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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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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一分钱难倒一个英雄汉啊。

    秋言若苦哈哈的穿梭在刘洋李复等人之间,接了任务交任务,交了任务接任务,跑啊跑啊跑断腿的可怜娃,最后快离开稻香村时,才好不容易在刘洋手里扣出了几个大子儿,作为以后赶路时的盘缠。

    另说李复,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账小子,他在李复跟前转了这么久,这丫的居然提也不提教他轻功的事儿,只是一脸淡然的瞅着他,偶尔还冒出一句:“侠士还有何要事吗?”

    不过秋叶青就实在比游戏里漂亮太多了,这么漂漂亮亮的一个大姑娘往那儿一站,顿时周围的环境都亮堂起来。

    扣扣索索的揣着五十文钱,秋言若准备去找车夫王富,走了两步,冷不防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走到刘洋对面的那棵树下,往那个印象中放了个布娃娃的杆子上看,果然,上面躺了一个破烂烂的旧娃娃,秋言若喜滋滋的想把娃娃拿下来,结果到了杆子下,才发现,他没有飞镖了,而且,他也爬不上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破娃娃嘛,小爷不稀罕。”

    气呼呼的秋言若一摇一晃的向王富走去。

    别说算卦的事儿,那算卦的老头瞧见他,伸手就要钱,秋言若能给他就怪了,一扭头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

    到了王富这儿,王富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张口没问他要钱,拉着他就往扬州跑去,秋言若揣着怀里的五十文钱,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路上跟王富聊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王富:“对了,我说秋少侠啊,临走前,村长嘱咐了俺一声儿,说您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出门在外,您这名字,还是少用为妙。”

    秋言若轻轻地嗤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就在想,我叫什么好呢?”

    王富憨憨一笑:“嘿嘿,俺是个粗人,不懂取名儿这学问,不过走江湖的,名字越响亮,麻烦越多就是了。”

    秋言若摸着下巴,懒得理他,自顾自的YY着自己即将诞生的新名字。

    不停赶路的马车,逐渐远离了宁静的稻香村,一处山头上,李复与余半仙站在高处,眺望马车远走,静默不语,背后的秋叶青见那马车逐渐远去,这才将目光转向余半仙,带着一些疑惑问道:“余伯伯,你方才为那人算的卦,为何迟迟不说呢?”

    余半仙轻轻一捋花白的胡须,布满沧桑的老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老夫为他算的卦,乃是坎卦。”

    “坎卦?是什么?”秋叶青不解的歪歪头。

    一旁的李复微微一皱眉,接着道:“坎卦为水,乃易经六十卦中的第二十九卦,为下下之卦,象曰: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乃传闻中的大凶之卦!”

    朗朗晴空下,马车依旧在道路上颠簸着,沉默了半天,秋言若忽然哈哈大笑,一拍掌,乐道:“小爷我想到好名字了,嗯,秋言若这名字太弱气,太女孩子气,不好,我决定更改为,秋烟雨!哼哼,如何啊?”

    王富听了,一时不解:“咦?这秋烟雨,听着更书生气了啊。”

    秋言若轻哼一声,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哼哼,此名之境界,又岂是尔等凡人可以领悟滴~秋烟雨,哈哈,妙极,妙极啊。”

    翌日正午,马车仍奔波在前往扬州的路上。

    秋烟雨倚在马车上,颠簸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不得已喊了王富,停下车子休息了一会儿。

    下了马车,王富给秋烟雨递了壶水,边给他扇风边笑道:“哎呀秋少侠啊,这可不行啊,您看这没走多远就这样了,以后您怎么出远门啊。”

    秋烟雨气喘吁吁的一摆手,反驳道:“少来,我怎么知道这去扬州的路这么远啊,我记得以前明明一会儿就到了啊。”

    王富一听,登时有些不可思议的乐了:“哎,我说秋少侠啊,您真爱说笑,这么远的地方,哪能说到就到呢,就算江湖上有些轻功卓绝的大侠客,也要飞奔个两天一夜才能到啊。”

    秋烟雨干笑两声,没再接话,举起手里的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王富见秋烟雨在路边坐了一会儿,歇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继续赶路,哪知二人刚起身,头顶上空忽然传来一声惨叫,而后就是巨大的不明飞行物从天而降,冲着秋烟雨就砸了下来。

    秋烟雨大吃一惊,忙向旁边躲,那空中落下之人嘴里还在喊:“啊啊啊啊,接我下,接我下啊,要死人啦!!!”

