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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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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测,她的好弟妹要从那样的女子身上夺回小叔子的心,实在很难很难,自古男人不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更何况现在他们新婚还不到三个月,就这样淡了。

    她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凭什么在家里要被弟妹压一头,她也准备让她尝尝被人打压的滋味。

    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她错了,错的离谱,她的那一点点自以为是的刺痛,让她的好弟妹更得家人的心了。

    婆婆决定一家人出动,去给桑树追肥,她并不急着表态,只是抱着儿子,她是知道婆婆有多看中孙子,在孙子面前任何人都得退让,哪怕是刚过们不到三个月的弟妹,说道照顾孙子,谁都没有她这个亲娘来的合适。

    虽是弟妹主动出头,博得了婆婆的好感,但没关系,结果总是一样。

    就如同她所预料的一样,婆婆让她留在家里带孩子做饭,让弟妹去了地里。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还只是她的一小步。

    那天早上,她带儿子去杂货铺,遇到田密,田密邀她去家里坐会儿,她想着自己从来就不讨厌她,她又主动示好,和她修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所以她去了。还鬼使神差的就接受了田密的豆腐,她在心里恶意的想,她只是接受了一块豆腐,她的二弟妹要怎么想,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就是想给她找点不痛快,她已经期待二弟妹的精彩的表情了。

    公公婆婆下地回来,她还没烧好饭菜,公公婆婆也没说什么,看到二弟妹在接手做菜的活计,她把手里的豆腐递给她,特意嘱咐她一定要炒,她在心里想要是一会儿二弟妹知道这豆腐是谁送的,送豆腐的人又和她的丈夫有一段曾经,该是何等的伤心欲绝。

    她就是不想让她在赵家过的太得意,太舒坦。

    在饭桌上,她故意说那些话,只是想要试探,在小叔子甩筷子离开的时候,说实话,她心里隐隐的有些痛快,希望他们闹起来。只不过赵母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挺不痛快的,她又没有说错,实话实说而已,只许做还不许说了。

    她低着头,嘴角勾起,纸是包不住火的,想象着她的好弟妹在田密面前该是如何的自惭形秽,如何的低到尘埃里。

    她的猜想果然是对的,她迫不及待想找个人分享这个秘密,她承认她有私心,她借着还碗的便利,在罗家逗留,还见到了村里神一样的翩翩男子,这就是村里学问最好的人,在他面前,她为自己穿着粗布衣裳带着老旧的银簪子而感到自卑,她不由自主的放低声音,不想表现的像个农家妇一样粗鄙……

    田密的命真是好,是这样的男子的妻子,她现在就和普通的农家妇不一样,那以后她妻凭夫贵之后,还不知道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肯定是锦衣玉食,仆从成拳,好日子得好成什么样啊。

    后来天下雨了……

    令她意外的是,竟然是小姑子来接她们母子的,难不成二房闹起来了,等下回去可有好戏看了,娇艳欲滴的二弟妹像个泼妇一样,想想就让人好笑,只不过这二弟妹真是小家子气,应是她拦着不让二弟来的,果然是比不得田密呀。

    回到了家里,听说二弟妹病了,她第一反应就是二弟妹装病,应该是和二弟闹了,不想让家里人知道,给寻的托词,呵呵,这成亲还不到三个月就闹起来了,这日子过的真精彩。

    直到厨房里天天熬着药,她才相信二弟妹是真的病了,只是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儿子也生病了,不用赵母怎么说她,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就这样,让她在婆婆面前更加抬不起头来。

    可是婆婆做的这叫什么事,可着劲的照顾二弟妹,又是看大夫,又是熬药,又是炖鸡汤,每日嘘寒问暖。再对比一下,她自己的处境,在婆婆面前,小心翼翼,陪着好,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她还给赵家生了一个孙子,二弟妹什么都没做,她凭什么可以得到婆婆和小姑子的关怀备至。

    以前没有对比还没有发现,现在一有了对比,她自以为在赵家如鱼得水,对上讨得公公婆婆的欢心,对下又生了儿子,还是赵家的长孙,她的地位稳稳当当的,原来一切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婆婆小姑子从来没有像对待二弟妹一样对待过她。

