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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开头,总是令人向往。悫鹉琻浪微风拂过,记忆回到盛天的小时候。
她是锦国丞相苏问之长女,长相纯美,本该是贤良淑女的代表,性子却霸道坚强,活泼可爱。
他是锦国第一富商盛成杰的长子,俊朗稳重,性子沉闷,却有些胆小,不爱经商,爱读书。
两家私交甚好,这便成就了苏画与盛天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长大。
她一向要强,伫立在风中微笑:“我要做你的将领,你是我的士兵!”
他温暖的回道:“好,那么,你是螃蟹,我是虾米!”
她歪着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为什么是螃蟹和虾米?”
他轻弹了一下她饱满的额头:“因为虾兵蟹将啊!”
故事如此美好,然而美好的故事总有一些转折,不然不足以衬托爱情的轰烈。而盛天与苏画的转折,便是在苏画十三岁,盛天十八岁之时,两人偷尝禁-果!在性知识的普及度极其低,又没有什么避孕措施的情况下,苏画毫无意外的,在数不清多少次的欢-爱后,怀孕了。
原本青梅竹马的他们,未婚先孕完全可以奉子成婚。但事情若是这样顺利便不能称之为他们的爱情转折点。往往在你遭遇不顺的时候,老天还喜欢给你加点料,这个料便被加在盛天身上。
苏画怀孕的那年冬天,锦国第一富商盛成杰因得罪某位重要级人物而遭遇生意上的滑铁卢,其中原因不得而知,但是后果却影响甚大。首先影响到的,便是苏画和盛天的婚事。
盛家破产,穷困潦倒,昔日生意上的好友竟无一人伸出援手,亦不敢伸出援手。世交苏家丞相,更是为避免被牵连,直接闭门不见。苏画亦被禁足,不得与盛天相见。
许多虐恋都是由于家里的阻止才酿成,盛天和苏画也不例外。一个不能被认同接受的孩子在肚里悄然萌芽,生出来没父亲,还被人唾骂。不生出来又舍不得。但权衡之下,他们最终决定放弃这个孩子。因那时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将孩子偷偷生下。
苏画去拿掉孩子的那天,孩子的父亲,盛天却不在身边,为准备来年三月的科举,盛天远在外地求学,于是,苏画自己一个人咬牙熬过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而这种事,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到底有多痛!
也许是苏画的坚强,亦或是盛天的努力,那年的春试,盛天一举高中,这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这样就代表他们两可以走在一起的机会,更大了。但是……
高中的同时也代表别离。盛天被任命为官,却不是留在长乐城,而是到隔了很远的一个州去上任。虽是不舍,但为光复家门,盛天不得不离开。
期间种种不多阐述,异地恋的痛苦最是磨人。书信来往并不能减轻两人之间的相思。而在这种最容易动摇的时间里,第三者的插足,则是异地恋的致命伤。
而几乎每一段异地恋里,总会有第三者出现。不怕第三者深情,最怕第三者玩阴。插足在苏画与盛天之间的第三者,便是带着阴谋而来。他叫云东阳,锦国大学士之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并且与苏家门当户对。很快得到苏丞相的青睐。
云东阳有目的的插足,使得长期异地恋的苏画慢慢动摇,加之盛天在外,并不能经常给予苏画所需要的陪伴,而云东阳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做得完美。对她细心又宠爱。加上家人对云东阳的喜欢。苏画便动摇了,与盛天断绝往来。肝肠寸断的盛天也曾拼命挽留,却都是无用功……
然而云东阳想要借丞相府的联姻博得同僚在政治上支持的阴谋,很快被苏画识破,两人短暂的情侣关系告终。而这些,盛天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因在职时的出色表现,盛天被调回长乐城,于翰林院任职。苏画回去找他,但是那时盛天身边的位置,却已经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并且已经有了孩子。
原来,早在盛天在外求学之时,老师的女儿,木连乔便已经看上他,并想方设法接近盛天,那时盛天一心求学,又有苏画,对木连乔是当作妹妹来看待。然而一心想要得到盛天的木连乔,岂会轻言放弃,在盛天与苏画分开那段日子,是她接近他的大好时机。
一次醉酒,第二天醒来,盛天便发现,木连乔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后面的事情不用猜也明了。