    如此一喊,让秋烟雨躲也不是接也不敢,就那么僵直的躺在地上,吓的直愣愣的看着那个不明飞行物背上的翅膀咔嚓一声,应声而断。之后,他整个人直线下坠,狠狠地扑到了秋烟雨的身上,冲势太猛,令两个人齐齐向背后的草丛中倒去。

    “啊!!!”

    这一声惨叫,是秋烟雨发出来的。

    一旁的王富看呆了,听到他惨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过去拨开草丛,看两个人的情况。却见一个墨衣男子披头散发的扑在秋烟雨身上,额头狠狠地撞上了秋烟雨的脑袋,那声惨叫,正因此而发。

    “唔……”来人平白捡了条命,刚反应过来,便连忙从秋烟雨身上爬起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哎呀,多谢侠士救命之恩啊,多谢多谢。”

    被砸了个正着的秋烟雨哀叫连连的捂着脑袋坐起身,满腔怒火正待睁开眼就要朝着眼前人爆发出来时,目光触及来人妆容,却忽然一愣。

    哎哟!帅哥啊!

    秋烟雨捂着脑袋,此刻也顾不得了疼,饶有兴趣的开始上下打量面前的男子,以及一旁已经断裂的风筝,如果他没记错,这风筝叫什么白焰羽翼,是万花的东西,而且看面前男子,一头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洒在背后,眉目清秀俊美,又一副书生打扮,文质彬彬,玉树临风,虽不见指尖握笔,但其气质风度实在……

    这不得不让他多想,难道面前这位,是个没毕业的花哥?

    哦天哪,花哥!!!

    如此一想,倒也让他忘了脑门的疼痛,一股脑站起身,瞅了瞅地上的白焰羽翼,又抬眼看对方,一时太激动竟忘了措辞,开口便道:“哇,这风筝,你该不会是万花弟子?”

    来人一愣,原本满怀歉意的俊容上,冷不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却随即恢复正常,又微微一行礼,道:“额,阁下赞谬了,在下不过曾在万花学艺多日,略有小识罢了,这名门弟子的称号,不敢当啊。”

    对方恭恭敬敬的说了一番话,秋烟雨也从方才的激动心情中平复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干咳了一声,挠挠头,刚一触到脑袋,顿时想起了方才之事,不由好奇道:“哎,对了,你怎么会从天上摔下来呢?”

    男子微微一愣,略带窘迫的低声道:“咳,这个说来话长了,我这羽翼已损,不知两位可否搭上在下一程,路过扬州,在下便不再叨扰。”

    话音未落,王富顿时乐道:“哟,先生您真是来得巧,我们这位少侠,正是要往扬州再来镇的,既然同路,便上车吧。”

    男子再行一礼,谢道:“如此,多谢了。”

    一路闲聊得知,天上掉下的这个花哥,名叫岁饮。

    且他再次强调自己并非万花谷弟子,只是曾经有缘习得一些万花学识罢了。

    对此,秋烟雨并未太过琢磨,只是一笑而过,这岁饮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副温柔儒雅的书生气息,想来只是学了些万花谷里的什么茶经书典之类的罢了。但当他得知岁饮已在江湖上游历多年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些自己如今尚不确定之事。

    例如,行走江湖,如何快速赚钱呢?

