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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恩越听越难过，越听越替那个女人感到不值。
玺恩知道，女人一旦坠入了情网，爱就没有值不值得，幸福不幸福的说法了。
对于蕙娘来说，大概只要能多看那死猪一眼，都是快乐的，都死而无憾了吧。
玺恩触摸不到蕙娘对爷的情有多深，感触不到蕙娘对爷的爱有多疼，却是真真的不愿再往这个可怜的女人伤口上撒盐了。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如果不是她心胸狭隘，或许她现在还好好的活在21世纪，好好的呆在艺的怀里。
玺恩想到这些就浑身酸软，怪死了自己，怨死了自己，更是恨死了自己。
“蕙娘祈求老天爷心疼爷，谁又会心疼你这傻傻的蕙娘？蕙娘为何这般钟情于爷呢？这南国，这京都好男人也许没有几个，男人还是随手一抓一大把的，为何要这般苦了自己呢？”玺恩忍不住还是问了。
玺恩觉得蕙娘真是傻到家了。
要是艺不爱她，她可能就不会这么想着他了。
“有些事情不是两言三语能说清楚的，而且我也不曾觉得苦，阿狸难道不认为心底有一个自己真心爱着的男人，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也许吧。万兽场还没到吗？”玺恩当然懂那个理，只是，她没有那份勇气面对罢了。
“正好到了。”蕙娘先下了马车，又扶着玺恩下了马车。
玺恩一下马车就看到了一栋好高的土楼，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锣鼓喧天声，还有人们惊涛骇浪般的欢呼声。
玺恩蒙了，如果不是在演马戏，为何里面的人会如此兴奋？如果只是演出，为何蕙娘听到“万兽场”三个字，又那般的恐惧。
“蕙娘说的万兽场就是这里？”玺恩希望蕙娘带错了地方。
蕙娘指着土楼的大门上方，赫赫写着三个大字，“阿狸不识字？”
“从小不爱约束，没认真认过几个字。”玺恩只能这么说，字她是识过的，只是这些古字没有研究过罢了。不过“萬獣”二字她还是可以猜得出来的。
玺恩也不能再怀疑了。在玺恩的心里，什么酷刑都比不了人心的麻木不仁。
“阿狸可做好了心里准备？”蕙娘再次提醒道。
“如果我昏倒了不是有蕙娘在吗？蕙娘不会见死不救的吧？”玺恩开玩笑道。亦是在心底鼓吹着自己不要害怕。
蕙娘笑了笑，玺恩随在蕙娘的后面进了土楼。
土楼里呈方形，空间其实也不算太小，玺恩稍微目测了一番，应该有个五百平米左右。玺恩在人群外恍惚听见了狼的声音和男人的惨叫声，只可惜这人群起码里里外外围观了上千个人，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一无所知。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玺恩一点也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失望道。
“阿狸真想看？”
“不想看我来这万兽场干什么？”
“让开。”蕙娘突然一声厉呵，那些站在玺恩眼前围观的男人纷纷转过头来，不再嬉笑。后面的这些男人便纷纷自觉给蕙娘让出一条道来，恭敬的叫着，“蕙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