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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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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被纱布层层缠好后,阎王锁被岁饮收了回去,秋言若坐在地上,摸摸自己的脖子,本想说什么,但刚一张口,受伤的喉咙瞬间一阵抽痛,生生挡下了他开口的念头,只能乖乖的继续保持沉默。

    岁饮似乎也不想再搭理他了,拎着阎王锁,甩了甩,重新甩成一条银链,缠到了腰上,一旁的墨瑶瞧着有趣,瞅着阎王锁瞅了一会儿。

    “岁饮,叶绮把玄晶送来了。”

    又坐了大半天后,牢门外传来楚宵尘的声音,沉默的三人同时反应过来,抬头朝外面望去,便听楚宵尘继续说道:“把秋言若带出来吧,藏剑山庄要求亲自将秋言若接走。”

    岁饮挑了挑眉:“来了几个人?”

    楚宵尘顿了顿:“十个。”

    墨瑶:“哟,好大的排场,你说咱们要是把人带出去,他们会不会直接翻脸呢?”

    岁饮瞟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以为人人跟你似的。”

    墨瑶冷笑回去:“你也好不到哪去。”

    外面楚宵尘的脚步远去,岁饮起身将牢内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全身无力的秋言若抱出来,将他身上披着的那件外袍的兜帽盖到他脸上,然后朝外走。

    三天不见阳光,若是这么猛地走出去,冷不防被刺瞎的可能都有,墨瑶跟在背后,目光落在岁饮腰间的阎王锁上,眼中精光一闪再闪,最终还是放弃了脑海中那个大胆又冒险的想法,乖乖的跟着往外走。

    如果可以,她还真不太想和这个变态中的变态正面冲突。

    她可以忍受一个人手贱,但不能忍受一个人嘴贱。

    藏剑的人就等在外面,瞧着一身身破军,一把把重剑,皆是高手,为首的叶绮手中捧着一个盒子,面无表情的等他们过来,目光触及被掩住面目的秋言若,眼神微微一黯。

    叶绮和岁饮对面交易,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交换前,身后的唐无泪还不忘调侃:“你倒真放心,不怕是假货吗?”

    岁饮淡淡一笑:“藏剑名门,也用假货诓人,岂不贻笑大方?”

    这话说的大方,但叶绮接过秋言若后,却不忘看着岁饮,提醒了一句:“阁下当真对他并未再做何手脚吗?”

    岁饮接过搁置玄晶的盒子,拿在手上晃了晃,笑道:“不急,等我确定了这玄晶是真非假,该给你们的东西,自然会给你们。”

    “你!”叶绮登时一恼,这人到底是动了点手脚,但身后师弟见状忙拦住了他,示意现在不宜再起冲突,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叶绮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害,轻叹一声,抱着无力动弹的秋言若,在师弟们的跟随下转身离去,岁饮见他了离去,也懒得理会,回头将玄晶丢给楚宵尘,淡淡道:“去联系主家吧,我等着收银子呢。”

    楚宵尘接过玄晶,转身离开。

    在等楚宵尘联系主家时,唐无泪等参与了计划的人窝在一间屋子里面面相觑,墨瑶从来和他们这群男人没话说,就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摆弄笔墨,唐无泪与岁饮了解不多,而且对这位名义上的师兄多多少少略带佩服,自然不好开口搭讪,蔺潇不在,剩下三人也是默默不语,气氛一时尴尬不已。

    最后,仍是百无聊赖的墨瑶掷了墨笔,扭头去瞧岁饮:“我说,你这么费了大力的找玄晶,就真的只是为了这平分的银子?”

    岁饮好整以暇的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听她发问,似笑非笑道:“谁知道呢。”

    墨瑶嗤笑一声:“真不明白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要是你,直接拿了玄晶走人,或者自己出价买了这块儿玄晶,何必这么白做工呢,你不像是缺钱的人。”

    岁饮笑了:“是啊,我不像这么闲的人啊。”他说着,头靠着椅背,面色慵懒:“不过,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呢?”

    仗剑天下?那是英雄的志向。

    劫富济贫?那是大侠的活计。

    乱世称雄?那是霸者的野心。

    而他呢?他什么都不是,从小到大,他的行事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一向的随心所欲,心动即行动,心情好时,和谁都合得来,心情不好时,就几乎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好久,乐在其中。

    没有目标,就常常感觉到闲,闲的恨了,他就会给自己找一些自己觉得有趣而别人恨得牙痒痒的事情做,比如……

    客栈内,适应了白日的阳光后,秋言若将衣服扯下,被叶绮放在床上,那些得了消息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你如何了?有没有受伤呢?”顾祈和叶昭最是担忧,凑近了打量他,当目光落在秋言若那被层层纱布包住的脖子上后,皆是一黯。

    秋言若喉间一动就扯到了伤口,无奈之下只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一时不能说话。

    顾祈一见就急了:“他真的用阎王锁伤了你?伤的重吗?你以后都不能说话了吗?还是只有现……”

    “冷静点……”顾澜的声音不冷不淡的j□j来,打断顾祈的话:“人家都不能说话了,你还问那么多干嘛?”

    叶昭握着他冰凉的手,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秋言若一听,拼命地点头,但惠普却皱着眉问:“可是你喉间受伤,能吞咽东西吗?”

