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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想说什么?
齐珊儿猜不到,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当跑车嗡地一声停靠在医院外,她甚至来不及等跑车停稳,直接懒腰抱起有气无力的枭墨骞,华丽丽的公主抱,一路朝着急诊室飞奔而去。
“医生!救命啊--”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伪装已经泄漏,一颗心都扑在了枭墨骞的伤势上,一路跑来,地上洒落了一连串的血珠。
跑到急诊室,她一把扯住冲出来的披着白外卦的医生,语调焦急:“快救救他!他失血过多,快昏迷了。”
“好,马上准备手术室。”医生大手一挥,立刻有两个护士推着推车将枭墨骞送入急诊室,他的手紧拽住齐珊儿的手腕,始终不肯分开,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可即便是如此,他的手也不曾松过一秒。
“这……”医生看见这种情况也顿时无语了,他瞧了齐珊儿一眼,她的后背上也被侵染上了不少鲜血,整个人有些邋遢,但那美丽的外貌,却格外动人,和这个昏迷的男人倒是匹配,“你是他的女朋友吧?能不能先松开手?放心,我会尽力抢救他的。”
“谢谢。”齐珊儿一把扯掉枭墨骞的手,没有留意医生的用语,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眼眸中,带着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的急迫。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急诊室的大门始终紧闭着,红灯不停的闪烁,里面根本没有丝毫的声响传出,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齐珊儿烦躁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怎么这么久?”嘴里喃喃一句,颇为火大的踢了一脚一旁的椅子,转身,走到走廊通道旁的门后,从口袋里蟋蟋洬洬掏出一支香烟,放在嘴里点燃。
她不是喜欢抽烟的女人,但每每当她心情格外烦躁时,总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平缓自己的情绪,闭上眼,静静靠在墙壁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他气若游丝的模样。
心底不断默念着:“枭墨骞,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究竟是因为她的把柄还在他手里,还是因为其他,齐珊儿分不清楚,只是不想他死掉的念头,愈发坚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支烟很快燃烧殆尽,当急诊室的大门哐当一声开启,她立即快步走了过去,从口袋中拿出一副备用的黑框眼镜,遮盖住那张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容貌,两个护士推着病床车从急诊室内走了出来,枭墨骞戴着氧气罩,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透着丝丝羸弱。
医生也跟在后面走出病房,摘掉脸上的口罩,对着她安抚的笑了笑,“放心吧,因为送来得很及时,抢救非常成功,只要度过今晚的危险期,注意伤口的感染,很快病人就会恢复意识。”
闻言,齐珊儿提高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双腿一软,险些踉跄着倒地,还好医生眼疾手快的额将她搀扶住,“小心。”
“谢谢。”她疲惫的笑了笑,挥手拒绝了医生的帮忙,看着躺在病床车上,昏迷的男人,心情几多复杂,有庆幸,有轻松,还有淡淡的纠结。
他真幸运,又一次从死亡边缘捡回了一条命,把他送到医院,让他脱离死亡的危险,她会后悔吗?齐珊儿不知道,这大概是她能够杀死他的最好机会,却被她亲手放弃了。
目送病床车送入重症监护病房,她揉了揉酸疼的眉心,去柜台挂号帮他办理住院手续。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办理重症病房的手续,需要家属签字。”负责登记的护士一板一眼的说道。
齐珊儿愣了一下,“我是他的助理。”
“那麻烦你联系他的家人,没有亲属的签字,我们无法为他办理住院的一切手续。”护士按照流程,一定要枭墨骞的亲属签字,任凭齐珊儿怎么解释,她也没有松嘴,“另外,他的伤是被利刃刺伤,有必要的话,我们会在和他的亲属联系后,考虑是否为他报警,寻求警方的保护。”
报警?
齐珊儿心头咯吱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遮挡住了她那一瞬间诡异的神情。
“好的,我现在就去帮忙联系。”
与护士道别后,她走出医院,头顶上,星光璀璨,一轮弯月高高挂在枝头,洒落一地清辉,医院内还有不少病人在大堂来回走动,病房里,有不少的家属正在悲痛地嚎啕大哭。
齐珊儿站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整齐的马尾顿时被抓得蓬松起来,配搭着那一身保守的衣物,怎么看,都像是街边的乞丐。
她拿出电话,拨通了金洛的手机,“喂?”
