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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欧阳火火电话之时,刘文东听得出,声音已经非常虚弱了。“你在哪儿呢?!等着我!”刘文东急的冷汗直冒,随意套上一件外套便冲出了公寓。
在一个僻静的住宅区楼道里找到了腿部留着鲜血的欧阳火火,没时间再问其他,刘文东二话不说,将欧阳火火扶起,自己躬下身,将欧阳火火的身体扶到了自己的背上,背着欧阳火火就猛跑出小区。
拦下出租车,送着欧阳火火去医院,欧阳火火腿部流出的血液染红了汽车后座的坐垫。因为一直在流血,失血过多的欧阳火火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紧握着刘文东的手。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我朋友受伤了!”眼看前面堵车,刘文东激动的拍了两下座椅,焦急的语气对的哥道。
二十来分钟后,赶到了医院大门口,刘文东索性直接横抱起欧阳火火,冲进了医院里。
刘文东的叫喊引起了几个护士的注意,推来了一辆担架床,刘文东才把欧阳火火放在病床上,和护士一起推着病床往急症室冲去。
送入抢救室的欧阳火火没说一句话,屋外,只剩漫长等待的刘文东在走道里徘徊着。
‘究竟是谁,对欧阳火火下了狠手?!’想到这个问题,刘文东就鬼火直冒。
又是输血又是开道手术,抢救室里两个医生在忙碌着,取出了欧阳火火腿部那枚黑洞洞的子弹,用镊子镊着放入了一旁的器皿盘里。
手术顺利完成,好在送医及时,欧阳火火的病情没有大碍,子弹穿透了肌肤,没有伤到骨骼。
从医生口中得知情况,刘文东这才算松了一口气。病房里,欧阳火火执意要回公寓养伤,却被刘文东一口回绝。
陪在病床旁,刘文东问欧阳火火道:“是谁打伤了你?”
“二十六K帮的人。”话语无力,微弱的气息,欧阳火火眨了眨眼睛,回刘文东道。从刘文东脸上死寂的着急表情,欧阳火火看了,心中一阵暖暖的感动。
“二十六K帮?!他们怎么会找你?!”刘文东惊奇的表情问欧阳火火道。
“不知道。”欧阳火火淡漠的神情回了一句,又微微闭起了眼睛。
走到病房外,心情实在烦闷,刘文东这才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皱了的烟,点燃一口接着一口的猛抽。
思考了大半个小时,排除了其他的可能性,刘文东猜想,兴许是欧阳火火的身份已经暴露,张大乔知道了欧阳火火从大陆来到香岛调查毒品交易的线索,这才对欧阳火火下了狠手。
女人永远是刘文东的逆鳞,虽说欧阳火火还算不上是刘文东真正的女人,但在刘文东心里,早就把这妮子纳入自己的后宫了。
对一个女人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刘文东恨得牙痒痒。既然二十六K帮敢做出这等行径,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心里盘算好一切后,刘文东回到了病房里,满眼深情的对欧阳火火道:“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出去一趟。”
回到家里准备好了一把枪,还准备了一沓百元大钞的现金,刘文东着急赶回了医院照顾欧阳火火。
时间到了第二天中午,昨夜基本是半睡半醒过来的刘文东面色疲惫,伸了个懒腰,嘱咐欧阳火火道:“昨天入院登记的时候用的是假的名字,你不用担心,在这里很安全,我有事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好吧。你要去干什么?”欧阳火火点头答应,不忘关心的问刘文东道。
“处理点事情。”刘文东微笑着回了一声,离开了病房。
临时雇了一辆面包车,来到香岛郊区的一个工地上,一群年富力壮的农民工正在搬运着水泥袋和钢筋边角料,一片繁忙的景象,扬起的灰尘让刘文东眯了眯眼睛。
烈日当头,忙活一天才能赚个一百来块人民币的酬劳,这些年轻人心里无不憋着一股气。找到几个正在建筑下乘凉的身上脏兮兮的年轻人,刘文东笑着走了过去。
“有活找你们干,每个人1500块,去不去?”刘文东话语才说完,从衣袋里掏出了那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红色的钞票让几个农民工立马来了精神,全都像饥饿已久的狮群看到猎物一样。
“干!干啥我们都干!”听说干点活就能挣一千五百块,几个年轻人热血沸腾。
“带上你们的铁锹和锤子,跟我走。”刘文东表情冷淡的指挥道。
还以为是要去其他工地干活,几个年轻人想都没想,抄起家伙就跟着刘文东走了。来到工地外,全都窜上了面包车,一共七个年轻人。
