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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从前对沫蝉也不大客气,就算沫蝉带着小银鱼去,它也经常吃完了就大P股一甩,便径自走了,没有关关家其它流浪猫那么知道感恩。睍莼璩晓不过它倒是也知道守着该守的本分,就算上次要给净身那回,也不过是跟沫蝉张牙舞爪了几下,没真的动武。
可是今儿,它还来劲儿了它!
沫蝉避过它扑下来那一抓,抡起包包将它给扫一边儿去,气得都乐了,“怎么着啊,就算你不想当Hello-Kitty,你还以为你真能变成跳跳虎啊!”
关关也吓着了,嘴里含着的牙刷险些嚼巴嚼巴给咽肚子里去!看沫蝉没受伤,这才赶紧冲过来挡住沫蝉,朝雎鸠吼,“你疯了么?”
沫蝉惊虽然惊着了,却没怎么当回事儿。民间都有那句老话儿:狗是忠臣,猫是奸臣,甭管你对猫多好,也不等于猫就会忠于你,所以她倒是没生雎鸠的气,反倒冲它乐,“你本来就够二的了,再非要笨猫扮老虎,怎么着啊,你非得想当个‘二虎’是不?轹”
关关也趁势朝雎鸠抬了抬脚,跟要踹它似的,“去,一边儿玩儿去!”
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呢,关关拉着沫蝉的手臂就要进她房间去,结果没想到雎鸠还没完了,要死要活地嚎叫着,冲过来硬挤进沫蝉和关关中间来,朝沫蝉竖起周身的毛来,跟个大号刺儿球似的!
沫蝉看它这么激动,都犯愁了,捏着自己下巴颏盯着它那双猫儿眼,“诶,如果不是看你是只猫,我真要误会你吃我跟关关的醋了。箜”
“沫蝉,你别瞎说!”
沫蝉原本是在开玩笑呢,没想到关关也跟那小鸟君似的,敏.感地猛地跳转过身来,两手摆动,“它没有,它绝对没有的。沫蝉,我跟它再好,也没有跟你铁,你说是不?”
沫蝉真是哑然失笑,盯了关关,又再瞅一眼雎鸠,“诶我说你们两个,今天怎么都有点不对劲呢?看来这病不是禽流感,是人与猫之间的传染病啊……难不成是,猫流感?”
关关妈妈看不下去了,笑着从厨房出来,哄了一班“外星人”到阳台去了,沫蝉被关关给扯进房间里去,咣当关上了门这才消停下来。可是即便隔着阳台门,依旧能看见雎鸠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模样。
沫蝉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关关母女拦着,小鸟君看来今天是要跟她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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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房间关了门,关关知道沫蝉不会放过她,便变被动为主动,首先出击,“沫蝉你跟我说,莫邪是怎么回事?”
“嗄?”沫蝉转了转眼珠,明白出卖了她的不是学校里的同学,就是关阙。沫蝉心虚地笑,“说来话长。不过——我招了。如果这辈子不出什么意外,我这朵花儿就插他那一坨上了……”
关关被沫蝉的形容给咧了咧嘴,“要不是看见过刘二星给我偷.拍来的照片,我还真也跟着你以为人家是那样一坨……的模样内。”
“原来是刘二星!”沫蝉握拳。
刘二星就是关阙手下那个小刑警,几回对莫邪的突然出现很有点感冒的那位。因为关关是关阙的妹妹,所以刘二星也经常给关关当狗腿子。刘二星将莫邪的事儿跟关关说了,虽然关关也在公安局系统内工作,但是他们那个刊物跟刑警队不在一个地儿办公,而且莫邪几回去警局都是大半夜去的,关关没捞着看,于是便派狗腿子刘二星给拍照了。
关关得瑟地取出手机来,手指头潇洒地扒拉出照片来,挑着眉上一眼下一眼地拿腔作势地瞧,啧啧地赞,“哎哟,看这孩子长的,真有爱人肉。”
沫蝉忍着。
关关将目光转向沫蝉来,“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们夏沫蝉阿姨这么好嫩口的哦……”
沫蝉忍不住了,红着脸扑过去,两人一边抢手机,一边笑闹。
两人滚到床单上,关关严肃起来,“哎,夏沫蝉,你这辈子第一回滚床单可是跟我一起滚的哦,不是跟那个莫邪!”
