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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跑得了!
沫蝉将手里的大杯可乐、大桶爆米花,都打开盖儿塞他手里,然后她自己轻松自在地就跑了啊!
跑进座位坐好了,再看着他左手可乐、右手爆米花,怕洒了小心地捧着费劲地跟上来,沫蝉将脸藏在情侣座向前弯曲起来的靠背上乐轹。
他终于走上来,沫蝉得意地摇着头,“哎,看我跑成功了吧?倒是你,怎么一步都没敢跑啊?”
“嗯哼。”
他倒是没回嘴,只哼了声,长腿毫不客气地穿进沫蝉腿中间去,用力格着…艮…
“哎你!”沫蝉登时慌了。
“我怎么了?”他慵懒地扬眉,“我要进去……怎么你,胆敢不让我进么?”
他说着,将捧着可乐和爆米花的手伸到沫蝉座椅的靠背上去支撑着。这样一来,他整个身子都顺势向她倾压过来,仿佛要伏在她身上一般。
在这样的姿势之下,他的腿便也顺着劲儿,硬生生挤在她腿间,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她腿的内.侧……
沫蝉囧得连忙将身子蜷起来,想要避开他的碰触。
可是他的姿势,从外表开起来,分明没有任何的逾矩:在电影院里,想要走进里头的座位,那样狭窄空间的穿行,可不就得这种姿势么?于是沫蝉就算小心闪躲,可也不好意思动作太大,更不敢神色上表现出来——否则反倒让周遭人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暧.昧了啊啊啊!
“快点啊~~”沫蝉咬着牙低声命令。
“才开始而已,就这么着急了啊?”
他竟然欠揍地反倒停住,就立在她腿之间,上身保持着向她压下来的姿势!
“一切刚刚开始,慢慢享受,小傻瓜。”他身上的兰麝香气,不疾不徐地向她袭来,搅扰她原本就已经开始昏乱的神智。
沫蝉咳嗽了下,让自己醒神,“哎你别这么啰嗦行不行啊?要进的话,就赶紧进!”
好吧她平生第一次恨死人类的语言了啊啊啊!尤其是汉语,太多的一语双关、弦外之音什么的了!害得她本来说的都是最正常不过的话,可是此时请起来却怎么都那么暧.昧啊!
莫邪撑着手臂,在她上方享受地看她满脸的囧红,还有不甘心的咬唇,他便更无法自禁地挑起唇角,“咳咳,我知道了宝贝儿。原来,你比我更急……”
“急你个大脑袋啊!”沫蝉受不了了,伸手去推他的腰。
他却曼声呻.吟了下,就在他耳边,“就是这儿,宝贝儿。你再推,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她竟然该死地都听懂了!
沫蝉哄着脸,只觉空气稀薄起来,她只能张开嘴大口地呼吸,才能找到些氧气。可是她自己不知道,这样一来,从他的视角看下来,便只见她面颊绯红,红唇微张,目光柔媚如丝,身子娇喘而起伏……
莫邪控制不住地闷哼了声,“你……,嗯,该死的,现在别就这么迷人!慢一点,慢慢来。”
沫蝉真是要哭了,向他举拳,“找死啊!”
幸好莫邪实在是相貌太醒目,他在沫蝉腿之间磨蹭太久,这样的姿势终也吸引到周遭情侣们的注目……
情侣,没错,沫蝉此时才绝望地发现,原来这周遭的座位都是情侣座,而且看样子前后左右的几对观众也都是情侣!
都怪她之前跑得太快,又光顾着揶揄莫邪了,都没观察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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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沫蝉终于发现周遭“敌情”了,莫邪这才长眉一展,长腿轻松跨过沫蝉的小腿,坐到他的座位上去。之前做足了他作案道具的可乐和爆米花,也都安安稳稳地躺进自己的卡座,一动不动地继续扮无辜了。
沫蝉跟小耗子似的,缩在靠背里,再环顾了整个放映厅一眼,苦恼地耸肩,“怎么整的,这晦涩的法语原声片,怎么选在这情侣厅放映啊?难道情侣们现在都喜欢玩儿彼此折磨了么?”
好吧,沫蝉选的片子竟然是个法语原声片!还黑白的,还一个演员都不认得的那种。
莫邪气定神闲地将手肘架在扶手上,双手指尖相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哪有情侣看电影,只是为了看电影而来的?”