时间临近下午饭点,刘文东没有着急,随便找了个餐馆,带着七个农民工还有面包车司机师傅,一齐走进了饭馆。
“先吃饱了再去干活,才有力气嘛!”笑着给每个人发了一支烟,刘文东道。
“老板,你人真实在!”一个傻乎乎的大个儿,忍不住竖起拇指,夸赞刘文东道。干活给很多工钱不说,还请吃饭,平日里哪儿会碰的上这样的好事。
吃过饭,坐着和几个民工聊了一会儿天,时不时的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喝了几瓶啤酒后,大家的兴致更高了。
“老板,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干什么活啊?现在都晚上了。”天色暗了下来,一个农民工忍不住看向刘文东,问道。
“别着急,车上再跟你们说,就是一般的活儿。”刘文东笑着摆摆手,回应道。
时间刚过八点,刘文东起身去前台结了帐,对众人道:“走吧,干活去。”
一行人跟着刘文东上了面包车,刘文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七个年轻人挤在面包车的后面,空间太过狭窄,那些铁锹锤子都是握在手里的,因为没地方可放了。
一路上给面包车司机指示着路线,刘文东这才开口对几个年轻人道:“待会儿到了地方,进去后你们就给我砸,其他事情不用管,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面包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二十六K帮会控制的酒吧门前,几个胆小的民工畏缩了,死活脚步不肯下车。
“放心,砸完就走,我带头了,你们还怕什么?难道我会把自己栽进去吗?”刘文东的话语极具煽动性,加上巨额报酬的诱惑,大家打定主意,既然来都来了,跟着他干吧。
七个年轻人拿着家伙便跳下车来,刘文东不知哪儿来的黑色面罩,戴在了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下巴。
走到酒吧门口,看一群人拿着铁锹,两个混混伸手拦住了几个人。一记重拳袭向面部,左脚旋转飞出,踹飞了左边的混混,没了阻碍,刘文东阴冷的笑容道:“走吧,进去之后就开始砸,别伤到顾客,其他人我来解决。”
见到男人身手如此可怕,无疑是给民工们壮了胆。一行人冲进了酒吧里,拿着铁锹和大锤的民工打了兴奋剂一样,照着桌子、玻璃、座位便开始一通乱砸。
压抑太久的情绪得以宣泄,砸的是桌子,更是民工们对自己社会地位地下、被人看扁的身份一种反抗和斗争。
酒吧瞬间陷入混乱,顾客们四下逃散,酒吧里的十来个保镖同时冲了过来,刘文东一马当先,面对着四个迎面冲来的混混,刘文东淡然的姿态抄起桌上的两个酒瓶,手腕一抖,酒瓶横着飞了过去。
再普通不过的酒瓶,在刘文东手里便成了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利器。酒瓶带着恐怖的力度,扫翻了两个混混,另一个酒瓶只击中一个混混,剩下的一个混混抓起一把椅子朝刘文东面庞招呼了过来。
左肘抬起,挡住了砸向自己的椅子,刘文东踩住一米左右高的圆桌,跳上桌面,眼光看到头顶不远处的一个巨型吊灯,刘文东右臂抓住粗大的灯绳,形同一道幻影,旋转身体,从不同方向扑过来的几个混混就被刘文东轻易的用双腿扫翻在地。
踢飞了好几个混混,刘文东抓起一把转移,走下吧台,朝吧台内惊慌失措的服务员微笑了一下,提醒道:“我不想伤到你,麻烦你让一让。”
吓的双手抱头躲在了吧台下,服务员没了踪影。刘文东举着转椅便是大扫除般的袭击,整个吧台柜子上的酒水被砸个稀巴烂……玻璃碎裂的声音、顾客惊慌尖叫的声音、混混们的嘶喊声混杂在一起,酒吧乱的底朝天了。
混乱还远不止此,民工们见刘文东这般英勇,越砸越带劲了,砸完了桌子砸玻璃,砸完了玻璃砸墙壁,还和混混厮打在一起。
眼看顾客跑的差不多了,混混也几乎都被打倒在地,酒吧满目狼藉,能砸的地方基本没留下,刘文东满意的笑了,只不过有面罩的掩盖,谁都看不见刘文东的真实面目,还有那可以杀人的笑容。
“走吧!”朝着几个民工喊了一声,一行人跟着刘文东快速逃出了酒吧,上了面包车,一路飞驰,消失在夜色中。
车上,年轻人还对刚才的行为意犹未尽的讨论着,刘文东将一万块钱扔到了车后,对年轻人们道:“这些钱你们分了吧。”
又从钱包里抽出二十张百元大钞,拿了五百块递给后面的民工,另外一千五递给司机师傅。
面包车故意卸了牌照,一直逃到了郊外,车辆才停住。
取下面罩,刘文东得意的笑了。以牙还牙,伤了欧阳火火,我要你们二十六K帮十倍偿还!
警察赶到酒吧,已经为时已晚,砸酒吧的人早就扬长而去,剩下的就是一地的碎玻璃和其他残物,只不过这看似是暴行的行为却没有伤及任何一个顾客,为何这样,足以让警察绞尽脑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