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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少情难自已,又忍得委实难受,在同颜月义正言辞分辨之后,发现她的尴尬。立即调转枪头,用了哀兵之计,蹭在颜月耳边说些让她面红耳赤的情话。
颜月只觉得浑身烫的厉害,要不是顾忌大着肚子,她大约都要按捺不住,反扑白子谦。嘀嘀咕咕说了两句“别弄了”,一手护着肚子,一手反转在身后握着那硬物,任由他上下摩挲。
夫妻之间,人伦大理,又不是偷鸡摸狗的事,自然可以行的光明磊落。只是,咳咳,还是要注意避开不相关的人,或是那个经常会听墙角的家伙。
白子荀不请自来,站定在门外,听到屋里间或传来颜月和白子谦调笑的声音,心里是明白里面在做些什么。本来就该立刻转身离开的,可偏偏脚像被粘在地上,根本就拔不起来动不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此时在心尖上一圈圈绕着,让他难掩苦笑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啊,二公子!”碧玉端着热水从旁边出来,就看见白子荀木着脸站在屋门外,上前福了福,也不看他的神色,低着头,又笑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安置了,您要有急事,奴婢这就给您通禀。”
碧玉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传到屋里,让屋里的两人停了动作。互相看了一眼,白大少眼里明显的不爽,哼了一声,将头埋进颜月的脖颈:“由他去。”
“嗯,原本倒是有事,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关系了。”白子荀的声音扬起,却平淡着语调,像是刻意传进来让他们两个听见,“是我忘了规矩,当是和以前一样随意进了堂哥的院子。”
“哎,快去问问,说不定真有事。”颜月拉过薄被裹住身体,赤脚轻轻踢了下白子谦的腿,“快去。”
白子谦坐起身一把握住颜月的赤足,捏在手里,嘴里高声问道:“外头是子荀么?可有什么急事?”
“没有。”白子荀淡淡回应,“这就走了。”
“瞧,他没事。”白子谦手不安分的顺着小腿往上摸。颜月瞪了他一眼,微微坐起身子,拍了记白子谦的狼爪:“快去问!”
白大少无奈叹了口气,老婆有命,不得不从。随手拉了件衣服穿起,踢踏着鞋子走到门外,拉开门恰巧看到白子荀离开的身影,回转头又看到颜月眨巴眨巴眼,只得叫了声:“子荀,有什么事就说罢。”拖着鞋子走出屋子。
两人大概聊了不过片刻,白大少再回到屋里的神情,转而凝重,似乎还有些烦恼。颜月倒是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忙问原因。白大少皱皱眉,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她还活着的事情,被知晓了。”
颜月愣了三秒意识到白子谦的意思,忙追问:“结果会怎么样?”
“最坏的结果,大约就是周家会告官吧。可她父母均亡,只留兄嫂,而且也甚少来往,不然也不会把兰芝托付给白家。”白子谦歪头想了想,“奇怪的是,那人似乎晓得庄子情景,趁人不注意直冲兰慧的屋子。”
“内贼?”颜月第一反应,可转念一想,要是内贼早就告发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你早些休息,我同子荀要商议对策。”白大少站起身,拍拍颜月的头,“放心好了。没什么大事。”
白子谦说得轻松,颜月怎么可能会放下心,这显而易见就是针对白子谦的行动啊。恨,颜月咬咬牙,人家穿越有万能金手指,她穿个越带着疤不说,还帮不上白子谦什么忙。
诶?颜月猛地坐起身,对了,她不能帮白子谦摆平外头的事情,但起码可以在内部娱乐他,让他心情愉快。颜月嘿嘿笑了笑,对她贤妻良母的品德点赞。唔,不过她怀着孩子,不能在床上,咳咳,那啥。不过起码在容貌上能够让他赏心悦目罢。
爬下床,翻箱倒柜找到吴夫人给的药膏。自然不敢贸然的往脸上涂,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伤疤。歪头想了想,挖出米粒大小的药膏,涂抹在鬓角,红斑和皮肤的交际处。却又想起当时灵魂出窍时候,剥去的那一小块,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果然剥掉后里面的皮肤是正常的肤色。那么如果红斑去掉的话,肌肤就会和常人无异吧。
这一晚上过得难熬的厉害,心里有事,就没怎么睡着。白子谦大约是半夜的时候,蹑手蹑脚的钻进来,等到天明,便离开。颜月苦熬许久,才听到碧玉轻轻的脚步声,猛地坐起身,低低唤她。
“大少奶奶,你怎么那么早就起了。”碧玉推门进来,先拿衣服给她披着,“天还刚刚放亮呢。”
“睡不着。”颜月老老实实回答,“我今天又要去找燕大人,哎。”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院门咣当一声巨响,片刻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再是一声哐当,屋门被人用力推开。
“白子谦!白子谦!你给我出来。”
颜月揉揉眉头,周兰芝的消息来源是哪里啊,怎么来那么快!碧玉皱皱眉头,看向颜月,见她微微额首,便快走几步拦在周兰芝的跟前,冷冰冰行了礼。
“周姑娘,大少奶奶有身孕呢。您大呼小叫的,惊吓了她,那该怎么是好。”
“滚开,死奴婢!”周兰芝用力撞开碧玉,就冲到颜月眼前,仰着头,“把白子谦给我叫出来。”
“周姑娘,论理您也该给我们大少奶奶行礼。现在连名带姓的称呼我们家大少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颜月暗暗叹了口气,拍拍护住她的碧玉,尽量温和语气:“周姑娘,你是为了你姐姐的事情而来的吧。”
周兰芝冷着眼,哼了几声:“你想说什么,我姐姐要是回来,你打量你还能坐稳这正室的位子么。何况,白家欠我姐姐那么多,我要问白子谦一样样讨回来。”
“所以,你来这儿的目的是要讨债?”颜月被说得心头火起,原本以为她是来问周兰慧的状况,哪里想到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颜月心里天枰是偏向白子谦,亲疏远近,总是帮亲不帮理,再说周兰慧姐妹也没占什么理。“如果你是来讨债的,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别怕什么抹不下脸面。”
颜月稳稳坐在上座,见周兰芝双眼血丝,看她头发也没好好梳,心里倒是一软。大约是因为关心则乱,周兰芝又是这种冲动的性格,听到周兰慧无恙,就直接冲过来了罢。
“哼,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讲话。我姐姐才是白家正室,你就是续弦,我姐姐回来,你也只能当妾。别以为你有了身孕,就能被白夫人护着,当初白夫人可是说过,你就是冲喜来的。等白子谦身子大好,就给他再寻一房正经人家的嫡小姐。”
不能忍,忍不了!