“嗯?”沫蝉不解地盯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一挑唇,“你人人类都喜欢衣冠楚楚,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然不敢随心亲热。电影院里这么黑,正好适合情侣们偷偷摸摸地亲热。这道理就算我这个狼不是很赞同,不过也是能想明白的。”
他倾身过来,用肩膀顶了她肩头一下,“你选这个片子,难道不也是这个意思?”
“我!”沫蝉差点没被可乐给呛死,“我没有!”
怪不得她选完影片的时候,他非但没拦着,反倒还饶有兴味地瞄着她乐。当时她还以为他傻,狼不知人间电影的分类嘛,却没想到原来他是想到这儿来了。
“真的没有?”他觑着她,意味深长地笑,“我知道人类在爱情里,都是口是心非的。”
“我真没有!”
“越描越黑哦……”
一声清脆的铃声,电影适时开映。放映厅里灯火熄灭,黑暗给在座每对情侣都拉下了隐秘的丝绒大幕,安全又宁谧。
沫蝉便也正襟危坐,极为认真地看电影。管它神马的法语原声呢,她就算听不懂,至少还能当默语片猜着玩儿吧?
“许多年前,我在上海滩,看过许多这样的默片。那时候卓别林的电影在沪上有钱人当中很受追捧,他穿长尾黑燕尾服、大头皮鞋,在银幕上像个人形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地走……”
他在她惊讶的注视下微微耸了耸肩,“然后全场的人类,就都笑得前仰后合。我当时实在想不懂原因,几十年后看人间各个城市都开了海洋馆,企鹅的大玻璃窗前站的人一定最多,笑声最大——我才明白了。”
“噗!”沫蝉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打他手背一下,“别胡说八道,才不是那样。”
她坐在黑暗里,面上映着银幕上传来的白光,两眼亮晶晶地笑……莫邪叹了口气,顺势扯住她打过来的小手,“……那时候我独自坐在电影院里,身边都是人类,看着他们愚蠢地开怀大笑,我就觉得怒不可遏。”
沫蝉的心骤然一颤,转头过来望他,“那不是愤怒。是孤单。”
他含笑点头,目光灼灼,“我孤单起来,心情就会很糟糕。可是今天,我的那种感觉,终于没有了。”
他说完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甚至拉过去一同揣进风衣的口袋里去,也学着周遭的人类一起,瞅着电影里不明所以的情节,有点夸张地张开嘴,笑出声来。
真的好傻啊……
可是沫蝉却看着这样的他,只觉心中繁花,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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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法国片,的确是个错误……
沫蝉看着看着,就后悔了。
法国原声片,除了满耳朵的法语听不懂,正好给了情侣们相对私密的相处空间之外;法语电影还有另外一个贼重要的特点啊!
——浪漫的法国人,浪漫到骨子里的法国人,于是渡过了开头稍微有点平缓的一段铺垫之后,男女主人公便开始各种火辣辣的戏码了!
三分钟一个法式深吻,五分钟一个贴身拥抱,顶多十分钟就会来一次“全身按摩”。然后便是一室旖旎,满眼生波。就算男女主角的法语对白你听不懂,可是那给予人类本.能的呻.吟和喘息,却是不需要任何字幕君协助的啊!
光是银幕上的,倒还罢了,毕竟那是遥远的;可是近在身边的,却不是沫蝉能忽略得了的了。
在座的都是情侣,点这个法语片来看,就是为了来约会的,于是当电影里各种亲热戏码展开之后,座上的情侣们便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沫蝉前排的一对情侣已经抱住亲吻了起来,两人的头像在电影的白光里恰好形成一对美丽的黑色剪影,让沫蝉没办法不直视。
这也还算可以忍受,后面那排传来的刻意的吟哦声,则如魔音灌耳,让沫蝉无法不想象力失控,各种随着音效而飞驰起来……
呼吸不由得跟着一起粗了起来,却又怕身边那头听觉异常敏锐的公狼给听出来,沫蝉只好张开嘴,将手指伸进去咬住,用以藏住呼吸声。
隔着莫邪,里头隔着三四个空座还有一对情侣。开始还不时向沫蝉和莫邪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莫邪依旧正襟危坐,看见了也仿佛没看见似的,沫蝉却有点受到影响,小心地也转眸去回望他们。心说,怎么啦?