“齐珊儿?”金洛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惊讶她居然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
“是我,我现在在市医院,枭墨骞受伤了,你尽快赶过来。”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告诉了金洛,后者一听,顿时头皮阵阵发麻,喂喂喂,明明下午分开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眨眼,人就受伤住院了?
不敢耽误,金洛立即出发,前往医院。
夜色深沉,金洛几乎是一路飞驰,在交警的追赶下抵达了医院,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那辆标志性的4s黑色轿车后,跟随着的开着摩托车一路追赶而来的交警,此起彼伏的警铃声,让不少还没进入医院的人,纷纷扭头看去。
齐珊儿嘴角一抽,站在原地没有过去,她有种不想说自己认识他的冲动。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金洛表明了身份,又缴纳了不大不小的一笔罚款,这才避免了被抓到警署拘留的下场,气喘吁吁的跑到齐珊儿面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略带抱怨的开口:“这帮该死的警察!不知道我赶时间吗?”话语顿了一下,他看向她,“老板怎么样?”
“还没脱离危险期,如果今晚伤口没有感染,明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另外,需要亲属签字住院。”
她一五一十的将实情告诉金洛,不敢隐瞒。
纸永远包不住火,还不如她自己提前坦白。
两人一边往医院里走,金洛一边嘀咕道:“分开的时候,老板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怎么一眨眼就把自己搞到重症病房里去了?
“你们……该不会玩了什么限制级的游戏吧?”他猜测道。
齐珊儿瞪了他一眼,“停止你脑袋里的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啊?总不可能老板自己吃饱了撑的,把自己给整进去了?”金洛唏嘘道,一副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
齐珊儿顿时尴尬了,嘴角微微蠕动几下,手指揉搓着肿胀的眉心,一边等着他签字,一边轻声说道:“是我刺了他一刀。”
“叮当--”
金洛手里的钢笔蓦地滚落到了柜台上,他迅速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齐珊儿,一副青天白日活见了鬼似的。
“你刚才说什么?”是他出现了幻听吗?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听到她说,是她刺伤了老板?
就她这样的身板,真的有可能让老板受伤么?
不是金洛小看她,而是枭墨骞强悍的身手他极为熟悉,她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
“是真的,当时的情况太急迫,他已经尽力躲了。”如果不是危急关头的一闪,恐怕他受伤的就不该是腹部,而是心脏了。
金洛完全陷入了惊滞中,他颤抖的举起手,朝着她高高竖起拇指,“你真的很有种。”
齐珊儿只是机械的扯了扯嘴角,两人结伴来到重症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安静躺在床铺上的男人,他的容颜带着些许苍白,眉宇间透着丝丝羸弱,看上去像是没有生气的空壳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与张狂。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老板受这么重的伤。”金洛站在齐珊儿身旁,静静的开口,嗓音带着些许冷漠,再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那反光的金丝眼镜,透着些许诡异。
“……”齐珊儿沉默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第一次,是在f市,你们被关在冷藏室中,我还记得,刚刚突破进去时,老板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
齐珊儿摇了摇头,贝齿轻咬唇瓣,心情有些沉重。
“他只说了两个字,”金洛苦笑一声,似是穿过她,又回想到了那时的情景,他说:“救她!”
齐珊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记大锤狠狠击中,整个人惊滞的站在原地,心跳漏了半拍。
当时她已经昏迷,根本不知道这一幕。
原来,他竟说过这样的话吗?复杂的视线刺过玻璃,看向床榻上的枭墨骞。
她根本想象不到,他说出这番话时,应该是怎样的表情,是笑着的,还是冷着脸的?
摇摇头,压下心底澎湃的情绪,“我不知道。”
“你后来清醒了,老板撑着还没有痊愈的身体,跑到你的病房去看望你。”金洛继续说道,嗓音平平,但仔细听,很轻易就能听出他话里的不忿与指责,“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你就是他身边的内奸。”
内奸……
齐珊儿缓缓闭上眼,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错,她的伪装是在回来后才被撕裂的,在f市时,她还是他身边勤勤恳恳的助理。
“老板那时候就已经很看重你了。”金洛噗嗤一笑,“大概你没感觉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