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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旱灾,时也,机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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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林郎在不经意间看到,自家主子那裸露的一双脚后,看向那群人的鞋子,瞬间明了了。

    干支之:……

    等等,你明白了什么。

    看着林郎低头双手奉上的一双鞋子,干支之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没想到林郎是如此贴心的男人,竟然现在才发现她没鞋子,她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有发现的那一天。

    被服侍着穿上了鞋子的干支之试了试,有点大了,不是很合脚。

    但这鞋子针脚细密,鞋面干净如新,一看就是新做出来的。

    看见缩成一团处,一个光着脚的半大孩子。

    内心说了声抱歉。

    抱歉,这鞋子她先征用了。

    光着脚进城容易被当地人歧视,被当成穷人!

    所以,这鞋子虽然你穿过了,但她不嫌弃!

    光着脚的小孩,瞅着那双簇新的鞋子,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就看到那雪白的下巴正对着自己。

    心里惊惶:这凶匪看不上鞋子,所以要牵连他,然后杀了他吗?

    干支之只看了一眼,就带着林郎走了。

    毕竟她也没真想打劫这群人,想吓唬吓唬,让他们让开路,她好继续走而已。

    鞋子是意外收获。

    为她打劫鞋子的林郎也是意外收获。

    【孙二蛋对你产生恐惧,恐惧值达到巅峰,对你刻苦铭心,信念值+1。】

    孙二蛋,是那个被她‘征用’了鞋子的小孩?

    听到这来自系统的声音,干支之突然想闪身回去,亲自打劫威逼恐吓那群人一番了。

    身后等到一群人抬起头时,面前哪里还有人的存在?

    一群人望着孙二蛋那双光着的脚愁眉苦脸。

    打劫不成反被打劫。

    孙二蛋对着领头人控诉:“孙全胜,你这法子不成啊,你儿子的鞋子都被人抢走了!”

    孙全胜的男人摸摸头,也是愁眉苦脸:“那你说,这大旱灾要来了,咱们靠什么为生!”

    前几日谕令终于从中央王城下了下来。

    一时,整个北大陆开始惶恐不安。

    名门大族开始存粮,准备扛过这三年。

    有些钱财的已经开始打算前往其他大陆,避开灾难。

    剩下普通人,只能留在原地。

    三年灾难年,他们怕是熬不过去啊。

    这才有了占山为王,打劫富商的打算,为此还特意学了辨人之法,辨别尊崇的巫者和武力强大的修士。

    哪想到第一次就遭遇了滑铁卢。碰上了干支之和林郎。

    要不是两人宽厚,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儿都要反被打劫走了。

    经此一遭,他们知道土匪这条道路是走不通了。

    干支之不知这群人的心里,两人终于到了江城。

    与城那荒凉凉的完全不同,高大的城墙巍峨雄壮,城下的将士身着具是银光闪闪的铁甲,好不威风。

    从城外便能听到城内热闹的声音。

    唯一与离城一样的便是那城墙上巨大的黑色符号。

    上次还与青峰愁那身份印记的事,这次倒是光明正大的进来了。

    突然想起这茬,干支之就记起当初系统当初响起:“大陆人‘人’必备印记。”那个人似乎与众不同这件事。

    林郎:“哦。”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黑色符号,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这个是专门为了管制凡人设立的,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

    说罢,等着干支之进去。

    干支之:……

    以巫者为尊的异世界,只惩罚凡人的律法。

    她早该想到的。

    距离年关不过还有两日,城内叫呵的声音不减反增,到处皆是张灯结彩。

    卖的最多的还是那祥瑞坠子。

    “祈求平安度过这三年。”干支之听到声音转眼去瞧,看到一人正拿着一个祥瑞坠子,放到额间,嘴里念念有词。

    她疑惑:“这祥瑞坠子不是说是放到那床头上的吗,如此拿在额间也可以祈福?”

    林郎解释:“这祥瑞坠不仅有放到床间这一种,还有做成饰品待在身上的,也有挂在车马行礼上祈求外出平安的。”

    噢~那她懂了。

    干支之猜测:“他这种可是那挂于额间,类似抹额的饰品?”

    没想到林郎尴尬了。

    “那就是挂在床前的。”

    ……

    林郎看那人普通人的装扮,补救道:“挂于床前的祥瑞坠是最便宜的一种,这人身着不像是富贵人家,应该是要贪图便宜。”

    也是那祥瑞坠子,只是这最便宜的就两钱银钱,普通人一家好几日的饭食钱,尤其这江城,看到上面标注的十钱。

    这祥瑞坠子,一般人还真买不起。

    怎么这江城的物价与那县城的物价相差如此之多。

    寻至一家客栈后,一路上听到的都是那即将到来的三年旱灾的事情。

    与曾经王河提到的谕令大旱正好对上。

    如此。

    这城中人已无人不知这旱灾之事,想必是那谕令已经下来了。

    那祥瑞坠子,也不是两地物价相差过大,现在那诸县现在也该是这个价位。

    和天灾抗衡,人们更喜欢求助于那些未知的事物。

    这也解释了那人为何将祥瑞坠放于额头进行祈祷。

    干支之拿出手中的祥瑞坠子,挂在了披风的外间,希望未来的日子,这坠子能给她带来点福气。

    朗朗晴空之下,树木繁盛,一片生机勃勃,未来的几日内真的会天色大变吗?

    那大司巫的预言真的如此之准?

    知道这里所有人对大司巫的狂热信任,当初林郎提及大司巫都是那等表情,所以干支之只在心里思索片刻,而没有如往常一般问身后的林郎。

    江国的都城江城,最大的两大家族,起家,落家。

    林郎表示想要出去,干支之意识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像她提出自己的意愿,知道他是想要去打听他父亲的事情,便让他去了。

    不过看到这走的毫不留情的架势,干支之有些窒息:就这么放心她一个小孩肚子待在客栈,都不担心她被人给拐了。

    当前世道还要大乱的时候!

    林郎:祸害别人?他家主人不出来祸害别人就好了。

    一直到夜半三更林郎才回了客栈。

    干支之观他面相,这憋屈的模样,觉得他应该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叫了声主子,便盘膝而坐,很快进入状态。

    干支之看了他好几眼。

    这么晚回来,他对她这个小孩还真是放心的紧。

    她这身体也不需要睡觉,便也低头思索起自己的事情来。

    灾荒年,人人都慌乱不已,为即将到来的苦日子愁眉苦脸,但干支之挺高兴的。

    对于所有北大陆的人来说也许这是个坏消息,但对她来说,她觉的这是一个好消息,对她来说绝好的机会。

    一个快速发展信徒的机会。

    干支之对着那三万的信徒名额,兴奋的眸子闪烁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