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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童宴考了年级第一,周日晚上去学校讲试卷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受过他们班同学的祝贺,周一早上再见面,大家还是笑嘻嘻地叫他童哥。
上次他差隔壁班同学一分考了第二名,感觉也是班里同学的反应更大,纷纷为童宴惋惜,这次他领先十五分,大家又集体振奋,觉得自己跟着“赢了”。
柴蔓蔓考的也不错,班级十八名,年级二十五,班会课分析成绩时,班主任重点表扬了他们同桌两个。
下课以后,柴蔓蔓说要请童宴去学校餐厅吃饭,但童宴是走读,卓向铭会按时来接,于是放学回家的路上,童宴书包里装了五个香蕉奶。
“怎么这么沉?”帮童宴放书包已经成了卓向铭的习惯性动作。
童宴趁他靠过来给自己系安全带的时候抱住了他脖子:“我同学给的谢礼。”
“嗯?”卓向铭一手扶在童宴腰上,让他抱着,暂时没退开,道,“哪个同学,谢什么的?”
童宴歪头:“柴蔓蔓,当然是谢我大公无私、乐于助人、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写作文的时候也这么会说那多好啊。”卓向铭跟他碰了碰额头。
手留余香的童小同学其他科目的分数都不算低,只有语文总是考不起来,再往细里追究,很容易就能知道,原因大多在他的作文连写够八百字都费劲。
童宴松开卓向铭,一手推他肩膀,一手捂脸揉了几下,拒绝继续这个话题:“回家回家。”
路上惯例堵车,红灯老长,等完一个再等下一个。童宴等得无聊,趴在中控台上看卓向铭。
他平时穿黑色的衬衫居多,今天换了件白衬衫,还是好看,但感觉很不一样。
天气慢慢变冷,太阳落山也越来越早,这会儿满城的路灯已经亮了,炽亮的灯光跟天边最后一点微弱的余晖构成江都晚秋独特的黄昏时刻,不对着童宴时,卓向铭脸上照常没什么表情,从侧面就能看出轮廓的深刻,是带着冷淡的英俊。
他专注地看着路前方,出门前童宴帮他抓的头发还是原样,童宴天马行空地想,那他中午一定没有休息。
卓向铭没有正被人盯着发花痴的自觉,在红灯的最后几秒里抬手整了整领带,手指骨节分明,西服袖口下滑,露出一半腕表和手腕上凸起的骨头,顶着薄薄一层皮肤,莫名的性感。接着他轻咳一声,喉结上下滚动,童宴换了个方向趴,面向车窗,不看他了。
童宴自认被勾引得够呛,却没想到刚进门听见声咔哒门锁,雪松的气息靠近,他就被从身后抱住了。
卓向铭挂着他书包的胳膊拦着他身前,紧紧箍着,另只手掰过他脸,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两下,离开嘴巴,卓向铭的吻又渐次落在童宴的鼻尖和眼皮上。
不过这次卓向铭没有过多纠缠,讨完好处后就很快松手,神态自若地走到前面去了。
吃完晚饭,两人一起去了书房,一个写作业,一个继续办公。
最近卓向铭比之前要忙,不光自己的事,林悦华那边的也开始上手帮忙,还因为他坚持不在卓氏挂职,很多事做起来程序复杂,所以更费精力和时间。
等童宴做完作业,卓向铭还坐在办公台后面,面前屏幕上的画面很久没变过,他主要是在看报表,童宴懂一些,更知道他辛苦,想着不吵卓向铭,自己拿上书包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作业做完了?”刚摸到门把手,卓向铭突然道。
童宴停下,转身道:“嗯,完了。”
“待会儿准备干什么?”
想了想,童宴道:“拼泰姬陵。”
卓向铭一手拿了沓文件,向后靠在椅背上:“过来。”
童宴走过去:“有我能帮忙的吗?”
卓向铭道:“有。”
童宴还真没想到:“什么?”
卓向铭伸手把他拉进怀里:“给我抱抱。”
开始童宴有些僵硬,但卓向铭真的就只是抱着他,没做别的,看起来又很累的样子,他就慢慢放松下来,靠在卓向铭颈侧,乖乖地给抱着。
“很累吗?”过了会儿,童宴问。
卓向铭嗯了声,低头看着他,道:“很累。头疼,肩膀也疼。”
他表情还是淡淡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让童宴觉得他很可怜,自己又没办法,心疼道:“那就休息一会儿吧,休息一会儿再看。”
“不行,今天得弄完。”卓向铭道。
“嗯……”童宴道,“那怎么办?”
卓向铭道:“你去拼你的乐高吧,我一个人在这儿看就行了。”
这下童宴终于确定了:“你在装可怜吗?”
卓向铭道:“我不可怜吗?”
“……”
童宴认命地伸手揉他眉心,揉了会儿又帮他捏肩膀,卓向铭闭眼享受,终于没忍住笑了一下,童宴立刻停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怎么这样啊!”
卓向铭睁开眼,抓着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放在嘴边亲,脸上还带着笑意:“没骗你,真的很累。”
“不理你了。”童宴说。
他抽出手背在身后,努力装作生气,红着脸从卓向铭怀里下去,拎上书包走了。
可半小时后,洗过澡换了睡衣、头发半干的童宴又抱了个大盒子回来了。他把盒子放在窗边,又出去给卓向铭倒了杯水。
放下水杯,童宴没立刻就走,卓向铭就势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在这儿陪我?”
