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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年已经会走路了,一双大眼睛格外招人疼。
一见面就鬼精鬼精地问:“娘亲,那个坏叔叔呢?“
“哪个坏叔叔?”阮卿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不是逗小孩嘛?”
“那个和娘亲住在一起,把爹爹赶走的坏叔叔。”
云裁忍不住笑出了声:“郡主,您就别逗小少爷了。”
“你爹可不是被他赶走的。”阮卿卿不欲在孩子面前多言,她不想让自己的主观情绪影响沈宥谦,孩子长大了自会有自己的判断。
“你还想不想和姨姨家的姐姐玩了?一会儿迟到了姐姐就要和其他小朋友玩了。”
“奴婢听说傅县主给小少爷准备了礼物哦。”
沈宥谦再机灵也是个小孩子,一听到姐姐要抛弃他就忘了先前的问题:“那我们快走吧,我也有礼物给姐姐。”
裕王府
裕王妃雍容华贵坐在上首,柳家世子妃坐在她身侧。
小年年一来就和团团跑没影了,阮卿卿和傅云意坐在一块 。
“听说裕王又干了不少荒唐事,裕王妃也真是倒霉,世子都七八岁了,裕王还如此不着调,素绾劝了好几回,裕王妃就是听不进去。”
傅云意小声道:“那边那个就是先前裕王妃提到过的侧妃,总之这裕王府一天天鸡飞狗跳的。”努了努嘴,示意阮卿卿着穿蓝衣服那个。
一名蓝衣女子被莺莺燕燕包围着,神情十分尴尬。
阮卿卿记得她,写话本子的那个。
“裕王真是艳福不浅啊,燕肥环瘦应有尽有。”傅云意“喷“了一声。
蓝衣女子也是十分无奈,她真的不懂那个狗王爷脑子里在想什么,让她成为众矢之地,周围这群女子全是王府的姬妾,对她冷嘲热讽,明褒暗贬。
突然,眼前一亮:“各位姐姐,妹妹去和七王妃打个招呼。”
不等众女反应,便光速冲到阮卿卿面前:“七王妃,您还记得我吗?“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一位夫人掩唇笑道:“侧妃竟不知郡主早前便与七王爷和离了吗?还是说,故作不知奚落郡主?”
作为正室,她对这个传闻中颇为受宠,使裕王爷和裕王妃离心的侧妃抱有天然的敌意。
蓝衣女子有一瞬茫然,她是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以为阮卿卿是周将军的夫人,直到后来有一次偶然遇到七王爷和七王妃同游。
好家伙,和离了?不会是七王妃偷情的事被七王爷发现了吧?
“我以性命起誓绝无此事,请郡主相信我。”
裕王妃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脸色冷了下来:“发生了何事?“
好事者立刻将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裕王妃本就对侧妃厌烦至极,当即厉声道:“本宫看你就是被王爷宠得无法无天了,什么人都敢攀扯,来人,将侧妃送回屋,好生反省。”
“郡主,我…。”
蓝衣女子下意识看向阮卿卿,希望阮卿卿帮她说句话,裕王妃心眼比针尖还小,每次逮着机会就罚她,整天张口闭口都是规矩,难怪狗王爷不待见裕王妃。
阮卿卿觉得这女子真是蠢得有点可爱,谁都能看出来裕王妃不过是寻着由头收拾她罢了。
当家主母惩治妾室,阮卿卿一个外人,并且在拥有共同的朋友,——柳家世子妃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帮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蓝衣女子被侍卫带走了,临走前幽怨地看了阮卿卿一眼:终究是错付了,她最爱的神颜小姐姐竟对她如此绝情。
宴会进行到一半,侍从突然闯了进来,支支 吾吾地道:“王妃娘娘,不……不好了,世子和沈小少爷发生了冲突,沈小少爷掉进了池子里,如今正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裕王妃大惊,王爷不喜欢她,连带着也不喜欢世子,若是沈家少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白白便宜了那些庶子。
“郡主,这件事,兴许有什么误会,本宫会好好教训世子,给沈少爷一个交代。”
傅云意着急地站了起来:“你废什么话,快带我们去看年年。”
裕王妃的脸有一瞬僵硬,说到底,她是王妃,傅云意是郡主,如此不客气的话令她面上不好看:“傅郡主说的是。”
阮卿卿自然十分生气,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被别人欺负了,只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赶到现场的时候,世子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李玄知踢了他一脚:“逆子!”
