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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北听到手机响的时候其实没有想接,甚至没想管,可是手机一直在响,他正驰-骋到最后阶段,就那么被煞风景地打扰了,迷乱间他一边做一边单手摸了床头的手机想要按拒接,却心不在焉地错按成了接听,但那边恰好也没传来什么声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机接通了。
他就是不打算放过她,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这样欺负她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么强烈的蹂躏念头,以前没做不过是因为她总是稍微一过火就嚷着疼嚷着害怕,可怎么会疼,以他的技术,就算玩得再重-口味也没见哪个女人像她那样哭得梨花带雨的,偏偏他就舍不得看她哭,所以才耐着性子按着她的偏好来。可是今晚他是彻底耐不下心了,想到那枚戒指,他就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
“老公——老公——嗯——别啊——饶了人家——嗯——”谭佳兮此刻已经几乎被他整疯了,最初只是手腕,后来连双-腿都被他捆绑了起来,只能徒劳地扭来扭去躲闪着他那灵活修-长的手指。
沈延北的手里拎着的是刚刚从冰桶里取出来的红酒,精致奢华的瓶子泛着深红的色泽,上面还隐约挂着凝结的水珠,他一点点用光滑的边缘蹭-过她此时已经胀-得-通-红的娇--蕊,轻-碾-慢-磨。
“啊——”谭佳兮全身猛-地-一-颤,酥--麻的感觉一瞬间蔓延至全身,“呜——不行了——”
沈延北用牙齿半-咬-半-扯地吻上她微-启的唇,低沉的嗓音盘旋在二人的唇齿之间:“宝贝,很舒服,是么?我跟别的女人玩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温柔,但她们都能爽-到-尖-叫。”
“嗯——嗯——”谭佳兮彻底瘫-软下来,无力地喘着气。
沈延北低低地笑,轻轻地吮着她柔软的下-唇,哑着嗓子悄声道:“再叫两声……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嗯?”
“唔——想,想要……”谭佳兮昏昏沉沉地眯眼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反复透支的体力使她的视线都开始一阵模糊一阵清晰,“想……嗯……以辰……”
沈延北身子一僵,沉迷陶醉的眸色骤然敛去,下一秒他便狠狠地攫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语气阴狠:“你刚刚……说了什么?!我他-妈的让你喊什么,嗯?我教你的都忘了是不是!”
谭佳兮肩膀猛-地一-缩,她脑子空白一片,是真的没力气去回忆他教给她的那些荤-话儿了,但他凶狠的眼神让她觉得格外害怕,她只能试探着抱住他的腰,机械地搜索着能够讨好他的话:“沈延北……我……我爱你……”
沈延北呼吸遽然一窒,心脏仿佛都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她的嗓音很细很轻,但他还是听清了她刚刚的话,她说爱他,她头一次说爱他!
心尖上细细密密地爬过酸酸涩涩的感觉,也不顾价值昂贵的红酒早已应声落地,他猛然扣过她的后脑勺死死地吻住她。
“佳兮,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他含混地说着,毫无章法地吮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我什么都不管了,我想要你!”
“嗯——”谭佳兮敷衍地应着。
“真的?!”沈延北捧起她的脸,把她身上绑着的领带绳索全部解开,重新将她放倒在枕头上,笑得像个孩子,“宝贝……我也爱你,爱你爱的都要死过去了……”
“嗯……”谭佳兮舒了口气,放松下来,觉得全身都被掏空了。
“佳兮,我发誓,一定好好疼你,把你的那些委屈都补回来,好不好?”
“嗯……”
“你要我怎样就怎样,保证很乖,满意不?”
“嗯……”
“你有没有在听,小乖!”沈延北蹙眉,晃着她柔弱的肩膀。
“嗯,那不做了行吗……”谭佳兮蔫蔫地垂着眼睫,有气无力地说。
“不行,你一恢复精神肯定又不认账了!”沈延北抬手捏她下巴。
谭佳兮睫毛扇动两下,嫣红着一张小脸居然就想睡过去。
“小乖,小乖,别回去柯以辰那里了,你看你害怕的时候想到的不还是我吗?”沈延北急了,又晃了她两下,“你还是在跟我闹别扭是不?从来没遇见过你这么麻烦的女人。”
谭佳兮拧着眉挣开眼,对上他满眸的期待之色,喃喃地说:“我不能生。”
“没事,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孩子,没关系……有你就够了。”沈延北连忙哄她。
“不是没孩子就不能娶吗?”谭佳兮又眨了眨眼睛。
“当我说了句屁话!”沈延北懊恼,他如果不是顾虑这顾虑那的,谭佳兮早就是他老婆了!
