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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曲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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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香缭绕,众人进来渐渐的落定,舞台上,还是响起了之前迎宾楼那熟悉的音乐,人群初进带来的喧嚣与浮躁,慢慢的被洗净。众人听着台上的音乐,等待着秦怀道的演出。

    只见音乐渐渐的停了下来,谢必安走到台上。对这台下拱手说道:“老夫,是这迎宾楼的掌柜,感谢大家长时间的对迎宾楼的支持,也是因为有你们的支持,迎宾楼才能每况愈上。一个月前,曾有翼国公之子,作出惊世之佳作,年仅十二,一月之前,来迎宾楼饮酒,一见之下,颇为投缘,深聊之下方知小国公不仅对诗词一面有深刻的造诣,对音律方面也是有独到的见解。故有请于此。请天下英豪共赏。下面就请小国公带来的曲目。”谢必安走下台去。渐渐的音乐响起。

    起先是一阵二胡的声音,颇为婉转,仿佛向人诉说着什么样的心思,渐渐的二胡声,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促的鼓声,听着有一种气血和心脏也会随之跳动的感觉。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只见秦怀道从一屏风后慢慢的走出来,伴随着轻迷的鼓声,秦怀道将这一首潇洒走一回慢慢的唱来。中间鼓声和二胡的声音,不断的交替,诉说着一段纠结的往事。用秦怀道故作沧桑的声音唱出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选这一首歌其实也是有其原因的,因为这首歌曲,符合迎宾楼的宗旨。前文说过,迎宾楼是引渡亡魂的亡魂道。这首歌,能够很好的劝解“人”很好的放下心中的执念,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上了,好好的活着便是,死了,便放下一切,就当自己是个过客,潇洒的来去。只是不论是人还是已经死了的人,他毕竟都是古代的。说句实话,这种大白话的唱法,与以往比起来差异实在是太大,所以,谁都没有听明白。

    秦怀道看着众人迷茫的神情,不禁的暗呼一声“好险,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只听,鼓声已经慢慢的听了又换成了那婉转凄凉的二胡的声音。秦怀道在台上来回的走动着,手里拿着黑白无常研制出来的麦霸,慢慢的念道:

    “云母屏风烛影深,

    长河渐落晓星辰。

    嫦娥应悔偷灵药,

    碧海青天夜夜心。”

    念完,也不顾众人的反应,继续在台上踱步,众人品味着这首诗的同时,音乐声又慢慢的从二胡转为了鼓声,不断的来回交替着,秦怀道又将潇洒走一回唱了一遍。这次众人的反应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嫦娥众人都知道,因为盗取了后羿的灵药,飞升成仙,却独居于那广寒宫中,从此享受着,无穷无尽的孤独,连长生不死也不能减少她的后悔。人生也是如此,执念太多,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众人计较了太多。就像此首歌中的最后一句“何不潇洒走一回?”问的直爽,问的直入人心。

    众人慢慢的品味着诗与歌,有的人不断落泪,有的人恍然大悟,有的人若有所思,而感触最深的就是我们的人皇,李世民,当年玄武门之变,是他心中之痛,虽是被逼,可是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莫大的吸引了,可是坐上了以后,自己凡儿越来越累,连自己亲生的父亲,自己都不敢坦然面对。“不过朕不后悔,朕之所为,不止是为了自己一人,为的更是天下的百姓,朕相信,朕会带领大唐的子民,走向繁华,走向永不落幕的繁华。”李世民在自己的内心坚定的对自己说道。

    秦怀道唱完了这一首以后,便没有在继续唱下去,只是等着众人慢慢的消化,这个时候底下掌声慢慢的响起,秦怀道收获了很多崇拜的目光。当然还有黑白无常的大拇指,因为那首诗结束之后,秦怀道又唱了一遍,迎宾楼内的亡魂数量锐减,通过亡魂道,顺利的进入了地府,这比他们之前的乐曲功效要提高百倍不止。

    只是掌声并没有想起太久,因为音乐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这次先想起来的是鼓声,慢慢的变成了古筝和二胡的合奏,只是鼓声变的轻不可闻,但是自始至终,鼓声没有断过,伴随着音乐声想起的还有秦怀道的独白:“刚才的那首潇洒走一回,送给各位英才。下面这一首也是送给各位前辈。”

    “听起来是奇闻讲起来是笑谈

    任凭那扁担把脊背压弯

    任凭那脚板把木履磨穿

    面对着王屋与太行

    凭着是一身肝胆

    讲起来不是那奇闻

    谈起来不是笑谈

    望望头上天外天

    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面对着满堂儿孙

    噢了却了心中祈愿

    望望头上天外天

    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无路难呀开路更难

    所以后来人为你感叹”

    和前面一样,一首歌唱到一半,秦怀道又是念了一首诗不过这首诗可不是他剽窃过来的,而是真真正正自己所写,也是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只不过套用了时下的经历而已。

    “看破烽烟遍地开,

    往圣绝学入我怀。

    愿将所学与苍生,

    不负寒窗十数载

    念完,又是唱起了这首愚公移山。秦怀道很庆幸自己是个穿越的,否则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在这诗词遍地走的年代,慢慢的崛起。

    这首歌是秦怀道今天最重要的一首,因为前段时间,自己所做的那两首被当做劝人们积极的参加科举以后,秦怀道知道朝廷此时考虑的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网尽天下英才,所以他用了愚公移山这首歌,同时搭配了自己写的诗,一来也是为了迎合当朝的局势,二来,不管效用如何,至少让当朝者知道,自己也是为了解决朝廷的困局出力的。

    还是掌声,秦怀道两首歌,虽然都是用白话唱出来的,但是每首歌都有不同的意境,而且众人虽说没有听过这种类型的歌曲,但是曲调却是朗朗上口。所以很多人都是很快的就接受了。而且唱的越通俗也就越容易懂,自己如果做了那寒门第一人,以后自己在子孙面前,也有了无尽的谈资。

    “这小子,不是妖怪吧?都是武将家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别说咱们武将家的,就是那些文臣的孩子们,貌似也没有这么妖孽的吧?”程咬金听着这首歌疑惑的看向秦琼。秦琼也是苦笑的回应,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神色之间,免不了的还是一阵骄傲。很不巧这份骄傲被程咬金看到了,只听他大咧咧的说道:“你骄傲个屁,这是你孩子自学成才的,和你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只是说完又捂住了嘴,他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尴尬的朝着秦琼笑了笑。知道程咬金想到了哪儿,秦琼还是苦笑。别人说的对,不是吗?

    这边说着话,那边却有了一个对于秦怀道来说非常好的事情发生了,之前说过,秦怀道现在是为了刷名声,刷存在感。这不刚好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只见下面一人走到台前说道:“我想拜你做师傅,可以吗?我不想学你的歌,只想学你的诗?”

    秦怀道见是一个小孩约莫八九岁的样子,便笑嘻嘻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