    秋言若一愣,登时眼前有点黑。

    其实银针并未刺到深处,只是划破了外皮,流了血而已,但每每牵扯,皆是钻心的痛,众人见状,虽然心疼他三日来不吃不喝,但这一时间的,又实在不知如何让他进食,着急时,叶绮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对身后的顾澜和云裳说道:“二位,临别时,我听岁饮之言,似乎对他动了什么手脚,你们二位可否上前一观,看究竟何处不妥。”

    顾澜与云裳修习医术不同,二人对视一眼,云裳便率先上前查看,把了脉,又看了看秋言若的脸色,片刻后,在众人担忧的疑问中,蹙眉道:“他中毒了。”

    叶绮:“……果然吗?”

    云裳:“此毒不烈,但十分致命,时间一长,药石罔救,见他身上无其他伤处,应该是被阎王锁自带的毒素所侵,而听你直言,岁饮提醒过你,那么很显然,他在等着咱们回头去求他。”

    端着茶杯一点点给秋言若喂水的顾祈冷哼一声:“他想得倒美。”

    顾澜瞧瞧他,又瞧瞧秋言若,略微摇头:“云师妹,这毒你可有办法?”

    云裳摇头:“无十全把握,我对此毒并不熟悉。”

    顾澜一摊手:“看吧,说不定,回头你们还真得去求他。”

    说话间,一直被挤在最外面的洛柒罂捧着一碗黏糊糊的玉米粥进来,挤到人群中,捧到秋言若面前:“喏,小二刚送来的,你脖子受伤了,不能咀嚼食物,勉强喝点粥吧,疼了点也比不吃不喝强的。”

    秋言若一言不发的接过来,看看众人,勉强带点笑意的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低着头,忍着脖子上的痛苦,一点点抿着热乎乎的玉米粥。

    众人心头轻叹,但一时也奈何不得,谁也不可能一下子让他的伤势好转如初,见他情绪始终低落不已,便不再打扰,留下顾祈和叶昭照顾他,其他人皆退了出去。

    “他这一切,会好起来吗?”云裳担忧的望着房门,洛冰心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无声。

    身上的伤,好的很快,了去无痕,但心上的伤,却不知何时才能被彻底抹平了。

    幽暗的屋中,岁饮和唐无泪两人瞪着装着玄晶的盒子发呆,其他人或吃饭或休息,皆离开了这个房子,主家的钱还未送来,楚宵尘出去与蔺潇回合,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不怕死的过来抢东西。

    岁饮身后摩挲着面前这个小巧的盒子,仿佛可以触摸到盒子里面那一块儿价值连城的珍宝,唐无泪见他太无聊,摸着盒子发呆,不由奇怪:“喂,你干嘛?一直摸也不是你的。”

    岁饮出神的瞪着盒子:“唉,这样的人生……真是无趣啊……”

    唐无泪不以为意嗤笑一声:“你都把人家伤成什么样子了,还觉得无趣啊?唉,伤身又伤心,你可真有本事。”

    岁饮摇头,轻叹:“伤的是他,我如何有趣,唉,有时候,人生还真是无聊的,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来世投胎个折腾的要命的人家,过个充足热闹的人生啊。”

    唐无泪瞟了他一眼:“你这一生还不够闹腾啊?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多潇洒。”

    岁饮仍是摇头:“不同,不同啊,无法时刻感觉恐惧,没了那股兴奋与紧促,精神便免不了松懈,一松懈,就闲的受不了啊,闲的让人,忍不住的想做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来充实自己无聊的日子啊。”

    他边摇头,边抚摸着玄晶盒子,眼神深邃而意味莫名,唐无泪懒得理他,起身出去透气,从头到尾,他只觉的岁饮爱玩,爱找死,但没感觉出岁饮对玄晶有兴趣,便没怎么记挂,尤其这玄晶到手,岁饮最是功不可没,于是没多想,出来后正好瞧见楚宵尘和蔺潇过来,便迎了上去,见蔺潇难得的有些憔悴,不由好笑:“还是没找到你哥哥?安啦安啦,吉人天相。”

    蔺潇瞟了他一眼,没回应,倒是楚宵尘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儿?岁饮呢?”

    唐无泪不经意的指了指屋子:“屋里呢,一个人对着玄晶无聊的要死,还自言自语的。”

    “嗯?”蔺潇一挑眉:“他无聊?”

    “对啊。”不明白蔺潇忽然的警惕,唐无泪有些疑惑:“怎么了?”

    蔺潇缓缓冷下了脸:“他该不会又在念叨什么,人生无趣吧。”

    唐无泪:“对啊,你怎么知道?”

    蔺潇面色一凛:“糟了!”

    唐无泪被他吓了一跳:“什么糟了?”

    蔺潇瞪他一眼,随即冲向之前放着玄晶的屋子,猛地推开门,屋内却已经空无一人,原本放在桌上的玄晶也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张纸条,孤零零的纸条被搁置在桌上。

    “这!这怎么回事!”唐无泪大吃一惊,就听蔺潇在耳边磨牙。

    “这个人一旦开始抱怨自己太过无聊时,就代表,他手痒了,想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