谭佳兮笑笑,没说话。
“小乖……”沈延北讨好地亲了亲她精致小巧的鼻子。
“沈延北……你准备把我娶回家,天天就这么对我啊?我可吃不消。”谭佳兮偏开头去躲他。
“我……我不就被你气坏了么,而且我昨晚不也……挺温柔的吗,次数是多了点儿,但你不都挺舒服的,也没伤着啊。”沈延北心虚,趴在她的胸口闷闷地说,“我……谭佳兮你打听打听哪个女人惹我不高兴了还有这待遇让我伺候着?!”
谭佳兮不说话。
“好了允许你也对我做同样的事情,嗯?”沈延北赶紧补充说。
“滴-蜡?皮-鞭?都行吗?”谭佳兮讷讷地看着他,然后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
“呃,行啊……你嫁给我,我就是你的了,随你处置,你怎么高兴怎么来。”沈延北强撑着笑笑。
谭佳兮再次沉默。
“答应了?”沈延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他知道她现在迷迷糊糊的,说了也不一定是真心话,但她清醒的时候总气她,她故意气他,他就拉不下脸来说太多好话,但他事后总觉得后悔,恨不得直接把她敲晕了带回家去。
“嗯。”谭佳兮困得不行,沉重的眼睑再次缓缓地垂了下来。
沈延北这回没叫醒她,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睡了过去,他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心满意足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闭上眼睛。
这是这些天他睡的唯一一个好觉,他梦到自己带着谭佳兮回家见母亲,母亲不停地夸她乖巧懂事,还说要把她留在家里多住几天,他不乐意,还跟母亲拌嘴了好半天。
“老婆……”沈延北醒来的时候本-能地一揽,却发现臂弯间已经空了,清冷的空气让他怔忪了几秒,继而猛然清醒过来,阳光透过窗帘撒进厚重的地毯上,时间已经是中午。
沈延北心底一沉,本以为谭佳兮走了,却听到浴室传来的细微声响,他一喜,连忙套了件家居服下床走向浴室。
“佳兮?”沈延北敲了几下,然后推开浴室虚掩着的门,发现谭佳兮独自一个人泡在浴缸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面,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沈延北随手把门带上,大步走了过去,习惯性地伸手试探了一下水,瞬间一惊,“都凉了,你泡在里面是想干什么?!找病呢?快出来!”
他说着就抬手去抱她,却被她猛地挣开。
“脏。”她吐出一个字,再次将自己埋进浴缸的冷水里,目光滞涩地抱紧了双臂,嗓音嘶哑,“他们……都跟我做了,还……拍了裸-照,一群人都在欣赏我的身体,我到底有那么美吗?好看吗?你告诉我,好看吗?”
沈延北脸色瞬间阴云密布,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了情绪,柔声安抚她:“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你别再想了,这事儿我会处理,就算过去了行吗?你老想着那些不是给自己找膈应么?”
“做了。”谭佳兮垂了眸子凝睇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冷笑了一声,“我都怀孕了,能没做吗。沈延北,过不去,这事儿过不去!”
沈延北被她阴阳怪气的话搞的莫名其妙,索性不理她,直接想要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
“你别碰我!”谭佳兮嚷了出来,然后抱着手臂不停地尖叫,“滚!滚开!”
“你够了!都说了没做,我去的时候他们刚拍完那些照片,胶卷我已经烧了,你身上那些痕迹都是我昨晚弄的!”沈延北心疼又心急,说着就要再去抱她。
“沈延北,你跟那些人有区别吗?”谭佳兮奋力地甩开他的手,不断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一样的流氓,一样让我恶心!”