    只是赵大嫂忘记了当初她刚嫁过来时,赵母也是多方关照她,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是宽容,随着她的性子来,地里的活计不要她沾手,家务上更是让赵小妹帮衬她一把,只是后来家务完全落在了赵小妹头上。

    还有对待她的娘家,也是礼尚往来,虽不是面面俱到,但也给她做足了面子,从没有空着手上门,也没有让亲家空着手回去,倒是她们小两口有几次空着手回来,即使带东西回来,也不多。

    她嫁过来两年都没消息,赵母这个做婆婆的,不只什么都没说,还宽慰她,她怀了身子的时候,有些犯懒嗜睡,赵母也什么都没说,只让她多休息,连家务都是赵母带着女儿做完的。

    她做月子的时候,正值农忙时节,她娘家人脱不开身,赵青又在镇上,是赵母带着女儿伺候的她,每天一碗鸡蛋,一碗鸡汤,她做完月子,儿子胖了三斤,她自己整整胖了十斤,小半年没恢复过来。

    做完月子之后,她更是只需要待在家里,带着儿子就好了,家务有赵小妹和赵母分担,地里的活计有赵父和赵墨这两个壮劳力在,丈夫在镇山挣钱,别人家的儿媳妇哪能这样过。

    日子过的太舒坦,她早就把这些抛到了脑后,一直到二弟妹进门,生活有了变化。她觉得婆婆和小姑子偏心眼,就这么喜欢还没开花结果的小儿媳,合着伙的冷落她这个给赵家生了长孙的大儿媳,都说爷疼长孙,母爱幺儿,赵家现在可不是这样吗?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没有弟妹会笼络人,会讨好婆婆,会讨好小姑子,丈夫又不在家,她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也就只能和村里关系较好的嫂子倒到苦水了。

    她不知道在心里暗骂了多少次,二弟妹娇气,矫情,又不是什么大病,那么大个人了,还搞得那么兴师动众。

    赵大夫过来给强哥儿看病,他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懂,直直他说让她们去镇上的医馆,她吓坏了,这得严重成什么样,才要到镇上去,这可是她的命根子,她恨不得马上就飞到镇上去,好早点知道儿子的病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二弟却一点都不着急,还拉着赵大夫到新房去给二弟妹看病,二弟妹一个大人,能有什么事,都不用去镇上看,难道不知道她儿子还是个孩子,耽误不得吗?

    她此刻恨小叔子的不知急迫,更恨二弟妹的娇气矫情。

    在镇上的医馆看完病之后,她悬着的心才落下来,不然有个万一,她怎么向丈夫交代。付医药钱的时候,她身上是带着钱的,他们家的钱向来是她保管的,可是她就是不想拿出来,哪怕婆婆在在身边看着,她也不想管了,她心里是埋怨婆婆的,也对二房不满。

    那医药钱可不便宜,能让二房出血,她觉得即使婆婆不满也值了,反正婆婆那心早就偏到二房身上去了,她在家里抬不起头来,那就都不好过算了。

    后来她很庆幸跟着小叔子进了桃山绸缎庄,不然还不知道二房发了大财,一条帕子的价钱就是她们这些人绣的好几倍,这得多挣钱。二弟这次卖帕子挣了那么多钱,那医药钱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不是有钱吗,那就别怪她,让他自己找客栈住去了。

    她们大房可是比不得二房能挣钱,丈夫就租了一个小院子,倒时根本就住不下,她给自己找借口,也给自己找和丈夫交代的说法,她不承认她是在给二弟找不痛快,她只是考虑的比较实际,她不信丈夫想不到。

    可是一想到丈夫和小叔子的兄弟情,她却没那么痛快呢,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有些害怕了。

    还有婆婆,她觉得她是疯了,才会和婆婆说那样的话,那是丈夫尊敬的母亲,她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然她哪里来的胆子,不敬婆婆的罪,她担不起,可是一看到怀里的儿子,她觉得她还有希望,这是赵家的长孙。

    她也只能紧紧抱着她唯一的希望,她错了吗?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没有错,除了不敬婆婆之外,她没有错,可是不敬婆婆就足以判处她死刑。

    婆婆一直在门口站着,她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她一直提着心等着丈夫回来,她一定会在丈夫面前亲自给婆婆斟茶谢罪,只要能获得他的原谅,她愿意做任何事。

    她决不能失去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