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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开始对这件事感到厌恶。
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所以他也复印了这份文件。
他把文件夹放回原处,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恐惧,然后拿起了下面那份他一开始就想找的文件夹。
这份文件要厚得多,里面塞满了各种报告和照片,封面上写着:涡之国覆灭。
打开文件夹,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那是被人遗忘的报告和十年耻辱的味道。
他翻阅着文件,那些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一页又一页的文字和图片从他眼前闪过。
大部分都是废话,毫无用处,唯一有价值的是几张详细描绘了军队部署的地图。
报告的内容相互矛盾,前言不搭后语,他再次看到了那个“根”字印章,几乎每隔一页就会出现一次。
其中一份报告看起来与众不同——它的纸张不同,上面还有水渍和一些细小的裂口,像是直接在现场写成的。
报告的第一部分已经模糊不清,但鸣人还是勉强辨认出了结尾的内容。
【——全部死亡或失踪。无法区分木叶和岩隐的忍者。双方人数众多,木叶远多于岩隐。无论是木叶还是岩隐都没有找到宝库,风暴迫使双方撤退。无法继续搜查。】
宝库?这个词的写法很奇怪,像个专有名词。
九尾教过他不少文字,他也阅读了足够多的历史和忍术书籍,他知道这很不寻常。
“风暴”这个词的写法也很奇怪。当鸣人翻过这一页时,他发现背面写着一行令人不安的字迹。
【这座岛屿不再欢迎我们。
我们曾经的款待和包容,都随着我们的失败而烟消云散。
我们甚至无法埋葬死者。
只有涡之国的人才能平息它的怒火,而涡之国的人已经全部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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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收拾好楼上房间的混乱,确保所有门都锁好后,只剩下一个小时了,大楼里很快就会挤满早起的人。
他顺利地走出了图书馆,沿着走廊朝外走去,没有引起任何骚动,然而,就在他转向自来也办公室的拐角处时,差点撞上了一个人。
他慌忙向后退去,一只手本能地挥向鼻子,结果重重地击中了对方的肋骨。
真是个白痴。
他的大脑同时接收到了好几条信息——一个男人,手里剑,特别上忍——然后恐慌感袭来,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被开除了,九尾会死的。
但随后,那个男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鸣人抬起头,心中的恐慌暂时消退了。
这个特别上忍看起来很眼熟,但他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除了刚才那声痛苦的呻吟和下巴微微颤抖之外,这个男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但鸣人几乎能感觉到那股痛苦的浪潮,正从他身上不断涌出。
“该死。”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一只手伸进头发里,将散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拨到耳后,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低头看着鸣人。
“嘿,你在干什么,孩子?现在还没到起床的时候吧?”
鸣人犹豫了一秒钟,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但在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不仅仅是痛苦的情绪后,他放弃了寻找借口的念头。
内疚?
但他的直觉似乎很确定,当他盯着男人看了片刻,眨了眨眼睛,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直到他开始从对方的眼睛深处捕捉到一丝端倪。
鸣人揉了揉脸,这位特别上忍似乎误解了他的意图,因为他注意到鸣人的眼睛又红又肿。
他顿时显得局促不安起来,举起双手,仿佛鸣人是一颗地雷,而他不小心踩了上去,如果他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被炸飞。
“伊鲁卡老师在哪儿?你去找他了吗?”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果不是鸣人听力惊人,恐怕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粗声粗气地问道,声音有点沙哑,仿佛站在聚光灯下的人是他,而不是鸣人。
空气中的内疚情绪越来越强烈,鸣人几乎能闻到那股味道。
鸣人揉了揉鼻子,他刚才撞到了对方的骨头。
男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还好吗,孩子?”他反问道。
“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样。”鸣人脱口而出,语气比他预想的要温和,因为他太累了,而且当他深吸一口气时,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从忍者服下面散发出来的。
“你需要去看医生吗?”
男人脸上那勉强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千本在他的牙齿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下巴也松了下来。他眯起眼睛,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鸣人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只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嗯,因为你受伤了啊?”鸣人说,因为他觉得这显而易见。
然而事实也许并非如此,因为对方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了,然后又迅速蒙上了一层阴霾。
男人摇摇晃晃地站着,突然伸手扶住墙壁。
他咬紧牙关,肩膀无力地垂落,伪装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就像气球里的空气全都泄光了一样。
“该死。”他沙哑地说道,“对不起,孩子,我猜你老师现在不在附近吧?”
这回轮到鸣人困惑了,因为他不明白这和伊鲁卡老师有什么关系。
“伊鲁卡老师?我想他还得过一会儿才会来。你不用去医院吗?”
男人摇了摇头。短短一分钟不到,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冒出来,他努力地想要站直身子。
“不……医院……”他喃喃自语道,然后身体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鸣人警觉地移动脚步,用肩膀撑住了他的胸口,接住了这个倒下的男人。
他很重,鸣人差点就接不住他,就这样,他被迫和一个昏迷的忍者绑在了一起。
“真是的……”他对着空气抱怨道。
他心想,要不要把这个男人送到医院的急诊室,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否决了。
伊鲁卡老师的家离这里不远——把他送到伊鲁卡老师家里和把他送到医院一样方便。
他只是希望自己不要惹上麻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