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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行夜那里得到罗清宏把册子烧了的消息之后,卫辛心里压着的一颗巨石也移开了。
看来原主的白月光朱砂痣还没有蠢到家,知道看完就得毁掉。
罗清宏的记忆事件就此落定,卫辛也在王府里享了两天清静。
【宿主,现在逃逸者极有可能又知道了未来发生的事情,你不担心他影响到你完成终极任务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
——重生还能篡改智商不成?
——前世混成那样的人,即使再来一次又能改变什么?
【……】它的宿主说话真的好毒。
不过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弎零贰安静了,老实了,不说话了。
“主子,你现在就试试朝服吧,不然明天早上出问题就没时间改了。”辛肆端着一套朝服和发冠走了进来。
一名年纪稍大的嬷嬷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朝卫辛行了礼。
卫辛搁下笔,起身道:“你帮本王更衣。”
辛肆:“……”突然好想把衣服呼在她头上。
辛肆:“属下遵命。”
林嬷嬷站在原地候着,辛肆跟着卫辛绕去了屏风后面。
走到林嬷嬷看不到的地方时,卫辛张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向辛肆,等着他的动作。
辛肆先帮她褪去外披的大袖衫,然后半蹲着身子,解开了她的腰带,继续褪下她的长袍。
两人一个站着动也不动,像个衣架子。一个绕着转来转去,像只小蜜蜂。
“辛肆。”卫辛的声音压得很低,轻到这声音像是根本没有过喉咙,而是直接从唇舌相抵的气流中带出来的声音。
辛肆还以为她是有什么秘密吩咐不能被人听到,立马严肃了脸色,贴耳过去听她讲。
然后,只听卫辛把声音压得极低,俯身在他耳边问着——
“我们午膳吃什么?”
辛肆:“……”
这个卫辛的脑袋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看着辛肆面无表情、用一种‘我看你应该是有大病’的眼神看向她、继续帮她换衣服的样子,卫辛的心情突然就明媚了好几个度,嘴角的弧度也扬得很大。
小倒霉蛋逗起来真有意思。
“堂明和江平川最近在忙些什么?”卫辛的音量正常了。
辛肆答着:“堂明干的事多了,谁叫一声她就跑去帮忙,整个王府最乐于助人的一等护卫非她莫属。至于江平川,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在练武。”
卫辛继续问着:“江远山呢?”
她已经把江平川的妹妹江远山也从奴隶场里买回来了,江远山的价格倒比江平川要高多了,因为江远山懂医术。
这姐妹两人在京师根本没留下过什么痕迹,能认出她们的人没有几个,所以她也不必担心她们的身份暴露,在王府里知道她们身份的人根本没有。
但要是她们姐妹两人擅自行动暴露了身份,那也不能怪她翻脸无情把她们给推出去了。
辛肆想了想,继续答着:“江远山就安置在府医那个院里,每日也只是和府医们探讨医术,性子倒比她姐姐江平川要沉静许多。”
卫辛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辛肆帮她把石青色朝服穿好,鸾纹朝服本是属于朝服里较为华丽的那一类朝服了,比其余朝臣的鹤纹雀纹朝服要亮眼得多。
但这鸾纹朝服穿在卫辛身上还是显得太低调了,华丽的朝服顿时被压得黯然失色,似乎有些衬不住她。
思及此,辛肆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女皇上朝时所着的墨底金线绣凰皇袍。
皇袍似乎衬得住……等等!打住!
这可想不得!
谋逆大罪!
辛肆把自己脑袋里刚冒尖的想法按下去,老老实实给卫辛整理衣襟。
卫辛低头看他一眼,眸色渐深。
辛肆此刻靠她靠得很近,几乎是在她一伸手就能抱个满怀的距离内。
因为暗卫长期训练,辛肆的身材也是卫辛喜欢的那一挂,直肩蜂腰,鹤势螂形,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搂到那精瘦的腰身。
卫辛的手指微微收拢,然后闭上了眼,没有别的动作。
他身上清凉的薄荷香往她鼻腔里钻,并没能舒缓她半分燥热。
“主子,好了。”
辛肆大功告成,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有卫辛这张脸撑着,她穿什么都不会丑就是了,只是美的程度略有不同。
这朝服穿在她身上,不能说多丑,只能说不出彩,还没有她前些日子出门时穿得那些衣袍好看。
但上朝有上朝的规矩,服饰不对可是要论罪的。
卫辛缓缓睁开眼,眼底还烧着未熄灭的火。
“走吧,你好好学着,本王希望今日之后是你为本王束发。”
王府下人这段时间虽然都老实了不少,但她还是不习惯让那些人贴身伺候,别有用心之人还是放远点看着比较好。
辛肆:“?”
辛肆:“属下今日要学完女子所有发式?”
此刻,他多多少少是存了些弑主的念头的。
卫辛知不知道,他甚至连男子发式都不会,他只会用发带把头发全部绑起来而已!
看到他这要炸毛了的模样,卫辛轻笑两声,俯身贴在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开口问着——
“你不希望哪日清早发现本王惨死在房里,脖子上还插着一根簪子吧?”
辛肆的怒气顿时就蔫下去了,耷拉着耳朵,有些挫败的小声说着:“但是发式那么多,属下一天时间如何学得完?”
或许辛肆此刻已经忘了,他按刀在旁盯着,又有哪个为卫辛梳发的下人敢动手?
卫辛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吩咐着:“本王不需要你学那么多发式,本王也用不上,你今日只需将上朝和出席宴会的基本发式学好就行。”
辛肆有些闷闷不乐,点了点头。
卫辛单手揉着他的后脑勺,用额头轻轻撞了撞他的额头,低声哄着:“桂花糖蒸栗粉糕。”
辛肆抿了抿唇,语气坚定:“两盘。”
虽然这个糕点做起来很复杂很耗时,但他学了两个发式就要吃两盘。
还有,卫辛现在和他这个姿势,好像有点奇怪。
卫辛哭笑不得,只能轻笑道:“好,两盘。”
说完之后,卫辛松开了揉着他后脑勺的那只手,率先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
外面的林嬷嬷等了许久,已经等得稍有些不耐了。
但在看到卫辛的瞬间,她脸上的不耐立刻藏了下去,规规矩矩走到卫辛身后,拿起梳子。
辛肆就站在一旁,单手握着腰间匕首的刀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林嬷嬷。
林嬷嬷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一个挽发的步骤做了两次才做好。
又费了好大一阵力之后,林嬷嬷终于把卫辛上朝该梳的发式梳好了。
卫辛看了辛肆一眼,辛肆有些挫败的朝她摇了摇头。
随后,卫辛把头上的发冠拆掉,甩了甩头发,满头墨发披洒而下。
“殿下,您这是……”
“再梳一次。”
声线微凉的命令,让林嬷嬷没有胆子说不。
林嬷嬷上前,又拿起梳子开始梳发。
又过了好一阵之后,一个和刚才分毫不差的发式再次完成。
卫辛又看了辛肆一眼,只见后者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林嬷嬷正在欣赏她束发的成果,还不等她多看会儿,就见卫辛再次拆了发冠,朝辛肆说着:“你来试试。”
“属下遵命。”
辛肆上前两步,拿起另一把梳子,先动作轻缓的把卫辛的头发梳顺。
林嬷嬷反应过来,脸色略有些不好看。
“殿下,这梳发的活老奴已经干了三十多年了,上朝的发式出不得错,还是老奴来吧。”
镇江王府里干的活轻松,拿的银子又多,她自然不想丢了这个饭碗。要是辛肆这个侍卫把她的活都抢去了,她还有什么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