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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姝微微呆愣地望着他,心头和眸子里却捋捋喜悦之色拂过。
床帷颤动,待红姝满足地呜咽出声,叶竞轩方揽住怀中的她,拿出白玉瓷瓶,眯着微微狭长的桃花眼,开口确是沉沉道:“叶天云健在,我们只能偷偷摸摸,此为蚀魂丹,为半年之量,每日一粒于他健体。请卢太医放心试药,绝无太医可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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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府
古璃不知昏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记得当时被他引着逗弄的连手指脚趾都酸麻掉,如一滩水般,软得仅剩呼吸的气力。
睡到晌午时分,方连憋带饿的醒来,睁眼便见侧身握着书卷的叶竞帆。
她扯着被子边儿打量着他,他软绵的头发披垂,神清气爽眸子黑亮,脸和她一样都是生美得惊心动魄,甚至有点儿男生女姿。
瞧见璃儿迷糊的眼眸里的那抹娇羞,脸蛋儿泛红,叶竞帆喉结微动,他轻放下书,倒了杯茶水,抿了抿温度适中,便坐到床边儿揉揉那毛茸茸的小脑袋道:“醒了?可是饿了?”
璃儿就着杯子低着脑袋咕咕咚咚地饮了一通,叶竞帆笑着伸出指头帮喝得甚是满足的她抹了抹嘴角的水渍。
她微微扬起脑袋,被子瞬间滑下,被窝里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忙往上拉了拉,推推他,点头道:“嗯,还真是饿了,我收拾收拾就起来,叶竞帆…你先出去吧?”
叶竞帆翻身下床,拿起屏风上的蓝色新襦裙,复到床边坐下,轻笑道:“已然是夫妻,哪儿夫君没瞧过?还怕什么?”
被他揶揄,她还耳垂儿唰唰充血如小红果般剔透。想想昨晚,她忙低垂着脑袋。可入眼肌肤上便是一块儿块儿的青紫交加,那是他昨日的杰作,她努努嘴,又避过那块块异色抬起脑袋,入眼便是他温笑的俊脸,恍恍惚惚中衣服被他一件件穿上。
两人很久才收拾妥当,正用着实为早饭的晚饭,锦凤院里就传来一阵喧哗。
徐立来报,原来是皇上当初赐予的四名侍女来锦凤阁请王妃安。
皇上亲赐之人纵然是侍女。也是寻常的侍妾比不得的。今日是大婚后的第一日,高门望族的规矩便是妾室们要拜过女主子,认了身份。女主子一发话儿也可更加确定她们妾室的地位,日后便是王爷屋里头的人,和王妃一起伺候云王某些方面的需求。
古璃手里的筷子一抖,心也随着微微下坠,她突然发现她现在就是个软柿子。任那权高位重之人随便捏来捏去,她也就是一只小蚂蚁,听着上头儿那巨人的安排,没那个本事去反抗,她要是真抗起来,那绝对是鸡蛋壳石头。大逆不道,幸好的是,有人罩着。那巨人离自己还算远。
叶竞帆微微皱了皱眉,古璃正欲搁下筷子,前院又来传皇后派石公公送来两位官家女子,留王府侍候王妃王爷。
古璃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叶竞帆看着她变幻的脸色。莫名地一股大力将筷子拍在了餐桌上,古璃浑身一哆嗦。抿着唇瓣儿,猛然望着他。
甩筷子?!这是咋地,她都没生气,他还生气了不成?他可从来没对她这般过,甚至连大声儿说话都没有过。
他自是瞧见她眼神里的那丝复杂之色,肃然吩咐道:“请入后院,看住,永不许踏出后院半步。”
璃儿弯腰拾起筷子,眉心舒了又拧上,她觉得不妥,启唇道:“叶竞帆,和我说过的话,你可当真坚定?”听到叶竞帆定定吐出此生唯你四字。璃儿笑了笑道:“那后院的事就交给我吧。毕竟是女主子,我不可能办的多出色,可也会尽力。”
叶竞帆也陪着,院里一会儿安静了下来,六名如花姿色各异的靓丽女子,脸色含羞带情。几名女子偷偷瞄了眼叶竞帆,有的当即羞怯地低下了脑袋,有的眼里满是满意的神色,挺着微微白皙的抹胸,骄傲的如金丝孔雀。可也都还算懂礼地对叶竞帆和璃儿行了礼。
璃儿打量了几人一眼,不得不对叶天云的眼光表示赞叹,几个女子或身姿高挑,或圆润雪俏,六朵明艳艳的花儿生的是姿色明丽,各不相同却又各领风.骚,占尽了多种风情。
这些女子不少是官员送入宫里的宫娥,都是有些个身家背景的,只是没有被皇帝宠幸过而已。
呼了口气,她顿时觉得压力不小,转身走到院里的大树前,背对着院里之人,抬起头,她声音很轻:
“七年了,寻寻觅觅,历经波折,过了昨日,我和王爷方走到一起。我们约好,两人间是不容第三人的…也许你们觉得本王妃是个妒妇,太自私或太自信。我知道你们可能身不由己,但身为女子你们虽模样纤弱,定然也不是笨人,应该是都有自个儿的想法。你们都是顶顶不错的女子,我只是想要问一句你们——”
对六人而言,这语气相当和气,只听璃儿音调微变,“留下,我心胸狭隘,你们要么不得善终,要么守寡到老。离开,你们可能会寻觅到懂得疼惜你们之人,是去是留,王妃我言尽于此,千万不要以为我这会儿是在开玩笑?不论你们领不领情,我这会儿却实是在为你们着想。将来哪怕王爷阻止…我也说到做到。简单点儿吧,你们还是离开王府吧,我会帮你们过好。”
六人扭着白玉脖颈望向叶竞帆。却见他低着唇淡淡轻抿着一杯茶水。
片刻,一目光柔媚的高挑佳人开口,“话虽如此,可我们若留下王妃总不能毒害了我们,云王妃你是不怕妒妇之名,也不怕毒妇之名么?死人是要蹲牢子的…何况我们也是有些家辈儿的,你凭何决定我们的去留?”
