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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质问
“我……”被陈凡这么一炸，戚书豪显得有些紧张不已，一时间竟然要说不出话来。
“陈先生，你过了吧？现在高山是嫌犯，戚队长是受害者与指控者，你无权这般责问！”见戚书豪这般，王伟当即开口阻拦，陈凡的话语气非常重，是在压迫与逼问，他还真担心戚书豪说错话。
然而，他的话陈凡直接视为空气。
“告诉我，竟然明知道是高山击伤的你，为何要四天后才选择检举？你先前都干了什么？”陈凡一具具的质问，都是这些线索的问题。
“为什么这些证据都是你发现的？而且这么重要的证据你轻而易举的就全部找到了？我现在问问你，到底是你自己造好的，还是这些证据凭空就出现在手中的？”
陈凡的询问越发的严厉，正如王伟的理解一般，这是一种精神压迫，陈凡说话的过程中，一直在暗暗输入真气，以强大的威势在压迫戚书豪，其他人都没有感觉到，只有戚书豪感觉最为明显，面对陈凡的质问，他竟然有着要扛不住的架势，后背全部是汗，甚至额头上也隐约出现一些，整个人也变得极其紧张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陈凡想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就是要打乱戚书豪的节奏，让他迷失，而后不自觉的便可能说错话，道出一些真正的事实来。
甚至若非这些人都在，陈凡真想用催眠术直接来控制戚书豪，让他将一切都进行一个大坦白，这是最有效的方式，当然也只是想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种手段可不是能随意施展的。
办公室内，陈凡刻意而为之，不断的将一件件所谓的证据拿了出来，高山无法反驳，但是他却行，直接以这些证据的漏洞来反驳，虽然有些看起来不符合逻辑，肖昌明也觉得不妥，但是碍于陈凡的身份，他没有阻止，而且他看到了戚书豪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大自然，和先前的不同，以他多年的工作经验来说，这是心虚的表现！
他不着急，就看着这一幕，陈凡能成为那其中的一员，甚至是特别行动人员，自然有着过人的本事，也能足够说明他本人不可能有问题，他倒是要看看陈凡如何查出真相。
他不管，一旁的刘副局长与夏副局长更不管，乐得看到这个情况，唯独王伟看着戚书豪的状态心中暗暗着急起来，他是一个聪明人，否则也坐不到这里，对于陈凡使用真气的事情可能不知道，但却知道一种势的存在，他知道陈凡此刻是在以自己的‘势’来压迫戚书豪，在这般下去，戚书豪极可能要坚持不住。
而事实上，戚书豪当真是坚持不住了，在陈凡的质问下变得哑口无言，因为陈凡问的都是他这些证据的不足点，原本有王伟的相助，再加上自己的证词，这些都变得微不足道，但此刻则不然，被陈凡抓住，并且这般精神上的压迫，让他慌了。
“陈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戚队长毕竟是受害者还是检举者，而且本身就身受重伤，还不曾痊愈，你这样极可能让他伤势爆发而出，万一他因此事而导致伤势不稳，危及生命的话陈先生可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王伟站起身来，沉声喝道。
这句话，既是给陈凡的警告与劝说，其实也是给戚书豪的一个提示，跟了王伟那么久，戚书豪怎么可能不懂自家主子的意思，眼下正是他为难之际，得到这个提示，当即心中一动，整个人发出一声惨叫，满是痛苦之色的捂住受伤的肩膀，整个人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啊，好痛啊！”戚书豪惨叫道。
见到这般，办公室内的众人心中皆是一惊，即便是肖昌明都不敢耽搁，生怕出事，连忙出声阻止。
“陈先生，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进行调查，先将戚队长送医院进行救治，等他伤势稳定下来再说！”
“不错，你们看看戚队长此刻的模样，无论如何他都是因公受伤，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人家还怎么看我们市局？”王伟更是火上添油的说道，让人赶紧带戚书豪去医院检查不能耽搁。
陈凡虽然心中明白这是王伟给戚书豪出的主意，是故意而为之，但眼下也没有办法，肖昌明能让他询问这么已然算是不错了，而且想必肖昌明不傻，事后肯定能发现这其中的不对来。
“好吧，先送他去医院吧，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这位戚队长身上嫌疑不少，我建议立刻对他进行监控，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禁制和任何人接触，两天后等我查明案情原委，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陈凡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又是一愣，陈凡这是什么意思？要两天内查明这件事？听起来怎么跟天方夜谭一般，肖昌明还没有开口，一旁王伟已经开口说话了。
“好，我倒是很想知道陈先生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到时候若是陈先生调查不出什么，我倒是觉得陈先生是不是该给我们戚队长一个交代？让我们的功臣受到这种对待，这不符合我们市局的宗旨，也不是我们的做法！”
“没问题，先送他去医院吧，我希望肖局长亲自安排他的看护，两天内的会给出答复！”陈凡沉声说道，转而看向肖昌明。
见二人都这么说，肖昌明想阻止都来不及，只好点点头默认的此事，陈凡说的信誓旦旦的，他也想看看陈凡是怎么破案的，眼下的情形完全是对高山不利的，陈凡想要在两天内为他逆转，这个难度可是不小。
而后，在纪委那位刘副局长的安排下，将戚书豪送往医院，而后陈凡开口要单独和肖昌明谈谈这件事，让所有人都先出去，虽然王伟很想知道他们谈些什么，但肖昌明下达了命令让他们都撤出去，他们也没有办法。
办公室内，陈凡和肖昌明并没有谈太久，不过十分钟而已，等陈凡从肖昌明办公室走出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肖昌明脸上则带着若有所思之色，让等候在一旁的王伟很是好奇。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他没有想到，陈凡竟然直接将高山提走了，王伟刚准备开口询问，却被肖昌明一句话堵死了，告诉他陈凡担保高山这几天会一直留在K市，就先给释放了，等两天后陈凡会带着高山一起返回市局证明高山的清白。
闻此言，王伟更好奇了，这件事简直太罕见了，按理说高山作为一个重大嫌犯是不可能是说放就放的，哪怕是市委书记估计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而陈凡却做到了。
“肖局长，这个陈凡到底是什么身份？”王伟询问陈凡的身份。
“这个不是你我所能过问的，我知道就行了，以后若是有人来询问，完全可以来找我，你们便不用知道了！”肖昌明开口说道，对于陈凡的特殊身份，上面明确要求保密，任何人不允许透露，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真假，但最终以他多年的经验来说，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那几个大印不是假的，这种特殊部门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一些，不可能被人作假！
得到这个答复，王伟自然不满意，然而却没有办法，肖昌明不说，他只能想办法自己去调查一下了，而就在他刚走出肖昌明办公室之际，陈凡正带着高山朝外走，身边还有一个戚薇，顿时让他满是狐疑之色。
“戚薇？”王伟暗暗低声说道，没想到陈凡和戚薇也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浅的模样，沉思片刻，王伟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直接回到办公室，准备好好查查陈凡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