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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萝一下子就想到了她曾经怀了两个多月而与她无缘的孩子,她捂着嘴,泪水一滴一滴滑落下去。睍莼璩伤
破晓见此,赶紧上前,“苏三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就算看着相似,也没必要哭成这样吧,破晓心中只觉得今日对苏萝疑惑重重。
苏萝摇头,赶忙擦干了泪水,“没事,只是觉得那孩子与我投缘得很!情绪有些激动,让你们见笑了!”
她又怎能说出她曾有个怀了两个多月的孩子飚?
如果那孩子平安出生,应该也是这个模样的,与她相似。
南槿也觉得奇怪,他儿子是很好看,但也不至于叫人给看哭了。
苏萝擦干了眼里的泪水,朝着南槿走去,“这孩子,我能抱抱吗?镦”
南槿瞥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又看着明显过于激动的苏萝,最后勉为其难地点头,并吩咐怀里的孩子。
“乖儿子,不许见人家小姑娘就欺负人家给尿.身.上了,知道吗?”
襁褓中的孩子眨着双眼,将一只白嫩的小手放在了嘴里啃,啃得一手都是口水。
苏萝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端详着他的眉目,只觉得越看越像,简直就是她的模样!
那么小小的孩子抱在怀里暖暖的软软的,苏萝满心的柔软与悲伤。
南槿平常都把孩子抱在怀里,吃饭睡觉都是不离手的,此时孩子不在怀里心中几分异样。
看着桌子上摆的那几道精致的菜色,夹了几片炒得色泽极鲜的菜叶子入口,只觉得与他以往所吃的都不同,清爽带脆。
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还会下厨,别说宫中的人就说官家千金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那一双手拿的都是绣花针,哪儿拿得了柴火。
可他刚刚看这小姑娘也是纤纤如玉的一双手,入了厨房却是极为镇定,烧柴火更是烧得像是顺手拈来。
他喝了一口熬得稠稠的米粥,只觉得香滑可口,不会像他熬的米粥总是熬得太烂。
苏萝坐在旁边,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孩子喝米汤,那孩子也好喂养张着小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还挥舞着小手,一脸的开心。
苏萝看得一颗都融化了一起,忍不住想笑,小家伙却好奇地伸手去抓她脸上的面纱,拉了几下没拉下来,玩得不亦乐乎。
苏萝只觉得孩子在手,心中的悲伤也化去了许多,她朝着南槿望去。
“这孩子真乖巧!我瞧着很是喜欢,往后我若有出宫的时间,能常过来看看他吗?”
南槿一怔,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瞥了一眼对方怀里的孩子,感觉自己的宝贝被人给窥视了。
他喝了口米粥,将碗放下,打量了对方几眼,只见一身浅紫的衣裳,脸上蒙着一条浅紫色的面纱,隐约可看到柔美的轮廓,那光洁的额头下是如黛的双眉,一双眼睛如剪水,此时正带着期盼朝他望来。
他总觉得这一双眸子极为熟悉!
南槿看了看苏萝的双眼,又去看他怀里的孩子的双眼,恍然大悟!
他说怎么从一见着她就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那一双眼睛像极了他的孩子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有些好奇她的模样,但见她怀里的小家伙扯了几次面纱都没有扯下来。
南槿道,“我不常住这里,你来了怕也看不到,再说了……你又不是我儿子的什么人,做什么你想看就给你看?还有……蒙着面纱的不是极美就是极丑,不晓得姑娘是前者还是后者?”
苏萝有些失落,轻轻抚摸孩子浓密的头发,短短的,但很浓密而且色泽极黑。
看着忍不住让人想去摸摸看,忍不住想自己襁褓的时候是否也如此?
“我只是觉得与这个孩子投缘,并无其它想法!我这脸……倒也不介意露出来,只是有些骇人罢了!若南槿想看,给你看便是,只是别被吓着了。”
苏萝低头目光柔柔地看着孩子,抬手将浅紫色的面纱取下,垂落一旁,露出姣好的半边脸与依旧红.肿的半边脸。
南槿本以为若不是毁了容的少女便是容貌极美的少女,如今一看单看未受伤的那一边倒是个极为标致美丽的少女,但这么看起来还是暂时毁了!
