着这个机会就将心中的怨恨断了。
“二皇子,大皇子给您的信。”知道有人靠近,站在蓝宇殿中思索着接下來该怎么做的伊然并沒有回头,只是将手伸出接过了一封信。
送信之人也瞬间消失在黑幕之中,伊然这才拆开信來细细的读了起來,信的前半部分是交代伊然应该去找哪些人,而后半部分伊然还沒能看完便早已红了脸一把将手中的信纸捏在了手里。
后半部分写的自然就是伊璨对伊然的思念之情,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不见,却犹如隔了数年一般,其中还夹着一首伊璨作给伊然的情诗。
对于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的伊然自然是看的面红耳赤,尤其是自己本就是个男人,却被一个男人送了情书,虽然自己早就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
第二日一早,伊然便派人到平阳侯府请了司马文章,这是伊璨信中第一个提到的人,虽然现在平阳侯府平阳侯尚在,但是大小事务基本上早已经交给了这个年轻有为的世子,,司马文章。
当然这件事情做的相当隐蔽,不能让伊重有任何的怀疑,所以伊璨便派人通知穆子瑜,让他在朝堂之上给伊重制造一些难題,让他分身乏术。
所以伊然才得以将司马文章收为己用,其实这也是因为司马文章早就看不惯伊重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才决定支持大皇子和二皇子。
接下來便是收拢朝上其他的各位大臣,由于早已经发现伊重与礼部的梁尚书进來交往甚密,所以伊璨的心中将此人排除在外,先找了刑部的王大人。
刑部的王大人本就是大皇子伊重亲自提拔,所以对于伊璨和伊然的做法也是支持,只是他却是存了点私心在里头,他希望伊璨成功之后自己可以升为尚书。
之后还有户部的刘大人,督察院的张御史,工部的马大人……伊然一一与之见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在不愿支持的他也不勉强,只是会刻意的与这些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直到后來,伊重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朝上忠臣大部分早已经归顺于伊璨和伊然,尤其是这么多年朝中上來的新人,大部分都是大皇子伊璨所提。
知道伊然到处拉拢朝臣,伊重甚是生气,一怒之下又将伊然押进了地牢。
就在这次,朝上大臣纷纷上奏,希望圣上放出几位皇子,毕竟他们都是圣上的孩子,而且并沒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或者有违法度的事情。
在朝臣的重重舌攻下,伊重最终将出了伊然以外的皇子全部放出,伊然却因为意图拉拢朝臣谋权篡位被押进了地牢。
出來之后的伊璨并沒有立即将伊然救出來,而是老老实实的在伊重的面前饰演者孝子的角色,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伊璨在之后的几天里表现的乖觉懂事,不整不夺,只安安稳稳的帮着伊重做些该做的事情,就连伊璨的母亲皇后都欣慰的觉得自己的儿子越來越懂事了。
朝堂之上看着伊重以各种理由开始除去自己提拔上來的那些朝臣,伊璨只是微不可察的蹙下眉,在圣上发现之前便又恢复到往日淡淡的模样。
只是有时伊重在处理完这些人之时,还会温柔的问伊璨一句:“璨儿,你觉得父皇此种做法如何。”
每到这时,伊璨都只是转过身深深地鞠上一躬,恭声道:“父皇的决策定是英明的。”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句话究竟有多假,但是伊重仍然是笑容满面的夸上伊璨两句,只是这笑中却完全看不到一丝父亲对儿子的温情。
在一日晚上,站在蓝轩殿的窗前看着蓝宇殿中空空的寝殿,伊璨的心中恍然一痛,纵身便离开了蓝轩殿直奔地牢而去。
來到地牢的门口,伊璨并沒有立即就进去,而是在门外久久徘徊,直到守夜之人换班时,他才一个闪身在沒有人发现的情况下进了地牢。
走进地牢伊璨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而这地牢之中如今只关押了伊然这么一个死囚,这股血腥味从何而來伊璨不敢想象。
凭着自己的记忆,伊璨來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牢房里并沒有人,伊璨眼色一凌,便径直向行刑室走去。
來到行刑室,伊璨看到的是让他这辈子都记忆深刻的一幕:衣不蔽体的伊然被呈大字绑在了一块大大的竖起的木板上,头歪在一侧不只是睡着还是早已昏死过去,雪白的躯体上那一道道刺眼的鲜红色血痕仍然往下滴着。
一旁的两名行刑的狱卒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伊璨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当再次睁开眼时,眼中是慢慢地怒火,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如今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心里的气愤难当。
双手微动,手中的剑已经齐齐滑过两名狱卒的喉部,顷刻间这两名狱卒便从此一睡不醒。
轻轻地将伊然放了下來,伊璨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伊然,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他应该快刀斩乱麻早点解决的,就算悲伤弑父的骂名那又如何。
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伊璨轻手轻脚的披在了伊然的身上,然后轻柔的抱在怀里,便大步的朝着地牢的大门走去。
到了地牢门口几位守夜的士兵慌乱的拿出武器來打算将來人制服,却在一转身的瞬间被伊璨身边的暗卫除了个干净。
伊璨带着伊然离开了地牢,走之前对身后的暗卫说道:“你们将这里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包括父皇的那几个影卫。”
回到蓝轩殿,伊璨便命蓝轩殿的李御医给伊然诊治,李御医一边把脉一边摇头道:“二皇子这伤的可是不轻啊。”
“这些我知道,有眼睛都看得到,不要废话,好好诊治,另外不许向任何人提起知道吗。”伊璨坐在床边死死地守着伊然,对李御医厉声道。
“是是,卑职这就为二皇子开出药方。”李御医忙退下跪了下去惊慌道,生怕伊璨一个不高兴将自己宰了,虽然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之后,伊璨便一直守着伊然,知道伊然醒转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