    对此,岁饮答道:“赚钱?很简单啊,我瞧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去大户人家做个短工或长工,应赚的不少。”

    秋烟雨一愣,随即面露黑线,勉强一笑,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将来可是要行走江湖的,我是想问,将来走江湖以后,怎么赚钱啊。”

    “哦~以后啊。”岁饮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那就多了,走江湖,你也可以偶尔做做短工赚个小钱嘛,比如扬州城中,有一家著名的茶馆,来往商客侠士络绎不绝,名誉颇盛,其老板娘赵云睿忙不过来时,会出钱雇佣江湖少侠相助,酬金数目还算可以,不过……”

    他说着,看了看秋烟雨,又道:“如果按照你的想法,若是来日你有了一身武艺,倒是可以和江湖上众多侠客一般去领些朝廷的悬赏讨伐,成功后会有丰厚赏金,另外,如果你之实力允许,倒也可以做些赏金杀手的活计,从私人手中领取酬金,私人酬金寻常来说,要比朝廷的高出许多,但风险也更大。性命可贵,你将来可要想清楚才好。”

    听了岁饮一番解释,秋烟雨逐渐明白了过来,赵云睿那个妥妥的就是茶馆了,朝廷悬赏就是和他平日做的日常大战无甚区别,私人悬赏也和悬赏系统一样一样的,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现在的他,还不足以去接触这些危险性颇高的任务。

    “说了这么多,他们的酬金大概是多少呢?”

    秋烟雨美滋滋的想着,按照游戏里来说,大战茶馆似乎是五十或者一百金,那在这里,可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啊!

    可惜,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岁饮不知他脑中算计,如实告知:“酬金的话,嗯,我想想,给赵老板打半天短工,酬金似乎是五十文。”

    秋烟雨:“(⊙_⊙)?”

    岁饮:“嗯,朝廷的赏银,一次似乎是一两银子,但朝廷的悬赏需要五个人一同完成,也就是五个人分一两银子,这样算来,一人份的也不过二百文钱左右,总体来说还不错,不过,就是有些危险罢了。”

    秋烟雨:“……”

    岁饮:“不过,若是私人悬赏,那就没有衡量标准了。”

    说完这些,秋烟雨已经彻底呆滞了。

    不对啊,不对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啊,电视里演的,那些行走江湖的大侠不都是出手都是几十两白银几百两黄金的吗?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有人吃顿饭还四五两银子呢,如果按照这么个算法,我干脆饿死算了。

    但怨念归怨念,秋烟雨还是不得已的硬着头皮,想着问清楚才好:“那个,岁饮大哥啊,我能再问一下,现在这钱币,是怎么个换算法吗?嘿嘿,我们这山里出来的,不懂现在的行情啊。”

    岁饮闻言并未起疑,也是好心,便解释道:“嗯,简单来和你说吧,绝大部分的钱庄是这样兑换的,十文钱=一钱白银,一千文钱=一两白银,10两白银=一两黄金,当然了,黄金什么的就别想了,你出门吃顿饭,不过十几文钱,便管你吃饱喝足了,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太挑食。”

    这样一说,秋烟雨明白了过来,比例还是差不多,只是整体压低了太多太多而已,以后,他就不能多少金多少金的算了,要多少文多少文的扣索才是。

    只不过,这价钱数目一下子降了这么多,就算再有干劲,秋烟雨还是忍不住颓丧,总感觉自己的将来实在是黑暗一片,光明不见啊。

    钱财的话题结束了,秋烟雨整个人都蔫儿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垂着头默默的坐在车上发呆,只是不知还有多久到扬州。

    门派啊门派,我要合适才能拜在你门下呢。

    一提及门派,秋烟雨勉强还能打起些精神,虽然不想问,但他还是忍不住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岁饮,开口问道:“这位大哥啊,请问我现在往扬州,拜入藏剑山庄的话,需不需要在镇中磨练一番呢?”

    岁饮一愣,有些讶异的瞅着秋烟雨:“你要拜入藏剑?”

    秋烟雨点点头。

    也只有拜藏剑,才能过些好日子吧。

    然而,岁饮的下一句话,却彻底打碎了他这个天真的想法。

    “藏剑山庄因名剑大会将临之故封庄筹备,近两年内不再招收任何年轻弟子,你没听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