沫蝉脸红背过身去,“不跟你说这个,少儿不宜。”
沫蝉是不好意思了,便将目光投在床单上,随即发现了异样:“哎,你这儿怎么到处都是猫毛啊?该不会是,你趁着我不知道,先跟你家小鸟君也各种滚床单了吧?”
沫蝉不过是开玩笑。关关家从她们认识就开始收留流浪猫狗,所以家里各处少不了猫毛狗毛的,只是关关最起码的女孩子洁癖还是有,所以家里预备有手提吸尘器,就是为了清理床铺用的。沫蝉每回来都笑说,关家唯一能没有猫毛的就是关关的床了——可是今儿竟然也没能幸免。
沫蝉真没多想。猫的性子就那样,说上.床就上.床,你也不能扯着它尾巴给它扯下去;现在天儿凉了,猫怕冷,偷偷钻被窝都是有的……所以这床.上多一些猫毛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却没想到,关关满脸通红,跟着了火似的一把捂住沫蝉的嘴,“姑奶奶,我求你了,别让我妈听见!”
沫蝉这才笑不出来了,拎着关关一起坐起来,“关关,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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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没敢在家说,而是将沫蝉带到了外头。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店,关关狂灌了两杯咖啡,这才将事儿给说了。
沫蝉开始有点紧张,听到后来反倒乐了,将小银勺在杯沿儿上当啷敲了一下,就当是青天大老爷敲响惊堂木来定案了:“如此说来,你顶多算是春.梦一场。内个,可以理解的,嘿嘿。”
原来关关近来总是做奇怪的梦,梦里雎鸠变成清秀白皙的男孩子,夜夜与她同眠……
关关红着脸搅着咖啡,“沫蝉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看不用吧。”沫蝉尽量忍着乐,“你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又还没谈恋爱呢,身边就是个小鸟猫最亲近,它也经常跑上你的床之类的……这些综合起来造成的梦境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如果你真的想破一破呢,”沫蝉做出严肃的样子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找个男朋友啊。有了正牌男友,你就想跟他干嘛便干嘛了,注意力自然从小鸟那转移出来,这事儿便破了。”
关关认真地盯着沫蝉,“真的?”
“真的!”沫蝉为了帮关关,小心压低了嗓音,“这可是身为恋爱中人士的经验之谈,咳咳。”
“哦~~”关关倒是恢复得快,瞅着沫蝉就坏笑起来,“莫非你跟他,已经……”
“哎呀还没有啦!”沫蝉羞得赶紧那餐巾纸丢关关,不过却还是垂首点头,“不过我,不再抗拒罢了。如果时机合适,我想我可以接受的……”
关关原本还想开开玩笑的,可是看见沫蝉面上的神色,便笑不出来了,只能低低“哇”了一声,“原来,已经这样认真了?”
“嗯。”沫蝉微垂臻首,“这辈子,我想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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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告别关关,去墓园看江远枫。
江远枫下葬的那天,沫蝉没有来。因为她真的做不到,如同那些来宾和亲友一样,一手将泥土,另一手将鲜花投入他尸身上,亲手埋葬了他。
对不起,她真的做不到。
仿佛只要不那样做,便仿佛远枫依旧还在人间,从未曾远行。
沫蝉立在墓碑前,望着照片里那清俊如枫的男子,努力地笑,“现在我有医学问题想要求教,却找不见人免费提供了;诶我说不定要至少花个挂号费去了。”
“小姐想要求医么?也许我能帮得到你。”沿着墓园通道,缓缓走来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穿银灰色的长款羊绒西装,竖起领子。极佳的羊绒映着阳光,显得他那双碧色的眼睛古老而优雅得,如同是传家的祖母绿。
沫蝉心头一窒。隐约觉得这双眸子眼熟,却一下子不敢确认是否是在宠物用品店外见过的那一双。
“你是?”