因为那对情侣的目光里好像有点防备,有点紧张,还有点其它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莫邪便伸手按住沫蝉的手背,轻轻拍了拍,“没事,别看了。”
“可是他们……”沫蝉是担心那两个是不是坏人?
莫邪摇头,“只怪咱们俩存在感太强。放松下来,虫,就当自己只是个无人的空座好了。”
毛?
沫蝉朝莫邪摊开手:为毛要当自己是无人的空座?
莫邪只笑不答,沫蝉只能闷闷地坐回去。几分钟后,那边终于有了动静——沫蝉也惊讶于自己的目力,在这样幽暗的光线里,她竟然还能将那对情侣的动作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噗——,她看懂了,终于知道莫邪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了。
因为那男的,在谨慎而防备地盯了她和莫邪好几眼,发现他们俩仿佛注意力都在电影屏幕上,而没有太注意他们——于是乎,那男的将手伸进了他女朋友的衣襟……
女生圆俏的山.峰上,多出了一只手的轮廓。
沫蝉看得面红耳赤,赶紧借着莫邪的遮挡,赶紧坐回去,小心地平抑呼吸。
“很热么?”
就在她最紧张的当儿,他说巧不巧地正好倾身过来跟她说话!
他口中的热气都喷在她颈侧,酥麻得仿佛有电流击来,痒痒得好像有小虫踩着汗水爬过……沫蝉小心向后缩了下,干热地舔了舔嘴唇,“没,没啊。”
“可是我好热。”
他一双眼睛在幽暗和电影的白光里,显得贼亮贼亮地,一眨不眨地凝视她,“你得帮帮我。”
沫蝉几乎晕眩,“我,我怎么帮啊?”
“嗯……”他竟然还有能耐慢条斯理地琢磨一下,手指头抵着额角,“我想起你们人类有一个词,都说美女‘冰肌玉骨清无汗’。
沫蝉心中轰地一声,“特、特么地谁说的呀?我,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这样说可不乖。”
他越发得意地笑起来,嗓音沙哑而迟缓,伸手搭在她唇上,宠溺却又似乎惩罚地缓缓捻弄,“写这首诗的人,可是个皇帝。你个小小的平民,竟然敢这样不敬么?真是,该罚。”
“呸。”沫蝉狼狈地啐,“管他什么劳什子皇帝,如今早化得骨灰都没了,我才不管!”
“还敢嘴硬?”他手指微微加了点力,“就算他死得骨灰都化干净了,可是我说的话,你却不可以不敬……”
他捏着她下颌,“这样硬的嘴,在我唇下,还不乖乖软成蜜糖么?”
缓缓说完,唇便悠哉落下。手指按着她的抵抗,悠闲厮磨地品尝。
舌尖先滑过她唇瓣的轮廓,继而耐心叩动她两瓣唇死守的门阙。明白她执拗地不肯开门,他也不急,转头耐心地去含入她全部的唇……都纳入他唇里去,耐心用了点力道来吮啜,啧啧有声,水意琅琅。
她被吮疼了,唇瓣微微地肿起来,便张嘴想要控诉,正好被他寻到开口,侵.入舌尖儿去……她的小舌香滑嫩软,羞怯又固执想要躲闪,只可惜口内空间狭窄,他又悍然越侵.入越多,几乎将全部的舌头都塞进她鲜.嫩小口中去,慵懒又霸道地将她躲闪的余地越挤越小……
终究,她无路可逃,被他如愿以偿地勾住,顺势紧紧缠绕。隔着口津的滑润,他邪.肆地缠着她滑动……
他吻过他多次,可是从没有一次有这次这般放肆。沫蝉只觉神智都被他搅碎,被他湿.滑缠绕着的,不再是她的舌,而是她全部的身子;褪尽障碍,一身光滑,任凭他百般缠绕,千般厮磨……
沫蝉身子软得瘫倒在座位里。那高大宽厚的皮沙发,完美地承托着她的酥软;并且成为他的帮凶,让她没办法更远闪躲,只能留在原地,低低娇喘着,承受他更多更蛮横的侵袭……
莫邪知道她无法呼吸了,便松开了她的唇,便深吻为啜吻,让她呼吸却又不放弃吻她。一双手也沿着她的腰线向上,不慌不忙沿着她脊背摩挲。沫蝉在昏然不察之下,他的手指竟然已经技巧而熟练地挑开了她Bra的挂钩……
待得前面一片冰凉的时候,沫蝉才知道!
