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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陈淼在椅子上坐下，将腿翘在桌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个办公室多宽敞啊！你喜欢跟那些人在一起共事啊？”
“不一样，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让我们坐在公众区，就是让四局全局的人看我们笑话，我们代表的可是二局！”林优想起局长让自己撑场面的话心就急，这场子没撑就已经下陷了。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他们要看我们笑话，不管怎么都要看的，我们就让他们看个够呗！”
林优气得跺脚：“你——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不陪你，我出去！”说完就出了大门。
上下班的时候，公众区才会热闹起来。
四局是出了名的嚣张，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林优灌输了好几遍，仗着他们局中有几个能人，就以为可以凌驾于其他几个分局之上了。
“你就是二局的那个败类？”
说话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组的谁，趾高气扬地走过来。
陈淼正抱着手肘眯眼养神，懒声道：“跟爷爷说话的是谁啊？”
“……”
“混账，你当自己是谁？找死！”
一片叫骂声，陈淼气定神闲，不为所动，好像他们说的什么话都跟他没有关系。
“你要不要脸，你们二局闯下的烂摊子还要我们四局给你们擦屁股！你以为你很伟大吗？”
“我能不能揍他！”
“揍他！揍他！”
“没用的东西！二局全是烂货！还不如关了算了！整个局子找不出一个像样的人！”
“哈哈哈，你说的太对了！二局就是一群孬种！”
就在一楼大厅吵吵嚷嚷的时候，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一个面目深沉的男人从电梯走出来，他三十多岁，西装笔挺，看了一眼大厅里的围观，微微蹙眉，这像什么样子，还以为是杂货市场呢！
“你什么在吵什么！“男人声音不大地喝道，穿透力却极强，吵吵嚷嚷的大厅立即安静下来。
“安组长。”
安博是四局留下来主持日常工作的组长，他在局子里威望很高，平时不苟言笑。看了一眼这个新面孔，心里很清楚他是谁。
陈淼站起来，笑道：“安组长，你好，我是二局的陈淼。”态度很端正，完全没有刚才的那番痞样。
安博看了他两秒钟点点头，“下班了，大家都回家去吧。”
安组长发了话，剩下来都是些能力平庸的人，当然不敢不服，默默地离开了。
“那么安组长，我也去宿舍了。”
安博点点头，看着他离开，心里不由对这个小子提起了一点兴趣：知道是来被笑话被欺负的，居然先发制人，先让看笑话的人生一肚子闷气，居然敢对四局的人这样做，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当然，脸皮也够厚。正常的人跟冥王印府扯上关系，这时候都会内疚死了吧？
无论对错，众口铄金，对的也能变成错的。这小子倒好，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让越是出口凶狠的人越是内伤惨重。
“陈淼，”安博叫住他，陈淼有点诧异地转过头来，安博道：“冥王印府封印遭破坏的事情，你觉得你有责任吗？”
陈淼的脸色一点点严肃起来，点点头。
“有。”
有没有责任？当然有责任。不管他是否做错了什么。陈淼心里确实感到愧疚，没有细想，估计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负有责任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出的这事他们恰好接触了，再来就是因为恰好在A市。
四局的临时宿舍条件很好，什么都不缺。陈淼洗了个澡，打电话叫外卖。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林优来敲门，进来了也不说话，就抱着手肘等他老实交代，一张俏丽的脸蛋气得红扑扑的。
陈淼摊摊手：“小优，你有事情倒是直说啊！”
“我怎么听说你下班的时候把全局的人都惹下了？”
陈淼表示自己很冤枉：“我可是三句话都没说到啊，明明是他们欺负我好吧！”
林优重重地坐在沙发里气道：“听说他们说了我们二局很多坏话？”
“对！”
“我怎么听说你一点也不在乎啊，好像你并不是二局的人一样！”这才是她气的地方。
“我怎么不生气，肺已经炸了好几个了。”陈淼摸摸自己的胸口。
“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我演得好啊，大学的时候我是学校里表演社会的骨干，要是有星探看重我，现在也是一线演员了。”
“真好意思！”林优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想气他们，可是这样不好，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尊严，可是也不能伤了和气，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
“那有什么，大神们都不在家，剩下的都是些只放空炮不打枪的。再说了，我又没骂他们没打他们，明明全是他们的不是好吧！”
“陈淼！你得低调一点，我们在这里是弱势群体，要是太嚣张，他们肯定会让你好看！”
“哦？莫非要咬我啊？！”陈淼嘿嘿一笑，“小优你不要担心，我在五组挨过打之后皮实多了。”
“你——，我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力！”林优气得跺脚，又道：“别叫我叫得那么亲切！”
“有什么，我心里坦荡荡的，你也别多想啊，我们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陈淼嬉笑道。
林优瞪了他一眼：“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挺正常的。”除了流鼻血之外……
“对了，我来的主要目的是叫你怎么使用死神印和死神结，说起来还真是奇怪了，你一踏进局子就各种受伤，运气真是好到家了。”
陈淼点头，心想自己运气真是“不错”，太“不错”了。
激发死神印和死神结靠的是一瞬间的领悟，就像突然而来的灵感，一旦抓住就跑不掉了。
林优让他盘腿而坐，全身放轻松，让全身的气息集中道右手的手心，说起来也很容易，不过是死神的两个念头，比如想抬起手手就抬起来了一样，并不会像道士那样念出一段咒语之类。重点是让这个念头和力量融合到一起。
陈淼试了两个小时，不得要领。林优有些失望：“我就花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说这话多少有点炫耀的成分，心里还隐约有点开心呢，人啊，都是虚荣的产物。
林优离开后，陈淼又试了很久，依旧没有激发，最后就试到床上去了。第二天一早起床还在潜意识里寻找那灵动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