“我也是来看望江的。我叫乔治,跟江相识于赛梅维什大学。”
沫蝉心尖一抖,“赛梅维什大学?”那是江远枫远赴欧洲,为她寻医问药而去过的著名而古老的大学。
“是。我与江在那里相识,一起向教授求教。”乔治转过金绿色的眸子凝望沫蝉,“也是在那里,他提到了你。他说他爱的女孩子被犬类咬过,他会不计一切代价救活她。”
那时的远枫,那时的誓言,此时听来,早已阴阳相隔……沫蝉猛地闭上眼睛,只觉眼睑之下灼热流淌。
她不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流泪。
“我们约好了,如果我有机会来中国,便来拜访他。”乔治幽幽凝视沫蝉,缓缓吐出解释,“却没想到,我如约来到中国,来这里拜访他,他却已经不在了。”
“哦,原来是这样。”还是有眼泪挡不住地流出眼睑,沫蝉赶紧伸手擦掉,有点狼狈地在衣裳上擦干了手,这才伸向乔治,“乔治先生你好。你是远枫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在中国期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告诉我。”
“好极了。”他吐字缓慢,却带着要命的优雅,望向人的目光专注而又尊崇,会让任何人都觉得被尊重。
两人互相留了电.话,沫蝉便道别。乔治也没拦着,含笑优雅地送别。
沫蝉疾步向前走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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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这是做什么?”
旁边的一座墓碑后,走出蓝眼珠的威廉,他不解地望着乔治,“我们不是应该躲在暗处么?爵爷不怕她记起我们?”
乔治仰头呼吸,享受阳光倾洒在面上的温暖,“我是,非常想念在人间这样自由呼吸、自由行走的滋味了。”
“这里是东方,没人认得我,所以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不会有半点危险。”乔治转眸望向威廉,“再说,她昨晚是晕倒的,不是么?就算她对我有印象,也只停留在宠物店外那惊鸿一瞥。”
“至于你担心的暴露……就更不必担心。她喝过我的血了,她只会自动自发地靠近我、崇拜我,进而——迷恋我,爱上我。她注定对我死心塌地,她绝不会背叛我。”
爵爷当然没说错,这样的事情早已在他们的故乡,在长长的时光里被反复地验证过。威廉曾经跟随爵爷参加过征服美洲新大陆的圣战,爵爷的魅力也在美洲那片崭新的领地上得到过验证——因此威廉也相信,即便东方这个世界,与他们的故乡迥然不同,但是爵爷的魅力绝对不会更改。
这天与地之间,没有什么人能抗拒得了爵爷,更没有什么力量能够伤害到爵爷。
威廉于是在乔治面前单膝跪倒,再度表达忠诚。
乔治挑唇而笑,“……我走出来,走到她面前,还有一个原因。狼王既然都敢这样做,你说我又怎么能不同样也做一遍呢?”
乔治眯起眼来盯着墓碑上黑白的照片,“啧,我只是在犹豫,是否也要如狼王所做的那样,也要让我们迷人的姑娘同样死心塌地也爱上我一回?”
否则,又如何能证明,他是胜过那狼王的?
可是对于他这个级别的血族来说,男女之间只要情.欲就够了。所谓爱情这玩意儿,都是多余的。那女孩子的身子明白地告诉他,她还是洁净无瑕的处.女,或许只要他能抢先夺走她的纯洁就够了,便已经能证明他是战胜了那狼王的。
不过想来真是有趣。那作战时力慑众血族的白狼王,竟然白白在这个女孩子身边守候这么久,都还没有占.有她。是狼王转了性子,还是那女孩子的魅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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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大约在9点半左右来~~~大家在第三卷开头这块还是要注意字里行间,表面看似敌人强大,可是转机往往都在字里行间早已透露出来了。待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