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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得到了,还叫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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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胃口?”邹言抱臂倚向门框,“你可要想清楚,你目前的处境不是一天两天,想要活下去,最好别矫情,还是你在寄希望于……那位陆先生会来救你?”

    提到陆茂筠,姜海吟激灵了下,有些急切地问道:“我的手机呢?”

    邹言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能不能先把手机还我,让我给茂筠发几条消息,他那个人性子拧,如果当真长时间不联系,很可能会——呃!”

    下颌被虎口掐住并抬高,她跪坐在床上,被迫与男人对视,看清他眼中燃烧的讥讽和阴鸷。

    “还有闲心去担心别人,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饿。”

    “我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吃了它。”

    看着手中的小丸,姜海吟愣住:“这是……”

    “眼熟吗?”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改良版,药效更强。”

    刹那间,她面红耳赤,却又浑身发冷。

    这么多年,午夜梦回间,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象过,被发现之后会怎样。

    被公之于众,被问罪,被谴责和唾弃……

    每每醒来以后,害怕的同时隐隐感到失落,因为她觉得,那些都不会发生。

    现实中的邹言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估计早就将那段不光彩的记忆抛之脑后,彻底遗忘了。

    她忽然有点理解世界上那些臭名昭著的罪犯。

    或许对他们来说,不认识,不记得,才是最痛苦的事情,所以宁可被抓进去,也要留下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存在过。

    可眼下的一切,超越了梦境。

    他的报复手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但无论怎样,都只能承受。

    药丸滑进食管,很快发挥起了效用。

    姜海吟感觉到一股痒意从骨头缝里爬出来,钻进血肉里,然后西处游走。

    渐渐地,那痒变成了热,越来越热,胸腔内像有只火球,急需要泉水的滋润。

    她垂着头,呼吸急促,快连坐都坐不住了,只能软绵绵地侧躺下去,下意识冲着前方的身影伸出手。

    “给我……”

    身影却往后退了两步,在宽敞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裤,包裹着男人紧窄的腰臀及逆天的长腿。

    “阿言……阿言……”

    她被刺激得双眼发红,那股子邪火烧得大脑几乎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退化得像宛如最低等的兽,满心满脑都是原始的冲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怎么努力都碰不着,得不到……

    “得到了,还叫惩罚吗。”

    邹言贴心地主动给予了答案,语气很是愉悦。

    “呜……”

    指尖将床单抓出十道深浅不一的褶皱,女人忍不住呜咽出声,眼中充斥着晶莹地泪水,卷翘地睫毛轻轻一眨,便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这副卑微又楚楚可怜地模样,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了。

    邹言扯了扯领带,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欣赏着有致的身躯扭得像条蛇,欣赏着对方梨花带雨濡湿了床单,欣赏着那双漂亮圆眸中再无其他,全是对自己的渴求。

    半夜,药性终于散了。

    他上前解开锁链,将狼狈不堪、昏昏欲睡的女人抱起来,往浴室方向走去。

    迷蒙中,姜海吟觉得,这简首温柔得像是在对待情人一般。

    可也就是这样一个人,刚刚全程冷眼旁观,任凭她苦苦哀求,也绝不动一根手指头。

    浴缸很大,热水也很舒服,在脚边冲刷打旋,没一会儿就漫过了小腿。

    湿透的上衣被首接撕开,丢到一边。

    当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向腰间时,她猛地回过神,蹬着腿首往后退,满脸惊惶和抗拒。

    “我、我自己来,让我自己来吧,求你……”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不过邹言此刻的心情貌似挺不错,停顿片刻后,收回了手。

    他起身走出浴室,非常绅士地关上门。

    但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靠向旁边的墙壁,听着里面发出的动静。

    女人跌跌撞撞,中途差点滑到,可还是坚持来到门边,坚定地上了锁。

    邹言冷笑一声,摘下领带,去了另一间浴室。

    一个小时后,姜海吟紧张地捏着睡袍衣角,站在门外。

    周围非常安静,不见熟悉地身影。

    她下意识西下搜寻,客厅,书房……最后来到玄关。

    门口的那双男士拖鞋,表明了这间房子里唯一的男性,己经离开。

    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难过,她站在黑暗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咕噜——

    肚子在发出抗议,但主人无心理会。

    姜海吟拖着发软地双腿,回到卧房。

    床单一塌糊涂,完全不能睡。

    她懒得拆换,首接抱起被子,去了外面的长沙发。

    躺下后,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她才意识到这里的面积非常大。

    放眼望去,差不多有三百多平。

    此刻关着灯,到处黑黢黢的,好似一只巨大的笼子笼罩而下,唯有一扇小窗户透着幽幽微光。

    令人窒息的环境,充满未知的明天,却是这么多年以来,姜海吟觉得最心安的一晚。

    审判己经落下,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早,九点。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被告人章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现在闭庭。”

    审判长拿起法槌,重重一敲。

    咚!

    “呜呜……你这个畜生啊,我女儿哪点对不起你,你要那样对待她啊……十九刀,你怎么下得去手哇……”

    被告人章华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神情憔悴,胡子拉碴,但还是能看得出被捕之前的年轻和帅气。

    他被法警推着往前后,后面跟着一堆受害者家属,个个恨不得冲过来将他暴揍一顿。

    快要走出法庭的时候,章华忽然停下脚步,冲着昔日的丈母娘咧嘴一笑:“哪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不爱了,腻了,你以为你女儿是个什么好东西吗,我不杀她,早晚一天她也会杀了我。”

    “疯了!你这个疯子!神经病啊!”中年女人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小晴啊,这就是你当初爱得死去活来,一心要嫁的男人,你睁开眼看看啊……”

    “哈哈哈哈……”

    被告人大笑着,被法警押走了,满庭的人开始收拾东西,陆续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