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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则安送来了纳吉的结果,国师都预言了他们是天作之合,纳吉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当日他又行了纳征礼,就是送聘礼,现在天盛的百姓都笑安王也太着急了,哪有纳吉和纳征同一日进行的。
纳征这日则安的聘礼这头进了金家,那头的还没从安王府出来。声势浩大地让顺城的百姓议论纷纷,这回她的藏玉轩彻底装不下了。
院里的几个忙得不行,婉儿都要焦头烂额了,每一项都要核对。她对着一院子的箱子也愁,知道则安不想委屈她,让别人非议,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他今日没穿王爷的蟒袍,一袭白衣仙气飘飘,她居然嫁了这么帅气的夫君,想想都要笑醒。
“玉儿我们去骑马。”说着就带着她跃过墙去。他吹了声口哨飞影就跑了过来。
他带着她骑上马,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身后都是百姓的议论声。
他们来了玉安居,她养伤的地方,那时看到玉安居三个字并未多想,傻傻地一直认为她有心上人,如今看这玉安居三个字很感慨,他说这玉安居是为她建的,这里仿佛将世间的喧嚣都隔在了门外。
这里还是老样子,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俩,后花园很清凉,想起那时自己在这里和他坦白想法,过去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还好她没丢了他。
“玉儿,请期礼后我要出去一趟。”
听他要出去心里不高兴,他们才重逢多久呀!她这恋爱谈得太苦了,还没甜蜜几日她就中毒失忆了,好不容易刚记起他们的过往自己又被劫了,被劫后他和别人订婚了,好不容易他们能在一起他又要出去。
安王看她不高兴,心中却全是甜蜜,被心上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父皇让我去一趟燕南,与燕进谈判,你也知因为这燕南公主的事燕南和天盛随时可能开战,我这次要稳住燕进,给天盛准备的时间,天盛与燕南一战不可避免。”
金玉知道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有多为难,可还是舍不得他。“我能和你去吗?”
安王轻笑,没想到她这么黏人。“你刚回来我就把你带走,岳父、岳母和大舅哥该不高兴了。”
家里是一定不会同意她和他去的,想到这里心里难受抱着他不松开,则安哄着她让她安心,他会每日给她传信。金玉觉得他们定亲后她更矫情了,果然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
“玉儿在家安心绣嫁衣等我回来。”他也舍不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形容他真贴切。
“那你要快些回来,不许看其他女子,也不许她们看你,更不许让其他女子碰你。”
“好,都依你。”
则安眼中的星辰化做了柔情,他脸红低下头在她唇边轻轻一啄,两人从未亲吻过,他比她还害羞,金玉踮起脚尖亲上他的嘴唇,这触感有些熟悉。
安王的理智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原来亲吻的感觉这样好,上次她受伤给她喂水,担心她的病情并未多想,这次两人中再无阻碍和隔阂,才体会这亲吻的美妙。
刚开始是金玉主动,后来他反客为主,直到她头都晕了他才放开她,抱着他真不想分开。
回到藏玉轩婉儿还没整理好,对着一大摞单子发愁,她说不着急以后再说,婉儿却是个认真的,不对清楚绝不睡觉,幸好她院中人多,每人对一样,减轻了婉儿的负担。
她在则安送来的布料里选了两匹大红色的,一匹是男子用的极细的金线织了龙纹在里面,一匹是女子用的也是极细的金线织了凤纹,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嫁衣的布料。
请期的日子到了,则安和国师带着写了他们生辰的红笺书,还有礼书、礼烛、礼炮。母亲早就准备了礼饼分给亲朋。这次则安又送了一只雁,正好和之前的那只雁作伴。
她们的婚期定在了来年六月十八,这日子是国师选的。国师无名最近头疼,他堂堂国师做起媒人来了,这也太接地气了,有损他在天盛百姓心里的神秘感。
外祖母因为不放心三舅母,她的婚期定了下来后就要离开了,和大舅母约好,等她大婚时,让檀表姐带着孩子来观礼。母亲在外祖母离开那日早晨抹着眼泪,万分舍不得。
“鑫儿,等玉丫头和山儿都大婚了,你和长沛去江北城待些日子,山儿现在能独当一面了,要放手让他去做,他是这金家未来的顶梁柱。”
母亲擦干泪点头答应,家里的小厮往马车上抬东西,她和母亲给祖父、三舅、三舅母都准备了礼物。她又为他们准备了调理身子的药材,大舅母悄悄说自己的月事现在正常了,是不是就快怀孕了?她给她拿了助孕的药,母亲把给三舅母宝宝的衣裳也让马车一并带走。
母亲听说三舅母怀孕后就做起小孩子的衣服来。她看着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衣服好奇,母亲说她这两年都要忙着做衣服,说三舅母生了后就要为她的孩子准备了。
金玉难得的红了脸,想着她和则安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最好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最近都是让她感到幸福的事,满心都荡漾着幸福与满足。
送走祖母,她安心在家里绣起嫁衣,不管外面早因为他们的婚事炸开了锅,酒楼生意火爆,来听书的将大厅都挤满了。
魏染站在珍味楼二楼,看着楼下说书人在讲安王的婚事。他冷冷地对魏章说。“去,让那说书的离开,以后珍味楼不许再用说书的。”
这珍味楼是他的产业,当初小媳妇缠着他不放,他开制衣铺她也开,他烦了就转行开起了酒楼,没想到这珍味楼的生意越来越好,最后成了这顺城最大的酒楼。
他平静地看着远处,可心中早乱成一团。心里问着自己,她是愿意的吧?以她的性子谁都不能勉强她,他闭上眼将悲伤压在心底。
金玉不知为什么,只要想到则安要离开心里就慌,陷入爱河的人真不正常。她不放心让沈曜和暗风跟着他去,暗风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给他困在这个院子里也难为他了。
让婉儿给沈曜和暗风准备走时需要的衣衫及用品,婉儿很快收拾好两个包袱。金玉想着婉儿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
“婉儿,你先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婉儿放下手中的活来到她身边,想着她七岁就来金家了,如今也快十年了,她们情同姐妹,上次和她聊后,不知她回去有没有好好想想,如今她要嫁给则安了,希望婉儿也能找到幸福。
“婉儿,我要嫁人了,可我希望你也幸福。”
她被问的脸红,不好意思起来。“婉儿想永远和小姐在一起,小姐在哪儿婉儿就去哪儿。”她还是这种想法。
院里的巫苏摇摇头,觉得她一点儿主见也没有,对金玉太依赖了。
“婉儿,你有你的人生,不应该只围着我转。”
婉儿为难了,她有自己的人生就要和小姐分开吗?可她不愿,从未想过嫁人离开小姐,她想一直在小姐身边,等小姐生了小王爷她就照顾小王爷,总之婉儿的人生都是围绕着金玉。
金玉看她茫然的样子叹气,婉儿太依赖自己了,并且全心全意地为她好,得一点点地改变她的想法。
特意让婉儿给沈曜绣个荷包,装那可以防止被迷晕的药物,心思单纯的她没想太多,说要给暗风也绣一个,被她制止了,说暗风善用毒不需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