古璃微愣,扭头苦笑道:“凭什么么?还真是值得想想。说是郡主,还是丞相之女,可我却还真是一无所有…我和你们一样,甚至还不如在场的你们…我只有一身…一心,甚至比不上你们的还有便是,我这颗心啊,还是个不容她人共侍一夫的。我言尽于此,你们可走可留。”
她在“一身”二字后顿了许久,听得他微微皱眉,他明白她定是又犯了那档子心病,忆及了那些事情。可后面的话儿,叶竞帆听得唇角微微弯掉,心情颇佳地盖上了茶盅盖子。
他打心眼儿里喜欢她这依附他,叶竞帆也不知晓,他对璃儿的爱本就莫名其妙地很霸道,打一开始他就希望,璃儿能放下一切,专心跟着他,就如床上那般,娇小地身子靠在他的肩窝下,小手环住他的腰身,和他紧紧相依偎。
几位佳人,不乏明智的,皇后送的两位女子不谋而合地皆离去。
倒是叶天云之人,三位佳人儿坚持留下,叶竞帆吩咐将三人“送云乐坊”。
璃儿虽有疑惑,见叶竞帆不想和她说那云乐坊是个什么东西,便也没细问那究竟是何处。
婚后的第一顿饭,吃的她相当闹心,食不知味地拿筷子戳着,叶竞帆坐到她身边,好言好语地和她交心,她才微微吃了几口。
虽然过了晌午,可两人还必须要入宫一遭儿,皇家新妇也是要见公婆的。
皇上有大事相议,即刻召走了叶竞帆,皇后身体不适,交予德妃接见。话面上是如此,璃儿深知她是真真不讨公婆喜。
他们不待见她,她也没那个必要热脸贴人冷屁股。反正日后不在一个屋檐下,皇上瞧不上她这儿媳,只要不找茬儿,她也没必要去讨好公婆。
入宫一遭,璃儿在笑盈盈的太后那里得了不少宝贝,最后在德和宫见了德妃,只能说这‘姨娘’德妃是个难得的贤妾室良母。
其实德妃对古璃的看法她自己都说不清,漂漂亮亮温温柔柔的女孩子,不像在宗世贵族里长大的女子那般眼高于顶,她本就喜欢。可一想想她那痴情的儿子,她也只能心里默默叹气。掏了内帑不少珍贵的宝贝赏给了古璃,便让她和叶竞帆一起回了王府。
翌日,叶竞帆下朝回府,便接到官家递上的请帖,邀下午到金辕楼一聚。
叶竞帆展了那请帖里的一封信笺,眸子闪了几闪,丝毫不犹豫地决定——赴宴。
未时,叶竞帆进了锦凤阁,锦凤阁两层,上下十余间,修的雅丽气派,后面有个大花圃竹林,一直是叶竞帆极其爱待的地儿,而今便做了两人的常住卧房。一应家具都拜的顶顶的好,金丝楠木靴架,沉香木香炉托,连妆台都是小叶紫檀,搞得古璃总觉得一匣匣的首饰纵然琳琅满目、璀璨夺目都不及这五尺妆台贵。
见璃儿正被丫鬟装扮,发髻被翠镩搅成云状,留下两撮在耳畔,翠玉的圆珠儿耳坠儿衬得肌肤娇嫩可人。
嘴唇泛着红亮的荧光,叶竞帆嘴角弯起挥了挥大手道:“且退下——”望着璃儿又道:“待会和我一起赴宴。”
头发也被捯饬的都是玉簪玉钗,活像一个卖玉的!古璃撇撇嘴,太累赘,活像个爆发户,准备退下手腕上明晃晃的玉镯,抬头问道:“是谁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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