故事的戏剧化往往就在于此。心心念念的前任终于回头,却奈何现任又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在锦国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苏画却不能接受。盛天的心里,其实始终只有苏画,然而却不能丢下已成事实的木连乔。
苏画不愿委屈自己,更不愿让盛天难做,选择成全他们。然而盛天却不想放手,不顾众人反对,将苏画接进盛府。却是没有名分的一个客人身份。苏画后来在盛府住的地方,便是画心楼。
然而住进盛府,便开始了苏画悲剧的生活。盛家的人并不待见她,木连乔更是各种与她作对。苏画忍无可忍,狠心将木连乔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从此盛天与苏画之间便有了隔阂,两人关系变得冷淡,尽管盛天的心里还是有她,但一想到她对自己的孩子那样狠心,连见她的想法都被强行遏制。慢慢的,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
与木连乔的婚礼,原本是打算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进行,却不曾想出了那样的意外。盛天为减轻木连乔的失子之痛,将婚期提前。而令盛天意想不到的是,婚礼当天,苏画穿着同样的大红喜服,微笑着出现在正厅,她身边挽着的人,却是自己痴傻的弟弟!
两兄弟同一天娶亲,娶的都是绝色美女。着实令旁人艳羡不已。然而哥哥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弟弟,注定这是一场悲剧的婚礼。
鲜红的血液,像喜服的颜色一般,夺目刺眼。苏画死在他们的婚礼上,在用刀刺伤木连乔之后,服毒自杀!她躺在盛天的怀里。却是死不瞑目,这是他们在一起最后的记忆……
……
盛天用简短的话语讲完这一段深埋于心的故事,看的出来,其实他并不愿意回想起这一些往事种种,但是又常常在不经意间边看到过去的影子。带着这样一段有愧疚,有悔恨,有哀怨,有不舍的爱恋,他始终要面对。而现在,他将这些说出来,便是要面对,即使过程有些残忍!
他的眼角有泪,抑不住的悲伤。当然,他所说的,都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去理解。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他们不得而知。但花颜隐约觉得,故事并没有盛天口中所说的那样简单!
许多事情,我们知道开头,清楚结尾,却不能看到事情的发展过程,在盛天与苏画这一段不得善终的爱情里,其中的爱恨痴缠,又有几个可以明白?!
虽然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情,但那晚花颜在画心楼所感受到的那股深深的哀伤,告诉她,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一个人抗的女子,心肠不会坏到哪里去。又怎会狠心杀掉别人的孩子呢?!
花颜不禁怀疑的问道:“你确定,木连乔肚子里的孩子,是苏画存心害的吗?”
盛天长叹一声,表情痛苦:“我本不相信,但是眼见为实,叫我不得不信!”
简单忍不住插话:“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而是别人想要你看到!”正如许多时候,他们为迷糊他人专门制造的种种假象。而简单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想提醒盛天,这一切,会不会是木连乔在使坏。
然而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盛天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与苏画中间一直横着的那个人,木连乔。他不禁苦笑:“是吗?可是,她亲口承认了!”
花颜奇怪的挑眉:“哦?”
……
尽管故事出人意料,但总算清楚了来龙去脉。既如此,后面便好办事了。花颜和简单告辞盛天,相约第二天在盛府古宅会合,一起去探寻留在画心楼里的影像。
然而第二天他们到达之时,却发现整个盛府像被人翻过来搜查过一般,东西挪动的痕迹明显,灰尘多的地方,许是大半夜匆忙,手印和脚印都还没来不及擦去, 花颜和简单发现这一点,却是轻哼一声:“他们的手脚还真快!看来,我们还是被盯上了!”
盛天却不明所以:“李夫人的意思是?”
花颜不去正视盛天,却朝着面前被人明显践踏过的荒草处,幽幽的开口:“大人,恐怕你家古宅,昨晚遭贼了!”
