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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双方人马都毫不客气的不加掩饰的打量对方。
朝廷这边,无惊无喜,孙达带领的诸位将领殷麦都见过,还有两位眼熟的小太监。
几位似曾相识的面孔,应该就是朝廷特意派来和谈的钦差大臣?
不是位高权重的那几位,这几个人她都不认识。
阿姐都不认识的人,殷豆更不认识了。
文官殷麦真不认识几个,私底下殷家跟文官也没什么来往。
一个特大的帐篷中,一面坐不开,另一边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
朝廷代表中,文官在前,武将在后。
“殷麦,殷豆!”
殷麦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小妹,报上大名,就等着对面的人介绍。
她挺好奇,朝廷都派了何人而来。
“不用太复杂,报官职和姓名即可。”
怕对方哆嗦个没完没了,她又加了一句。
殷豆睁大眼睛,打算好好认一下人。
……
兵部、礼部、吏部各派了一位员外郎?
都察院一位御史?
还有一位给事中!
朝廷派人可不是随便选的,一定有用意,可这些人的组合,殷麦还真猜不透。
那就索性先不猜。
就是感觉没有个能做主的。
和谈人选还真是两位丞相带着诸位大臣,商量了许久才定下的。
总的原则就是这些人都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就是嘴皮子厉害。
他们就是过来跟殷家耍嘴皮的,这几张嘴上能占殷家的便宜。
目的是要在和谈中,占据上风,殷家要六,能得一最好。
介绍完,就要开始了。
朝廷这边昨日准备了许久,可今日因为这两位的到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群大老爷们对着两个小丫头?
他们准备了挺多话是要说给殷河听的,这些话在两位女子面前说就不合适了。
刘御史就来了一句,“殷将军有事耽搁了吗?”
这个含糊其辞的“殷将军”,让对面两位小姑娘同时眉头一挑?
刘御史紧张的握紧拳头,他这话已经很注意了,殷家大小姐又不高兴了?
他们无论怎么耍嘴皮子,都不能说殷家的坏话,这是共识。
谁也不敢冒险,脑袋搬家后果自负。
殷豆看了一眼阿姐,主动接话,“不知刘大人指得是哪位殷将军?”
“殷河。”
“哦,我爹在练兵呢,没空。我爹也做不了主,我阿姐说了算。只要我阿姐在就行,其他人都不重要。我是硬跟着来见世面的。”
还来了一句题外话,“外面那些羊,长得真好。”
殷豆努力伸着胳膊朝外头指,看着这些羊就想到阿姐说的北边的草原。
刘御史笑得格外慈祥,“这羊特意准备的,招待你们的,中午就能吃上烤全羊了。”
殷豆一听这话,坐不住了,激动的站了起来,“外面那些羊都是招待我们的?”
“是啊,敞开了肚子吃,管饱!”
“哈哈哈,刘大人,既然是给我们吃的,那我不吃了,给我带回去吧!”
……
刘大人张着嘴,做不了主啊,是可以这样?
“刘大人,你可别告诉我这你都做不了主?”小丫头还用上了激将法。
“不是,二小姐,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就是大家伙一起吃的……”
殷豆笑得格外灿烂,大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嘿嘿,那好办。”
来到了帐篷外头,指着羊,“这些羊给我,中午咱就将就一顿,晚上去我们那吃酒席,怎么样?”
……
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刘大人都没词了,“你能做主吗?”
还朝殷麦使了个眼色。
“我能做主,这点小事我还做不了主嘛,阿姐要不同意早不让我说了。”
“刘大人,是不是你做不了主啊,还说我呢,你还没我管事呢!”
刘大人看年纪跟殷河年纪相仿,四十多岁,他没想到这跟自家闺女一样的殷家二小姐,这样儿戏?
朝廷和谈如此重大的事情,这样……,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羊可以不吃,面子不能丢了。
御史刘大人大手一挥,事情就这样诡异的定了。
其他人就来不及阻止,羊就被送给殷家了。
不知是真来不及,还是开不了口,跟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再说人家都说要请他们吃酒席了。
对面真的成了孤家寡人的殷麦,小妹为了羊把她自己丢下了。
外头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进来。
“来,先把羊赶回去,跟他们说一声,不许宰了吃啊,我要养着的。要下崽的。”
“对了,给我爹传个话,晚上刘大人他们要过去喝杯水酒,锅里多添两瓢水就行!”
帐篷的众人……,这是招待他们的吗?
众人还沉浸在殷家要用菜汤招待他们的时候,又进来一位小娘子坐在了二小姐的位置上。
这是终于想起自己把阿姐扔下了,派了个人来陪着。
第一次正式和谈,被殷豆的不按常理出牌弄的一点也没有紧张气氛。
朝廷诸位大臣都有点走神,不知是在担心晚上的鸿门宴还是心疼那些羊?
而殷家大小姐一句小妹顽皮,就把这事揭过去了。
殷麦要办正事了,来到中间的大长桌上,指着舆图,“这片、一直到这儿,我殷家跟敌军手里夺回来的,归我殷家。”
对面的诸位大人的反应甚是怪异。
脸上的表情夸张,仿佛在说,你殷家太不知好歹了,这也敢要!
可要开口说话时,都是未语先笑?
然后呢,说出来的话呢,不是很难听。
“怎么能说是从敌军手里夺回来的,这东北军驻地敌军可没打下来。”
“还有这一片,荒芜之地,从何说起从敌军手里夺回来的。”
殷麦点头,“是我说错了,这一片严格意义上不算是从敌军手里夺回来的,东北军在钟贺手里的时候,一直跟这边的五万大凉军对峙,没有实质进展。应该是这个位置,东北军灭了对方。不过这仗不是我打的,我当时在这儿,跟大平军对上了……”
“你们可能不太清楚,我说的细了点,我虽然用词欠妥当,但事确实是这么个事。这片荒芜之地,当时也有十万敌军的。这是事实。”
“殷将军既然主动提出和谈,那是不是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呢?”
殷豆把羊的事情办好了,又风风火火一脚刚跨进帐篷,就听到了“招安”两字,愤怒的吼道:“招安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果然殷家就是想割据一方,要自立为王。
“殷家受了委屈,皇上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如今既然坐在这里和谈,为了天下百姓,咱们也都希望有一个好结果。”郑大人语重心长道。
“可你们是否想过,就算你们占据了这一地,四面环敌……”
殷麦出声打断了对方的好言相劝,“郑大人,这是我殷家的事,就不用您操心了。”
“我不妨给诸位透个底,我和朝廷不可能和解。主动和谈确实是被逼无奈,不谈,就是打,咱们双方兵力相仿,战力相当,要打结果如何,各位心中也有考量。我是不怕打的,早日打,也有早日打的好处。要是我赢了,会继续向南。兵力也好说,被朝廷拦住的要投奔我殷家的百姓,也有不少了吧?”
“我殷家没有狮子大开口,也没有在讨价还价。这一片土地是殷家用鲜血打下的,无论是殷家军还是东北军,你们有本事带走,我绝没二话。”
“诸位也做不了主,不如问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