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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璀璨明亮，细看还带有一丝得意之色，不明所以的人看不懂她在得意什么。
楚北衍就是在这时接到了楚清妍的电话，楚清妍轻声说：“小叔，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别来魔鬼湾，小婶婶她已经走了，应该会直接回家，你转道回家吧，过来也撞不上她的人，白走一趟。”
旁边的女人将车窗全部降下，双手扒拉着车门，下巴搁在手臂上，朝外看着无边无际的深海，风扬起她的长发，拂动到楚北衍的手臂上。
楚北衍嗓音冷淡，“知道了！”
沈千灯开车开得快，抄的近路，所以才能撞上慕晚棠，要是晚来一步，还真是要错过，白跑一趟。
楚北衍收了手机，静默无声地瞥着慕晚棠，刚才还嬉笑的女人，这会儿安静下来，像是分裂出了另外一个人。
离海边越来越远，进入市区后，慕晚棠靠着椅背睡着，之后更是一路睡到了海棠湾。
到了海棠湾，车停稳，沈千灯往后看一眼，“她睡得挺香的，要叫醒……”
他话还没有说完，楚北衍动作快过他的话推醒了慕晚棠，“到家了，别睡了！”
沈千灯，“……”
慕晚棠睁开眼睛，脸上有将醒的迷茫，脑子反应慢，盯着楚北衍看了好一会儿，才迟缓地有了反应，“这么快啊？”
她好像没睡多久嘛！
楚北衍嗤了声，“睡得无知无觉，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当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慕晚棠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毒舌，她调笑道：“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你舍得把我卖给别的男人？这不是上赶着给自个儿带顶绿帽子吗？赶明儿我帮你一宣传，你就能爆红财经界和娱乐界！”
楚北衍，“……”
慕晚棠怼完楚北衍，见他沉着脸无言以对似的，心情愉悦得不得了，她压根不在意沈千灯，旁若无人地补上一句，“好歹也是在一张床上躺过两次的情份，我觉得你不至于干这么没品的事情。”
楚北衍，“……”
慕晚棠通体舒畅地下了车，自顾自地往主屋走，留下沉默无言的两人。
许久，沈千灯试着开口，“慕小姐在某些方面和您很配啊！”
楚北衍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是吧？这么羡慕，赶明儿给你找一个，你要不要？”
沈千灯嬉笑道：“能有慕小姐这么漂亮吗？”
回应他的是楚北衍下车后用力摔上的车门，沈千灯乐得不行，这么好笑的事情，他拿出手机给顾南浔发信息分享。
……
慕晚棠洗完澡出来，慢悠悠地擦脸涂抹身体，再慢悠悠地吹干头发，然后拿起手机看信息。
楚北衍进到主卧就见女人窝在小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干净精致的小脸在橘色灯光下少女气息浓郁。
像是注意到楚北衍的视线，慕晚棠朝他看过来，脸上是未消的明媚笑意，楚北衍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
慕晚棠穿着素色的睡裙，披散着长发，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但又比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更有女人的韵味。
“像什么？”慕晚棠知道他嘴里没一句好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她倒是想知道他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楚北衍慢慢地吐出两个字，“精神分裂患者！”
慕晚棠啧了声，“如果我是精神分裂患者的话，那你跟我真是半斤八两，不差分毫。”
楚北衍嗤了声，转个身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很快就进了浴室，水声响起，免不得让慕晚棠浮想联翩了一二。
慕晚棠收起那点儿旖旎想法，去看网上的段子，再次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说有些网友是真的很有才，逗死人。
她兀自玩了会儿手机，叶薇给慕晚棠打来电话，电话接通，说话的却不是叶薇，而是叶磊。
叶磊直截了当地说：“我在叶薇这里，你过来一趟，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给解决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待在叶薇这里不走，看看谁能熬得过谁！”
慕晚棠通过听筒听见叶薇的叫声，“棠棠，你别管我，不要过来，不要听他的！”
“闭嘴！”叶磊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又对慕晚棠说：“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你要是不过来，我要是把人弄死了或者打残了，那就是你见死不救了啊！”
他怪笑了一声，声音低了两分，透着股阴森森地威胁意味，“叶薇不是我亲妹妹，就是我们家领养的，我就算是弄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晚棠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扯唇笑了笑，“行啊！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过去，这半个小时里面，你要是让她少半根汗毛，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明明说着威胁人的话，却还带着点儿笑意，听着多少有些瘆人。
叶磊笑声里透着满满兴奋意味，“好啊！”
慕晚棠撂了电话，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然后从某个盒子里找了样东西出来，再回到主卧拿了手机，直接出门。
楚北衍洗完出来，房间里不见慕晚棠的人影，他擦着头发四处看了看，安安静静的，这么一会儿工夫，人跑哪儿去了？
衣帽间里的长凳上搭着慕晚棠穿的那条睡裙，她刚回来就换了衣服出了门？
楚北衍蹙了蹙眉，给门卫打了个电话确认，慕晚棠在五分钟之前，开门出了海棠湾。
才回来就出门，这是有什么要紧事？
楚北衍犹豫着给慕晚棠打电话，慕晚棠接了电话就笑着说：“楚先生一会儿没看到我就着急找我啊？我以为你看不到我会很开心呢，还想着晚上没人跟你抢大床。”
“你是不是有病？”楚北衍没忍住。
她是怎么能够自恋到这种程度的，而他又是疯了才会拨这通电话，慕晚棠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慕晚棠笑呵呵地说：“我身体好得很，就是没办法验证！你早点儿休息吧，我晚上不回家睡！”
楚北衍，“……”
验证什么？什么验证？
她还真是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