盛天却有些不太相信,因他对自己,对盛家还是有些信心,但对于花颜突然这样说,心里却是有些疑问:“哦?这宅子三年来一直都好好的,未曾听说有遭贼这样的事情,并且这座宅子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顶多就是一些家具书籍之类,更何况,整个长乐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盛家的宅子。多少会给盛某几分薄面,遭贼?不太可能!”
花颜却反驳:“大人,小偷可不一定就要偷值钱的东西,很多时候,对于他来说值钱就行。”
“哦?那是李夫人发现了什么?!”盛天看花颜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开始有几分相信她现在所说的话,但同时也开始怀疑,其实他们的身份,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而一向专注于侦探类工作的简单,开始向一头雾水的盛天解释:“大人,你看,旁边厢房的门,该是长期关闭的,然而却开始有些虚掩的样子,并且门上的蜘蛛网,也有被弄断的情况,一般许久没有人进去,门上的灰尘是分布得很均匀的,但是开门的地方,明显有被擦拭过的痕迹,门口也有被人踩踏过留下的脚印。”
经简单这样一说,盛天也注意到了,不得不服:“李老板真是观察入微!”
一路抛砖引玉,花颜在这时提出:“大人,你不是说这个宅子只剩家具和书籍吗?那我们再进去有书籍多的地方看看情况。”她的目的地,明显是指书房。而盛天也毫不犹豫的应允。
如愿以偿的来到那间有密室的书房,这是花颜和简单第二次进去,咋看之下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经过花颜那样说,盛天还是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桌子确实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桌脚边有划痕的灰尘便是很好的证明。盛天旋即拨开在书房内中间的那个大柱子挂着的帘子,帘子后有个小小的,长长的凸起来的木钉,乍看之下是用来挂东西的,实则是一个机关所在之地。因为盛天轻轻一按,那挂着“平常心”三个字的字画后面,便出现了上次简单找到的那个密室。
简单顿时傻了眼。那晚他们找了那么久,废了那么大的劲,居然只要轻轻按一下就行了。花颜看见简单这样的表情,表示很同情他的遭遇,而对于他的工作能力评估,却是降低了一些。
盛天看到简单傻愣的模样,不明所以,以为他在惊叹自己的密室机关如此巧妙,便笑着跟他说:“其实这个密室,还有另外一个机关,但需要力气强大的人才行,徒手推开最后一个满是书籍的书架就可以打开石门的。但是就是比较费力。我这个人喜欢做两手准备。才设置了两个机关,但其实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纯属个人爱好而已!”
花颜和简单同时“哦……”了一声,他们的视线已往密室里探去。
花颜不好意思说他们早在不久前便已经光顾过一次,只得装作惊讶的表示赞赏:“大人真是,跟别人不一样!”
“是吗?”盛天自己倒是不觉得。领头走近密室去了。
走过那段狭长的通道,盛天停下脚步,重重的感叹一声:“多久没有进来过这里了?搬出这里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进来过这里了。”
花颜由于要装作是第一次进来看到这样的景象,便开始制造这样的情景:“想不到密室之中竟是一个新房,不知这是为谁而设的新房呢?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在布置!”
