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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走进父母的别墅。睍莼璩晓
莫愁依旧人面桃花地立在廊檐下,远远向莫邪使了个眼色。
别墅里极为安静,静得都不像火爆脾气的夏子孤正呆在里面的模样。莫邪便朝莫愁抬眉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莫邪走进父母房间,看见父亲躺在床.上,母亲陪在一边。
瞧见莫邪进来,夏子孤眼中翻卷起一片怒火,撑着身子想起来,却无奈仿佛周身无力,只能又躺回去。瞪着眼睛怒视儿子攴。
“好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总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受了我儿子的暗算!”
春嫣然叹了口气,起身帮丈夫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别说得那么严重。这不算儿子的暗算,只不过是儿子孝敬你,不想让你太操劳。”
“不过老公你总有一句话说对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将族里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就是了;你年纪大了,索性歇了吧。弼”
“我们的儿子,你还有什么不相信么?就算外头的天塌下来,他也总归有办法再给顶上去的。你老了,脑袋里的观念也落伍了,就别跟着搀和了。”
“你说什么!”夏子孤瞪着妻子。
真是难以想象,那个一向在身边柔弱的妻子,那个顶多就是生闷气不出声的妻子,竟然在这一刻敢这么跟他说话!
春嫣然仿佛看穿了夏子孤的心思,“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前你是狼王,我当然要敬重你的权威,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就算我并不赞同,却也没权利阻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不是狼王了,你不过是我的老头子,我自然便能管着你了。我不能管着狼王,可是身为妻子的却总归能管着自己的丈夫。”
莫邪听到这里,便放心一笑,走到母亲身边,“妈,谢谢您。”
春嫣然却也不客气地伸手拍了莫邪一下,“你也别得意!我今天虽然偏帮了你,可是却不等于会赞同你肚子里那点子小九九!”
春嫣然说着叹了口气,“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当然会继承我的性子。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在你爸面前装天真无邪,他说什么也不反抗,就一定是肚子里在酝酿什么坏水儿呢!”
春嫣然说着瞟了一眼窗外廊下莫愁的身影,“从那孩子来,我就知道你要整事儿了。看似他是被你爸说服了,实则那是你埋伏过来的人!他贴身监视着你爸的一举一动,还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也想策反我……”
莫邪听着便忍不住乐,“妈,莫愁可爱吧?”
“嗯哼。”春嫣然冷哼了两声,“你倒是知道该打什么牌。这么多年你都不在妈眼前儿,妈就单守着你爸这么个坏脾气的老头子,所以你知道派了莫愁这样讨人喜欢的小孩儿到眼前来,我情感上便肯定会偏向于他的。”
莫邪知错地摇了摇母亲的手臂,“妈,儿子没算计您。莫愁陪您说话,那都是真情实意的。”
“嗯。”春嫣然佯怒地握了握拳,“他天天给我讲故事,讲你和沫蝉那丫头的好,讲你们怎么一起救人,怎么一起帮那些心愿未了的孩子圆满了心思,怎么舍死忘生地去收拾吸血鬼,又是怎么识大体地去平息人类和狼族之间随时可能一触即发的火苗……你说这都是他只为了给我讲故事么?就不是替你们当说客来了?”
莫邪堆了一脸的笑,“可是这些,妈您总归爱听,不是么?”
“嗯哼。”
春嫣然哼了哼,“倒也难为莫愁那孩子了,整天挂着一脸的天真无邪地当两面派,既能哄着你爸不起疑心,又要让我被他的故事感动,在外头还得半真半假的真的去追杀莫言……”
狼的耳朵这样好使,于是莫愁纵然在窗外廊下,却也是都听见了,便扭身毕恭毕敬地应了声,“老太太那不是小的一人之功,实在是二爷也演技一流,帮着小的一同做戏呢。还不时受个小伤,也好让小的回来能向老爷交差。”
“说到底,这些都是小爷运筹帷幄,安排得当,否则以小的们自己的脑袋,想穿了也不知该怎么破这个迷局才好。”
夏子孤闻言,气得躺在床.上双拳擂床,“你们几个小狼崽子,这是反了天了!”