但让南槿震惊的是她那一张脸,除去那红肿的地方,面目与他儿子几乎长得一样!
那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小家伙!
南槿张了张嘴,目露震惊。
“你怎么那么像我儿子……莫非……你是我孩子的娘亲?”
南槿觉得怪异起身将孩子抱回,目光在两张脸之间徘徊。
“我也觉得忒像了!所以觉得与你儿子有些投缘,但你这么问,孩子他没有娘亲吗?”
南槿抱着孩子不语,只是抱着难得安静下来不哭不闹的孩子。
“想要我进宫也不是不行,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破晓目光一亮,如看到希望一般。
苏萝也没想到南槿这么快态度就有所转变,于是点头。
“若我能做到的,那必定答应你,不晓得南槿神医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南槿想了想,瞥了一眼桌子上烧得精致的饭菜,又看着苏萝那张与他儿子几乎一个模样的小脸,最后露出一笑。
“我的条件便是,你当我孩子的母亲!”
那一笑虽是温和,却也轻佻,只让人觉得异常雅致。
破晓当即就反对了,“不行!换一个条件,苏三小姐你不能答应他,若是让九皇子知道你答应了这样的条件,他若是把病养好了,那他该怎么自责?”
他在郁沉莲身边多年,自然清楚郁沉莲的性子。
苏萝心中一动,这个条件确实对她有些诱惑,可是……
“不晓得南槿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仅仅当这孩子的母亲,或是……”
南槿笑了,几分得逞,几分轻.佻。
“如你想象的那样!我瞧你也不讨厌,长得……目前是丑了点,但看你眉目与我儿子长得像,又能烧得了菜,所以将就了!”
苏萝也没有想到这一世南槿会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托了这个孩子的福!
破晓摇头,在苏萝的身边坐下,“苏三小姐,此事万万不能答应!请不到南槿没有关系,大不了……我把他扛进宫!”
苏萝轻扯了下破晓的袖子朝他摇头,又将目光落在南槿的身上。
“你开出这条件其实于我来说也存在些诱.惑,毕竟我真心喜爱这个孩子,但……我目前还是苏尚书府的三小姐,是十公主的伴读,许多事情未了,容我考虑几日如何?你今日带着孩子进宫,只要将他救活,日后好好调理他的身子即可。你若觉得照看孩子不便,这孩子我可以照看着。”.
“苏尚书府的三小姐,十公主的伴读,看来还是我高攀了!”
南槿轻蹙了下眉头,忽而一笑,“那又如何?这本就是我开出的条件!若是要进宫也不是不行,那好,本公子就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不可太长时间,否则……我南槿说走就走!”
苏萝笑了,似乎有些找回往日南槿的感觉。
“好!这个条件我答应就是!”
破晓不想她这么将自己卖了,特别还是为了九皇子!
“苏三小姐,属下还是觉得不可轻易答应,你将来的婚事只怕不容自己轻易做主!”
“那我便自己做一回主!南槿,你说是吧!”
她轻缓一笑,又道,“赶紧用膳吧,米粥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说着她从南槿的怀里将孩子抱过,看着他乖巧安静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柔软。
这回死定了!
破晓看着苏萝的状态,他若是没有阻止成功,到时候郁沉莲会想扒了他的皮。
可他怎么告诉苏萝,其实郁沉莲喜欢她呢?
南槿心情尚好,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瞥到那左脸上的巴掌印记,他起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只小巧的白色陶瓷瓶子。
“每天敷三次,两天之内一定消肿去痕,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巴掌印记去掉,应当也是个极为标致的小美人!
与他儿子长得那么相似,他儿子这么惊艳,她应当也差不到哪儿去。
苏萝也不客气空出一手接住,“南槿神医的药,我信!”
破晓在一旁急得想挠心,一边想阻止苏萝,一边想要将南槿请进宫,到最后见他们已经谈到这个份上了,只得坐在旁哀怨地看着他们三人。
犹如一家三口。
苏萝将米汤一点一点地喂孩子喝下,直到小半碗米汤喝完,又拿出干净的丝帕替他擦了擦嘴。
刚吃饱的小家伙立即开始咿咿呀呀的喊着,一双手不安分地去抓苏萝垂在耳边处的那一条丝帕,似乎还玩上了瘾。
苏萝看着孩子,她问,“不知这孩子可有名字?”