盛天径直走到那张依旧不染一丝尘埃的新床坐下来,像抚摸爱人一般摩挲着被褥上的一对鸳鸯,语气温柔:“说来惭愧,我不一定能给画儿一个婚礼,却想给她一个只属于我们两的新房。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根据她的喜好去布置的,可惜……我都还没来得及带她来看看这里的模样,她就……”
有个人默默的为自己在背后做那么多,确实挺感人,花颜有些触动:“那真是太遗憾了……倘若苏画姑娘还在世,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心里该是高兴的。”
盛天叹了一口气:“可惜,一切都太迟了……”他独自沉浸在失去她的悲伤中,而花颜与简单则开始环视整个新房的布局。显然这个密室,也是被折腾过一番的,虽极力保持着原样,但掩饰的成分太过明显。
可却不会有太大影响,因洛秋那边并没有什么大动静,证明在这里,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上一次由于太过匆忙,许多小地方都还没有认真瞧过,虽大概知道有些什么,却没有认真想过其中的意义。就比如那几箱小物件中,精巧的刺绣占的份额较多。
“苏画姑娘,该是很喜欢刺绣吧?!”花颜拿起箱子中一个绣着一对虾米和螃蟹的小吊坠,仔细看了起来。
盛天走到花颜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吊坠,那是他十五岁生辰的时候,苏画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很喜欢:“确实,她没事就喜欢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刺绣。”
“哦,不知道苏画小姐还有什么其他的爱好?”花颜想要从盛天的口中得知更多关于苏画的信息。因这些信息,等去到画心楼之时,便有很大的帮助。而一般情侣之间互送的东西,往往便是事情的突破口。血玉,很可能就隐在其中。
“她啊……”盛天像陷入回忆一般,“她虽然性子活泼,却也跟一般大家闺秀的爱好一样,读书写字,抚琴弄棋,女红刺绣。如果说她有什么不同,便是经常有些小调皮。”
“比如呢?”花颜也很是好奇,苏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在盛天的眼中,他心爱的女子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很喜欢捉弄别人,经常以此为乐趣,但每次都很有分寸。也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起来,我们还小的时候,我便经常被她捉弄。但是看到她天真无害的笑容,心里都觉得暖暖的。她是那样容易使我知足。小时候真的很好,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不必担心长大后要面对的种种现实,也没有那么多的所谓责任,甚至都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花颜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无奈不能帮上什么忙,密室一时陷入一片静默,过了一会,他们便一起又走了出来。往画心楼方向走去。
而在去往画心楼的路上,花颜却突然问了盛天一句:“听说盛老爷在世时对红玉甚是喜爱,不知那些被老爷收藏的红玉,大人可曾好好保存?”
花颜狡黠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阴谋的精光,既然做那么多的掩饰还是被他们盯上,那就索性丢出更大的炸弹,把事情变得更明白一些,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吧。
而盛天的回答,甚是让花颜满意。
“家父生前对红玉,可以说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所以在他离开之后,我们便把他所喜爱的东西,全部都跟随他一起,放入河中了!”
“哦?为何是放到河中?”花颜奇怪的问。
盛天解释:“除了爱好红玉,家父生前对凫水也是特别钟爱,他曾要求在他死后,将他火化,把骨灰洒在河水中,顺水直流。作为儿子的,自然要遵从父亲的遗愿!”
“原来如此!”花颜一路点着头往画心楼方向走去,心底里却是不断的在偷笑。估计很快就有传言流出,某某和某某在河中彻夜打捞自己遗失的贵重物品。热心群众也一起帮忙夏河打捞。而长乐城的河总共就两条,围绕整个长乐城而过,这种不能逃避的事情,就会有各种借口来掩饰。而洛秋,就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她等着听到这样的传言。
一路走至画心楼门前,但异常的是却没有前两天进来时不断涌现的影像,花颜有些奇怪。但这种奇怪的心理很快便被盛天的举动掩埋。
因盛天只是驻足在画心楼的门前,却是迟迟没有跨进去的勇气。花颜或许可以明白盛天的心理,他带着愧疚而回。在苏画生前的那最后一段日子,他都不曾踏足画心楼。如今人去楼空,再多的遗憾也无法弥补回来。
但他终究是要走进去的!
那熟悉的一花一草,就像他们的主人还在时,生长的依旧那样旺盛,盛天穿过重重花草,走进苏画曾经住过的房间。那里面的摆设并没有变动,就如她离开前一样。
他走到那幅苏画的画像前,右手颤抖的抚上她有些忧郁的脸,却只触到画纸的冰凉。
“原来你过得那样不开心,连微笑都那么勉强!可这些,我都没有好好发现,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而花颜终于看到一幕影像,是关于那幅画像!
花颜拉起盛天的手,她觉得很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一些。而简单自然也是拉着花颜的手不放。
画面是一个神情憔悴的女子,她满脸忧郁,单手支在檀木桌子旁,眼神空洞,这女子,自然便是盛天口中的苏画,他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
苍白无血色的嘴唇有些干涸,她未施粉黛,视线落在远方,声音是无力的轻柔:“师傅,请你把我现在这个模样画出来,让我提醒自己,这样的我,有多丑!或许这样,我就会努力快乐起来。”
多么令人心疼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