可是他继续展现舌功,待她稍有冷静便继续缠上,缠得她再度昏沉,手臂软得无法推开他。他这才在她唇舌之间低低地笑,手指宛如君临天下一般,慵懒而又笃定地,一边一个尽数侵占她的柔峦。
红豆刺着掌心,他双手一起用力,上下推揉。一对山峦在他掌心温度之下臣服下来,渐渐柔软如酪,跳脱似幼兔,随着他掌心动作,乖顺而又灵动地跳跃、胀大……
沫蝉说不出话来,只能两手死死攥着两边的扶手,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不向下滑去。
他看见她迷醉的模样,得意地挑眉,不着痕迹地前后左右傲慢地瞥了一眼——切,就他们那些手段,还能让她脸热心跳?
他不会再给他们机会的,就算要让她脸热心跳,那也是他独享的权利。他自然会比他们做得好一万倍,他会让她身心都只关注他、跟从他,而再没精力去察觉周遭的动静。
更何况——她的虫那娇羞的喘息、柔曼的呻.吟才最好听。他才不要听电影银幕上那法国女人假惺惺的动静,以及身边乱成一团的女人的声音呢。
他只想听她的声音,百般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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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攻伐之下,沫蝉的神智已经尽数不属于自己。她只能死死攥住扶手,青涩而害羞地求救,“小邪,我好难受……拜托你停下,我难受得,要受不了了。”
这真是世上最动听的天籁。
莫邪非但不肯停手,反倒将之间驱动成狡猾小蛇,沿着她幼兔滑下,掠过腰线,伸进她腰带中去。
“傻瓜,你难受的解决办法,不是我停下,而是——给你更多。”
手指虽然被腰带阻住,可是他仗着手指修长,依旧能沿着她滑.嫩的小.腹,左右逡巡。
他自己也浑身灼烫如火,只希望之间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沫蝉咬着唇,几乎要哭出来,“不是,你骗我……我现在更难受,更难受。”
“乖,那我们再试试这个。”
他将她的后腰拱起来些,压住喘息,手指挑开她腰带。手指便如挣脱开缰绳的野马,穿林而过,直达源口!
少女最后的警钟骤然大响,沫蝉紧张
得浑身缩紧,用力推拒,“小邪,NO!这是,这是在电影院!”
黑暗中白光翻涌,莫邪猛地仰头,大口大口地呼吸。
方才那一瞬,他几乎忘了这里是哪,真想就这样占.有了她!
他平抑住自己的激昂,手臂轻拢,将浑身瘫软了的沫蝉抱入怀中,置于膝头。将她的臻首置于他心口处,毫不遮掩地将他的心跳公开给她。手臂却放柔,像是抱着个小小的娃娃,让她安心下来。
别看他动作轻柔,看似一丝不紊,可是他的心跳却泄了他的底。那乱成一锅粥的心跳,咕嘟咕嘟都如沸水蒸腾,诉说着他真实的情况。
沫蝉揪着他衬衫,隔着布料还能感受到他男性的小小红豆硌着她的面颊。
羞涩地,她轻轻笑了。伸手点一点那颗小小红豆,庆幸这里幽暗绕身,藏得住她所有的狼狈。
电影散场,灯光骤然点亮,所有人都有些不适地伸手挡住了眼睛。
沫蝉也是,平摊开双掌,恨不能挡住整张脸。倒不是怕光,她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对光线的变化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她要挡的是他的那张脸。
唉,经过了刚刚的疯狂,她真的有一点点不好意思面对他。
也许这样的亲密在情侣间的约会时,也不算怎么样吧,可是对于她来说,毕竟是初次。
跟远枫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两人的关系之前一直处于地下的状态,所以哪里有机会这样一起出来逛街看电影?更不敢提,会有这样疯狂的举动了。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可是她却丝毫不怪莫邪,更不后悔。因为今天整个放映厅里,每一对情侣几乎都有情动的举动。她跟莫邪不过是众人之中的一对,所做的也只是平凡的情侣们情之所至自然会做的事。
这样想着,她便扯着他衣袖,趁着众人都涌向门口,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记。
他挑眉,“哦?”
沫蝉脸红地搡他,“嘘……”
他打蛇随棍上,扯住她手指,“不然,再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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