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脸上蒸得红扑扑的,眼睛也黑漆漆的发亮,童宴被握住的手指在卓向铭手心里乱动,说:“我在那儿比较有灵感。”
“嗯。”卓向铭点点头,问,“那待会儿还管捏肩吗?”
童宴低头拿两只圆眼睛看他,好像是瞪人,但又好像是在撒娇,过了会儿,说:“做完工作就给你捏。”
十一点,卓向铭收工,童宴早就没在拼乐高了,靠着玻璃窗昏昏欲睡。
卓向铭没收拾弄乱的文件,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碰了碰他的脸:“童童,回去睡。”
“好。”童宴本来就是半睡半醒,很快就迷糊着答应,“你好了吗?”
“还没有,明天再看。”卓向铭按着没让他起,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太晚了,没注意时间。”
童宴不是第一次被抱,只愣了一下,很快就伸胳膊抱住了卓向铭,闭着眼睛说:“你就是太晚了。”
他很少熬夜,还是习惯十点多就睡,这会儿确实困了。
卓向铭没开灯,一路开门进去把童宴放在床上,然后给盖好被子。
不过他没能立刻离开——童宴完全醒了,抱着他不肯撒手,压着他后颈把他按向自己,亲热地跟他蹭了蹭脸。
卓向铭一手撑床,一手放在童宴脸上,让他蹭完,低道:“乖,睡觉了。”
“我给你捏肩膀。”说着,童宴就在他肩上捏了几下,只不过那两只手因为瞌睡而软绵绵的使不上什么力气,连挠痒痒都不算。
这屋里都是童宴信息素的味道,原本是很清淡的香气,对卓向铭来说却相当勾缠,他一步都走不动。
卓向铭隔着被子把人用力搂在怀里,在童宴耳根重重亲了一口,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宝宝。”
童宴还想让他抱会儿,但又心怯,最终松了手,听卓向铭说完晚安,给他带上门出去了。
两人蜜里调油过了两天,周三早晨,吃完早餐后,童宴照常准备起身出门,卓向铭却没动,道:“童童,跟你说个事儿。”
童宴道:“好,什么事儿?”
卓向铭道:“我今天出差,下午六点的飞机,来不及接你放学,所以今晚要么回你爸爸那儿,要么让人送你去我妈那边。”
童宴保持扶着椅背的动作好一会儿,才说:“哦,好。”
卓向铭观察着他表情道:“你想去哪边?”
童宴道:“待会儿再说吧。”
“行。”卓向铭起身,“路上说。”
但童宴路上也没说,他只问了卓向铭去几天,卓向铭说短就三天,长得五天,然后就没再问别的。
童宴不说话,卓向铭也跟着沉默。
在这个时候,离别对卓向铭来说不算一件容易的事。
他对童宴的独占欲和保护欲重得连自己都觉得过分,交给谁他都不放心,既担心童宴的吃穿出行,也惦记他甜蜜的吻和撒娇。他总是在想童宴,在长辈和情人的角色间来回转换,不讲理地认为无论哪方面的照顾都应该由他给出。
他知道童宴会有点难受,但又因为知道童宴性格不闷,小孩儿还贪玩、注意力容易分散,所以觉得也许分开几天对童宴来说很快就过去了。
他没想到童宴会给这么大的反应。
不笑不说话,在童宴身上就算很大的反应了。
到了学校,车停了,卓向铭从后座拿过书包,童宴才终于开口:“我会想你的。”
外面有来往的老师和家长的车,所以童宴只抓着卓向铭的袖口,沮丧地说:“我想你怎么办?”
他很留恋地看着卓向铭,随着说出口的下一句话,眼眶微微发红:“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说?我现在都不想去上学了。”
卓向铭用手背碰碰童宴的脸:“昨晚说了怕你难受。”
“我现在也很难受。”童宴立刻说。
他按住卓向铭的手,跟自己的脸紧紧挨着,过了会儿,还是没能忍住,只好要求道:“亲我。”
卓向铭道:“现在?”
童宴有生气的兆头,皱着眉说:“不然呢?”
卓向铭赶紧靠过去,用身体掩住他,从挡风玻璃外面大概只能看到卓向铭的背影。
童宴很热情地回应着这个吻——他现在熟练了很多,至少不会被咬住下唇就不会呼吸了,卓向铭原本打算浅尝辄止的吻在童宴甜蜜的回应下越来越深,最后结束时,童宴软在他怀里大口呼吸,而他的一只手则狠狠压着童宴的肩。
“现在走了,今天就见不到你了,对吗?”
卓向铭用手帮他擦湿润的嘴唇,低道:“对。”
“你怎么这么坏?”童宴又生起气来,但想到几分钟后的分别,他又抱着卓向铭不舍得撒手,“卓向铭,我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坏。”
他两只手插进卓向铭后脑的发间,跟卓向铭脸贴脸,分不开似的,紧紧挨着,嘴里还在说些掺着蜜的话:“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人。你是故意的吗?真的好讨厌你啊……再亲亲我可以吗?”
卓向铭被童宴磨得心软成一汪水,甜蜜又痛苦道:“不可以,再亲你就真的上不了学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卑鄙的人。看到童宴对他这样难舍难分,他心里只感觉到幸福和满足。他吻着童宴,明知对方不舍,却还要说:“快去,要迟到了。”
最终还是分开了,童宴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学校,柴蔓蔓看出他情绪不太好,早读课后低声关心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想了想措辞,童宴一脸痛苦地对着作文书说:“我老公出差去了,而且可能要去五天,我们要开始异地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