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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司马长仁冲到轩辕方近前,碧泉剑轮圆了,对准轩辕方的脑袋猛劈下去。
“嗡!”
碧泉剑在下落之时,剑身上竟燃烧起熊熊的烈火,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受其影响,温度好像一下子升了好几度。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见对方的宝剑来势骇人,轩辕方不敢存有丝毫大意,横起手中枪向上招架。
不过他的枪是向外倾斜的,并非硬接对方的力道,而是有个向外的卸力。但即便如此,碧泉剑的力道仍是大的惊人,耳轮中就听当啷啷一声脆响声,轩辕方连人带马横着向旁退出三米多远。
这并非是轩辕方的力量不如司马长仁,而是他跨下的战马受不了。
硬接了对方的一剑,轩辕方斗志亦起,他拨转马头,手中枪顺势刺出,同时喊道:“你也接我一枪!”
“唰!”
轩辕方的银枪去势又快又狠,直奔司马长仁的胸口,后者将剑向外一挥,把刺来的银枪磕开,可还未等他继续出招,被弹出的银枪又横扫回来。
暗道一声好快,司马长仁立剑硬挡,当啷啷,又是一声刺耳的脆响声,司马长仁也是连人带马被震退出三米。
好厉害的轩辕方!司马长仁还从未碰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他深吸口气,运动冥气,注入碧泉剑,剑身上的烈火更盛,与此同时,还闪烁出霞光异彩,只见一团火球由剑尖生出,直向对面的轩辕方飞去,
火球原本不大,但在飞行的过程中却急速膨胀,当火球飞到轩辕方近前时,已由原来的拳头大小变成一人多高的巨型火球。
轩辕方看得清楚,他持枪的手臂高高抬起,银枪在空中飞速的旋转几圆。周围的温度骤降,就连银枪的枪身上都罩起一层冰霜。
他猛然大吼一声,银枪由上而下,力劈华山的猛砸下去。
“呼!”
银枪正劈在飞到他近前的火球上,整杆银枪仿佛化成一把巨大的冰刀,将火球由正中间切开,一分为二,瞬间化为乌有。
能如此破解自己的火球,司马长仁还是毕生仅见,心头上的凝重多了一分。同时好胜心也提升了一分。他狂笑一声。说道:“好一个轩辕方,来来来,你我再战!”
二人你一枪,我一剑。战到一处,时间不长,两人已战了十余个回合。
以两人高深的修为,短时间内很难分得出谁高谁低,两人的冥武各有所长,但同样的精湛,互相克制,此时打到一起,各施所学。战了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两名修为可以达到冥元境的冥武者之间的大战,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首先承受不住压力的是两人跨下的战马,二马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两人释放出来的冥气活生生的压碎,化为血肉。再看二人的四周,方圆十多米的地方完全是空荡荡的,人畜皆不敢靠近,场内飞沙走石,劲气横飞,一阵阵的气浪让距离二人好远的双方士卒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气浪一会是灼热的,一会又是冰冷的,让人们时而觉得身处火海,又时而觉得身陷冰窖,这时冷时热的滋味也让双方的士卒退的更远了。
这一场罕见的顶级冥武者之间的大战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很快,月门关上金鸣声起。
鸣鼓进军,鸣金收兵,这是战场上千年不变的军令。
司马长仁虽然战的兴起,但听到己方的金鸣声,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虚晃一招,退出圆外,对连戈说道:“轩辕方,你我改日再分胜负!”说着话,他挥手下令道:“撤!”
“哗——”
军令如山,杀出关外的两万木军如潮水一般向山上退去,同一时间,月门关内的木军趁机放箭,为撤退的木军守住阵尾,防止赤军追杀。
轩辕方并无追敌之意,见木军已退,他也不想再攻,同样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见轩辕方把己方进攻的将士们都从山上带了回来,尹良鼻子差点气歪了,本以为让轩辕方上阵能大破敌军,结果倒好,他反而主动退回来。
等轩辕方回来复命时,尹良强压怒火,上前两步,走到轩辕方近前,问道:“我说轩辕将军,你怎么私自下令撤退了?本帅还等你破敌的喜讯呢!”
轩辕方拱手说道:“禀大将军,司马长仁到了月门关!”
“什么?”尹良闻言,怒火顿失,面露惊讶之色,喃喃道:“司马长仁竟然来了……”
“是的!”轩辕方说道:“既然司马长仁到了月门关,想必关内的守军又增加许多,此战大将军不能再急于求成,应从长计议。”
“没错、没错!” 尹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身为赤国的大将军,指挥作战的谋略和经验自然都高人一筹,月门关本就是处天险,易守难攻,现在守军又有增多,再加上司马长仁也在,想攻占月门关绝非易事。
他皱着眉头说道:“大王有命,让我无论如何也得攻破月门关,若在此久攻不下,我如何向大王复命啊?”
轩辕方明白明泉的难处和压力,一时间让他想出破敌之策也是不可能的,他拱手说道:“大将军,依末将之见,现在还是先暂缓攻关,等想好破敌之策后再做部署。”
“恩!”尹良觉得轩辕方所言有理,随即接受他的意见,传令下去,全军回营,改日再战。
司马长仁的到来,直接打消了赤军强攻的月门关的念头,双方出现了短时间的休战。
另一边,司马长仁退回关内,回来之后,他立刻喝问道:“出了什么事?是谁下令鸣金的?”
“司马将军,是小人下的命令。”田举快步上前来,冲着司马长仁深施一礼。
司马长仁皱着眉头,瞪着他,问道:“为何鸣金?”
田举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人见敌将甚是厉害,怕司马将军有失,所以……所以才下令鸣金……”
“胡闹!”司马长仁重重地跺了下脚,气恼道:“我若不敌,自会撤离,岂用你来鸣金?只此一次,若是下回本帅出战,你再敢擅自鸣金,我要你的脑袋!”
“是、是、是!”田举吓的连连作揖。
司马长仁没有再理他,散掉身上的铠甲,噔噔噔的快速跑上城墙,手扶箭垛,向外一瞧,发现赤军已退。
这时候,田举屁颠颠的跟了过来,满面堆笑地献媚道:“司马将军果然勇冠天下,仅仅出关一战,就吓退了赤国大军……”
未等他说完,司马长仁已抬起手来,阻住他下面的话,他侧头问道:“田大人,你说战场之上,最怕敌人怎样?”
“呃……”田举犹豫了片刻,不确定地低声说道:“最怕敌人不要命的冲锋?”
司马长仁摇摇头,说道:“敌人若是强攻,并不可怕,至少我们还知道敌军的意图,最可怕的是敌军按兵不动,鬼知道他们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边说着话,他眼珠也在连连转动着,顿了一会,说道:“若是赤军按兵不动两天,我军就得分兵出去了。”
田举闻言,脸色顿是一变,结结巴巴地问道:“司马将军,这是为何?”
司马长仁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防止敌军断我方的后勤补给!”本来,他还想呵斥田举几句,但转念一想,又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田举毕竟只是个郡首,是文官,而非武将,能把赤军阻于月门关外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若是再出言训斥,显得太过分太不近人情。
战事的发展还真被司马长仁算对了,赤军真就分出一支兵力,绕路去往阳曲郡,再向淮阴郡迂回,去断月门关的补给,欲使其变成孤地。
这个主意,并非是赤军想出来的,而是毕武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