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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怡也不否认,点点头,向一侧的石洞钻去。没走多远脚下出现一道石缝“这是哪?”我问。刁楠指了指下面一具无头粽子“你把人家打的老妈都不认识了,你还不知道在哪?”
我调整一下矿工灯,对着下面照了照,躺在地上的正是被我两枪爆头的那只粽子,不过身体也有些残缺不全“不知道是谁有这爱好,把他啃成这样。”
刁楠把绳索结成扣,挂在一处尖石上,顺着绳索滑了下去。前后看了看,这才向我们招手,让我们下去。
我没工夫研究这粽子,前面就是翻板陷阱,我们自然不肯向前走,心里记挂强哥的安危,我问刁楠“之前你跟强哥在什么地方分开的?”
刁楠说,当时我掉到陷阱里,强哥疯了似的非要扑过来救我,可前后各出现蝎子粽子,没办法只得杀出去,就这个时候他失去了强哥的踪迹。
现在这个地方有三条路,一条是我们之前呆过的地方,一条是越过流沙坑陷阱继续向前,另外一条不知道会走到哪里。
刁楠说,当时强哥救我心切,很有可能返回这里,地上的翻板陷阱隐秘的很,这里黑兮兮的,只靠手电根本不可能找到。我思索一下说“那强哥很有可能是顺着这条路去了。”
我扭头问余天怡当时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余天怡说他们也在石洞里,看到墓砖砌成的一道墙,破开之后又打开了一道石门,发现里面出现棺椁,不明白什么情况有人开了枪。
我郁闷不已,说这些都没有任何价值“强哥最有可能走的路就是这条,我们过去看看余家小伙子打死了谁的大姨妈。”
流沙坑陷阱就在无头粽子的不远处,我跟刁楠把粽子扔过去,翻板一合,粽子掉了进去。很快里面出现悉悉索索的流沙声,当声音停止,我上去踩踩,与普通的石头底面没什么区别,极为小心的向前探索。
地上开始出现墓砖,前面出现一道砖墙,已经破开好大一个口子,砖墙的后面是一道石门虚掩着。我过去踹了一脚,石门没怎么动,倒把自己弹出去老远。石门之内有一股淡淡的蓝色火光。
我端着贝雷塔,侧身猫了进去。这是一处圆形石厅,中间厅顶挂着一盏长明灯,蓝色的火苗半尺多长,照的整个空间变成诡异的蓝色。扫视四周,除了整齐的摆放着十余口棺椁之外别无他物。没有出现未知生物让我放心不少“熊掌,来看看,这里面可是不少石头盒子,你说能有多少明器。”
刁楠走进去,开始研究棺椁,很肯定的说,这是明代早期的玩意。余天怡不时插上两句,显然我们三个,就属我是个门外汉。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我头皮发麻,拉了拉余天怡的手。余天怡手上一震,迅速的抽回去怒视着我。见我没有出现猥琐的表情倒是一脸惊恐,轻声问道“什么事?”
我吞口唾沫,我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颤抖“我们是几个人。”余天怡一听表情变得凝重,因为我们是背对着长明灯,抬头看向我们的影子。我与余天怡站在一起,一旁刁楠一会抬头一会躬身忙个不停,可在我们旁边有一个奇怪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我可以肯定这是一道人影,不过奇怪的是感觉像个蜘蛛,叉着腿张牙舞爪的样子,仔细分辨一下好比是京剧里武生扮上装束,背着靠旗站在我们身边。
我回头连看也没看甩手就是一枪,远处的石头上,哗啦啦的流下几块碎石,显然没有打中,而我的身后却没有人。
刁楠急忙回身,掏出枪紧张的看着四周“下次放爆仗的时候能不能事先言语一声,你这是要吓死人?”
我与余天怡一同回头看了一眼那道影子,还在,这下心里可就炸开了毛。刁楠看出我们的动作,也看向相同的地方,随即他就长舒一口气“聪明,下次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开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你把我弄死了。这是那盏天灯晃出来的影子,哪来的人。余家姑娘,你就陪他疯吧。该不会你们这么快就有了吓唬人的共同嗜好。”
我回头看了一眼长明灯,在我们与长明灯之间确实挂着一盏兽头人面的天灯,造型比较别致。
刁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余天怡摇摇头,两人似乎发现点什么,打算继续研究。
我一把拽着余天怡的手,把他拉到我身边。余天怡这次可是真生气了,我三番两次的调戏让他怒从心起,甩手就要给我一个耳光。手掌还没落下来,我小声说“帮我确定一下,那个是不是人。”
余天怡看了一眼,瞬时主动抓紧了我的手,我感觉他手心出汗了。
我捏了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信号,小声说“我过去看看那影子是什么成分,你告诉熊掌,一旦有突发情况给我火力支援。”
这个石厅不小,足有三四百平,在古代,这是一个极为不简单的工程。可在我看来太小,一旦发生什么特殊事件,我只能往棺材缝里面跑。
在距离影子五六米的时候,我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了。一身红袍,像是刚从血里面拎出来一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比喻,可能的确吓得够呛。袍子垂到地,一滩水渍,太昏暗了,看不清楚颜色。留着一头极长的头发,披散开,挡住面容。这个人,暂且当他是,面对着石壁。双手插在头发下面,反复的搓着脸,像一个女人刚刚洗完澡,在往脸上抹化妆品。
我距她估计三米,没敢再向前,因为这个场景太诡异了,又有谁能在地下的古墓里洗个澡然后抹点护肤霜。我等了足有一分钟,没敢说话,本想他搓完脸再进行下一步交流。可她却在一直搓,我甚至在怀疑他会不会把整张脸搓下来最后只剩下一个骷髅。我心跳的很快,声音颤抖的小声说“喂,姊妹,别搓了。你是哪个部分的?”
我觉得可能是我声音太小,擦擦额头的汗,大声说“说你呢,哪个部分的,直属领导叫什么?”
她的动作终于停了,似乎觉得累,双手垂下。我啊一声,因为他的手血肉模糊,上面还有我不知名的小动物的钻来钻去。我仍然处在震惊的错愕中,他的头奇异的扭过来。我完全没有思考,砰一声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