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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两百七十一 失而复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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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念,只有她能给你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君卿慎重且意味深长的同糸虢解释道。

    糸虢眼角瞟了眼她,依然是满面的愁容惨淡。

    风吹晚霞,庭院内栽种的杏花落了几落。侧身而坐的君卿,拍了拍糸虢的肩膀,正想开口安慰他,饶是抬眸一瞥间,恰好瞧见一袭青衫的小青长身如翠玉立在纷纷而下的杏雨之中,落霞绚丽,映照出他的眉眼,越发恍若谪仙,清姿逸然。

    不知怎的,心头一动,恍惚间,竟是入了神。

    糸虢见她突然不说话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几晃,问道:“你没事吧?”

    君卿眼睛直直的盯着小青,一下打在糸虢的手背上,唇边不自觉浮出笑意来:“你才有事呢,我能有什么事啊。”

    说着,扬起手,朝不远处的小青挥手招呼。

    得知君卿注意到了自己,小青这才缓缓向她走来。最后立定在她身前道:“我醒来找不到你,所以就出来找找你,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你。”

    小青本就是长身如玉,此番君卿坐着,仰头望着他,愈是觉得所谓仙人当如小青才是。但扭头瞅了眼糸虢,她又不得不怀疑,这只鸟真的是神仙吗?

    糸虢起身,神气的上下打量着小青,仿佛是在无声的宣战。

    君卿撑额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天壤之别四个字是怎样的一番画面。

    小青轻轻一笑,伸手想去抚君卿的手背,却是动作戛然而止。

    只听到身后骤然传出一道厉喝之声:“住手。”

    声音力道之大,直破云霄。为了自己这只手不会被她的声道割断,小青饶是停顿了下来。

    君卿见小青举止怪异,亦是听到了那道大喝没,心头愈是疑问重重。

    听上去好似是个女人,可在场的除了她……扭头看了眼身旁的那只鸟,君卿大睁着眼,瞪着他暗忖:“总不会其实他是个女人吧?”

    正是不解之际,视线一晃,君卿便见到了这道声音的主人,颐指气使的从不远处而来。

    而身旁的糸虢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了来人的一袭紫衣前,恨不能笑出来一朵花,眼冒红心道:“阿念,你是来看我的吗?”

    这般的殷勤谄媚,怪不得阿念对你的暗示视若无睹。心底虽说是十分鄙夷,但是君卿也仍是好奇,这个阿念怎么又突然的冒出来了。刚刚正是她挡在厢房门口,死活不让她拜见上仙,所谓冤家路窄,她这会子又来,且又是无端的冒出,愈是惹的君卿不觉用疑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不过,让君卿愈发难以置信的画面紧接着出现了。她扶了扶下巴,差点没一时气绝,向后栽了过去。

    只见原本满面戾气的阿念还依然板着脸的瞟了旁边的糸虢一眼,可当她走到小青身侧时,却是低头敛眉,娇羞一笑,道:“我叫阿念,刚问公子大名,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妻室,是否也是来求见上仙?”继而,她又碎步移至小青身前,几乎要整个贴至他胸前,软绵绵道:“你找我,我可以带你现在就去见上仙哦。”

    看着她双眸含情的温柔模样,再想起她方才紫衫凛然的态度,君卿不得不忿然感慨道:“这根本不是一个人嘛!”

    而且她这眉目传情的表现,是为了那般?莫非是看上了她家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小阿青?

    简直是做梦?!她的阿青才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

    气呼呼的抬起头,君卿刚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等着看上一看小青接下来怎么一句话秒杀她。

    却见小青竟然也是笑的让人如沐春风道:“在下名唤夜言,修行之人,四处为家,尚未娶妻,不知姑娘与上仙是……?”

    听完他的一席话,阿念整个人更是湛湛明眸,春心荡漾。索性把头依偎在了小青的手臂上,蹭来蹭去道:“没想到公子竟然还是孑然一身。”

    说完,手托着下巴,继续作花痴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卿气的肺简直都要炸了!小青不拒绝她也便是了,竟还如此恬不知耻的把一切交代的清清楚楚。

    等等?

    她好像遗忘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夜言?

    他不是叫小青的吗?君卿的内心仿佛是塞进了一只正在咆哮的石狮。

    难道这一路上她都是在骗我?

    君卿还没发火,可从头看到尾的糸虢,却是待不住了。他低着头,萎靡不振的拖着的他巨大的一双翅膀,落寞而归。

    晚霞尚未完全褪尽。

    衣裳上已然沾染了寒意。君卿借故去看糸虢,也告辞随着他而去。

    一时间,庭院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小青与阿念。

    阿念问小青到底因何来见上仙?

    小青推开她,目光冷冽道:“是她要见我。”

    阿念一怔,只听吱呀一声,循声回头一瞧,房门开了……

    从庭院出来后,糸虢一路走走停停,意兴阑珊,君卿也跟在他身后,情绪不高。

    直到来到了仙宫外的峰巅之处,俯瞰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云雾缭绕,愈是衬托着四面银河气势磅礴。

    君卿咳了两声,背着手走上前:“你还在为刚刚的事,不开心啊?”

    她侧着头,仔细注意着糸虢面孔上的变化。可是奈何他的脸实在是长的诡异了一些,根本看不出一丝的高兴和生气出来。

    偏偏他又是拗过头,不肯说话。君卿没法子,只好叹了口气,从善如流的找个不远处的一块青石,坐了下来。

    见君卿换了位置,糸虢满不在乎的说了句:“我没生气啊。”

    君卿嘘了一声,摘了朵青石旁边的蓝色小野花,簪到发髻上,道:“对,你没生气,是一只鸟在生气,他气的整个鸟毛都变成了红色的了。”

    糸虢懒懒的扇动了两下翅膀,回头哀怨的看着她道:“这是我引以为傲的赤羽好吗,不知有多少其他的神鸟羡慕过我呢,你懂什么。”

    “我不懂。”

    顿了顿,又道:“但是你又懂女孩子的心思吗?”

    糸虢低着头,开始一言不发。

    见他似乎是没心情听这些,君卿扬扬手,示意马上离开。糸虢出声拦下她道:“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懂阿念的心思?”脚下随之一顿,君卿摇指一笑:“这个嘛,还要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