颜月喘着粗气,快速打断周兰芝的话,“我就是有了身孕了不起。别说你姐姐半死不活,就算她现在活蹦乱跳的回来,你以为白子谦敢要她不要我吗。既然她当初是自己要离开白家,就是她自己和白子谦解除婚姻关系。”吸了口气,觉得肚子里鼓鼓涨涨,又翻腾起来,眼风却瞥到早上匆匆离去的白子谦,正好踏进屋里,仰着头,一字一句也是说给白子谦听,“我和白子谦只能一夫一妻,我不会去做妾,也没人能做白子谦的妾。”
“吵什么。”白大少快步走进,看了眼兰芝,“我不晓得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若你有什么要问,我现在一起告诉你。你姐姐当初是自己离开白家,被我寻到时已经服毒。半死不活,是子荀到处寻药救治。”转过头,拍拍想插嘴的颜月,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周家,也就是你的兄嫂已经告官。他们应该快到这里来接你回去。你去收拾收拾,就跟你兄嫂回家吧。”
说完,也不在意周兰芝还在眼前,只顾低头好笑的捏捏颜月的脸颊:“你这个醋坛子,放心吧,有你一个,我就消受不起。哪里敢再娶。”
周兰芝咬咬唇,本是怒气冲冲来兴师问罪,只是被白子谦这么三言两语中,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可兄嫂家她又不想回去,那里要是个好去处,她又何必在白家屋檐下栖身呢。转念一想,不免又恨起颜月,要不是她,或许自己就能嫁给燕淮了!
周兰芝心里踌躇片刻,倒是开口问起她姐姐的近况。白子谦转过身,保护姿态的刻意挡在颜月身前,扯出一抹冷笑:“等你见了你家兄嫂自然就清楚。”
“我不会跟他们回去的!”周兰芝在瞬间作出决定,“我要在白家等我姐姐回来。”
“随你。”白子谦挥挥手,做出送客的姿势,见她不动,又冷冰冰的加了句,“从今儿起,你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
“你!”兰芝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绕过白子谦的身形看向坐在位子上的颜月,满脸的仇恨,似乎恨不得就要扑过来揍她一通,片刻后扭过身就飞跑出去。
颜月也搞不懂啊,这个周兰芝凭毛那么恨她啊,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白子谦匆匆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故意把话题引到其他地方,不想再谈官非。颜月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看来又要去求求那个当官的哥哥。不过在去之前,总要晓得白子谦有什么打算,省得做无用功。
“你,”刚刚出口,就被白子谦打断,他老大扯起嘴角露出笑意:“没事的。大概也就赔钱了事吧。”
他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看在颜月此时担忧的神情,就算有再多的烦恼,也禁不住烟消云散。也更加不愿意给她添上担忧的事情。
只是心里想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周家兄嫂哭喊着上门,后面跟着四个人抬着轿子,硬是冲进了白府。周兰芝看到他们时,也是愣了愣,半天都没上去问安。周家兄嫂显然此行并不是为了兰芝而来,见到兰芝不过略略额首,便大哭大喊着要让白夫人出来说理。
等白夫人出来的时候,那轿子上的人,居然被微微颤颤的给扶着走下轿子。就算是冰山白子谦见到后,也禁不住神色大变,怔了片刻后,才稳住了心神,木着脸挑眉冲白子荀使了个眼色。
而白子荀见到来人后,一时间连白子谦的神色都没看清。愣了小会,就直冲了过去,扶住那人的手,语气颤颤:“兰慧,不不,堂嫂,你,你都好了?”
那原本该是个活死人的周兰慧,此时却活生生的站在白家众人面前。听到白子荀问候,抬起头冷着脸似乎不认得白子荀一般,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低下头靠在扶着她的嬷嬷身上,沉默不语。
颜月站在白子谦身边,看似仰着头,但她心里却怕的厉害,手也禁不住抖着。怎么办,原配回来了。她要怎么办,分享什么的,不是她能够忍受的啊。而且吧,明明白子谦口口声声跟她说什么活死人,如今周兰慧看上去虽然虚弱,但和活死人半点边都搭不上,就算是医学上的奇迹,但也不至于那么奇迹啊。
周兰慧像是没看到周围人的眼光,只顾靠在那个嬷嬷身上,眼神垂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咱们妹子好生生的,为什么白子谦把她关在别苑里。”周家嫂子站在颜月跟前,“这白家可得给个说法。要是为了让谁做这大房奶奶的位子呀,我呸!”冷冷瞥了颜月一眼,“你们也得好好给我妹子一个交代。”
走了几步,站在周兰芝跟前:“不然呀,就算白家怎么笼络人心,咱们都不怕!衙门里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