沈延北全身都是一僵,瞬间怒火中烧,可他想着谭佳兮受了委屈,心情不好可以谅解,他此时不能再雪上加霜朝她发脾气,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顿了顿才好声好气地开口:“行,我恶心,我流氓,那你来折腾我,折腾自己干嘛啊?”
“我想有一个干净的身体,普通的,哪怕肥胖臃肿丑陋的都行,只要干净就好了,我想洗干净,我就要结婚了,可是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脏了就是脏了!”谭佳兮咬着唇,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浴缸中,泛起一点一点小小的涟漪。
沈延北闻言无措地愣在那里,他不能体会她的感觉,但他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绝望,所以突然觉得什么安慰的话都苍白无力,就这样僵持了好久,他最终只能徒劳地扯了扯唇角,蹲□来十分拙劣地哄她:“小乖,肚子饿了不,想吃点什么?啊,之前会所里进了一批大闸蟹很好吃,要不要吃?”
沈延北笑着诱-惑他的小馋猫。
谭佳兮低着头没有一丝反应。
“很肥美很新鲜的,你确定不吃?”沈延北继续馋她,“说话,过时不候。”
谭佳兮终于抬起头来,然后一字一顿地看着他说:“沈延北,你现在的表情真像一条狗。”
“谭佳兮!”沈延北终于被她激怒了,张开手臂便强制性地把她从浴缸里往外抱,她却疯了一样张口就咬在他的手臂上,像是把他当什么仇人似的半点不留情,下口那么重,饶是他也吃不消,“嘶——”地一声倒抽一口气,但总归是咬着牙没松开她再到那凉水里。
“你有完没完?我恶心?现在觉得受不了了,那你跟柯以辰在一起的时候为了乱七八糟的理由跟我上-床就不觉得恶心?你早就背叛了他那么多遍了,还企图洗干净嫁给他?别幻想了,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沈延北恼怒地吼她,一字一句毫不留情,“我他-妈-的就是有病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是他跟我求婚之后,我发现我爱上他了啊。”谭佳兮的表情怯怯地,小心翼翼地,她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笑着说,“他就那样,跪在我前面,问我,佳佳,你愿意嫁给我吗?然后……”
谭佳兮笑容甜美地看向自己的手指,但那上面空空如也,她唇角边的弧度瞬间僵硬成灰白,大惊失色地盯着自己的手,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我的……我的戒指呢?!”
沈延北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凉了一片,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任她推开,慌张地四处搜寻着她的戒指。
“不对啊,我记得到你家的时候明明还在,一定是掉在地上了。”谭佳兮跪趴在地毯上认认真真地摸索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在一滴一滴往下掉,“怎么办,没有戒指他会不会不要我了,你说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她的语气恐惧得不像话,似乎找不到戒指便无法活下去了似的,沈延北叫了她很多遍她都像是听不到,魔怔了似的只是专注地摸着地毯,甚至裸-着身子钻进了床底下。
“我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沈延北终于受不了了,把她从床底下拉出来。
“我的戒指,我的戒指!”谭佳兮彷徨地看着四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了!我帮你找!”沈延北回想着他扔戒指的大约位置,蹲下-身去搜索着。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真是好笑!可他就是见不得她哭!
“找不到……以辰会生气的,你不知道,他看上去很随和,其实脾气一点都不好,他生气了,就不要我了!”谭佳兮摸到最后一个角落,依旧没有,蹲在那里无助地呜咽着。
沈延北也没找到,手足无措地看向她,她哭得撕心裂肺,他看在眼里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这样吧……我先给你去买个一模一样的,等我找到了,就把原来的再给你,嗯?”沈延北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哄她。
“你能买到?”谭佳兮闪着泪眼看他。
“嗯。”沈延北只能点头。
“那好,那你买到,给我打电话,我来拿。现在你去给我买身衣服好不好,我没衣服穿,我得回去了,他们肯定很担心我。”谭佳兮止了哭声,眼神夹杂着乞求。
“你一定要回去?”沈延北心头一酸。
“沈延北,你放我回去吧,我昨晚让你做了那么多次,就当是感谢你把我救出来了,咱们算两清了行吗?”谭佳兮翘了翘唇角说。
沈延北愣了愣,继而自嘲地一笑,扬声讥诮道:“还挺划算的啊,所以……你没找柯以辰却给我打电话的意思是怕柯以辰冒险么?”
