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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千率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和坚实,张薰羽靠在上面,一声一声的心跳响在耳边,忽然就有某种暌违已久的暖意从心里缓慢的萌生出来。
易千率其实对她还是有在乎的吧?其实不单单只是她的不驯服所激出来的不甘和征服欲而已吧?可以这么自欺欺人吗?
张薰羽的头在易千率的胸口蹭了蹭,把自己更深的往易千率怀里埋了埋,惹来易千率动作的一滞。
黑色的路虎静静的停在酒店外,一身黑衣的程池站在车外,看见易千率抱着张薰羽没有丝毫的诧异,在易千率走近时恭敬的替易千率拉开车门。
“易先生,易……张小姐。”程池在感受到易千率扫过来的目光时顿了顿,已经绕到嘴边的称呼换成了另一个,“现在要去哪?”
“去医院。”易千率把张薰羽放进车后座,转而关上了车门自己坐到了驾驶座旁,对程池淡淡开口道。
……
张薰羽默不作声的拉上安全带,垂头看着车里厚厚的地毯说不出的有些失落。
果然还是想多了。
张薰羽,你真是自不量力,想这么多做什么呢?好好利用易千率剩余的不甘和征服欲不就足够了吗?
黑色的路虎在医院门外停下,易千率抱着张薰羽下了车进了诊室。
张薰羽只是简单的崴伤了脚,没有伤及筋骨,医生只简单的替张薰羽外敷了一些药物。
张薰羽看着医生略粗糙的手掌着她的脚踝把纱布一圈一圈的往她的脚踝上缠绕,忽然想起来七年前她也有一次不慎扭伤了脚,那一次医生给她缠纱布时易千率全程眉都皱的很紧,说以后一定要给她找个女医生……
应该连易千率自己也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了吧?
“好了。”医生在纱布末尾打了一个结,舒了口气,“没有伤到筋骨,张小姐这段时间尽量注意一些,可以的话最好避免穿高跟鞋和长时间的站立走动,每天更换脚上的药,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了。”
张薰羽的缠着绷带的脚落尽易千率准备好的平底鞋里,鞋底很柔软,也很合脚,穿着没有任何的不适。她之前高达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易千率扔到哪里了。
“这样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其他的检查?”易千率忽然问。
医生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易千率:“张小姐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感到不适吗?”如果只是扭伤了脚的话,为什么还要做其他检查?
易千率扫了医生一眼:“只是问一问,不用就算了。”
易千率原本是想顺便让张薰羽做个全身检查,看看张薰羽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的,不过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医生依旧一头雾水,谨慎的注意着易千率的神色变化。
……易先生怎么好像面色有些不豫?他是说错什么了吗?
“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张薰羽轻声问。
“当然可以,只要脚上的伤多加留意就行了,倒是不用住院。”
是错觉吗?易先生的脸色怎么更不好看了?
才进入这家医院没多久的小医生有点惶恐。
“谢谢。”张薰羽礼貌的微笑,撑着原木的桌面勉强站起来。
“你要去哪?”易千率皱着眉,伸手扶上张薰羽的手臂。
“回酒店。”张薰羽没有拒绝易千率的搀扶,顺从的任由易千率搀着,放慢了步子往门外挪。
易千率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在张薰羽身边维持着和张薰羽一致的速度往门外走:“你在中国的合作案都谈妥了?”易千率明知故问。
“嗯。”张薰羽点了点头,“现在要准备回伦敦了。”
易千率沉默了一瞬。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那么还有几个七年,你才会再回到a市。
也许他不该那么快就让张薰羽的合作方签下这笔单子。
“打算在a市再停留几天?”
张薰羽的头垂下来看着瓷砖边角的接痕,抓着易千率的手松了一些:“明天的飞机。”
明天的飞机,那么到现在应该连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剩下了。
易千率抿了抿嘴角,想要问为什么时间这么紧凑,出口的却是:“这样也好。”
的确,这样也好。
张薰羽没有再说话,只是被易千率扶着小心的下了台阶。
“姐夫。”台阶下有白裙的少女对易千率微微的笑,一张常年不见光的脸被白裙衬托的更加苍白。
这个少女张薰羽很熟悉。
简安安。
简安安的姐姐是简安宁,所以简安安叫易千率姐夫的意思是……
张薰羽讶异的看着易千率。
“安安,这两天恢复的怎么样?”易千率弯着嘴角问简安安,比起张薰羽之前扭伤脚,易千率对简安安的关切溢于言表。
“这两天恢复的很好,基本上已经可以不需要轮椅了,家教老师教的也非常好,补上了很多课程。”安安站在楼梯下看着易千率扶着张薰羽步下楼梯,像是才刚刚发现张薰羽一样,挑了挑细细的眉,视线转向张薰羽,“这位是……张小姐?”