莫邪走到父亲床边,单膝跪倒下来,“爸,我们几个小的竟然连您老都能骗过了,那您老就也该放心,我们几个有能耐取代了您老,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春嫣然也点头,按住丈夫的手臂,“你老了。再不服老,也总归是老了。放开手让孩子们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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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走出房间,走到廊下,眯着眼望莫愁。
那粉面桃花的小孩儿,这些日子来竟然清瘦了不少。由此可见,虽然整个潜伏的过程,被母亲和他自己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事实上他也为此殚精竭虑,吃不好睡不好吧?
莫邪伸手拍了拍莫愁的肩膀,“辛苦了。”
莫愁眼中猛地充满了眼泪,仿佛不适应莫邪这样对他,忙矮了矮身子,“小爷,你别这么客气,小的受不起。”
“又来了。”
莫邪呲了呲牙,仰望高天,“你打小就对我这么总是毕恭毕敬的,整的我就反倒总想欺负你,想着也许哪天欺负得你反抗出来,那咱俩拉平了就更好相处了。谁知道你这家伙,竟然能忍这么久,忍得我反倒不知道怎么跟你平等着说话了。”
莫愁便笑了,“小爷是主上,便永远是小的主子。”
莫邪不由沉入回忆,想着那时躲在门板内,听他与沫蝉在廊檐下斗嘴的往事。他都忍不住趴在门缝里,偷看沫蝉光着脚丫子盘腿唱“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然后莫愁囧得扭头就跑……
“好吧。你若还是不习惯与我平着说话,那日后你就继续与虫斗嘴就好了。我很爱听。”
莫愁扬眉一怔,随即会意,淡淡笑开,“遵命。”
莫邪努嘴指了指房间内,“怎么把老爷子变得这么娇羞无力的?”
莫愁这才眼眸里光华一闪,“小爷当年嘱咐过的那种血清,小的提炼出来了。老爷不幸地成为了第一个试验品——血清注入血管之后,让老爷子安静下来了。”
莫邪惊喜挑眉,“血清已经做好了?太好了,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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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会见室没有窗,于是即便白天依旧点着灯。灯火24小时都是同样光度地幽幽着,让人分不清时辰。
纨素隔着幽幽的灯光,抬眼看走进来的沫蝉,便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沫蝉坐下来,望着纨素,“昨晚流星雨,纨素你看见了么?”
纨素耸了耸肩,“我昨晚整夜坐在这间屋子里,没有窗。”
沫蝉摇头,“不,纨素你就算不用眼睛,也一定知道窗外的情形。”
纨素眸光一闪,“就算流星雨了又如何?早不是从前,现代人类很明白流星雨的形成原因。不会再有人惊慌失措,也更不会再随便谣言四起,说什么君主失德。”
沫蝉轻轻一笑,“所以姐姐终于明白,在如今这个时代,早已不需要去询问天意的巫女了,是不是?”
“从前的君主不懂天象,才会要巫女来占卜问天;现今人类都已经登月了,对上天依旧敬畏却已经不再迷信,更不必听从几个所谓通天的巫女的预言。”
沫蝉尝试着向纨素伸了伸手,“纨素,你已是千年之后复生的纨素,再不是从前的舞雩。忘了从前的身份,只做今天的普通女子,不好么?”
纨素目光微微一荡,却别开头去,“夏沫蝉,你说的轻巧。可是你哪里明白我的为难!”
“纨素你有什么为难,说给我听,好不好?你不是孤身一个人,你身边还有我。无论什么难题,我都会帮你一起解决,好不好?”
“你帮我解决?”纨素冷笑,眼中却仿佛迸出泪光来,“那是我千年前种下的错,又岂能让别人帮我解决?”
“千年前种下的错……”沫蝉垂下头去,“是什么?纨素你原来也终于知道千年前自己做了错事,你也曾经在千年的轮回中心生悔意了么?”
纨素凝着沫蝉,略作挣扎,“我千年前因为对莫邪的私情,而没能将狼族除掉;我自己又因此而死,这才造成狼族绵延千年而不绝,直至今日还要贻害人间!”
“这就是我千年前的错,而我如今定然再不会心软,我一定要将狼族除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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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