名字?
南槿摇头,将口中的菜咽下才道:“倒还未取名,平常本公子倒是喊他小家伙,臭小子,再者就是亲爹的乖儿子!我喊得开心,他听着也欢乐!”
不过确实是该取个名字了,接下来这孩子会长大,他总不能还这么喊着!
破晓在一旁听得憋屈,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给取名!
于是对于南槿的印象又减去了大半,待郁沉莲身子好了,他一定要全部说给他听!
这么不靠普的人……
若不是因为苏萝信任,他怎么都不相信这个人就是可以改变郁沉莲命运的人!
果然是南槿的性子!
苏萝听着南槿对这孩子的称呼,忍不住一笑,“孩子会越来越大,总该给个名字,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好听的名,什么时候你给孩子取了名,告诉我一声!”
见孩子吃饱了就有精神,一双手不是玩着她的面纱就去抓她的头发玩,苏萝担心发上的簪子太过僵硬会伤到孩子的手,便将头上的一些簪子与珠钗取下交到破晓那里。
破晓一并接过,看着那两张相似的脸,一时间搞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孩子与苏萝那么相似?
若不是这一年的时间苏萝大部分都在宫内,他都要怀疑这是她的孩子了!
那几乎一致的五官,破晓始终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种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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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答应了考虑南槿给的条件,但也算是让南槿同意入宫!
破晓连夜去买了一匹骏马给南槿,苏萝与破晓共乘一骑,而南槿将孩子背在怀里,怕吹了风拿了条干净的床单给披上,这才与破晓等人连夜入了宫。
入宫之后,夜色已深,小家伙已经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沉沉的。
南槿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突然有些后悔入宫,这宫内的人死活关他南槿什么事了?
带着孩子奔波是他所不愿意做的事情。
但还是一路上抱着孩子随着破晓与苏萝朝着莲华阁的方向赶去。
南槿没心思欣赏皇宫的气势磅礴与威严,看着走在前面那一抹浅紫色的身影,忍不住又出声确认。
“当我孩子的母亲,苏萝,你该不会食言吧!”
“我会好好考虑的!”苏萝回头应了一声。
莲华阁一阵沉重的气氛一直没有散去,郁沉茉红着眼眶看着身上几处穴位都扎了不少针的郁沉莲,脸色苍白,面容安宁,却无生气。
一旁坐着的是秦妃,看着郁沉茉掉了一个下午的眼泪,满是心疼,又看到郁沉莲扎了一身的针,心里也觉得有些憋得慌。
她几乎未曾踏入这莲华阁,却也常有耳闻郁沉莲的遭遇与状况。
这一回若是郁沉茉让人十万火急地去将她请了过来,她自也不会来此。
秦妃只有一女,便是十公主郁沉茉,两人在容貌上只有那么三分的相似,秦妃是个很美艳的女人,凭着她的容貌在后宫倒也还算受宠。
而郁沉茉长得也算清秀标致,但与秦妃的美艳还是相差了好大一截,若不是那眉目还有三分相似,一般人倒是看不出来她们是母女。
秦妃看着还在掉泪的郁沉茉,拉上她的手轻柔地开口。
“茉儿,不哭了,老九这么多次的病危哪一次不是挺过去?这一回,一定也可以的!”
郁沉茉却是第一次见郁沉莲一身上下被扎了这么多的针,又见他没有下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没有任何动静地躺在那里,心中更是慌乱得很!外头又一直没有苏萝与破晓的消息,也不晓得他们可有找着神医!
郁沉茉吸着鼻子,反拉上秦妃的手。
“母妃,九皇兄一定很疼吧!父皇为什么不来看看他?父皇他到底有多久没有来此了?母妃,为什么其他的皇子公主生病受伤的父皇就会去看,可是九皇兄都这么样了,为什么父皇不来?”
如果他们没有来此,是否九皇兄就要一人在此?
秦妃轻叹了声,起身将郁沉茉搂在怀里。