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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巫陌被宋书瀚带领的御林军,从皇后宫中抓起来时,齐天济又吃惊震怒,皇后竟敢和巫然人勾结?
“启禀圣上,臣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抓到这名要逃跑的男子,经过验证他是巫然的右国师巫陌。”
巫陌脸上满是惊慌,他的巫术不好用了,现在就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你为什么偷偷潜入皇宫?又为什么躲在凤仪宫?”皇帝齐天济沉声问。巫然这两位国师手中的权利早就超过了巫然皇帝,都说他们的巫术很厉害,可以让个活人瞬间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现在看来传言不实。
巫陌不甘心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宋书瀚按住动弹不得。“安王妃,你以为从今就高枕无忧了吗……”他的话被安王手里弹出去的一枚玉珠子打断,那玉珠子打在喉咙处,他剧烈咳嗽起来。
“来人,去请皇后。”齐天济沉声下令。皇后私藏敌国国师的罪名坐实她这个皇后也不用当了,就算不能推倒公孙家,也会让它失了根基。是时候解决这一切了。
皇后优雅的缓缓来到偏殿,偷偷瞟了一眼莫公子,见他被绑得结实,她攥紧衣袖里发抖的手极力掩饰自己的惊慌。齐天济质问她为什么与敌国的国师勾结?楚楚可怜的皇后跪在地上说她是冤枉的,心中的慌乱随着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好险,刚刚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巫陌也不承认与皇后有勾结。
“刘总管,这些剑都不行,有没有那种带倒刺的?”金玉不管他们的官司断得如何,她只要巫陌的命。刘总管抹了一把汗,去准备了,这安王妃要杀人怎么像做菜选刀一样稀松平常。
在场的人只有安王一人看出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愤怒,早就克制不住自己了。刘总管带来的武器都快赶上刑具了,全是能让人痛不欲生却不致死的,金玉很满意,抽出一柄带倒刺的剑,一剑下去能对人产生二次伤害,拔剑时那倒刺会把人的皮肉刮下来。
“圣上你要相信臣妾……”皇后的哀求被剑刺入身体的声音打断。她惊恐地盯着安王妃,她白色的衣裙染上点点血迹,手里提的剑上沾了血,那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祭天大典我中你一枪,今日我还你一剑。”金玉冷冰的声音响彻在偏殿。
巫陌被绑着动弹不得,左肋被插了一剑,痛苦地瘫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从未感到这么绝望过,没了巫术他今日活不成了。
突然看到手腕上的红点他疯魔一样挣扎着站了起来。“是那个、是那个人,她给我下了蛊,怪不得我用不了巫术,可笑,真是可笑,想我堂堂巫然右国师,竟然不知道自己中了蛊……”
提起中蛊金玉想到了巫苏,一定是巫苏,在得知巫然的左右国师在百姓饮水的井中下毒后,巫苏曾说过要杀了巫然的左国师和右国师。
这个话少又倔强的丫头,爱憎分明,恩仇必报。想起她,那心中的悲伤与失去她的愤怒又席卷而来。站起来的巫陌身上又被插了一剑,他痛苦地瘫在地上哀嚎。
皇后刚刚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控制着自己没冲过去,看他又被刺了一剑,地上全是他的血,那些鲜红的血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金玉却没要停止的意思,一剑接着一剑专挑不致死的地方。
突然嗷地一声,一向优雅的皇后奔到巫陌身边。“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皇后娘娘怎么能包庇曾对圣上下巫术的人,此人做的事死一百次也不为过。”金玉冷冷地说。早就看出皇后与这人有勾结,祭天大典他就是拿着凤令要暗杀魏染的。用不着拷问皇后,如果她能平静地看着巫陌死在她面前,也算她有定力,可才刺了几剑她就受不了了。
皇后跪在地上,仰视着安王妃,那个没有规矩,她完全没放在眼里的女子,语气平平,可她怎么感觉脊背发寒。她不顾自己一国之母的身份,抱着金玉的腿,鼻涕一把泪一把。“安王妃你放过他,我再也不往安王府塞人了,求求你放过他……”
齐天济眉头紧皱,皇后真是什么都不顾了,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真实的样子。“来人把皇后拉开。”两名暗卫架起皇后。
金玉让人架起奄奄一息的巫陌。“这一剑是为了我的朋友巫苏。”说完毫不犹豫一剑插入他的心脏,喷溅的血溅了她一脸,皇后‘啊’地大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身上披了一件披风,金玉回过头见到夫君担忧的目光,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安心。
巫苏的坟前,金玉备了一壶酒。“巫苏,我来看你了,来的有点晚,你没生我的气吧?”
说着倒了两杯酒,一杯酒洒在她坟前。“我给你带了叫花鸡,还记得咱们俩没钱吃饭,去农户家偷鸡,用黄土包了埋在地里……”
金玉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她抹了一把泪。“希望你快点投胎,下一世能生在一个安定富足的地方……”
皇后被禁足在凤仪宫,四周有守卫严加把守,朝中大臣心思各异。御书房地上跪着左相和定王,定王怎么也不敢相信皇后敢私通巫然人,皇后倒了是不是公孙家也完了?那他还怎么依附公孙家?看来他的太子之位危险了。
跪在地上的左相气得七窍生烟,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公孙明月能做出这样的事,就算用药控制也没让她学乖。难道她真舍得荣华富贵去冷宫生活?就不怕得不到解药会活活痛死?
“你们公孙家的好女儿……”皇帝齐天济气得摔了一个杯子,碎裂的声响刺激着每个人的心。
左相沉声开口。“圣上,皇后失德,又愚蠢受人蛊惑,不配成为中宫,请圣上下旨废了皇后,另则贤淑之人。”
定王在旁听得惊心,左相这是把皇后当成了弃子了?杀伐果绝,一点情面不留,心中担忧起自己的命运。
“你们公孙家只有皇后一人失德吗?”皇帝冷冷地问。
左相跪在地上思量,皇帝看来不想息事宁人,事情发生后他赌他爱皇家的脸面,不会公开处理这件事,可如今是要抓住这件事不放的样子。“圣上教训的是,是老臣无能没能管好子孙,但请圣上看在公孙家为天盛操劳百年的份上饶过公孙家众人……”
“真是什么事到了左相这里都可以轻轻揭过,退下吧!即日起左相及家中之人全部禁足家中。”定王差点就瘫在地上,父皇连左相都禁足了?
凤仪宫中一向注意外表的皇后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身上的衣裙几日没换了。她疯疯癫癫的在地上转来转去,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嘴里说着疯话。“我要出宫了,莫公子来接我了。”
诺大的凤仪宫只她一人,多年的心腹和宫女太监都躲在别处,谁也不会在这时靠近这个疯婆子。
“莫公子、莫公子……”皇后想起他死时的惨状脸上疯癫的笑被悲痛欲绝取代。巫陌的头被砍下送回了巫然,身子被一把火烧了,骨灰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