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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印府是一个只有魔物的封闭世界,被封印的魔物在这里消解,新生魔物滋生,又相互厮杀,此消彼长,不停地循环。
陈淼不禁为那些魔物感到可怜。
苍余道:“这不过是世间正常规律的缩影。”
陈淼虽然明白但还是觉得很残忍。
“我想起一件事,在地下,冥王血印还在我手上闪光的时候,我不小心拍了乔瀚,也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陀魔的肩膀,这对他有没有什么作用?”
苍余的眼睛里立即精光一闪,难得露出一丝喜色:“难怪,以我对陀魔的了解,他不是这么低调的魔物,现在就解释得通了,半个冥王血印虽然不足以将他封印,但压制他的力量还是绰绰有余,还能让他不得从那具人类的躯体之中脱离。我们可以按照你那朋友的长相去寻找他。”
陈淼点头道:“我明天一早就通知局子里去找乔瀚。”末了,顿了顿,眼神凝重,“冥王印府被破坏,跟我们把血滴在上面以及我拿自己带血的手碰了有关吗?”
“有些关系。”
陈淼内心猛地一沉,他怀疑的事情果然成真了,他们几个人的确需要为这件事情负责。“真奇怪,你怎么也不骂我两句,照我对你的了解,我闯下这种大错,你应该会直接赐我一镰刀。”他蔫耷耷的说。
“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根本原因不在你们,也不在你,只是你拿手去碰那血印的确让这座牢笼打开的时间提前了几年。冥王休眠,血印已经逐渐开始失效了。”
“你的意思是冥王印府本来就要破了?!”
苍余点点头。
“艹!”陈淼高兴地骂道,狠狠拍了下手,心想,就知道自己哪有那么厉害,可以把冥界之王的高级牢房给破了!松了口气,负罪感终于没有那么严重了。
“你听到冥王提起的无人之境就是指冥王印府,乾坤镜就在冥王血印的下方。”
陈淼惊讶地张大嘴,冥王这藏东西的手段……还真是跟随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时候他们找到那方血印已经高兴得不行了,怎么会想到血印之下还有别的宝贝呢?
“无人之境,取这个名儿因为里面没有一个人类的原因吗?但我始终觉得冥王把那镜子藏在那里太冒险了,”陈淼一边摸着下巴思索,一边悄悄观察苍余的表情,他现在对苍余说的所有话都表示怀疑,“他是不是还在跟我们暗示什么?”
“他什么也没暗示。”苍余道,忽然从床上下去钻出窗户消失在夜空里。
陈淼扯着嘴角鄙视地哼了一声:“就你这水平还撒谎,分明有鬼!看,说不过就跑——”
话音未落,苍余又从窗户窜了进来,噗通一声将一只提包扔在角落里。“你刚才说什么?”他斜看过来,从他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一副高傲又生涩的表情。
“没什么。”陈淼摸摸鼻子,越发觉得苍余的思维和正常人不同,跟他争执完全没有必要,根本就是打在铁板上。他跑到墙边好奇地蹲下来去翻那个提包。
“这些是什么?送给我的?”陈淼翻出一件风衣拎在手里,总觉得有点眼熟。
“那是我的,帮我放衣柜里。这张床我睡了,你去睡沙发。”苍余打了个哈欠,将外衣脱下来扔在沙发上,翻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等一下,你没地方去了吗?”陈淼郁闷,急忙要拒绝。
“我以后跟你住一起。”
“为什么?”
“看着你。”
“我是小孩子吗?还要你看着……你要进局子吗?蒋欣还等着你的回复呢?”要是他进了局子,肯定就有自己的房子住了。
“不去。”
“为什么?!”
苍余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房间。忽然他又从床上坐起来,伸出自己细长细长的手,道,“你对我用用冥王血印。”
“好嘞——”陈淼立即摩拳擦掌,心里一股怨气终于有出气的地方了,管他是谁,在冥王血印面前就是个渣——一伸手就怂了,对上苍余的眼神,对方居然是认真的?!
“这冥王血印虽然只有半个,但是威力还是很大哦?”陈淼非常善良地提醒道,心里觉得苍余的动机很可疑,这人不像是会故意吃亏的主儿,“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好奇心害死猫?小心你也会被这半个冥王血印害死的!”
“叫你用你就用,别那么啰嗦。”苍余的声音永远都跟一汪死水一样。
“那我真用了?”
“嗯。”
“把你打伤了你不会找我报复吧?”
“不会。”
“但是我怎么不相信你呢?”
苍余眼睛一瞪:“再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死神印!”苍余话音一落,陈淼一巴掌重重就拍在他的手掌上,一秒,两秒,什么事情也没有?陈淼正奇怪地想张口,然一股力量一下子从手心冒出,一下子将他抛了出去,咚地一声撞在墙上,又弹回地上。
陈淼趴在地上,整张脸紧贴地面,一阵痛彻心扉又天旋地转的感觉紧紧地攫住他,让他连气也出不了,全身僵硬,肌肉痉挛,过了好一会儿,那种感觉才过去。
陈淼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盘腿而坐,呼呼地喘着气,眼睛里全是血丝,他不知道的是他额头有一道红色的印记正在慢慢消失。
苍余好端端地坐在床上,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要不是他嘴角流出的一丝血液,陈淼还真怀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师傅,”陈淼靠着墙壁,一说话胸口就疼,后背上的骨头和肌肉也疼,“你研究出什么没有?”
苍余抬头看看他,失望地摇摇头:“威力太弱,你以后多用用。”
陈淼:“艹!我用一次死一次,我又不是冥王我用这个破手印干什么!”
“叫你用你就用,废话那么多小心我割你的舌头。”苍余抹一把嘴角,慢慢地躺下,其实他还是受了挺重的冲击,只不过不会像陈淼那么夸张。
陈淼在心里腹诽了好半天,将苍余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等到苍余都发出轻轻的鼾声,他才拖着自己散架的骨头爬到沙发上睡了。
他有种不怎么样的预感,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要越过越被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