裕王妃连忙上前将儿子护在身后:“王爷,此事尚未定论,您怎能如此武断?”
李玄知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想趁此机会 偷偷看阮卿卿,不想闹出了这档子事,卿卿一定不会原谅他!
一群府医围在沈宥谦身侧,摸脉问诊,沈宥谦闭着眼,小小一团,可怜极了。
团团大哭起来,指着世子道:“都是他,他把弟弟推下去的。”
“你胡说,本世子才没…。”
话音未落,李玄知就强行扯开了王妃,狠狠地踹了世子一脚 ,小世子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力度,当即咳了出血
裕王妃爬到儿子身边:“我儿从不撒谎,王爷,您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吗?”
傅云意冷冷地道:“王妃的意思是本郡主的女儿在撤谎喽?枉我以前还将你当作朋友,同情你的遭遇。”
“素绾,你帮本宫说句话,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杜素绾也对裕王妃无语了,她和傅、阮二人是多年好友,往后退了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场。
府医左探右探,沈小少爷的脉象没有一点问题,按理说早该醒了。
沈隽沉听闻此事匆匆赶到了裕王府,让下人将小少爷带回府治疗,这小子的手指头刚刚动了一下,还在他上前查看时和他对视下一眼:“此事,裕王必须给本官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
裕王厌恶地看了世子一眼:“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本王会向陛下上疏,废黜出他的世子之位。”
“不,王爷,这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不能这么狠心,王爷!”裕王妃剩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侍卫拖走了。
世于此刻才真正感觉到了恐惧,他要被废了?从今以后他就跟那些庶出兄弟一样,到得不父王的任何东西,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昔日讨好他的人夺走他的世子之位。
“不够,世子怎么对年年的,本官要如数奉还。”这位大晔第一权臣素来都是清冷淡泊、万事不上心、不入眼的模样,李玄知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
李玄知沉默了半晌:“好。”
最后的结果是:世子染了风寒,病了大半年,陛下准许了裕王的奏折,命裕王另立世子。
回了沈家,沈宥谦也就不装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发生了什么?
沈宥谦奶声奶气:“我好心和世子哥哥打招呼,世子哥哥却骂我还推了我,我才装晕想吓唬吓唬他。”其实反是世子嫉妒他有爹爹疼,拿娘亲说事,他故意掉进池子里的。
沈隽沉没说信不信:“当日伺候少爷的仆婢,一律杖二十。”
仆婢们立即望向小主子,希望小主子能求情。
沈宥谦一脸无辜:“爹爹她们看我做什么?”
沈隽沉淡淡扫过众人,众人低着头瑟瑟发抖。
“拖出去。”
“是。”
阮卿卿也发现了年年是装的才会一言不发,若年真的昏迷了,她定要小世子偿命。
沈隽沉把年年哄睡了,示意阮卿卿出去交谈。
“你跟他怎么和离了?”沈隽沉微微蹙眉,似乎真的不解。
“沈大人不知吗?”
“本官与七王爷并不熟络。”
“多亏了沈大人给七王爷送的美人,对不相熟的人都能送上美人,沈大人真是心善。”
桃夭的确是沈隽沉安排的,不只桃天,阮卿卿和李承朝成亲之初,沈隽沉就安排了各式各样的美人意与七王爷接触。
沈隽沉轻声笑了笑:“他没经受住考验,不是吗?”他不愿与人共享她,所以选择退出,但他同样不能忍受有人占着她夫君的位子。
——
“寅酌哥哥,你真的要娶昭宁郡主吗?你答应过我会娶我的。”
女子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白寅酌将她揽入怀中:“此事是父亲决定的,我也无能为力,柔儿你放心,我此生爱的只你一人,就算娶了昭宁郡王也只当是个摆设。”
白家依附于阮家,阮父有意在附属家族中挑一位乘龙快婿,恰巧这白寅酌颇有几分能力。
阮父只是随便看看,最终还是看阮卿卿,就算阮卿卿一个不选阮父也不会说什么。
人老了就爱做媒,却不想白家这一家子都认为白寅酌当定了郡马,毕竟在他们看来,阮卿卿和离了两次,是个不干不净的女子,份再尊贵也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