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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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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贺眼睁睁看着三匹马扬长而去,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姜志眼神中传递的怒火,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殷家大小姐放的狠话,更是让他如坠入冰窟。

    殷家大小姐的名声,他也听过。

    可以说当初殷家能逃出阳城,凭的是她一己之力。

    朝廷死了多少人,都没抓住他们。

    她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要取他首级,他可不会认为对方是开玩笑。

    洛之想着殷家大小姐刚才的种种,殷家人不容小觑。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殷家大小姐主动示弱,来求救。

    边关将士对殷家,只有佩服两字。

    殷河作为边关副将,兄弟们都熟,别看是国公府的爷们,一点也不矫情,打起仗来从来都是冲在最前头。

    不说以前,就说今时今日殷家的所作所为,也令人钦佩。

    钟贺看着谁,都觉得可疑,怀疑对方是不是听了殷家的话要有二心,想杀他?

    回到府中,书房中,洛之简单几句话把事情说了。

    能坐到这里的,都是钟贺绝对信得过的亲信。

    “是放狠话,吓唬人,让咱们自乱阵脚?”

    “我看未必,殷家大小姐的工夫,怕是要自己一人进城都是可能的。”

    “杀了将军之后呢?她就不怕死在东北军手里?”

    洛之看了一眼窗外开得正艳的桃花,经历过寒冬连桃花都开得晚了。

    “她不会死在东北军手里。”

    他的话让众人脸上神色不明,知道大家在等着他继续说。

    “殷家大小姐会带着想离开的人安然离开,数量未定。”

    至于有多少人愿意跟随殷家,真说不好。

    “不想跟随的,殷家也不强求,毕竟东北边关需要人守卫。”

    “就算全部人都归顺殷家,殷家也必然保东北边关无恙。”

    洛先生的意思是……

    有人觉得洛先生太武断了,就凭三个人,再能再强,也杀不了几十万大军吧?

    “我是往坏处考量,殷家人做的这些事,让人担心。”

    自古以来,有哪个家族能逃过朝廷满门抄斩的?

    成功逃出,还把朝廷反了的,也就殷家了。

    造反都是多年的心血积累,殷家可不是,就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积聚了十万大军。

    “将军,那咱们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到午夜这段时间,只要能杀掉他们,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亲信领命而去,钟贺还是不放心。

    要是城里的兵想要他的命呢,把他的头颅当做投奔殷家的投名状。

    他的欲言又止,洛之仿佛猜到了,苦笑着摇头,“不可,万万不可。”

    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就是逼的人不得不反。

    如今可能心里有各种想法,但真要站出来还需要莫大的勇气。

    要是钟贺这边先有所行动,那可就真的中计了。

    “莫要中了殷家的奸计。”

    只能焦急的踱步,书房里一圈圈地走,书房外全部是他的亲兵,他哪儿都不敢去。

    “先生,你说,要不我直接投降?”

    钟贺停下来,激动的手舞足蹈,这主意好啊。

    殷家要东北军,我直接给她,这样她就不能杀我了吧?

    洛之……

    “这样也不行?”

    “有姜志在,殷家大小姐怕是要给对方一个报仇的机会。”

    对啊,他忘了这号人物了。

    “可殷家不杀降兵,天下皆知。”

    钟贺还在争辩,他总不能坐以待毙,得多想几个保命的法子。

    “我猜测这些日子,殷家军里并没有一个降兵。”

    “先生,不会吧,打到最后肯定有投降的啊。”

    洛之只笑而不语。

    嘴上不说了,心里却打定主意。

    到最后一刻,他就算下跪求饶,为了活命也是小菜一碟。

    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宁死不屈,生死面前可先放放,好死不如赖活着。

    “先生,若是我出事,您自请离去,殷家不会为难你的。”

    洛之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笑意一闪而过,“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一个也跑不了。

    ·

    姜志带着两人在边境转了转,趁着天还没黑进山猎了三只兔子三只野鸡,吃完准备干活。

    钟南箫用大的树叶铺开,他和阿麦的放在一起,都撕成小块。

    姜志就直接整个拿着啃,哪有那么多事。

    他把猎物当成钟贺了,那混蛋的死期到了。

    大侄女说了,晚上把人留给他动手。

    前提是他们得活到跟对方交手的时候,差不多到时候了,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他呢。

    钟南箫把大块的肉,放在阿麦眼前的大树叶上,骨头不好啃的他来解决。

    殷麦一口干粮一口肉,掖着了举起水袋咕嘟咕嘟喝几口。

    最后进肚的是一大捧酸甜的小野果,照样自己吃的时候,顺手投喂一下边上的男人。

    你不给,他是一口不吃。

    黑子也跟着吃了一堆,大嘴自己从枝干上往下薅着吃。

    大批人马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的气氛,远处的天空夕阳已经落山,只留下一抹红云。

    空气中还散发着浓香的肉味,这份美好,马上就要被血腥味掩盖。

    姜志皱眉握紧了手里的刀,咽了咽唾沫,很自觉的跟着两位。

    离得远了,有危险也帮不上手。

    近一点,大仇未报,小命还得珍惜。

    黑子嗅到了危险,高高地抬起前蹄,仰起头,向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啸。

    另外两匹马跟着黑子长啸一声,三匹马自觉地朝着远处跑去。

    殷麦把手里的果子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抬手,钟南箫很配合的张开嘴。

    姜志……,这两人整天形影不离的,他还特意问过殷河,这俩人是不是定亲了。

    殷河说,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家里人也提过阿麦的婚事,都被老爷子给挡了。

    直言要把人留在家里当老姑娘。

    姜志被钟南箫那冰冷的眼睛瞥了一眼,立马不自在的躲开。

    这小子跟殷河那是毫不客气,从眼神到表情无一不表示,不喜欢不痛快。

    殷麦和钟南箫已经做好准备,两人习惯性的背靠背,嘴里都嚼着果子。

    姜志……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他若跟三匹马一起躲开,这俩人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