“不是,他有心脏病,我怕他担心,对身体不好。”谭佳兮淡淡地回答。
沈延北彻底笑了,感谢……他把她救了出来?怕柯以辰担心?亏他还以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他!
“何琪早就把衣服买好了,客厅那几个袋子就是。”沈延北毫无语气地说。
谭佳兮整整齐齐地换好了衣服,又仔细地化了个淡妆,试图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然后打了车去菜市场买菜,买柯以辰最喜欢吃的花椰菜,和沈忘爱的香菇。
回到柯以辰家的时候正好遇见放学回来的沈忘。
沈忘从车上下来,看到她时愣了几秒。
“妈,你去哪儿了?”沈忘回过神来才问。
“没去哪,走,中午你妈亲自下厨做好吃的。”谭佳兮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挥了挥手里提着的袋子。
“好……”沈忘有些不习惯谭佳兮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他说话,木讷地点了点头,又怔了一下,指着她的锁骨上缘说,“妈,你那里怎么弄的?”
谭佳兮心虚地摸了摸颈口,不动声色地问:“有什么?”她明明记得已经用粉底遮过了啊。
“有点擦伤。”沈忘神色忧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点意外,没关系,妈妈这不是好好的么?”谭佳兮推搡了他一下,“快开门,你叔叔在家吗?”
“不知道,早晨我出门的时候他应该还没起床。”沈忘蹙了蹙眉,“他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谭佳兮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担忧的神色浮上面容,她把手上拎着的袋子递给沈忘:“你提到厨房去,我去你叔叔的房间看看。”
她走到门前的时候下意识地将没了戒指的那只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敲了敲柯以辰卧室的门:“以辰,你在吗?”
屋内毫无回应。
谭佳兮又敲了两下,然后索性推门进去,柯以辰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以辰,你怎么还没起……”谭佳兮走了两步才发现他俊美至极的面容惨白得几乎看不出血色,而床边的地板上撒了一地的药。
“以辰……”谭佳兮喃喃地叫着他,眼前蓦地一黑,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握住他垂在床边的那只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会,以辰的手,向来是很暖很暖的啊……他牵住她的时候,明明温暖得不像话!
谭佳兮将他的手握住贴紧在胸口,笑了笑说:“以辰,你怎么不盖好被子,天冷了啊,居然冻成这样……我买了菜,中午做饭给你吃好不好?花椰菜你想要我怎么做?白灼好不好?”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宛如一具雕工精美的泥塑。
“以辰……”谭佳兮慌张地将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可是怎么暖都暖不热,有两滴水珠落在了他苍白光滑的手背上,她呜咽着说,“对不起,我弄丢了戒指,我认错,但是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沈忘听到声音跑了进来,见情形瞬间大惊失色:“以辰叔叔!”
他迅速跑到床边去触摸柯以辰的颈部,没有半点跳动,应该是已经断气多时了。他的面部表情非常平静,没有心脏病人垂死挣扎时的扭曲,药就在他的手中,瓶盖也已经打开了,而他却只是拿着药瓶,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吃。
“去打120。”谭佳兮平静地对沈忘说,神色异常镇定,见沈忘伫立在原地不动便着急地瞪了他一眼,“快去啊!你听不懂吗?”
“哦,哦,好!”沈忘连忙跑到屋外去打电话。
谭佳兮呼吸急促地垂了眸子,目光扫到他的左手,他细长的手指仍旧紧紧地扣着她的手机,她愣了愣,将手机抽出来,电量只剩下1%,屏幕还停留在结束通话的界面,而最近一次通话是三点十六分,对象是……沈延北。
谭佳兮蓦地想起自己昨晚听到的手机铃声,瞬间全身如遭雷击,她一遍又一遍地死盯着手机屏幕,反复确认着那通电话是否的确接通了,最后崩溃地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扯住头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醒姑娘学习去啦。。。宝贝们也要好好学习哦~~~~~~待醒姑娘酝酿一下情绪两个月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