“嗯。”易千率淡淡的应了一声,“她不小心扭伤脚了,我带她来医院看看,现在送她回酒店。”
“哦。”简安安意味深长的看了易千率一眼,“姐夫方便捎上我也一起吗?送完张小姐回酒店之后正好我们一起回家。姐夫和张小姐两个人……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薰羽只觉得简安安刻意把“姐夫”两个字咬得极重。
“不用这么麻烦了,让程池送张小姐回酒店吧,我另外找车载你回家。”
……
张薰羽最后坐在黑色的路虎上,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副驾驶座很久,才淡淡的转开了目光。
易千率还是和简安宁在一起了吗?所以简安安是在向自己……示威?
所以那天晚上易千率房间里那抹纤细的影子果然是简安宁的吗?
车里开了空调,张薰羽还是习惯性的喜欢摇下车窗让风声夹带着空气吹进来,像是一瞬间就能把那些纷乱的思绪吹得很通透。
忽然就有些庆幸好在自己当初选择了去伦敦。
即使没有离开,早晚易千率还是抛开自己和简安宁在一起的吧?毕竟易千率都已经承认了,所爱的是简安宁,会娶她只是为了张氏而已。
与其到最后再毫无尊严可言的被易千率甩开,像一件已经毫无价值可言的物品一样,还不如这样离开,至少可以让她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张薰羽支着颐任由风拂乱她的长卷发,已经没有太多失落的情绪了。
小昔给她的资料是易千率在这七年内没有再结婚,虽然简安安叫易千率姐夫,易千率也没有否认,那么应当是易千率和简安宁还没有结婚?
简安安对她的敌意那样深,也许只是想以此刺激她,易千率因为不甘心想要看到她后悔所以也没有否认?
接下来……张薰羽的手在车窗上轻轻的叩了两下。
易千率想要看到她后悔是吗?那她就后悔给易千率看好了。
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程池替张薰羽拉开车门:“张小姐,到了。”
张小姐挪了挪,小心的从车上下来,还是在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磕了脚踝一下,猝然一痛,脚下一软就向地上摔下去。
“张小姐,当心!”程池慌忙伸手扶了张薰羽一下,只一下,等张薰羽站稳之后又很快松开,仿佛张薰羽是什么洪水猛兽。
张薰羽好笑且无奈的看着程池:“我以为我们还算是朋友,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原来是洪水猛兽。”
程池摇了摇头,脸上绷的很紧:“我没有把张小姐当做洪水猛兽。”
张薰羽知道,程池只是在尽本分而已,就像当初她和易千率在一起时,程池每一次和张薰羽接触,除非不得已,否则不会和张薰羽有身体接触。只是张薰羽没有想到,已经过去了七年,易千率身边也已经有了简安宁,程池还会把她当做易太太,当做易千率不容外人触碰的所有物来对待。
张薰羽只是半开玩笑而已,实际上没有多少在意,提着略长的裙摆小心的向着酒店的方向走。
张薰羽毕竟原本是第一名媛,比谁都要在意仪表一些,忍着脚踝上的痛意尽量自然的一小步一小步往前,程池没有扶张薰羽,但一直跟在张薰羽的旁边防止张薰羽出意外,直到看见张薰羽的同事迎上来才离开。
“whoa,siren姐,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看上去好酷,是你的……朋友?”alice眨着一双湛蓝的眼,促狭的看着张薰羽。
“算是吧。”张薰羽淡淡的说了一声,无意和alice多解释,跟着alice向电梯的方向走。
“明天的机票,帮我退了吗?”张薰羽倚着电梯壁间减轻脚上的负担。
alice脸上的表情瞬间暗淡下去:“siren姐,你真的不回伦敦了吗?”
“我会回伦敦的。”张薰羽懒懒的对alice笑了一下,“只是大概不会回公司了。”
她会回去的,在拿回她该拿回的东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